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兵符、小狗月桦]
“为什么?”叶旻易望着李毓,半晌问了这么一句。 李毓被问的一怔,双眸盯着叶旻易慢慢立直了身子,面上的笑意也随之敛起,反问他:“什么为什么?” 叶旻易屏住呼吸,不知为何心跳如擂,舌尖挤进齿关里左右钻了许久,才艰难张开口继续问:“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是我要摒除嫡子的出身、将军的职权,抹灭掉军营与沙场打磨出的铁骨尊严。 李毓背风而立,额角坠下的珠串被风吹得微乱,随风送来叶女孩衣物上的熏香,不由分说地闯进了叶旻易的鼻腔。叶旻易对上了她冷下来的神色,喘不上的气顺了上来,他只是想要个,让他死心的答案。而李毓默了片刻,没有作答,好似没有听到叶旻易方才的询问似的说:“起风了,王妃还是随本王一同去更衣吧,别让伏曼久等。” 叶旻易却嗅见了那日皇宫大殿前的风。 他打了个冷颤,有一道无形的墙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刹,里面封存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而墙的面前,站着一个不为所动的李毓,漠然地凝视着他,要他不得靠近。 叶旻易便不做声了。 寝殿里还是早晨二人离开时的模样,叶旻易伺候了李毓更衣,李毓沉着脸,由着叶旻易的双手拂过她纤细的肩。丫鬟给夫妻两人选了同为碧色的衣袍,叶旻易守矩无言,李毓神情倦怠,夫妻间连个眼神也不曾交碰,草草用了午膳便打发了伏曼。 叶旻易小歇片刻,午后又见了府里管事与后院的管教嬷嬷,细听了遍王府的规矩,里外要他把持注意的心里都有了个计量。这边送走了,方喝了盏茶的功夫,又见了府里分到他殿里伺候的丫鬟和内监,便已是日薄西山,才有空同阿沛说上两句话。 一主一仆叙了几句,嬷嬷又进来请示,话里话外劝着叶旻易给新进府的庶妃和承徽一点封赏。叶旻易忙了一整日,这回正是又烦又累的时候,内院的事听了两句便倦烦起来,嬷嬷啰嗦得更是琐碎,随手挥退道:“这些事情你且看着办便是,库房里的东西取两件合适的送过去,无需来过问我的意思。” 嬷嬷应声退下,叶旻易吐了口气,碧色的衣袖垂下,整个人就势歪在桌边,好没意思地伸了个懒腰。阿沛倒是满面愁容,脸上心里都在替自己主子发着愁,想要抱怨些什么又怕隔墙有耳,只好变作一声长叹。 叶旻易斜靠着,伸手拍了拍阿沛的手背,神色看着像是疲累,耷着眼皮缓声安慰:“没什么好叹气的,既来之则安之,左右逃不掉的,怨得谁呢。” 阿沛不甘,嘟囔着说:“属下只是替将……不值罢了。” “咱们是上阵打仗的兵,保不齐哪日出征便回不来的,”叶旻易垂了头,既宽慰阿沛,也是劝着自己,“便是娶妻成婚了,日后陈尸沙场,岂不是耽搁人家一世?” 阿沛哪听他这些,连连摇头道:“主子才不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您用兵如神,日后定是与摄政王不相上下的战神。” 可即使是战神摄政王,也终究是战死沙场。 