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措手不及

    “阿尔杰···”文森特的鼻息在玻璃窗上打出一片水雾，“如果你需要一个拥抱，就先松开我。”阿尔杰在文森特右耳上轻轻啄吻了一下后，拉着他的手肘让他翻过身来，紧紧地拥抱住了。

    文森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阿尔杰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是轻柔地爱抚着他那头白金色头发，脸颊靠在他的宽肩上，闻起来是那样寡淡无味的人却总能让自己尝到一丝苦涩味，听见那人极力压抑住呜咽的嗓音响起，“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文森特踮起脚，红润的双唇在触及阿尔杰时感觉到了那一瞬的颤抖，“啾···”因此文森特只是轻轻一点，便移开了唇，“不不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文森特···”阿尔杰如梦初醒般，恳求着，双手想紧紧按在文森特的后脑勺上让他不能逃脱，可阿尔杰却不敢用力。

    这一次的阿尔杰不再因自卑于在文森特眼前无处可逃的自己而畏缩，他的吻比之前的都要用力得多，“唔···啾···”感觉到阿尔杰的一只手撑在自己后脑勺与玻璃墙之间，文森特的双唇与之缠绵着，温热与粘稠本该是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舌根尝到了耐人寻味的苦涩。

    一根细长的银丝因两人双唇的分离而拉出，“啾啵···”看着阿尔杰垂下的金眸，与往常那般自信截然不同，可以一眼看穿他那赤裸裸的自卑之情，文森特脸上的微笑并非阿尔杰阴影里大肆嚣张的嘲笑面孔，“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你会厌恶不耀眼的我。”阿尔杰亲吻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眼神里满满都是对文森特旁人无以比拟的依赖；一直充当乐队里的大人，此刻终于有了可以仰赖的对象，阿尔杰这才体验到了这般令他安心的感觉，即使他早就清楚向一个人倾入自己所有的信任会是多么危险。

    文森特没有再多说什么，没有去反驳，没有去辩解，没有去说一些美话意图争取他的信赖，只是望着他脸上那道仿佛把他割裂的痕迹望得出神，下意识用手指轻轻地擦拭掉那墨水，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阿尔杰在自己裆下紧抵着的那根坚挺。

    “文森特···”阿尔杰在怀中人的耳边一边舔舐着，一边呢喃道，“求你了，我也想拥有与你性爱的机会···”他湿润的舌尖在文森特的耳廓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挑拨着文森特早就沦陷的情思。

    在文森特点点头的默许下，阿尔杰的左手从他纤细的腰间渐渐往下，从背后伸进了文森特的裤子里时，却触摸到了意料之外的一抹湿黏，“等等···”文森特知道他会惊讶似的，在他提问前就说出了口：“阿尔杰，我是双性人，有两套生殖系统。”

    看着文森特那波澜不惊的目光，一行眼泪瞬间从阿尔杰的双睫中倾泻而出，让文森特有些措手不及，他急忙用手擦拭着，不解地思考着阿尔杰流泪的原因，却听见他抽噎着说：“你怎么能这样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