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开始
承接上章脑洞。 如果渣男斐，看中的是郑小峰。 如果邱刚敖，从小就暗恋荣斐。 不当人不当人， 你们比较喜欢哪个视角的？ 阿敖的？还是荣斐的？ “邱刚敖不是同性恋。” 他第一百次告诫自己。 01. 邱刚敖是港城人，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这个城市，所有的爱恨都被局限在这里。 人生中规中矩，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唯一算得上叛逆的，就是跟着邦主进了警校。 不过还有一件惊世骇俗的事，邱刚敖从来没对人提起过。 他的初恋对象，或者说暗恋对象，是一个男人。 邱刚敖并不歧视同性恋，不过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 但是爱情这玩意来了就是来了，跟中六合彩一样突然。 十五岁那年，他随手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结果当晚，就走进了他的梦里。 他说他叫荣斐，是荣氏的继承人，会带领荣氏走向更高更远。 其实邱刚敖没记住他说的话，财经频道，一堆专业术语和画大饼。 边个十五岁的男孩子，能感兴趣。 他只记得，电视里那个男人锋利的五官，和嘴角浅淡的弧度。 第二天，邱刚敖躲在厕所里洗床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上网登上匿名论坛。 梦见男人是怎么回事？ 评论下面都是嘻嘻哈哈的废话和调侃。 唯一算得上有用的还是系统自动推荐的医生回复。 “青春期有性幻想是正常的，青少年对异性和同性的身体，感到好奇是正常情况。 不用担心，建议可以多去参加课外活动，发泄精力。” 邱刚敖对最后一句感到无语，不过还是放下心来。 他果然不是同性恋，这个荣斐长得像个女人一样，自己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所以后来再梦见和年上男人的情色故事时。 他已经能够很平静地接受。 “不过我肯定不喜欢荣斐”。 只是一种男人的正常幻想而已。 邱刚敖再一次醒来时，裤子里的濡湿坚定了他的心。 “我只是感觉跟他做挺爽的。” 他站在镜子前，擦去了无意识在沾满水汽的镜子上，写下的“斐”字。 “邱刚敖不是同性恋。” 邱刚敖同自己说。 02. 那是他第一次跟着邦主去查案。 初出茅庐的小港警，幻想了荣斐七年的普通男人。 酒吧很乱，舞池里的男女跟着音乐疯狂地舞动，浓重的酒味混杂着各种刺鼻的香水味令人作呕。 邱刚敖皱着眉，拿着身份证仔细查看，小心地避开那些醉鬼的碰撞，只想赶快结束下班。 他不太喜欢这种环境。 太吵。 除却工作时间，他大抵算是一个安静的人。 二楼包房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天花板的水晶灯，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邱刚敖偏过头，看见了一个人影。 他的心，不可避免地剧烈跳动起来。 身为港城人，整个人生都跟这个人绑在了一起。 荣氏，港城企业，产业遍布各个领域，最近几年发展迅速像乘了火箭一样。 有人戏称荣少这是要把荣氏开上火星。 荣斐，荣氏新一代的掌权人。 二十岁接管荣氏，一接手便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成功用每年都在飞涨的股价，堵住了那些还想再废话的董事会。 几年时间就把荣氏变成了自己的一言堂。 他很厉害，金融才俊，高高在上，所有的赞美放在他的身上，都毫不违和。 但是只有在这一刻，邱刚敖才能知道。 为什么荣斐被称为港城荣光。 他很漂亮，其实男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但是除了漂亮，邱刚敖真的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他。 或者说，他执着的用漂亮，这个对于男人有些侮辱的词汇。 来形容荣斐。 不然他应该如何解释。 他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心心念念好几年。 想被他睡，更想睡他。 