叶旻易别过了头,不去看阿沛眸子里的固执,只是缓缓道:“过去的该放下了,万般不舍也该别过,如今我已是王妃,放不下过去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阿沛咬了咬唇,便是再不懂事,也知道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叶旻易难过,只好低着头递过去一盏茶,立在一边默着。叶旻易整日没怎么吃东西,方才庶妃侍膳,李毓只是尝了两口做个样子,他自然不好多吃,现下腹中空空,哪里又喝得下去茶,瞥了一眼没动,嘴上仍叮嘱着:“这王府里不比寻常,你说话做事也要当心,有些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便罢了,万不敢让旁人听到,谨言慎行才是上策。” 叶旻易谨慎,阿沛也清楚利害,闷闷应了句“是”便不再吭声。叶旻易肚肠饿着,脑子里尽是李毓总是说一半藏一半的话,又想到才进府的伏曼和贝千柏,胸腔里愈发烦闷。半晌叫了声:“阿沛。” 阿沛应声,上前几步听命。叶旻易搭在桌上的手握紧又松,蓄了好大的力似的,转头又卸了干净,只剩了轻飘飘的一句嘱咐:“去把兵符给王爷送去吧。” 叶旻易的嫁妆丰厚,陪嫁中最为贵重的便是兵符,也是他要嫁给李毓的最关键原因。阿沛也清楚这兵符是迟早要交给李毓的,只是没想到叶旻易这么快就要送上,耐不住劝到:“主子,这兵符缓缓再交也不迟。” 而叶旻易摇摇头,抬手轻挥示意阿沛送去,道:“兵符能号令皇城与附近诸城共三十五万大军,压在我手里纵使会给我几日说话的分量,可军营里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没有兵符调度,这才让我羞愧千古。” 阿沛仍有顾虑:“可是……” “阿沛!”叶旻易骤然沉了声,急言斥道,“我已然如此境地,兵权于我百害而无一利,留在手中才是祸端。我既能因兵符而被赐婚嫁入王府,保不齐哪日不会再因为兵符而患病暴毙,以你我之力,如何抗衡?” 阿沛被叶旻易说得浑身一凛,犹豫不定问道:“可属下见王爷,也不似原以为的那般,反而对主子颇有礼代,倒像是个会护着您的。” 叶旻易只得苦笑,轻合了眸子,叹息道:“于我而言,数着恩宠度日,这辈子才算真的完了,你且去送吧,莫误了时辰。” 阿沛应了一声,取了兵符送去李毓的寝殿。 李毓吩咐小厨房里煮了粥,现下倚在金丝软枕里,月桦半跪在地细心伺候着,才吃了两口,外头丫鬟进来禀报王妃派了人过来。月桦眉头微皱,与李毓对了个眼色,还舀着半勺粥的汤匙放回碗里,问:“这时候王妃怎么派人过来了,可说是做什么了?” 丫鬟垂着头,轻声回话:“说是王妃打发他来送婚礼给王爷的。” 李毓再同月桦换了个眼色,后者放了手里粥碗,再拿帕子为李毓擦了擦唇角,才对丫鬟道了句“传进来吧”。 阿沛候了片刻,手里捧着的兵符像是千斤重,心也随着步步迈进殿中沉了下来,来不及望一眼上座的少女,依着规矩跪地请安:“奴才请王爷安,王妃念着今日去向皇后娘娘与摄政王妃见了礼,便打发奴才趁早把兵符给王爷送来,还请王爷亲自收验。” 月桦正给李毓斟茶,伺候着李毓喝进一口,这才去接了阿沛手里的兵符,送到李毓面前呈上。李毓瞥了一眼,抬手示意月桦放去一侧,缓声道:“王妃有心了,本王见午膳时王妃未进许多,小厨房方才送来的rou粥,你也带些回去,晚些王妃还要替本王去给庶妃做教习,劳累之余更要照顾好身子才是。” 阿沛一一应下,月桦最通李毓的心思,食盒里剩下大半碗粥一并扣了起来交给阿沛,阿沛接了粥再行一礼:“那奴才便不打搅王爷了,先行告退。” 