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求主人随意使用奴(手指插嘴/咬手指/舔血)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无法期望,明知绝望。 注定一世只能隐于最不见天日的烂泥深处的爱恋,有没有想过割舍殓葬,焚毁如烟? 有没有想过曾经的温存皆因年少幼稚,实则不足以铭记一生一世? 有没有想过在那四年里可以堂堂正正地作为一个人来生活,不必朝谁日夜跪拜、摇尾乞怜? 有没有想过从此以后只做一名公事公办的私奴,再不必在rou身以外还加之灵魂的钝痛? 有没有想过…… 答案都是—— 想过的。 想过抹去记号,想到锁上物证,将眼前的留恋全部扫光,将心里的留存逐个清洗,让一个全新的自己重获新生…… 然而,然而…… 将过去种种全部遗忘之后,究竟自身还剩下什么? 那时沈均失身呆望窗边高悬的明月,他的脑海里再度浮现主人的身影。 是的,就是这样,只能是这样。 就算远隔十万里,就算摧毁几亿次……他的心里,还有一个。 于是他快速地爬起来,如同着魔疯魔地找出了纸和笔,写下第一封信。 折辱也好,折磨也好,哪怕死亡都可以。他爱主人,他无法停止爱主人。 而现在……就是他该被审判处决的时刻了,他无望地想到。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想知道这些吗?从十多年前开始。” 带着慨叹的温柔语调传入耳中,可沈均整颗大脑被“死到临头”的恐慌裹挟,止不住地无意识流泪,没能在当下清晰地分辨出话语里的信息。 眼看他泪如泉涌个不停,明焕动了动拇指,想为他揩去脸上的泪,沈均却在这一刻颤动了睫毛,眼里有畏惧闪过。 多么显然,他动一动手指,小狗就本能地以为主人是要抬手扇巴掌。 微小的瑟缩动作当即猛然地刺痛明焕的心,这个深入骨髓的应激反应就跟针扎了他一下似的,让泪水瞬间从眼角渗了出来。 明焕一把抱住可怜的小狗,转而用两只手去抚慰他的柔软的后脑勺和单薄的脊背,久违地纵容自己落泪,些许哽咽地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其实在稍稍长大一些,母亲离世以后,便再没有人敢或者觉得需要引导他认识错误,于是明焕就再没有正式地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 在此之前,他也没有这辈子还会以认错为目的向谁说出这三个字,来向谁低头。 可当读到那些信件,当看到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对他长久以来的畏惧,他脑子里想的,全是这无力的三个字。 “主人,您怎么哭了?” guntang的泪水滴落在沈均的肩头,主人的情绪让他立刻慌了神,因为被主人抱住,他放松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但惶恐紧张的语气暴露了他的慌乱,他手足无措地把所有责任归咎于自己:“奴才知道奴让您不开心了,您骂奴,您打奴,您罚奴,您拿奴才撒气好不好?您别掉泪啊,主人……” 沈均怕极了主人的负面情绪,同时比起主人的怒火,他最怕的是主人的眼泪。在他的认知里,全都是他这条狗没有用、没有尽到责任,才会致使主人有那么多难过。 “谁说的,我很开心,我是太开心了。”听不得他请罪请罚的话,明焕迅速收回了情绪,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地上凉,快回床上去。” 顺从着主人的力道回到床上,沈均跪坐下来正对主人,还是没能从“罪证”被捕获的恐惧中抽身,对主人没有大发雷霆的结果毫无实感。 手指不安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抓了好一会儿,沈均垂下眼皮,怯怯地开口:“您……真的不生气吗?” 明焕没有回答,双手握住他的手,拇指腹在他手背安抚般揉搓。看着掌心这双白皙的手,不由地想起自己曾多次将这双手踩在脚下碾压,可这双手却始终如一地想触碰自己,想靠近自己。 “你就不生气吗?乖狗。”他看着他的眼睛,自责的语气中有真切的疑惑。 毕竟他刚去国外的时候,同为dom的前辈都调侃过“你脾气这么坏,是条真的狗都得咬你一口”。 