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许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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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言没想到父亲会那么早就归家,他喜出望外,尽管他尽力保持了无动于衷,但眉眼间带着的笑意出卖了他。陆非白看得心里发软发甜,但他半夜归来已经吵醒陆西言,不舍得闹他,只是简单洗漱后搂着陆西言睡了。 第二天下午是运动会开场,运动会持续一天半,陆西言被迫报了接力跑,在第二天,中午陆非白突然给他请了假,说要带他出去吃午饭。 陆西言打车去了餐厅。陆非白反常地没来接他, 只是给他发了定位。 到了地方,陆非白在餐厅门口等着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陆西言这次没有犯多疑的毛病,主要是女人看上去比陆非白老太多,即使化了妆她遮不掉脸上的疲惫与憔悴。他来不及多问,就被带走了餐厅。 三人落座,陆西言神色疑惑地看着父亲,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女人。 他立刻就等来了陆非白的回应,父亲的手掌在餐桌的遮掩下包住了他的手,用力捏了捏,开口道:“言言,叫mama。” 什么鬼? 陆西言一脸难以置信。他不会糊涂到随便什么人的醋都吃,如果此刻他们对面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陆非白让他叫“mama”,他能放弃稳固多年的乖巧人设站起来把桌子掀了。但是对面这位老阿姨??? “言言。”阿姨开口了,声线细微地颤抖,“你…...你不认得mama了吗?” “mama?她是许...…”他讶异地看向陆非白,陆非白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指把玩。 陆西言想抽回手,陆非白不让,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放人。陆西言无法,只能任由父亲继续捏玩他的手指,无奈道:“你好幼稚。” “幼稚怎么了?幼稚还不是你爸爸?嗯?”陆非白一面耍无赖,一面侧过身子往他身上压,把陆西言挤得后背紧贴着沙发,“长本事了,嗯?嫌爸爸幼稚了?小东西......” 他足有四天没见到陆西言,期间只有每天一个电话,甚至没有视频,已是想得要命,只觉得每一秒的肌肤相贴都无比美好,即使还隔着一层衣服。他又想起行李最底下那两个盒子,忍无可忍地用力揉了陆西言的脸蛋,隐忍地在他颈侧深深嗅了一口。 陆西言以为父亲发了什么疯要在公共场合非礼他,还当着他生母的面,吓了一跳,使劲推他:“爸爸!” 陆非白瞧他急了,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松开他。 许素云坐在对面,看着陆家父子之间这些时不时出现的亲昵小动作,自己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想起突然病倒急需大把手术费的丈夫和还不懂事的女儿,止不住地有些心酸。 她为了爱情离婚,又为了爱情和后来的丈夫结了婚,日子却越过越糟,事业也一落千丈,爱情明明还在,却在生活面前不堪重负得奄奄一息。 陆非白其实也没想到离婚十四年都没什么音讯的前妻会来求他借钱。 这几年偶尔也有人跟他提起过许素云的情况,她再婚嫁给了一个长相能力都平平无奇但却很爱她的男人。许素云陆陆续续给男人的创业提供了很多帮助, 很快生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女儿。一家人和睦美满。许素云一直坚信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家庭生活。然而婆婆却很不待见她,本来儿子要要个结过婚的她就不答应,后来又听说这个二婚女还给前夫生过一个,她更不乐意了,跟儿子说这个女的就是想骗他们家的钱,儿子却苦笑着说女朋友比他们家有钱得多。 看来是儿子骗人家的钱了,婆婆不说话了。 而许素云的这个二婚丈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好人,为人老实,夫妻感情也很好。他拿着妻子给的钱创业,却被人骗了很多次,生产链断了跟不上,不信邪花钱补救,许素云在家里养胎,有点孕傻,不如从前精明,没想清楚就同意了丈夫的决定,自己也给丈夫的小企业投了很多钱。谁知这就是个无底洞,再后来丈夫的小企业彻底失败,投出去的钱血本无归。