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点5、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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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烈一步踩在水管上,借了个力,稳稳落到了一楼。 火光冲天,工厂外三百米,特警小队内短暂地混乱。 “怎么回事?!” “失火了?” “计划暂缓,先稳住,后撤一百……” “等等,有人出来了!” 火焰的余温炙烤着姜烈的后背,他却不感觉难受,每一步都踏踏实实地踩在土地上,沸腾的热血渐渐平复。 他一步步走向工厂外,正想着该怎么回去,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就冲到了他面前。 “不许动!” 姜烈吓了一跳,下意识摆出防备的姿势,等到看清对面身上的装备,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听话地高高举起双手。 “我是人质,身上没有武器。”那把枪已经被他丢在工厂外面了。 “你们是警察?还是军队?” 特警们持枪警惕地看着他,姜烈继续道:“你们是抓那三个人的吧?我搞定了两个,还有一个在二楼,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你们可以去看。” 队伍中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大家都戴着头盔面罩,看不出区别,但姜烈感觉他应该是老大。 那个男人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朝后面挥了挥手:“不是目标人物,啧,仔细看这怎么跟高中生似的,搞什么鬼……分一个小队去看看,小心点。” 确认没有威胁后,姜烈被两个特警看住,其中一个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床保温毯,给他盖上,姜烈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还有点疼。 过了会儿,查探的小队回来了,最后两人抬着一个浑身多处烧伤,失去了意识的男人。 “……队长,三个目标人物,二死一伤。” 一时间,所有特警都看怪物一般盯着姜烈。 “呃……”姜烈也忽然紧张起来了,他可是杀了人的,“难道,难道我要负刑事责任?” “不用。”那个队长摇了摇头,“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不过,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姜烈便省了一部分内容,把他怎么反杀的过程简单说了遍,那队长越听,眼睛越亮,一副见猎心喜的神情。 “队长!”一个特警忙喊了声,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队长,你不会又想拉人去第九局吧,他才十七岁!” “啧,十七岁不是刚刚好,骨头都长得差不多了,可以接受些强度高的训练……我有预感,他天生就适合枪,适合战斗。何况,他已经杀过人了,你指望他能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继续生活?刀一旦开锋,就只能砍到钝为止!万一我们不现在把他拉入伙,日后他就可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我看得出来,凶性,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这……” 片刻后,两人重新回来了,姜烈抬着头,有神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咳。”队长咳了一声,拍拍姜烈的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呃不是……天资聪颖有勇有谋,你高中毕业以后,有没有入伍的打算啊?” “当兵?”姜烈眉头一皱,犹豫了会儿道:“那可以随时摸到,用到枪么?” 队长哈哈笑了两声,说:“一般的兵肯定不行,不过,我有个管着特种兵的老领导,等你入伍历练两年,我会把你推荐给他,到时候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姜烈此刻所想,和队长之前说的话异曲同工,他抱着一腔热血,朝面前的特警战士重重点了点头。 “好!” …… 一周后,青空市第六中学。 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走过一半,教室里同学们聊得叽叽喳喳。 一个女生看着身侧一直空着的座位,疑惑道:“咦?应彩怎么还没回来?” “王超怎么也不在啊,今天他值日,垃圾还没扔呢。” 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迟缓地抬起头,答道:“啊,我吃完饭时候,看到张老师喊蓝应彩去体育仓库帮忙拿落下的钥匙。” “这样啊……” 与此同时,光线昏暗的体育仓库中,姜烈坐在一块垫子上,双手撑在两侧,脑袋微微扬起,帅气的面庞上有着情欲的红色,喉结滚动间,发出性感低沉的闷哼。 在他的胯间,一个染着黄毛的脑袋上下起伏,咕啾咕啾的吞吐声中,黄毛抬起头,重重地吸了口气,苦着脸道:“爸爸、姜爸爸,求您了,射给我吧,都快上课了……” 赫然是学校有名的校霸王超! 姜烈握着饱满粗长的jiba,在他脸上拍了下,不满道:“平时怎么不见你上课那么积极,行,再含会儿射你嘴里。” 王超连忙后退一步,竟然磕了个头,卑微地道:“是!谢谢爸爸!” 要是让被他欺负过的同学看到日天日地的他变成这个模样,肯定会惊掉下巴。 而王超,也是有苦难言,他本来就有点怕姜烈,而某一天过后,姜烈好像变得更恐怖了,简直可怕了一百……不,一万倍! 他被姜烈拿捏得毫无还手之力,更是一步步地臣服在了姜烈的胯下,从最初的剧烈反抗,到后面求着姜烈cao他,简直被调教得透透的。 王超舔了下这根让他又爱又恨,不知道干射他多少次的粗大jiba,把rou茎含进口腔,给姜烈深喉koujiao。 “cao。”姜烈扶着他脑袋,jiba一挺,呼吸变重,“真会吸,周末在你家等着我,我要干你。” “唔唔!”王超吞着大jiba,匆忙点头。 “嗯!射了……”姜烈腹肌一挺,浓白的雄种爆射在王超口中,被他一口口吞下。 他们都没有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跳马箱之后,露出了一抹女生的裙边。 叮铃铃—— 上课铃响后,蓝应彩才堪堪回到教室坐下。 “应彩,你怎么那么晚啊?”同桌问。 蓝应彩摇了摇头,忽然掏出了一面小镜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扯开了自己的发箍,一头秀丽的长发落下。呆板的高马尾被解开之后,蓝应彩本就出众的脸颊更是被衬得美丽夺目,那种若有若无的气质,更是让同桌睁大了眼睛。 “应彩,你、你干嘛啊?” “没什么。”蓝应彩掏出包里的心脏病速效药放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脸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发现一个道理,要不顾桎梏活出自我,才会变得耀眼,让所有人都记住。” 岁月如梭……高中生活很快匆忙而过,相比起小学初中,忙碌的高中三年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高考过后,校霸兼富二代的王超,难得做了一件让全班同学一致好评的事情——请大家到自己家的KTV毕业聚餐! 压抑的高三终于结束,众人都玩得很放肆,平时不敢喝的啤酒直接对瓶吹,唱歌再难听的社恐,也要冲上台嚎两嗓子。 姜烈坐在角落,那充满了血色的一晚对他好像没有任何影响……除了觉醒了性取向外。 音乐震天响,姜烈随意接过一杯味道有点奇怪的啤酒,喝了个干净。到了散场时,红着脸的王超大手一挥,“兄弟们!今天!我高兴!谢谢各位捧场啊,二三楼都开了房间,随便住!” 晕晕乎乎的众人欢呼一声,顿时作鸟兽散,姜烈捏了捏眉心,明明没喝多少,却好像醉得厉害,迷糊中,一个女同学扶住了他,那身影有点眼熟,好像是蓝应彩……不过她化了妆,漂亮得跟高中那个女生不像同一个人。 这一晚,姜烈睡得很沉,就是迷糊中好像做了个春梦,梦里,他的roubang被湿润柔软的东西包裹着,那地方上上下下吞吐着他,他最后痛快地射了很多。 只是奇怪的是,第二天他醒来,发现内裤干干净净,没有遗精。 下了楼,同学们在大厅做最后的道别,此后再见,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日了。 姜烈一眼看到了蓝应彩,蓝应彩也朝他挥了挥手,笑容明媚,接着转身钻进一辆黑色轿车离开。 轰隆隆——好似一道闪电劈到了天灵盖,姜烈目瞪口呆,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他他他……他被人迷jian了!