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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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梦嵚还不太清醒,眼睛也勉强睁得开,迷迷糊糊的就先往窗边看。蔺惋漛果然坐在那里,一手执酒杯,另一手里拿着本书,感觉到他的视线从书里抬起头,一笑道:“醒了?还早,可以再睡一个时辰。” “……嗯——”萧梦嵚揉了揉眼睛,“你以后起床也叫我起来……” “做什么叫你?”蔺惋漛放下酒杯和书,走到床边坐下,撩开萧梦嵚凌乱的发丝,亲他一下,“我还想哄你继续睡呢。” 萧梦嵚笑意迷朦:“你哄啊,我听听看。” 蔺惋漛俯身压着他,在他耳边吐气:“不乖乖睡觉的小白兔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萧梦嵚听了笑个不停,眼睛发亮:“真的吗?” “嗯?”蔺惋漛捏他鼻子,“打什么坏主意呢?” 萧梦嵚无辜道:“我已经睡不着了啊,怎么办。” “那就只好——”蔺惋漛故意露出一口白牙,低头咬在他脸颊,“被我吃掉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蔺惋漛看萧梦嵚彻底醒透了,把他从床上捞起来:“一起吃早饭。” 萧梦嵚愣住:“你还没吃?” 蔺惋漛很自然地答道:“等你。” 萧梦嵚眨眨眼笑了一下,甜得惹蔺惋漛像尝蜜糖似的舔了舔他,两人又抱着腻了片刻。 待萧梦嵚稍微洗漱过,蔺惋漛传了膳,两人说着话吃完了早餐,衣服已经准备好,蔺惋漛给萧梦嵚梳了头发,又帮他穿衣服。任他打扮完萧梦嵚低头一看,奇道:“怎么穿的骑装?这衣服是我的?” 蔺惋漛单膝跪地给他套上簇新的马靴:“我差人刚赶出来的。” 萧梦嵚打量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穿骑装和马靴,感觉很新鲜:“带我骑马吗?” 蔺惋漛站起身,退后一步满意地欣赏他的新装扮:“我昨天说要给你奖励的,还记得吧?” “……记得。”萧梦嵚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蔺惋漛牵起他的手走出房间,晨间阳光柔和,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带你去看你的奖励。” “……啊。”萧梦嵚小声问,“是真的有奖励?” 蔺惋漛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萧梦嵚的声音更小了:“倒不是说你骗我……” 蔺惋漛停步看他:“怎么了?” 萧梦嵚不好意思又无辜地回看他:“我就是以为……我以为你那时候是说……奖励是……”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万分羞耻,一个难得迷茫,羞耻的那个脸越来越红,连脑袋都垂下去了,迷茫的那个恍然大悟,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蔺惋漛笑得腰都弯了,把头靠在萧梦嵚肩上,“哈哈哈,夫人你,太可爱了!” 萧梦嵚又羞涩又尴尬,还有点好笑,整个人都僵直了。 蔺惋漛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伸手摸过他的后腰:“你以为我是说从这里奖励你吗?”萧梦嵚用捂住脸来回答他,又引来一阵开怀大笑。 等到蔺惋漛总算止笑,萧梦嵚已经不怎么害羞了,表情一派超脱。蔺惋漛揽住他肩膀往宅子后面走:“夫人你真是,哈哈哈!好了,我不笑你了。”他的手滑到萧梦嵚腰上,在他耳边说,“你要这个奖励也可以。” 萧梦嵚板着一张俏脸瞄他,憋了几步路终于自己也笑了:“不要。” “嗯?真的不要?以后都不要了?我看你明明很喜欢的……”蔺惋漛做出遗憾样子,话没说完被萧梦嵚踮起脚快速地亲了一下,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萧梦嵚压根没看路,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到了马厩外。有人已经牵着匹马在等着他们了,定睛一看竟不是马夫刘元而是管家潘虎。 潘虎见两人亲密地牵着手说着话走近,乐呵地欠身行礼:“给王爷、驸马爷请安。将军府已经将马送来了。” “潘叔早啊。”蔺惋漛看了眼旁边的马,“马状态如何?” 潘虎回道:“大约一个时辰前到的,喂过草粮刷了毛,现在状态不错。” 萧梦嵚在旁边已好奇得不行,观察那马体型矮小,低眉顺眼很是温驯的样子。蔺惋漛拍了拍他道:“你想不想学骑马?”