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会让哪怕不经意间瞥到他一眼的人，也为之屏息赞叹。 仅仅是默默无言地坐在那里，他身上都散发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光。 以前邱刚敖，在杂志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经常看见荣斐的名字和脸，他总是微笑着。 “笑得很假” 这是邱刚敖对他的评价。 但并不妨碍，他减掉那些报纸杂志。 贴在自己床头。 荣斐笑的时候很好看，可是给人一种遥远虚假的感觉。 邱刚敖并不喜欢，如今见到真人，反而更加觉得那些笑容虚假。 荣斐很冷，尽管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邱刚敖依然能够感受到。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但是这种冷，不像是降温时刺骨的冰冷，反而像清冷的月光洒在无声的大地上。 像如春融化的冰，像玻璃做的凶器。 他靠在二楼栏杆上，俯视着众人，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天神，凡人只能仰望，不可触摸。 邱刚敖看见他的眼神，瞥向了自己的方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脊。 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身上服帖的警服。 他把荣斐的采访看了无数遍，知道荣斐喜欢漂亮的东西。 包括人，不限男女。 邱刚敖当下，只想感谢爸妈给了自己一副好皮囊。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到紧张。 幻想了许多年的男人。 哪怕只是看来一眼，都让他心跳加速。 荣斐看了过来，看见他脸的瞬间。 眼睛亮了。 那一眼亮的惊人，好像有一个光屁股的小孩，拿着一只箭直接插进邱刚敖的心脏里。 让他在此后的十余年，都记得那眼。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扩大。 结果荣斐瞥见他身上的警服，又嫌恶的转过头，迅速转身，好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啊？邱刚敖愣住了，脸上还挂着那个傻兮兮的笑容。 邦主走到他的身边，生怕他是在第一次查牌时。被人暗算下药变傻，赶紧宣布收队，带着他去了医院检查。 接下来是怎么回的警局，邱刚敖已经记不清了，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 脑子里都还在想。 他怎么不喜欢警察呢！？ 他不是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港城天下太平？ 甚至在一些八卦节目，比较下流的问题里。 也很自在的回答。 “会比较倾向于……制服吧。” “男人嘛。” 他衣冠楚楚，回答着限制级的问题。 却还是从容有礼。 “所以我才不会喜欢那个老男人！” 邱刚敖掰断了手里的牙刷，只感觉镜子里的自己，被热水熏得脸红的样子像个傻子。 “我才不会是同性恋！” 邱刚敖第九十七次告诫自己。 03. 邱刚敖第二天清早去警局上班的时候，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他就说他不是同性恋。 昨天晚上做梦，他终于上了港城最矜贵的那个男人的屁股。 那个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身体里热得像盛了一把火，烧得他yuhuo焚身，感觉真是好的不得了。 所以他青春期，梦见自己被男人上，果然只是年轻不懂事。 他是男人嘛，怎么可能被人压在下面。 想通了以后，他又可以安心去上班，连带着进审讯室，都是乐呵呵的傻笑着。 公子不怕死地凑上去问，敖哥是表白成功，还是表白失败变傻了？ 结果被笑得热烈的邱刚敖，罚去跑圈就是后话。 听邦主说隔壁商业罪案调查科今天“请”到荣少来“做客”。 邱刚敖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想再看那个男人一眼，只是单纯想去凑热闹嘲笑。 不过莫名其妙地，他还是换下了那套警服。 这样他就不是死差佬。 只是一个单纯的，长得还算可以的男人吧。 邦主问起，也只是推脱说。 