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奇是严柳的狗
第二天去了学校,严柳退学的事情很快就被很多人知道了,班里有了八卦稍微热闹了一点,陈若奇进去就把书包仍在桌上,然后双臂一撑,直接睡了。 严柳的事只能成为一时的谈资,学习还是要继续,所以在短暂的八卦后莘莘学子们马上又投入了学习中。 ——直到又一个惊天大瓜出现。 某日,陈若奇和往常一样走进教室,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不少人自他进来时就开始审视他。 不明所以,陈若奇混不在意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同桌倚过身来,面对这事儿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陈若奇不耐烦的催促下说出了声:“奇哥,你看过学校论坛吗?上面昨天晚上有人匿名发了个新帖,说……说你是严柳的狗,严柳是因为这件事才被家里人强制退学的。” 陈若奇心里狠狠的一跳,他拿出手机打开论坛,首页赫然飘着那个帖子,上边评论已经过了上千条,陈若奇点进去,楼主甚至还贴了一张图片,这也是导致很多人相信了的原因。 图片正是他对严柳不敬,严柳把他叫到卫生间里揍的那天,拍的画面是陈若奇蜷缩在地上,严柳的脚在他身上。 这就神了。校霸陈若奇,天不服地不服,看谁都不顺眼,会这么乖巧的躺着让人欺负?除非楼主说的是事实。 陈若奇冷笑一声,他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看向前面的李欢,前几排的李欢顿时感觉如芒刺背,紧张的翻书的手都抖了。 陈若奇脾气爆是出了名的,现在没了严柳的压制更是不得了,他一脚踢开自己的椅子,上前薅住李欢的领子,比他矮一头的李欢被他拎着像拎鸡崽子似的,看着可怜巴巴的。 “你发的?怎么着,现在是重cao旧业,又开始给爷爷造谣了?” 李欢畏惧的看着他,令人新奇,居然会开口反驳了,尽管一开口就磕磕巴巴的:“你……你自己心里清……清楚。” 陈若奇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扯进了卫生间,一脚踹在李欢的肚子上,在李欢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时抡起手臂就是两巴掌,厕所里放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陈若奇却神色淡淡的掏出手机,踢着李欢让他跪下,不听话就打。 李欢果然乖乖的跪下了,陈若奇薅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举起手机拍了个特写,又拍了个整体,然后当着李欢的面发了个论坛:李欢是狗,有图有真相[图片][图片]。 这下论坛更热闹了,两极分化的评论开始出现。 “谁不知道陈若奇整天欺负李欢,肯定是他逼迫的李欢,给自己挡视线呗。” “楼上+1” “有点儿太极端了吧?陈若奇那个,说不定他就是和严柳打架,没打过,然后被人偷拍了,个人觉得这纯属陷害。” “楼上别瞎说,陈若奇那么会打架,我和他一班,严柳可是个看着就文静的大美人儿,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楼上观点不敢苟同,俗话说得好:蛇蝎美人蛇蝎美人,你不能光看外表就定性吧?” “有道理,有时候严柳不笑的时候看着确实挺威严的。” 陈若奇翻着评论,想着如果主人在的时候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他又发了一个帖子,没有匿名。 陈那个奇:胜败乃兵家常事。 果然评论区又炸开了,风向开始往他这边倒。 “这意思是上次没打过严柳?我就说严柳不像表面那样人畜无害吧?[骄傲]” “怪不得陈若奇刚才说李欢是重cao旧业,这么看来是已经不止一次被造谣了吧?怪不得陈若奇就欺负李欢不欺负别人,说明他自己也有问题。” “楼上+1” “楼上楼+1” “楼上楼上楼+1” 这事儿闹的还挺大的,直接捅到了校领导那儿,还有学生家长来闹,大致意思是我们家孩子现在正是高三关键时期,让这么个变态和我家孩子在一班,万一被带坏了怎么办? 陈若奇因为参与了这件事被学校记过,写两千字检讨并在周一晨会上公开念自己写的检讨。 李欢学校的意见是留校观察,大概是父母觉得丢人,赶来学校把人领回家,直接退学了。 这件事情过去后陈若奇打开手机备忘录:主人,没想到那次居然真的被李欢给拍下来了,不过还好,我直接把他整退学了,哈哈。 陈若奇心心念念的主人换了个国家继续睡觉。 他走哪儿身后都跟着一个大块头,让一众外国友人对这个华夏美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他上课,大块头坐在他身后;他兼职,大块头在他兼职的奶茶店门口守着,结果吓得人家客人不敢进去,导致店里的生意直线下降。 严柳身上的钱用完了,因为冷刑的缘故奶茶店也把他辞退了。严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自暴自弃道:“算了,睡觉吧,睡觉饿的慢。” 冷刑垂着头站在一侧,古铜色的脸颊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因为他严柳被辞退,被严柳扇的。 这大块头的存在对严柳意义之一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个出气筒还挺好的。 严柳躺在床上躺了会儿,肚子不听话的咕咕叫,他翻起身,眼神不善的盯着冷刑。 冷刑被他盯得不自在,犹豫了半天,将手掏进裤兜,掏出一把纸币,严柳毫不客气的伸手夺过,然后抽出一张扔在地上:“去买菜,然后做饭,你想饿死少爷?” 冷刑蹲下身捡起纸币,那么大个块头却给人一种委屈小媳妇的感觉,违和又因为导致他这样的人是严柳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大块头的存在对严柳的意义之二就是,会做饭,中餐西餐都不在话下,家务也全包,把严柳伺候的跟个爷似的,还各种看他不顺眼。 一天到晚被鸡蛋里挑骨头不说还动辄打骂,也不知道严睿渊付了冷刑多少薪水才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严柳旁边任劳任怨。 严柳撑着下巴看着围着一件sao粉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冷刑,突然想起以前,每次周末小狗去他家的时候都是陈若奇负责做饭,严柳总是恶趣味的让他裸体穿围裙。 他热衷于看小奴隶耳根发红,红到脖子根儿,羞愤欲绝的掐着案板却不敢抗拒严柳作乱的手。 从那次在秦客嘴里得知陈若奇对别人从身后靠近有应激反应之后,严柳更是得寸进尺,甚至在cao陈若奇的时候都是后入。 以毒攻毒,效果显着。 冷刑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到严柳面前,严柳嫌弃的看着他身上的sao粉围裙:“你这什么特殊爱好?丑死了。” 冷刑委屈的扯了扯围裙:“这是给您置办房子的人买的,不是我……” 晚上,严柳坐在露天阳台上,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红酒,他时不时的端起来轻酌一口,他闭着眼仰躺在座椅上,手指有节奏的在椅把上打着节奏,时间跟着他指尖的节奏,也在迅速的流逝。 他睁开眼,将最后一口红酒咽下去,罢了,他没有兴趣隔着国度和严睿渊对抗下去了,那就做一次严睿渊眼里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