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下吧(裴:好无聊好想被上)
裴曦仁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以及,都胜勋这个野生DJ到底在搞什么鬼。 回想起几天前,姜秘书说周万洙开始对艺术感兴趣。结合眼前这一幕,周万洙岂止是感兴趣,简直就是人间表演艺术家。 末了,裴曦仁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比起看周万洙现场人间失格KTV,不如让他继续搂着自己喝酒。 虽然两件事都很糟糕,但被猥亵的痛苦似乎小于眼前这个场面带来的冲击。 “裴室长都没怎么喝啊?”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嘴,曦仁面前的塑料杯就被斟满了烧酒。 “就是啊——身为社长,这不以后要发大财,多喝点提前庆祝——” 喝完一杯后,又来了一杯。 “敬我们裴社长——!!” 没完没了了,酒精烧灼到咽喉已麻木,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也飘忽了起来。 就在手快要碰到下一杯时,一只手拦了过来。 “接下来的,我替曦仁哥喝。”都胜勋的声音在已迟钝的听觉里,坚定而令曦仁充满了安全感。 “哦哟,这不是你们清湖派着名的‘金瞳杜宾’都组长嘛?”谁的声音评价道。 “久仰久仰——听说都组长的刀法和拷问技术能让死人开口啊??什么时候露一手啊——” 裴曦仁感觉自己已醉到无法理解接下来的对话,只能恍惚看到都胜勋替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 等他稍微清醒一些时,他发现自己被人背着,在自家所属的高级公寓楼走廊里走着。 就算看不不到脸,熟悉的好闻的味道也能让他辨认出是都胜勋背着他。 “… 你没喝醉吗.. 胜勋?”曦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的酒量比曦仁哥好很多。”胜勋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没有酒意。 “ … 喂,你是不是在嘲笑我酒量差啊?臭小子—— ”曦仁抗议一般扭动了身体,差点掉下来。 “怎么会呢…”胜勋托紧了曦仁的大腿,“哥酒喝多了就会胃疼,我是怕哥难受。” “嗯,这还.. 差不度嗷.. 嗝!”曦仁轻轻打了个酒嗝。 胜勋似乎轻轻笑了。 公寓的门卡被刷开,裴曦仁嗅到了自己熟悉的柠檬罗勒草(Lemon Basil,又名“九层塔”)香薰精油味道。 “说起来… … 你小子酒量哪里来的?”曦仁问。他并不记得胜勋经常喝酒。 “家里有个酗酒的父亲,从小就按箱买烧酒… … ”胜勋把曦仁背进卧室,放在床上。 “啊…! 对哦,你好像跟我说过… …”曦仁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那你父亲现在呢?” “在监狱。”胜勋语气平淡,听起来像在说别人的事,同时帮曦仁脱掉了外套。 “呃——不是,他怎么还在监狱???”曦仁努力从记忆里打捞了些什么。几年前仿佛曾经听闻胜勋给父亲寄过钱,还帮他找过工作。 “出来后又进去了。”胜勋一边说着,一边帮曦仁解开衬衣扣子。 “啊.. … 抱歉… 不该问的… ”自觉问了奇怪的问题,谈话不当,曦仁一下子清醒了几分,脸也烧了起来。 “没关系。”胜勋已经解到曦仁的裤腰带,褪下了裤子,指尖在敏感的皮肤上动作,“如果父亲没有进监狱的话,我就不会去福利院,也遇不到曦仁哥了。” 真是奇怪的逻辑。车祸中失去了单亲mama、也没有祖父母认领的裴曦仁,和母亲离家出走、父亲入狱的都胜勋,在圣心福利院相遇 。曦仁从未拥有过父亲,胜勋的父亲不如没有。 关于父亲的那份共通的失落、痛苦与耻辱,一瞬间拉近了两个小孩的距离—— 曦仁毫无征兆伸出手抓住胜勋的领带: “胜勋。我们好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躺在一起睡了… …” 昏暗的光线中,胜勋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错愕的动摇。 曦仁眯起眼,继续轻笑道: “今晚留下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