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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时迪伦注意到我的掌心,他担忧的想要为我敷药,被我拒绝以及罗恩奚落了一番后他更加沮丧了。 第二天,我从未想过我会一大早在我的宿舍门口见到那个银发的高挑青年,路过的学生们脸上带着畏惧的小心绕过他的身旁就好像他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喔,亚尔曼……?”我疑惑的看着那张如同冰雪初融后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抓住了我的手查看我的掌心,在经过一晚后那里只剩些红痕,他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时有一瞬间的闪烁。 之后他把我带去了他的房间,扔给了我一瓶看起来十分昂贵的膏药。 “你想知道更多信息吗,那就说真话,并且成为我的助手。”他靠在书桌旁双手环胸,看起来自信极了,他几乎笃定了我一定会同意。 这是经过一晚上的决策吗,不得不承认是个好提议,我没有犹豫。 “我很乐意,我确实是在调查那个组织,但我一无所获,他们跟我父母的死亡有关,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亚尔曼知道的很多,我不确定他已经知道了哪些,以及更多的谜团,他是否跟那个组织有着什么关联,我暂时无法相信他,只能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这行为很冒险,一旦稍作调查谎言就会败露。 他端起茶杯轻抿,缭绕的热气模糊了锁住我的淡蓝瞳孔,让人无法看清。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接受了我的说法。 我原本以为事件走向了一个好的开始,但现实狠狠给了我一棍子。 在接下去的几天,他只是把我当做了廉价劳动力,丝毫没有向我提及任何有用的信息,我知道他还不相信我,但我会得到他的信任。 不得不说的是,亚尔曼是一个看起来优雅又得体的标准贵族,仅仅只是看起来,当我看着他从柜子底下翻出一篮子脏衣服时鬼知道我有多么震惊,这几乎打破了我对他的刻板印象。 “亚尔曼……” 我有些不祥的预感,我清楚知道接下来的事,但在他无言的把那一框子递给我之后,就彻底熄灭了我内心深处抱着的一丝丝侥幸心理。 哦好吧,如果只能这样的话,我并不反感多洗些衣服,我不太情愿的想着。 趁着午间的休息时间,我回到盥洗室着手清理起亚尔曼的那篮子衣服,他刻薄的命令我晚间之前必须送回到他的手上,那些衣服上沾染着熟悉的香味,我偷偷闻了闻,这行为让我看起来像个变态,所幸当时的盥洗室空无一人,并且我在他的衣服口袋里还翻出了数颗糖果,我把它们留了下来,悄悄的。 由于亚尔曼几乎霸占了我整个自由时间,导致只有晚上的一小会儿功夫才能得到片刻喘息,这让人有些不快(我怀疑他是在故意整我),但也让我能够光明正大的回避迪伦好些天,柏得温一度向我委婉的表达过朋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矛盾,他还说迪伦的状态不太好。 他以为我与迪伦绝交了,我无奈敷衍走了他,我和迪伦需要保持些距离,朋友也需要点空间的不是吗,我在心里这么说着像要为自己懦弱逃避作出最合理的辩解,但每每看到迪伦黯淡的翠绿眼眸时内心深处还是会极快的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就像是错觉。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们会像往常一样互相打招呼,一起行走在回宿舍或者去往教学楼的路上,但我们都能感觉到那正常表象之下横在彼此间无法忽略的疏离。 晚上回到宿舍,我猛地躺到了床上,亚尔曼快要把我折腾垮了,那个狠毒的男人让我给他的会客厅来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连地面都透亮得足以照镜子他才终于肯放过我,恶魔都要比他善良得多,我在心里不断诅咒着。 我大口喘着气,室友们已经陆续回来,迪伦是最后出现的,他在看到我的时候怔了片刻又移开了目光,罗恩一如既往的大声嘲笑着我,他说我成了亚尔曼的仆人,还是最低级的那种。原谅我今天无法做到像往常一样让他闭嘴,我快要累成一条狗了,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没有得到我的任何反应,罗恩很快便觉得无趣,停止了顽劣的话语,他的注意力去到了迪伦那边,准确的说是正在记录着笔记的迪伦,迪伦总会时不时的掏出枕头下那本泛黄的厚厚一叠的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嘿死矮子,你总是抱着这破本子记什么呢?” 听到这话的迪伦停下笔,他有些反常的合上笔记抱在了怀里,那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上帝作证,我一开始是不打算做什么的,但现在我真的好奇起来了。”罗恩边说边靠近迪伦,他伸出手试图抢走那本笔记本。 “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些记录,罗恩……别这样!” “是吗?只是一些记录?那看看也无所谓咯。” 迪伦脸色一下子白了,他奋力的与拽着书本的罗恩抢夺,柏得温也在旁边劝解着,邓普斯则是缩在自己的床上不敢插手这边的事情,他被罗恩欺负怕了。 眼看笔记本离自己越来越远,迪伦那张脸白的像是死人,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腾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推开了罗恩。 再度获得笔记本支配权的迪伦死死的把它抱在了怀里。 罗恩撇了撇嘴,不满的嘀咕了几句,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自认理亏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学校偶尔也会组织些活动,今天是一场足球比赛,男孩儿们挥洒着汗水活力十足的奔跑在场地上,另一些坐在草坪上的男孩儿们在为弗雷得力克的大放异彩放声尖叫,那家伙在运动方面有些天赋,喔好吧,准确来说是十分厉害,我不得不承认。 换做往常我应该为弗雷得力克的大出风头恶心半天,但今天我却无心去想些其他的,因为那个冷酷的混蛋早早便嘱咐我必须在运动会结束前出现在他的房间,他“好心”的给了我一些驻足观看的时间,喔他可真是一个好心的人。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沉着脸在背后愈加放纵的尖叫呐喊声中逐渐远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和谐”相处,我对亚尔曼的那扇漂亮橡木门怒气已经累积到极点,我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狠狠踹上一脚,事实上我更想踹它的主人,正当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那扇门随着走廊里的一阵微风缓缓打开了一道细缝,亚尔曼这家伙经常有着忘记关门的坏习惯,鬼使神差的,这次我没有重重的敲响它,我顺着那道缝隙偷偷向里看去—— 那种只能由专业人员打理的羊绒地毯雪白柔软,造价高昂的茶具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汽,牛皮沙发上依然摆放着亚尔曼换下来的脏衣服(自从有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把脏衣服藏到柜子里去了),他好像不在房间里。 