这对夫妻俩都是个巨大的打击,许素云产后本就身体不大好,在打击之下接连生了几场大病。婆婆见儿子 连带着媳妇的钱都没了,咒骂着逢人便说儿子结婚前她找人算了一卦,就说这个女人克夫,儿子硬要娶,铁定是着了狐狸精的道。她还神神道道地拿出证据,所说儿媳妇前夫十分有钱,人家就聪明,早早地赶走了这个克夫的祸害,不然哪来的钱?何况他们老何家可代代头胎生儿子,这狐狸精就生了个女儿,儿子呢?可见算命的先生说的“克夫命,子嗣全无”是字字对上了! 听她讲这些的都是些同小区的老人,都多少有点封建老思想,津津有味地听完何家的家长里短都是摇着扇子叹气,从此对许素云敬而远之。 也有一些流言的片段传到许素云耳中,对此她从来只是苦涩地笑笑,并未去与婆婆争吵。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自己投资的几个项目也意外纷纷。许素云金牌投资人的美名就此毁于一旦。 大概她的确是克夫命,丈夫突然又查出了肾衰竭,所幸肾源很快找到了,只是他们如今家境远不如从前,凑出手术费就要吃不上饭了,何家亲戚大都不愿意掏钱,有几个掏不出,掏得出的几个又多多少少和他家有点过节,主要是和她婆婆的过节,老人家一张嘴得罪过不少人。 前一阵子她上完班回家洗漱了和丈夫说了些在外面的有趣见闻,想让丈夫心情好点,丈夫躺在床上面带笑容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他说:“小云。” 许素云止住了话头:“嗯?” “要不我们离婚吧。”何志成说,他还在笑,尽管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难过,“你有才华,有志向,也有能力,不应该让我们家的烂摊子拖累你。” 许素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绽开一个悲戚的笑容:“离婚?何志成,你凭什么和我谈离婚?” 何志成心平气和:“我知道你在我们家受了很多委屈…...单说妈,她这个人有点.…..算了老人家,我们也不好计较。她这个人还有点重男轻女的意思,所以我妹上大学后基本都不怎么愿意回来。可是媛媛怎么办?” 许素云不由地想起之前她临时出差,托了婆婆去接女儿何许媛,婆婆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和一群大爷大妈搓麻将就把这事忘了,还是志成发觉女儿未归家后再让母亲去找,才在晚上十点多在校门口把媛媛给带回来,小孩受到惊吓,一连发烧了几天。婆婆却不以为然:“一个女孩子,又丢不掉。” 当时听闻这话许素云就不可置信地寒了心。现在想想,依旧心寒。 她拒绝与丈夫谈论离婚,走出房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通往厨房。许素云轻轻皱了一下眉。 婆婆在偷听? 算了,儿子现在情况不好,她也很担心吧。 结果那天晚上她出屋倒水喝,就听到婆婆在和公公议论她,听见她来了,婆婆故意提高嗓门:“她倒是待在她前夫家里啊?” “来我们家添什么晦气?” “还教坏我儿子来对付我?吓,这种女人!” 公公不知道她来了,连忙说:“小声点,素云也在很努力地给志成筹费用了..….” 婆婆嚷道:“那钱呢?啊?” “这不是借不到...…”公公讪讪道,“你也别急……” “我不急?我儿子都这样了还让我不急?”婆婆又一次提高了嗓门,“我看她才不急。她要急,不会去找那个有钱的前夫借吗?” 许素云气得浑身发抖,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什么都没说,悄悄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丈夫,捂着脸失声痛哭。 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逼她? 婆婆明晃晃的道德绑架,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去找陆非白? 她这些年从未联系过陆非白,也从来没去看过陆西言。因为对于当年陆非白淡漠得几乎冷漠地处理离婚这件事,她心里始终是有怨的。 不说出来,不代表没有。 那时许素云年轻漂亮,事业一帆风顺,心高气傲,结果陆非白居然不把她当回事,这让她的傲气怎么受得了? 但是现在她的傲气已经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全然没有了犀利。 于是她选择低下头,来卑微地低声下气地来找陆非白。 谁承想她见了陆非白,还没来得及直奔主题,陆非白就一个电话叫来了陆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