阿沛来得快走得也快,月桦重新端起桌上的半碗粥,舀起一匙送到李毓嘴边,李毓把玩着阿沛送来的兵符,没管唇边的rou粥,反倒问了月桦一句:“咱们是不是有段日子没去醉客楼了?” 月桦放了粥碗,略一思索回道:“约摸着没有一月也有二十日了。” 李毓拇指摩挲着兵符上的兽首,叹了口气:“只是王妃方才进府,皇后又塞进来一位庶妃,一位承徽,本王也不好此时再去醉客楼,唉,这样,你吩咐下去,咱们去琴轩喝茶。” “是。”月桦应了起身,李毓收了兵符,捶着后腰坐直身子,司妆丫鬟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换下与叶旻易相衬的碧色衣裙。李毓的心思一贯难猜,丫鬟们更是不敢轻易替她做主,挑了几身衣裳给李毓来挑,哪料李毓全摇了头,自己去择了身雪青色的罗裙,裙摆铺开满绣的牡丹云纹,又绞了金丝线进去,迎光里才瞧得出那夺目的贵气。 李毓本就才十七的年岁,只是天潢贵胄,又是有王爵在身的,衣饰上多以朱红玄紫的华贵颜色为主,甚少穿得浅淡。今儿挑了这么件衣裳出来,乍一穿上才叫人恍惚一下,这才细掐算起李毓还未至双十的年纪,连丫鬟都忍不住感叹着:“王爷这样打扮起来,倒像个贵家小姐,看不出是位王爷了呢。” 李毓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只叫丫鬟挽了个半髻,插上两只玉簪点缀,又别了只点翠的小凤钗,瞧着素净又不失了身份,才起身出府。 马车载上李毓与月桦,车轮骨碌骨碌碾着青石街道一路向前,李毓靠在软枕上,月桦跪在一侧轻揉着双腿,言语里颇有心疼:“王爷今日一早进宫,午膳间还要应付庶妃,这会儿咱们躲去琴轩喝茶,也好让您有个歇息的片刻。” 李毓斜去一眼,话里是斥责的,却压不住眉目里的笑:“当着本王的面还编排上了,怎的就是躲了?” 月桦是少有几个不惧她的,瞧着李毓笑意更是揶揄了起来:“王爷从前说府里空荡,这回后院里热闹起来了,又嫌他们惹人烦扰,找个由头全推给王妃,属下看您呀,是迟早有一日连回府也要皱眉头。” “都是些不顶事的,”李毓挑了挑眉梢,随口评着,“皇后嘴上说是指了个内官家的女儿,实际左不过就是她自己身边养起来的,万不会同咱们一条心,那贝千柏也是她们一条船上的,人家眼里心里都是有了主子的,咱们奈何不了。至于王妃啊,瞧着是个有本事的,本王确实满意,只可惜啊,要他如何与本王同心同德呢?” “到底还是你,与本王同行了这么些年,再没有更体己的了。” 月桦笑着靠近了些,垂首将额头贴上李毓的手背,低声道:“我们月家的牌匾上,只有一字,忠。” 李毓感受着女孩温热的体温,手心慢慢抚过月桦的后背,神色藏在眉眼下的阴影里成了一团暗色,只能听到她喃喃地说:“本王重你,又岂是只因为你是月家儿女。” 曾相伴相护的情,才是最该珍贵的东西。 大齐千秋基业,除了历代君主专心朝政攘外安内,更有隐藏在朝堂之后,只为了保护皇室而存在的月家。当今知道有月家存在的人已经为数不多,凡是月家儿女,无论男女嫡庶皆不可入朝为官,自幼习武学技,为的是在明在暗保卫皇室安危。而近两代月家子嗣稀少,已经逐渐由保卫皇室血脉转为护国君安危。月桦的父亲为陛下暗卫,当年陛下有意要将李毓立为皇储,是以将年幼的月桦派去李毓身边,而后皇后诞下太子,陛下虽断了让李毓继位的念头,却未将月桦调去太子身侧。 