被一个女人!! 姜烈臊得路都要走不稳了,面红耳赤地冲出了人群,都没理会后面王超的招呼声。 姜烈默默地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刻意不去回想这件事,他以为,他已经很狂了,没想到小小的班级卧虎藏龙,居然有一个比他还狂的女人。 至于怀孕之类的事,他压根想都没想,开玩笑!他才是被jian的那个!至于蓝应彩,哪里有人强jian别人,还要把自己搞怀孕的,神经病吧! 艳阳高照,青空六中的这一届高三学生彻底散开,投身入缥缈城市之中。 而蓝应彩,显然比姜烈想的要疯狂,她花了一年时间生下了孩子,她对姜烈没有爱情,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足够优秀,并且点燃了她生命的火花,而这个名为姜延灼的孩子,是她决心抛开一切,绚烂绽放之初的最好纪念。 第二年,蓝应彩主演出道的第一部作品一路破军斩将,以强悍的身姿搅动电影界腥风血雨,斩获无数国内外大奖。 直到姜延灼十七岁那年,蓝应彩因心脏病去世,这颗电影界的明星终于坠落,留下了无数动人的影像。 姜烈就像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永远散发着狂暴的热量,让人忌惮他、远离他,却又无法忽视他灼人欲烬的火光。 这把火从他九岁时把那个男人打得头破血流后就开始燃烧,烧过他的少年、壮年,温度不减,也许在以后,也会继续烧下去,燃尽他的整个人生。 而蓝应彩生下来就开始走入短暂的生命倒计时,顶多,是一根倔强的火柴。事情本该止步于此,但十七岁那一年,他们两个碰到了一起。 火焰开始燃烧,越来越旺,尽管姜烈本人对此豪无所觉。 很快,全世界都看到了这团火,它耀眼而美丽。 虽然很快火柴就烧成了灰烬,但所有人记忆里留下的,都是火焰最烈的那一刻。 …… 夜间,青空市某个公墓。 姜延灼下了出租车,走到门口,白天院长和他聊起的话题,让他想了很多,明年就大四了,实习地点指不定在哪,估计很久都回不了青空,所以他今晚突然心血来潮地到了这里。 门卫是一个懒洋洋的老头,老远看到这个年轻的帅小伙子,随口问了句:“扫墓啊?” 姜延灼点点头。 老头又道:“老一辈有人不在了?告诉我名字,我带你去吧,这大晚上的……” 姜延灼笑了下,说:“不是老人,蓝应彩。” 门卫了然,这可是他们公墓的明星人物。 “哦,是那个大明星啊,天天有人来扫墓,一直到傍晚那会儿都有人来呢……你也是粉丝啊?” 姜延灼没反驳:“嗯,谢谢大叔了,不过不用带路,我知道怎么走。” 顺着青石小道,姜延灼一路走到了某个墓碑前,这里四周从来没有空过,每天都有粉丝来送上各种东西,纪念自己的偶像。 姜延灼从怀里掏出一根女式香烟,点燃,他不是自己抽,而是就这么站在墓前发了会儿呆,任由烟头的火光在指尖燃烧,直到快燃到尽头,才回过神,低下身子把烟放到了墓前。 这时候,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根已经熄灭的香烟,男款,旁边散落着不少烟灰,那个人应该是站在这抽了有一会了。烟嘴有明显的指痕,那个男粉丝……可能是男粉丝吧,他手劲应该很大,匆匆把烟放下,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姜延灼没有过多的在意,转身离开。 …… 次日,青空市,蓝河省第一监狱。 警卫无奈地应付着一个高大男人絮絮叨叨的唠嗑。 男人身材高大,接近一米九,长相十分帅气阳光,右眉中间断开个缺口,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约莫只有三十岁,不过实际年龄应该更大一点。 他双手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现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下身长腿笔直,穿着迷彩裤,脚踩一双军靴,黑色厚底,擦得锃亮,但边角处还是看得出饱经刀光剑影的磨痕,一副铁血霸道的模样。但偏偏他的上身穿的是一件十分随性的黑色卫衣,虽然被他的完美身材衬得版型端正,但还是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警卫第三次叹了口气,和男人交涉:“抱歉先生,没预约真的不能进……” 话音未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急匆匆从里面赶来,站在门口的男人老远看到,嘴角扯出一个潇洒的笑容:“哟,老许,那么慢啊。” 