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迪亚

    安德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有人粗鲁的扯了一下被子,正在睡觉的安德烈因为被打扰,十分恼火,干脆一脚把被子踢了过去,没好气的说:

    “路德维希,昨晚已经那么多次了,你还要……你是谁?!”

    清醒的安德烈,几乎是面红耳赤的看着眼前的女青年,他刚才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了那么粗鲁的话!

    径直闯进屋子里的这个女人,她的穿着黑色羊毛的半身裙装,带着昂贵华美的饰品,黑色的卷发贴在脸上,黑色的瞳孔,精致的妆容,是个相貌妖冶的女人。

    安德烈赶忙拉起被子,把自己布满了爱/欲痕迹的赤/裸的身躯遮挡起来,睁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女人。

    “实在是很抱歉,小姐,请问您是……?”

    安德烈羞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面恨恨的骂了路德维希几句。

    女人神色倨傲的看着安德烈,“我是尤迪亚,是和蓝一起长大的。”

    尤迪亚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男孩子的脸,湛蓝的大眼睛,金色的头发,就连眉毛都是漂亮的金色,这个叫做安德烈的男孩子,脸颊异常的白皙,肌肤细腻,修长的脖颈上有着被亲/吻的痕迹。

    据说,他就是路德维希这么多年来,拥抱过的第一个人。

    路德维希的洁癖一直很严重,尤迪亚还记得,路德维希以前甚至不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拥抱自己,年少洁癖严重的时候,路德维希那双白手套下面,是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它们因为被过去清洁而干裂,父母怎么全都没用,只要被被人碰到,路德维希就要疯狂的洗手,总觉得自己的身上很脏,他mama不知道被吓哭了多少次,直到后来路德维希参军,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路德维希才不怕那么反复的洗手。

    安德烈看着女人不悦的面孔,直接说:

    “你不是和路德维希在聊天么?怎么上来了?这里可是路德维希的卧室。”

    安德烈说话有些没有礼貌,甚至连敬语都没有,他本身就是乡下小子,书都没读过几年,更别说特地学这些上流社会的礼节了,他哪里知道这群虚伪的贵族聊天的时候还要用敬语,而且他现在除了俄语流畅,其他的语言都是磕磕绊绊才能说一些,这样已经很好了。

    尤迪亚是富商家庭出生的大小姐,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仰起头,保持着上流社会的该有的礼仪,神色傲慢的说:

    “你就是那个男/妓?我还以为是什么出身名门的孩子呢,原来是个没礼貌的粗鲁的俄国小子。”

    尤迪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善,神情更是鄙夷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毕竟不是个成熟的男人,尤其是没有成熟到可以和女人打交道,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捉摸的生物,男人们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能够轻松地和女人们周旋。况且他本身就最讨厌这种高傲的女人,以前在军队的时候,他们政/委的老婆也是这样的女人,总是仗着政/委撑腰,在军队里面欺负他们。

    于是安德烈孩子心性的还嘴说:

    “我就是没有礼貌,你喜欢路德维希是吧?他现在每天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刚说完,安德烈自己就脸红了,觉得自己像是个争风吃醋的娘们,况且自己明明就那么讨厌那个残忍的男人!

    尤迪亚被气得不轻,但是她还是要维持自己作为富家女该有的风度,于是她瞥了安德烈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冷不丁被人讽刺侮辱了一顿,安德烈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抿着唇不说话。

    ………

    尤迪亚主要是冲着路德维希来的,哪里舍得快去快回,在楼下磨磨唧唧聊了很多,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离开。

    路德维希上来的时候,安德烈正把刚才被自己故意扔掉的那本书那字手上,仔细的,打发时间。

    “我刚才去给你拿了一些俄语的书籍。”

    路德维希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那几本书,轻轻地放在了床边。

    安德烈睁大了眼睛看着路德维希,清楚的看见那里面有一本书,书上的名字一眼便能让人看清楚:。

    是赞美曾经的俄国的十月革命、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一本进步书籍,上面宣扬了很多关于反侵略战争的观点,并且在世界各地的共产主义组织里面广泛的宣传共产主义,在纳粹国里面早就被成为了禁书!

    安德烈愣神了几秒,然后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你疯了,是不是?你是德军少校,怎么可以带这种书进来?要是被人举报了,你就完蛋了!”

    路德维希扯扯嘴角,坐在床边,低头亲吻安德烈的嘴角,

    “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在担心你的主人?”

    安德烈好心提醒他,他竟然过来这么调侃自己,安德烈火气上头,一把推开路德维希,干脆翻个身,躺了下来,不说话了。

    路德维希也躺了下来,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你看看,安德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敢和我这么说话,我真想把你弄死。”

    说完,路德维希便把手指放在安德里的脖子上。

    安德烈身子一颤,赶忙捂着自己的脖子说:“不要!”

    路德维希低声的笑了笑,低头亲/吻安德里的后脖颈,手指在安德烈的身体上游/走。

    “你有反/应了。宝贝。”

    路德维希低声说。

    安德烈面红耳赤的把身子朝一旁挪了挪。

    “路德维希,我不要每天都和你……,我受不了。”

    安德烈讨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明明是和自己愿望想违背的。……但是,只要这个男人靠过来,安德烈就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产生那些被这个男人不停折磨的画面……进而产生一种诡异的快/感。

    安德烈羞耻的想去死,向来倔强的性子,也不允许他这么轻易的向这个男人屈服。

    “你这么年轻气盛,怎么会受不了?”

    路德维希一边沉声的说着,一边把安德烈掰了过来,让安德烈平躺在床上,自己翻身上去,亲吻他的胸/口。

    安德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自觉的抓着路德维希的头发:

    “路德维希,我才16岁!你不该这样!……恩……我还没成熟……恩~”

    路德维希手掌上下抚摸着安德烈的侧身,嘴唇贴近胸口:

    “你又不是女人,男人永远不会成熟的……”

    “这不是借口!”

    安德烈咬牙说道。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直接低下头去,舔舐安德烈的胸/口,安德烈喘/息了一声,抱紧了路德维希的脑袋,身体微微的向上弓着。

    路德维希突然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嘲讽:

    “安德烈,你不是女人,但是你的脑袋和女人一样的虚伪。”

    安德烈猛的看着自己动/情的搂着路德维希的样子,脸色一变,用力的把路德维希推开,翻个身趴在床上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脱掉自己的外套。

    安德烈用力的捶打着被子,愤怒的说:

    “路德维希!别人都说我是男/妓!我不是!我不是男/妓!”

    安德烈有些失控,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情绪容易失控,像是个疯子一样,他再一次想到那个被轮jian的战俘,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怪物?

    路德维希转过头,走过去,把安德烈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在安德烈的后背上不停地抚慰着: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人。……你是我心爱的仆从,只属于我。”

    安德烈搂着路德维希的脖子不停地抽泣着,因为白天的那个女人,安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无法忍受这些自视甚高的、疯狂的法西斯主义者把自己看作是男/妓。

    路德维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安德里金色、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个稚嫩的胸/口在自己的身边震颤。

    安德烈无法诉说,无处诉说,无人诉说,他现在被路德维希囚/禁在这里,路德维希把他从恐怖的集中营里面解救出来,那么,他就只能对着路德维希一个人诉说。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且他必须宣/泄,不然,憋在心里,他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