便衣方便出任务，但是真实情况是怎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荣斐是喜欢男人的，媒体拍到过不少照片。 果不其然，等他赶到的时候。 同僚根本从荣斐嘴里问不到什么，还被以爹娘为中心亲戚为半径，骂了个狗血淋头。 偏偏他们还不敢对他动手，只能憋着气，看着他光明正大地走出警局。 邱刚敖站在门口，有些气喘。 他看着荣斐向门口走过来，男人腿长，步子迈得大，几步就走到他的身边。 荣斐有一种莫名的魔力。 他的一切动作，在邱刚敖的眼中，好像都被放慢了倍速。 邱刚敖半点都不敢动，任由那个男人。 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荣斐站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细长的烟点燃。 毫不避讳，自己正站在警局禁止吸烟的标志下。 白色的烟圈，吐在面前这个小警察的脸上。 像，真的太像了！ 荣斐在打量乜！？ 邱刚敖已经感觉到，周围同僚疑惑的眼神。 他又把邱刚敖的眼镜取下来。 简直是一个人。 你犹豫了许久，直到后面给你做口供的差人，等的不耐烦。 过来催你。 你才开口道。 “陈国荣，跟你是乜关系？” 邱刚敖回过神，脑子从来都没有转的这么快过。 飞速的浏览自己脑内的，关于陈国荣的所有内容。 不过一秒就回答道。 “没，没关系，合作过几次而已。” 他说完后，就紧张的看向荣斐。 你皱着眉，明明他有胸牌。 但你就是想再问一下。 “你姓乜？有兄弟吗？” 邱刚敖的喉咙，因为过于干涩。 吐出的声音哑的厉害。 “邱，某，某兄弟。我是独子。” 张崇邦过来打岔。 他清楚这个商业巨子。 荤素不忌，玩的很乱。 阿敖还小，长得招人。 张崇邦推开你，把那个小警官护在身后。 “荣先生做完口供，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荣氏家大业大，可少不了您。” 你嗤笑一声。 死差佬，管的真多。 你会看上这个初出茅庐的警官！？ 都不用再看，只凭昨天酒吧的那一眼。 你就能看透眼前这个差人。 他中意你，中意到无法自拔。 你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挨都不想挨到张崇邦，用名片边缘推开他。 直直的走到那个警官面前。 邱刚敖的心，跳的好像昨天在酒吧，和荣斐对视的那一眼一样。 飞快，不规律。 “下班以后，call我。” 那张名片被邦主扔到了垃圾桶。 你回公司以后，告诉秘书。 把晚上所有的酒局，全部退掉。 换个酒店，重新订房间。 你坐在办公室，丝毫不担心那个小警察，会不联系你。 邱刚敖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他惦记着那张名片。 那张被邦主，扔到垃圾桶里的名片。 他记住了上面的号码。 很简单。 他们是警察，速记是本能。 荣斐是乜意思！？ 一夜情？ 看他顺眼？ 邦主还在开会，邱刚敖的心思。 头一次不在工作上。 那是他幻想了七年的男人。 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偷偷的在桌子底下。 发了条短信。 【你好。】 随便吧。 不管是一夜情，还是别的什么。 都可以。 你发掉最后一封邮件，调查完邱刚敖的所有经历。 他不是郑小峰。 当年陈国荣是炙手可热的新星，和荣家也有几分交情。 办事活络，做人温和。 你被老豆扔去，跟过他几天。 想要逃避法律制裁，就要知道法律是乜。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孩子，确实很可爱。 可惜不久之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手机嗡了一声，邦主瞪了他一眼。 邱刚敖顾不得许多，低下头看短信。 是一家餐厅的位置，还有一句话。 【你好啊，小警官。】 下班之后，公子相约他去喝酒。 邱刚敖拒绝了。 他洗了个澡，头发匆匆吹干。 快到约定的时间，没空抹发胶。 索性头发不长，还出不来卷度。 他匆匆打了辆车，去了荣斐发给他的地址。 你包下整家餐厅。 其实你没这么败家的。 约人吃饭而已，不一定非要清空。 但今天特殊。 那个小警官。 答应的太爽快。 你不是不知道警局的黑幕。 看不到地方，用身体上位的。 无所谓性别。 你查过他的资料。 升到挺快。 毕业才几年，就能到重案组。 还被分配到毒品那边。 答应你又答应的那么快。 很难让你不想歪。 