而月桦与李毓早在多年的陪伴中变得不可分割,月桦忠主,李毓对她也不似寻常仆卫,更是早早便赐了府印,刺在她左心口。 或有许多个无人可依的日夜,李毓的身边只有月桦。 这些年里相依相伴的情分,使得月桦在李毓心中无可替代,更莫说眼下还有后院里那几位比衬着,月桦对李毓而言,更显得难能可贵起来。 “他们如何本王不管、也管不了,唯独你,此生都要忠于本王。”李毓慢慢从嗓里挤出这么一句,屈指勾着月桦的下巴抬了起来,月桦掀起颤抖的睫毛,小心翼翼地吻上李毓的唇。口脂馥郁的花香在二人唇间抿开,由李毓的唇转渡到月桦的唇上,留下浅浅一枚月牙儿似的红印。 月桦总是这样,克制着、小心着对她。她对李毓的忠诚与心底那股执拗的情,都像这个吻一般,僭越也小心、放肆也克制。 李毓擒住了月桦的下巴,低头追着月桦蜻蜓点水后离去的唇,在月桦骤然加速的心跳声里慢慢吻着,在花香弥散里描出舌尖唇瓣的形状,连同交汇在一起的、喘息的濡潮。月桦小心试探着,回应李毓的吻,舌尖轻轻触到的那个刹那,月桦周身一颤,酥麻从舌尖为豁口涌进全身,攥住了她那颗为李毓跳动的心脏。 她在李毓的吻里急促地喘息,等到两张唇分开,洇花了的口脂腻在两人唇间,月桦单膝跪地,才要俯身又被李毓一只脚尖拦住。 “本王准你。”——像是直接叩在她已经无法掌握的心跳之中。 “把鞋脱了。”李毓懒漫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月桦屏住呼吸,双手托着面前的锦鞋脱下。 像过往无数次一般,李毓起了兴致,足尖隔着一层薄袜,轻轻拨开她穿着规整的衣襟,踩在两团柔软上颠了颠。月桦顺着李毓的意思解开衣带,襟摆滑向两侧,露出里头一件藕色的肚兜,裹着乳rou嫩白软腻,在李毓的足下,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着。 肚兜一向只有要出嫁相夫的庶出女儿会用,会穿在月桦身上自然是李毓的吩咐。月桦自十几岁上了主子的床榻,至今一贯是任着李毓摆布,即便是要她日日穿着肚兜也毫无怨言,只会红着耳尖默默受着。 李毓的脚趾勾着肚兜的边缘,贴着软滑乳rou蹭上几下。月桦敞着衣裳,掌心隔着肚兜托起了双乳,好让李毓踩得更舒服些。李毓又兀的收了脚,毫无预兆地抬手抽上一掌。绸缎的肚兜隔在皮rou间,巴掌成了闷闷的一声,月桦身子一抖,又挺了挺胸,将一侧泛起模糊指痕的双乳再送上去几分。 “主子……” 一声轻呼才出口,便被李毓竖在唇前的手指抵了回去,李毓坐直了身子,从一侧的抽匣中摸出条锦绣的绸带,双手捋顺了遮在月桦眼前,绕去脑后打了个结。视线被李毓剥夺,月桦带着些不安握上了李毓的手腕,本能追寻过去轻吻一口,换来李毓柔声安抚:“本王一直在你身边,今天做本王的侍奴,可安分点。” 李毓的温柔体贴为数不多,更愿意分给月桦大半。拇指擦着月桦唇上洇花了的口脂,描出双唇丰盈红润的形。李毓抽出手,月桦自觉调整身份,温驯配合着李毓摆弄她的身体。 车轮骨碌骨碌声在耳侧不间断地响着,李毓剥去月桦的衣裳,藕色的肚兜衬着她的肤色,李毓的指尖拂过,带起一阵细小的颤栗。月桦在李毓的触摸下喘息着,眼前是一片黑暗,只有李毓动作间衣裳摩挲的簌簌声与呼吸清浅的细音,吐息里满是李毓身上清雅的熏香,仿佛陷在一个由李毓组成的狭小空间中,里里外外都被她所占据。 李毓的手指掠过月桦心口处刺下的府印,勾起肚兜纤细的带子,探进领口中夹住一侧乳首轻搓,指腹微微摩挲起穿刺留下的细小隙口。