3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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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放左拐右拐十几次才找到厕所。 还挺绕人,他想。 他打开一个隔间走进去,顿时就后悔了。 ……隔壁看来有人在办事。 yin叫声不绝于耳。 “老公cao深一点….…啊啊啊!顶到了!shuangsi了!” 齐放一个直了十七年的直男,吓得差点没尿脚上。 他也没来过这种酒吧,不晓得有人会在光天化日 下就直接开干,吓了一跳。 陆西言会不会有危险? 他一边跑出去,一边打了陆非白的电话。手机响了两声,接通了。齐放赶紧汇报:“陆叔叔!你来接一下西言吧,我们在…...” 陆非白打断他:“我知道。” “我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手机关机了,打电话不接。” 齐放立刻急了起来,但他立刻意识到陆西言的手机是他自己关的机。 他们买啤酒的时候陆西言手机一直在震,他把手机关机了。 电话挂了,他不禁疑惑起陆非白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的,不过想想陆叔叔对陆西言的保护严密程度,大概也不奇怪了。 他想起来初中有一次和陆西言约着出去玩,陆非白头一次没跟着,他有点奇怪地问:“你爸爸这一次怎么这么放心你啊?” 年纪尚小的陆西言撅着嘴:“哪里啊。” 他把手机壳拆给齐放看:“他装了定位器啊!” 齐放当时觉得真是酷毙了。 现在也觉得酷毙了。他一瞬间感到了释然。 大概能理解陆西言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爹了。 他在找路的时候又看见几对男男女女带着伴去厕所,开始有点着急地找出路,然而他有点路痴,这一找就找到了酒吧后门。 齐放:“…………” 他只好又原路返回。 他找回去的时候陆西言已经在他爸怀里了,之前和陆西言聊天的那个男人尴尬而狼狈地站在那里。陆非白看到他来了,点了一下头,目光里隐隐有责备的意思。 齐放也知道这次的确是他的错。他比陆西言大半岁,却没有照顾好他,带他来污七八糟的地方玩,看来似乎还被人揩了油,他底气不足:“陆叔叔...…” 陆非白把醉迷糊的小儿子抱起来:“我先把言言带走了,他第一次喝酒,还醉成了这样,得吃点药。”言下之意就是叫齐放自己麻溜地滚。 齐放也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把他铁子的爹得罪了,当即选择安静如鸡,恭恭敬敬送走二人。再回头那个揩了陆西言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调酒师倒是又回来了,看到他笑了笑:“你朋友挺幸运的。” 齐放敷衍道:“是,是。” “叫他不要喝酒,死活不听,差点栽了。”调酒师摇了摇头,点了一支薄荷烟吸了两口,摁灭在吧台上,“刚刚来接他的是他的伴?长得真他妈帅啊。” “嗯.…..嗯。”齐放已经彻底麻了,“那个是他爸。” 调酒师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调了一杯金桔柠檬给他:“送你的。” “谢谢。”齐放接过来,看着他,“你当初不让我朋友喝酒,为什么后来看着别人要带走他不拦一下?” 调酒师捏着那支残烟:“客人要干什么本来就不是我该管的,不让你朋友喝酒只是一件愚蠢的、多此一举的善举而已。”他把玩着打火机:“一个喝醉了酒的、任入摆布而且长相出众的未成年,甚至不会还手,在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里,简直找死。我劝了,他不也没听么?剩下的也就不是我该管的了。” 齐放沉默地拔弄着吸管。调酒师看着他:“我女朋友几个月前和她几个舍友去KTV唱歌,喝了点酒,就被人强jian了。”他一摊手:“你看,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齐放:“???你女朋友???” 他想问你一个异性恋在同吧打什么工,调酒师摘下头上的便帽,一头染成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有点无奈:“我是个女的。” 于是齐放觉得,他喝金桔柠檬喝醉了。 陆非白把陆西言安置在副驾驶位置上,用安全带固定住了,放低了椅背。他打开另一边车门,坐到主驶,他以为睡着了的陆西言却又靠了过来:“唔…...爸爸。” 他难受地扭动了两下,校服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开了几颗,优美的脖颈暴露在陆非白的视线下。 陆非白有点烦躁。陆西言出现在一个gay吧,还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拉拉扯扯,性取向是什么显而易见。但是陆非白对他的性取向并不在意,对他来说,无 论陆西言是喜欢男人或是喜欢女人,陆西言就是陆西言,不会有任何区别。尽管如此想,他心里却仍然不太舒服,非要拽着陆西言问个究竟。 他有点粗暴地揉了一下陆西言的脑袋。陆西言快要睡觉却被硬生生弄醒,委屈而又不满,挣开安全带,一条腿跨到父亲那里,整个人栽过去,窝在父亲怀里,还伸手要抱,娇得不像话。父亲却冷漠无情,不但不抱,还把他按在方向盘上,冷酷地盘问:“是齐放还是你出主意要来这种地方的?” 陆西言眼神不太清明,对他的话只能勉强理解个大概,但还知道要护着发小:“是我说来的……齐放只是陪我的。” 他后背被方向盘烙得不舒服,陆非白却不许他动:“那个男的是谁?” 陆西言只当他还在问上一个问题,着急为齐放脱罪:“是我要来的,爸爸不要怪他呀...…” 陆非白只听到“是我要”,又听到“不要怪他”,其他什么都听不进了,脑子里“轰”地炸开了,一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辛辛苦苦养出的娇气宝贝要归别人了。 “陆西言。”他狠狠捏住小孩的下巴,“我不管你和那个男的认识了多久,是炮友还是情侣,立刻断掉。” 陆西言被他捏得疼,却挣不开,内心无比迷茫。 什么断掉?谁啊? 他哼哼唧唧地缩到父亲怀里,这一回陆非白没再推开他,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睡了。 陆非白抱着他,开始全方面地琢磨这件事情。 陆西言这副溜出来跟人玩一夜情的样子,一来可能因为迟到的叛逆期来了,二来可能因为性意识的觉醒,这个年纪的所有男孩几乎满脑子都是性,猴急着想提前体验性生活的人不少,陆西言以前没怎么接 触过同性恋,发觉自己的性取向后害怕又好奇,想尝试也的确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但未必可以允许。 他几乎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来晚了一分钟,陆西言被人带走了,会遭遇什么。 实在让人后怕。 不过,也许陆西言还挺乐意的,他自嘲道。 不久前还和齐同学说要带陆西言早点回家的陆非白停着车,揽着陆西言,抽了两个小时的烟。 然后,他把陆西言抱回副驾驶,丢下一地烟头,开着车扬长而去。 快到家时他想起家里没有蜂蜜了,停在路边下车去便利店买看一瓶蜂蜜。结账的时候,看到货架上摆着安全套和润滑剂,他眼神微微一暗,拿了一瓶润滑剂,一起结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