不过很好。他有所求，你才好放开玩。 出租车都没到大门口，就不进去了。 说那家餐厅，不让进。 邱刚敖只好下车步行。 他家境不算差，自己工作之后升职快。 薪水也不算低，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但他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他一个差人，也没有来这里的必要。 这是荣斐的世界。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加快了些。 他视力很好，隔着老远。 就看到了荣斐。 隔着玻璃，他还是很好看。 就好像当年他十五岁，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时一样。 在发光。 邱刚敖喉咙有些发紧，他不是不知道。 如约而来，是一种怎样的暗示。 或许荣斐会认为，他很随便。 也或许他会以为，他是靠身体上位的那种人。 有所图谋，动机不良。 他咽了口口水，嘴里全是漱口水的味道。 有人打过他的主意。 不管是毒贩，还是高层。 拜他们所赐，邱刚敖才知道。 自己的那张脸，男人会认为很好看。 不知道荣斐会怎么想。 他被前台小姐，领到了荣斐面前。 你帮邱刚敖拉开椅子。 “好久不见啊，小……警官？” “叫我阿敖就好。” 邱刚敖坐在对面说道。 你给他倒了一杯酒。 “可以吗？” 邱刚敖听着钢琴曲，荣斐在他对面。 他尝了一口酒。 “可以，明天不当差。” 他回答了荣斐的问题，从各种方面。 你挑了挑眉。 邱刚敖感到，荣斐的视线。 简直是烧了一团火，一层层把他的衣服拨下。 看到内里。 如果他愿意，可以看到更多。 你随意点了几道菜，邱刚敖都不忌口。 你晃着一杯红酒，总也止不住打量的目光。 “你之前上发胶的样子，很精神。” 邱刚敖摸了摸，还在滴水的发梢。 轻轻嗯了一声，“天然卷，很麻烦。” 菜上来了。 荣斐点的牛排。 两人静静的吃着，时不时的聊下天。 你看到邱刚敖微皱的眉头。 “不喜欢？” 他点了点头，“一般，没有我自己做的好吃。” 你提起了兴趣。 “你还会做饭？” 邱刚敖放下刀叉，回答道：“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邱刚敖知道你家养了好多狗。 你知道邱刚敖养了一只猫。 还知道他选择进毒品组，是因为他老豆。 还有张崇邦，他才会做警察。 不然他本来想去学法律。 你咽下最后一口酒。 邱刚敖明显对你有意思，不然不会来。 但正常饭，他都表现的很正常。 忍不住试探的反而是你。 餐桌下，邱刚敖紧张的手指不住蜷缩。 他甚至紧张的指尖，在轻轻的扣桌子。 “听说你要升职？恭喜啊，才这么几年，坐到跟你师父平级，前途无量。” 荣斐恭喜到。 邱刚敖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点了点头。 他是个安静的人，但不失圆滑。 做事认真，但懂变通。 不然也不会升职升的那么快。 即便是荣斐，如果他想哄他开心。 也很容易。 但他就是乜都说不出来，荣斐问一句。 他才答一句。 你丧失了耐心，站起身。 越过桌子，轻轻的亲了小警官一下。 荣斐的吻印上来的那刻。 邱刚敖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 任由那个吻越来越深入。 小警官都不懂的换气，脸都憋得通红。 你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身经百战，对那些潜规则了然于心。 不然不会你勾一勾手指，他就过来。 “荣先生，这是账单。” 邱刚敖被旁边服务员的声音惊醒，双腿使力退出好远。 凳子在地板上，剌出刺耳的噪音。 他应激的目光转向服务员，又狼狈的低下头去。 被人看到这么私密的样子，你也丝毫乜有动容。 拿起账单签了个字。 站起身，招呼小警官。 “天色这么晚，送你一程。” 邱刚敖擦了擦嘴，窗外的阳光正好。 他点了点头。 你喝了酒，不适合开车。 邱刚敖也喝了酒，但比你少。 路上有人差酒驾，邱刚敖亮出他的胸牌。 ”师哥，帮帮忙喽，下次请你喝茶。” 这些暧昧的规则，他做的老练又熟悉。 你在等红灯的时候吻他。 他闭着眼，捏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分明。 邱刚敖在监控下，被荣斐吻着。 然后按照导航，驶向了他给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