小匣里摸出两只穿着铃铛的金环,李毓没脱下月桦的肚兜,两手一并钻进肚兜下戴上了乳环。月桦微微倾了倾身子,叮铃一声细响在二人中冒出。 乳环穿上,月桦每一分动作都会被李毓知悉,再细微的动作也会带动起铃铛的轻响,惹得李毓不满可不会手软几分。月桦深知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性子,当即便稳住了身子不再乱动。李毓犹不满意,指尖勾着肚兜向下,滑到了裤腰三两下扯了开。月桦顺从分开双腿,李毓点上腿缝间饱满的耻丘,指尖轻轻向后一勾,勾来湿痕水意满满。 月桦红透了耳朵,手指又随之挤进了唇齿,在口腔中肆意搅弄着:“谁家的护卫在主子身边能湿成这样啊?还不快舔干净,真够不知羞的。” 李毓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手指却在月桦的口中搅了个天翻地覆。也唯独是面对月桦的时候,李毓才不像对他人那般反感这些湿乎乎的黏腻体液。 月桦吮住了指尖慢慢舔舐,舌尖勾着每一分纤细的纹路,卷走了来自下身的腥甜水液,又不舍得放李毓走了似的,裹着指尖吮吸不止。李毓还是抽了手出来,湿哒哒的手指点着月桦的唇,像是斥责,又像是放纵了她之后的调笑:“谁家小狗放出来了?逮着本王的手指头就不松口了。” “您家的,主子的小狗。”月桦羞极了,却还要低声应上李毓一句,一张脸早就红了个透。 李毓满意,又低头从匣子里取了卷麻绳出来。绳子长度不够,将月桦从头到脚的束缚是不太可能,李毓捏在手里搓了搓,计上心头。绳索一头穿过月桦分开的双腿,李毓的手心还没忘了从细嫩大腿上抚过一把,两头扯高,搓紧的麻绳就这么勒进了月桦湿淋淋的下身,陷在一团湿潮滑腻的嫩rou之间。 月桦闷哼一声,又免不得暗自感叹,李毓今日好歹没再系上两个结,还算不上太过的折磨。 李毓起了意,念着这是在府外,也不曾真想要月桦如何,是以只是把绳索绕着月桦一杆细腰勒紧,两头随意绑上便了事,只单单一道绳子勒过下身,还算不上是难忍的调教——说是调情才更合适。 “既然是本王的小狗,那不栓绳子怎么行呢,你说是不是啊?” 李毓坏心眼又问,月桦身下勒着的绳子还没适应过来,压在蒂珠上的绳索磨蹭着又痛又爽快,叫她即便蒙住了眼睛,也能清楚自己现下是什么模样,更说不出话来,只好闷着声轻吠:“汪汪!” 李毓失笑,低头又给了月桦一个吻。月桦惊得一颤,胸前铃音霎时便乱了,又羞又惊道:“主子!刚才、刚才……脏的。” 倒是嫌起自己的水来了! 李毓眉梢轻轻一跳,旋即伸手攥住了她发顶的马尾,用力一扯迫得月桦高高仰起头,猝不及防间,那双红唇翕合着,吐出湿润温热的喘息。李毓没见半点心软,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上去,月桦被打偏了脑袋,面颊上泛起浅浅的指痕,忙又把脸转向另一侧,露着自己还白净的那边脸认错。 “请主子罚。” 李毓却又不打了,松了抓着她马尾的手,拇指发了狠似的用力揉搓着那张唇,低头贴近了几分,连着话语里的热息一并喷洒在月桦面上:“本王的东西,你也敢说脏?” 她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每一滴为李毓泌出的水,都是属于李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