中年人被这么个小辈那么叫,居然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哎呀,姜烈姜队长,怎么来青空也不提前说一声,不够意思啊。” 警卫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家监狱长开始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侃侃而谈。 姜烈挑挑剑眉,听出话外之音,笑着说:“最近不是有军火走私商被打掉了么,残党逃到青空,上面怕出事,紧急派我们来支援的,昨晚才到。放心,查您老人家,我个小辈还不够格啊,哈哈哈。” “哈哈……”监狱长尴尬地跟着笑了声,这个烈火小队的队长他可是早有耳闻,出任务雷厉风行,谁的面子都不给,哪怕他自诩行的端做得正,突然看到姜烈,也难免心中惴惴,忙岔开话题道:“姜队长是来看犯人的吧,你随便看随便审,小李,带路。” 警卫愣然然的,半会儿才回过神,敬了个礼:“是!” 十分钟后,姜烈坐到了探监室内,中间立着厚厚的透明玻璃,椅子前面摆着个小话筒。 一个脸色枯槁,皮肤有烫伤的男人被带了出来,呆呆地坐在玻璃墙里面。 姜烈靠着椅背,戴着露指手套的双手搭在小腹上,笑着开口道:“刀哥,还记得我这个故人吗?” 对面的男人慢吞吞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瞪大了眼睛:“你!是你——” 他的语气骤然激动起来,下意识要扑过去,却被手链禁锢在了桌子前。 姜烈混不吝地耸耸肩,示意对方不要激动:“看到你头脑还清醒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可悠着点,那么多年身子骨怕是吃不消了吧。” 刀哥死死地瞪着他,带着憎恨道:“你现在风光了,还记不记得当年那副被日得——咳咳,咳、咳!”他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太过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啧啧啧。”姜烈摇了摇一根手指,那露在手套外面的半截,张扬得让刀哥恨不得一口咬掉。 姜烈长腿一抬,搭了一个十分不正经的二郎腿,军靴脚尖冲着刀哥,痞气兮兮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人还是不能活在过去,要立足当下,展望未来的嘛,我当下可是风风光光,未来么……远的不说,老子明天打算去扬芳街吃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牛rou面。至于你么,现在活得不怎么样,未来,也是一片昏暗哦。” 刀哥终于缓了过来,嘶哑着说:“还有三年,还有三年我就能出去了……到时候……” “哈哈。”姜烈笑了声,摇摇头,“你该不会以为,我特地来看你一眼是想你吧?” “你什么意思?”刀哥脸色一僵,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 姜烈正色看着他,道:“当年找不到你之前杀人的确切证据,只能判那么久,不过感谢科技在进步,正义也没有停下脚,现在证据有了,就差择日宣判。” 姜烈站起身,挺拔而威严,朗声道:“死刑,等着你。” “不可能!”刀哥疯狂般地扯着手链,“绝对不可能——明明只差三年!!只差三年了……” 姜烈没有再理会玻璃对面似乎疯魔了的男人,转过身,右手并指潇洒一挥,吹了个口哨:“警卫~” 身后的躁动渐渐偃旗息鼓,刀哥被几个狱警按着重新带回了监狱。 出了监狱大门,姜烈兵痞子一般晃悠到一辆吉普车前,长腿一蹦,张扬地坐在了车头上,冲着车旁边的高挑女子道:“美女,开车。” 女子黑衣黑裤,还戴着个墨镜,红唇一张,不客气道:“队长,你是想被撞死吗?” 吉普一侧车窗被降下,一个寸头小哥探出脑袋,笑嘻嘻道:“老大,荆棘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招惹她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去找旋风和影子会和么?” “不急。”姜烈懒洋洋躺在宽敞的车头上,日光暖洋洋的,“我先晒会儿太阳。” 荆棘忽然冷冷道:“石头,让开。” “诶诶诶,姐,姐你冷静,老大肯定不是又犯懒了,喂——” 随即是车门开关声和油门声。 吉普猛地发动,姜烈唰的一下贴在了车前窗上。 “卧槽!”姜烈一个旋身,稳稳地在车头站住,口中嚷嚷着:“尼玛这是谋杀上级啊——” 石头把车窗全降了下来,哭笑不得道:“老大你快进来吧。” 兵荒马乱间,吉普车卷起一路烟尘,遥遥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