萧梦嵚立刻用力点了点头,蔺惋漛用下巴点了点那匹马,“这是娘培养的小型马,专门给人学骑用的,我借了匹来。” 潘虎在一边积极地说:“老夫人养了好几匹,驸马爷亲自去挑了最温和亲人的……” 蔺惋漛打断道:“潘叔,你去忙别的吧。”潘虎笑呵呵地告退了。 萧梦嵚走上前,调皮地和马对视:“你怎么知道……” 蔺惋漛把住笼头:“我猜的。没猜错是吗?” “嗯!”萧梦嵚声音里透着兴奋,“啊,有先生教吗?” 见到他脸上飞扬的神采,蔺惋漛心情有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轻飘感:“当然是我来教你。” 萧梦嵚抬头嫣然道:“多谢夫君!” 蔺惋漛发现自己日益难以抵御他的笑容,甚至想让他更快乐一些,还未深思熟虑的话就说出口了:“你学得好,不给先生丢脸,还有别的奖励。” 萧梦嵚不自觉地揪住他袖子:“真的吗?是什么?先告诉我。” 根本拒绝不了那天真流露的小动作。蔺惋漛打了个唿哨,马厩里有嘶鸣声似是回应,刘元马上出现候命,蔺惋漛道:“带过来。不用套鞍。” 刘元会意,很快牵了匹马走出马厩。 通体殷红的高头大马,只在四蹄、尾巴和鼻梁各有一抹银白,走路时姿态优美,油亮皮毛光泽流动,浑身充满矫健的力量。 萧梦嵚惊艳得移不开视线了,即使他不懂马也瞧得出这是一匹几乎不亚于皊日的良驹。一直等马走到近前他才回神,慢慢地凑近伸手,见没有反抗,小心地摸了摸马脖子,那马打了个鼻息,竟扭着头主动蹭他手。 蔺惋漛自言自语道:“一对好色兄弟。” 萧梦嵚闻言睁大眼睛看蔺惋漛:“这是……” “马一胎大多只生一匹小马驹。”蔺惋漛拍了拍马鼻梁介绍道,“但这匹和皊日却是孪生兄弟,而且能力不相上下,都是万里无一。马贩子带来挑,我实在难以取舍,看它们兄弟感情不错,就都要了。不过我领兵打仗大部分时候骑皊日,主要是由于白马更显眼,充当先锋军更能让将士们看见我,也给对方压力。” 萧梦嵚点头:“可以想象。”他摸着那滑顺的毛简直爱不释手,“可是它也很好看。叫什么名字?” “‘赩月’。”蔺惋漛道,“脾气也不好,皊日性子烈,它则不爱理人。”话音未落赩月原地跺了跺脚,努力把脑袋往萧梦嵚掌心拱。 萧梦嵚配合地干脆伸出双手去摸它,一脸无辜道:“真的?” 蔺惋漛“啧”了一声:“果然是双胞胎。”萧梦嵚不住地笑,蔺惋漛看他笑得欢,道,“等你出师了,赩月就归你。” 萧梦嵚隐隐猜测大约会说送他,又怕自己胡乱期待,终于听见这句话高兴得简直要命,耸了耸鼻子竟红了眼眶。 蔺惋漛哪能料到他这个反应,明明是想让人开心的,却把人惹哭了。他拍拍萧梦嵚的头:“先让赩月回去好吗?”萧梦嵚点了点头,刘元便牵着赩月走回马厩。 刘元一离开视线,萧梦嵚猛地扑进了蔺惋漛怀里。得到赩月当然让他高兴无比,然而更重要的是…… 这个人如今非常把他放在心上。 蔺惋漛抱着他,柔声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不想要赩月那么好色的马吗?” 萧梦嵚失笑仰头,眼睛明亮:“不许反悔。马上它就归我了。” “很好,有志气。”蔺惋漛亲他一下,“那就开始了。” 萧梦嵚甚少锻炼,蔺惋漛做好了要费一番功夫的准备,没想到他聪明伶俐悟性好,一个上午已初步掌握了平衡技巧。蔺惋漛不停夸他,始终陪在旁边指点要领并保护他的安全。 中午时分,两人回宅子休息。萧梦嵚出了不少汗,蔺惋漛便拉着他先去沐浴更衣,出来时午膳已备妥,萧梦嵚从未如此饥肠辘辘,蔺惋漛又在一边骗着哄着往他嘴里塞,一顿饭吃完,撑得实在忍不下悄悄打了个饱嗝,被满意了的蔺惋漛又戏弄了一番。 萧梦嵚自知只有受欺负的份,揉着胃站起身:“我继续去练习。” 蔺惋漛跟着起身,牵着他往房间走:“你很有天分,学得很好,不过今天不练了,否则你明早一定起不了床,一步步来别心急。” 萧梦嵚明白他说得没错,只得乖乖跟着回了房间。房里已经打扫过,蔺惋漛清早读的书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案上。萧梦嵚好奇地拿起来,瞥一眼蔺惋漛脸立刻红了——是昨日在书房中看的书。 蔺惋漛倒了茶,转头就见他复杂的表情,招了招手:“站那做什么,来。” 萧梦嵚放下书依言走了过去,被揽住靠在了榻上:“你在读兵法书,是想学兵法?” 萧梦嵚犹豫一下,说了实话:“一直有些好奇,可是没有机会。现在总算能找来读,一读就入迷了。” 蔺惋漛用指背抚弄着他柔腻的肌肤:“你读了若有什么疑问和想法,可以跟我说,我能回答的就告诉你,回答不了的就讨论讨论。” 萧梦嵚以为他会笑话自己,听他这么说总算放心,有个想了很多遍的念头便出口了:“夫君打过的仗能跟我详细讲讲吗?” 蔺惋漛笑了笑:“没问题。”他拉过一条薄毯盖在两人身上,“但是现在,先好好睡个午觉。” 窗外鸟鸣婉转,萧梦嵚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