得到这个结论,我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个不安分的念头,或许我可以去找找他的记录,他对于那个组织的记录。 我小心的闪进屋冲着中心处的桌案走去,空气里漂浮着清淡的好闻香味,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的衣服上总会有十分浓郁的香味,那时常让我清洗时不停打着喷嚏,而在生活中大多时候他身上的味道几乎淡到无法察觉,他可能对此做了什么隐藏。 我翻找着桌案上堆叠整齐的资料,寻找着罗恩口中的笔记,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亚尔曼的声音,那令我瞬间僵住了动作,我重新把被我翻乱的资料摆放整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扇门,亚尔曼从未让我进入过的房间。 在亚尔曼愉悦的哼歌中,门把转动的声音细微得就像蚊子的嗡鸣,我很顺利的打开了它——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透过那道缝隙我瞪大了眼睛,亚尔曼坐在床边,身旁的毛线杂乱的缠绕在一起,地上散落着一堆糖果包装,他的腮帮子里塞的满满的,以至于哼出来的歌有些变形,而手中的针线熟练的交叉动作着…… 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喔老天……看我发现了什么,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 ,若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冰冷又严肃的特罗洛普家的大人竟然有着如此古怪的癖好。 亚尔曼在我话音出口的瞬间就发现了异常,他猛地把那团针线掖到了被子里。 如果被他发现我毫不怀疑我会因为知道他的秘密而被他灭口,我惊慌得想要转身逃跑,慌乱加上笨拙得到的结果只会是一团糟,脚下该死的绊了一下,我扑进了房间,那扇门彻底敞开了。 亚尔曼眯起眼凝视着狼狈在地的我,气氛缓缓变得凝重起来。 老天,这可真尴尬,我破天荒的感到不知所措,我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鼻尖,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眯起的淡蓝色眼睛透露着危险的讯号,我想他大概有些生气,“呃……抱歉……” 我耸了耸肩,试图让气氛稍微轻松一点,“我刚刚过来,你的房门又没有关上……我是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干巴巴的解释着。 只是那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反而让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我想你缺乏最基本的教养,米路·柯林斯,你连敲门都不会。” 喔他应该十分生气,亚尔曼虽然冷酷但却很少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因为这番刺耳言语,情绪就像打翻的调料五味杂陈,我感到舌尖有些发苦。 某种沉默在狭小的距离里扩散,我站在那里,浑身包括舌尖都迅速石化,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感到歉意,但奇怪的是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 我是缺乏教养我想,毕竟我的父母早早就离开了我。 屋里的光线开始慢慢转暗,我和亚尔曼面对着面,明明还是他我却觉得那张精致好看的脸突然模糊起来。 “抱歉,亚尔曼。”我的语气很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异样,说完之后我便离开了那里。 在不久之后我大概搞明白了那时的心情,我又自作多情的以为我和亚尔曼算得上是朋友,我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愤怒的同时还有失望委屈,值得庆幸的是,我是一个很会自我开解的人,隔天醒来我神奇的想通了,说到底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需要道歉,我需要接近他查到更多信息。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常前往他的房间,敲响那扇熟悉的门时,我忐忑的在心里想好说辞,我要郑重的道歉并且恳求他的原谅。 门很快就打开了,比平常更快的速度,亚尔曼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他皱着眉,嘴角肌rou不时抽搐一下。 “……你看起来像是面部神经紊乱。” 听到我的话亚尔曼意外的没有瞪我,但他也没有回答我,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力揉按着牙齿那块的肌rou。 沙发前的茶几上只剩下一堆糖果包装,我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走了过去,鬼知道我是不是脑子搭错了哪条神经,总之等意识过来时我已经抬起了亚尔曼的下巴。 那双漂亮剔透的蓝眼睛豁然睁开,我可以从汪洋一般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开口,“…你张嘴,我看看是不是蛀牙了。” 我以为我会被狠狠推开并遭到一顿斥责,因为在我触碰到他的一瞬间,亚尔曼的手已经握住了我卡在他下巴的手上,但没有,银发青年犹豫了片刻,他放下钳制我的手,重新合上眼睑,并且十分配合的张开了嘴。 亚尔曼今天简直脾气好到不像他了,我感到诧异,很快,青年口腔里侧的磨牙便吸引了我的全部目光,他的龋齿非常严重,也难怪会疼的这么厉害了。 “恩……如果你能少吃些糖果的话……” 指腹下的肌肤光滑细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我捏着亚尔曼的下巴左右调整着视角,当那张俊美的脸以异常近的距离放大在眼前时,就连我也难得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直到亚尔曼再次睁眼,我有些莫名心虚的瞬间放开了手,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便不再理我,那天他没有折腾我做其他事,也只有那天,因为在之后,我们又恢复了奴隶主一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