到了现在,他是一个擅长用理智思考的成年人,理智让他控制住了恶劣因子并认为那是错误的行为。与此同时,理智也限制了他的思维,心脏震彻过后,他会为毫无保留、毫无条件的澄澈爱意感到疑惑。 绝对的爱是舍弃掉理智的,但他并不认为一个人可以完全舍弃掉理智。如果有,那也只是某一瞬的冲动,一秒的激素无法驱使长久的行为。 但偏偏真的有人四年如一日,二十多年如一日。他看着他,像看一个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现象。 而对方显然也无法理解他的问题,沈均不确定地叫了一声:“主人?” “我过去骂你,打你,折辱你,虐待你……你即使不怨恨我,心里就从未有过哪怕一丝怒意吗,一直都这么愚忠吗?”明焕看着他,认真地问道,对自己犯下的罪状供认不讳。 这一切落在沈均的耳朵里,就是主人在质疑他的忠诚,对于私奴而言,再没有比这更重的指认了。 虽然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提及这种问题,但本能反应让沈均立刻就想跪在主人脚边,求主人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动作急切地想下床,却被主人按了回去,主人凑近他说:“不要跪,不要说别的。告诉我,有或没有。” “没有,主人,从来都没有。”沈均僵在原地不敢动,嗓音急得有了哭腔。 主人如果不相信他,是不是又会扔下他? “主人,您信奴,您要奴做什么都可以,您信奴好不好……”刚刚因主人落泪而被吓得收回去了的哭意又被逼了出来,恐慌滔天巨浪般一再席卷沈均,泪珠“啪嗒”、“啪嗒”地掉,砸在手背上,流进明焕的掌心,guntang如剖出的心头血。 看着小狗犯傻,明焕用手揪住他温热的脸颊,捏了捏脸上软嫩的rou,又是满意又是无奈,叹息道:“你怎么这么乖啊。” 玩够了这张任人搓圆捏扁的脸,明焕再次抱住了他,有某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仿佛怀中拥抱的不仅仅是从小最爱的伙伴,而是接纳了以往人生到今天的,一个完整的自己。 “不要哭了,好像我又欺负你了似的。”明焕努力找寻曾经纯粹开朗的语气,嘴唇贴上他的耳垂,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哥哥。” 这个暌违许多年的称呼让沈均在主人的怀中一颤。 太好了,太好了。 自己没有听错吧? 如果这是他信件有幸得以传递,得到的回音的话,已经足够了,完全足够了。 沈均哽咽着回答:“没有对不起,主人。” 小时候每一次误会,主人每一次别扭的道歉,忠诚的小狗都会坚定地告诉主人这句话,而主人也会照单接受。 可这一次,明焕却摇了摇头:“不,过去是真的对不起。”他松开怀抱,认真地和眼前的人说道,“你可以打我一下,多重都行,不过……仅此一下。” 几乎是当即下意识地往后一避,这一刻沈均的心里只剩下自责。 主人长到这么大,连家主、主母都舍不得骂一句,只身去国外留学也是仆从成群,哪里吃过一点皮rou之苦。就因为曾经拿他这个私奴泄愤,便仁慈地愿意以这种方式补偿他,他何德何能? “主人,求您别这么说……” 在沈均的认知中,主人就是心尖的月亮,是天上的神明,连触碰都是僭越和亵渎。如果亲手对主人造成伤害,简直是和凌迟活剐了他没有区别。 明焕故意冷下脸,说道:“这是命令,你听不听?” 主人的命令当然绝对不能违抗,沈均抿了抿唇,思考了数秒,便抬起手意欲自扇耳光,好在被明焕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后者有些不悦:“你要干什么?” “奴隶的作用,包括以身代替主人受伤。”沈均一本正经地答话。 明焕被他气笑了,另一只手又去捏了捏小狗的脸,给出了评价:“笨狗。” 见主人笑了,沈均放下心来。他本就是大着胆子钻空子,虽然知道主人大度,不会罚他,却免不了担心主人不肯就此作罢。主人露出轻松的笑意,多半这事可以这么揭过去了。 两人就这么平静又和谐地注视彼此,过了一会儿,明焕的视线落在粉色的唇瓣上,想到了主意,握着手中的那截手腕,起身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迎面而来、越来越近的压迫感让沈均下意识肩膀抖了一下,肢体上的臣服意味迫不及待地向主人展现。 “怕什么?你身体刚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明焕的手指沿着他的下巴厮磨,描绘那精致的骨骼走向。 沈均大概是自己太想要,所以将这番话误解为主人原本是想cao他的,连忙“邀宠”道:“不是的,求主人随意使用奴……” “张嘴。” 又是一声截断式的命令,沈均乖乖张开嘴巴。 明焕伸进去两根手指,在湿滑温热的口腔里懒懒地搅弄,牵连出一丝一丝亮晶晶的口水,而那条舌头也追随着主人手指探出来一点。 随意地玩弄了一下,沈均便给出了欲求不满的反应,这其中确实暗藏了小心思——他好想主人caocao他。 再伸进去时,明焕只用了食指,没有动,指甲下方一些的位置贴在洁白的虎牙下。 接着另一只手摸到了这副身体结实的大腿,沈均以为主人要cao他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大腿就突然被狠狠掐了一下。 本能反应地咬紧牙关的瞬间,沈均才惊醒过来嘴里还有主人的手指,睁开眼就看见有血从主人手指冒出。 “嘶……”明焕隐忍地倒吸一口凉气,端详着那个被虎牙咬出的一个小眼,感觉渗出血时还是有那么点吓人,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第一次被狗咬,原来这么疼啊。” 沈均吓呆了,第一反应是去想奴隶伤主的惩罚,咬主人手指,致使主人流血,捶烂双手是最起码的,赐死也绝不为过。 但比起这些,沈均此刻担心的只有主人的伤势,他连滚带爬地找出医药箱,“咚”地一声跪在床边,心疼得泪水又涌上了眼底:“求主人先让奴才给您上药,可以吗?” 听见他下跪发出的声音,明焕皱了皱眉:“膝盖不要了?坐上来。” 沈均挨着床边面朝主人跪坐,便拿起镊子打算夹起医用棉球蘸取酒精,染血的手指却递到了唇边,他下意识望向主人,只见主人的笑意饶有兴致:“你舔了,尝尝你主人为你流的血。” 为他而流的血…… 这样的说辞简直是往沈均的心尖捅刀子,他第一次抗拒去舔舐主人,撒娇般央求叫唤:“主人……” 而主人的眼神表露再不许抗令。 带着认命赴死的决绝,沈均闭上眼,舌头舔去流出的一滴长长的血液,腥甜气在舌尖蔓延缠绕。如果这伤不是由他造成的,那么他一定会为真正意义上的“为主人舔舐伤口”而感到自己是一条有用的狗。 但这伤口是他亲口咬下的,于他而言就只有羞愧欲死。 舔去了血液,沈均恭敬的捧着主人的手,为主人消毒,抹上最舒服的保障看不出痕迹的药,还是不放心地提议:“主人,奴才叫您的私人医生过来看看,好不好?” 明焕扫了一眼受伤的食指,因小狗那副如临大敌的神情而对自己有了一刻怀疑:“我有那么脆弱吗?”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 没等沈均说完自白的废话,明焕按着他躺下,说道:“好了,我要罚你了。” 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找个由头“罚”沈均,他只会干出更伤害自己的事。明焕也在他身侧躺下,一条手臂曲起撑着头,另一条手臂环住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对他说:“罚你不许动。” 沈均果然乖乖被主人揽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小狗的模样越乖,就越容易引起明焕的愧疚,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地说道:“受这点伤怎么够补偿我的乖狗,不过还好,我和你有的是时间。” “主人,您从来没有亏欠奴什么,您给奴才的已经够多了。”沈均满目诚挚地诉说,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主人不要有任何的自责。 “是吗?你再想想。”明焕放下撑着脑袋的手臂,翻身将他整个人圈在身下,俯下身,嘴唇紧贴他的耳朵,送出清晰的guntang气息,和模糊的轻声呢喃,“cao你呢,cao得够多吗?” “主人……”沈均垂下眼,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