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旧魇缠身-爱而不得
院里一阵急风,吹得空中那半梅花半飘柳絮迎面扑在人面庞,白净的手指拭去眼角的冰凉,感觉到身后一阵暖风,他连忙回过头去,“别出来阿语,屋里暖和些。” 任语抿着唇,上前握住李春庭温暖的手,“没事,我没那么容易生病。” “几次用了你的内力充实我经脉……”李春庭将手中拿着的罩袍给任语盖上,“说好了,之后就让自己慢慢来,别再这样耗费自身。” 任语将罩袍一半盖在了李春庭身上,俩人凑在一起,说出的话语带着缕缕白气,“师兄要泡温泉么?后山暖雪潭那处的碎石都被我清理干净了,今天就是除夕,年之交关,正好我们一同去洗个澡?” “这都中午了。”李春庭将脸贴着任语,轻声说着,“晚上还要守岁,傍晚你不是师父不出关晚些到也无妨,我多拿些吃食去,也不怕迟到了,就被师弟们扫空盘子饿肚子。”任语转身就从屋里拿出食盒,”那处乳白山泉最能解乏,再配上你爱吃的核桃酥还有桂花酒。” 李春庭面上不由得带笑,“还有呢?” 任语举起食盒,掀开上面的盖子,“还有鲜rou酥饼,艾草糕和裹了麦糖的核桃块。” “真想娶了你。”李春庭咧开嘴笑着,他一把拿过食盒,眼神看着任语一贯吃了瘪又充满笑意的神情,“阿语别气,我这是在夸你。” 细密竹林之后的云雾迷蒙,乃是天寒地冻间唯一化雪暖汤之处,一走近就觉得仿佛是脱离了寒冬,被热气笼得汗水渗出。 温暖的水花拍在身上,宛若水洗凝脂冲出了几分旖旎,李春庭靠在巨石边,敛着呼吸感受着胸前的舔舐,舌尖的温度要比泉水烫人,在过分的热意中,催弄他心神飞荡,手指抚在任语的发间,不由得发出哼声。 “师兄你这丰肌修骨的身子真是妙极了。”磨蹭着身子,搂在一起,任语拉着男人步入泉水深处。 李春庭勾起嘴角,轻咬上对方柔软唇瓣,他的舌尖轻点即迎来了更为热烈的缠绕,仿佛是吸吮又如同痴恋一样紧贴着齿间舔过。 在一派云升雾绕的氤氲间,两个同样令人艳羡的身躯贴在了一起,从肩膀到腰肢的肌理丰而秀,白净肌肤披上了细小晶莹,但在呼吸间的磨蹭又让身躯染上诱人颜色,身上水珠在肌rou的沟壑中缓缓而下…… 任语摸索间带着掐弄,他向泉深处退着,抬着男人的长腿挂在自己腰间,唇间勾出银丝,喘息声即刻溢满了四周几乎盖过水声,“继续么?” “不……啊……”李春庭醒过神,喘息着摇头,“不要在这……阿语……” 任语轻啄男人眼角,搂着男人向岸边而去,“师兄还是这么怕水……那便算了。” 李春庭满面潮红地被披上了薄衫,气息不稳地看着男人一副收拢心神的模样,“算了?” 任语憋着笑,将男人拉起身,带着他踩着温热石块,朝着另一边细密竹林走去,撩开低垂的翠绿枝干,一个鼓着热气的山洞现在眼前。 “不早说。”李春庭抿唇而视,捏着任语的下巴,把人牵进了山洞,推着男人倒在带着热意的石床上,“我记得这里原先是有个小山洞,你是什么时候给凿成了一个暖屋,还不告诉我。” “建成的那会儿,师兄你正忙着讨好姑苏王家的美人,又怎么有功夫和阿语来这泡泉话悠闲?”任语神色坦然,眼神盯着李春庭泛红的面颊。 李春庭跨坐在任语身上,将衣衫扔到一旁,伸手抚摸上男人那立起的roubang,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语的眸子,“这么说你把这地方藏这么好,就为了等着我?” 任语忍不住喘息出声,感受着硬挺被湿润xue口逐渐吞进包裹的快意,他下意识挺身就被男人按下,“我本想……上元节同你来赏雪景泡暖汤……没想到……” “没想到……会有这般情景。”李春庭弓下身,滴水的黑发垂落两侧,手指勾画着男人的胸膛,“得偿所愿将我压在身下cao弄的感觉,想必快意非常吧?” “嗯……我……”任语身下的硬挺被紧致包裹,连着末端都被含进了那处湿热,“妄想成真……怎能不快意?”话音落下,只感觉下身仿佛要被那湿润rou壁裹得泄出,他伸手抚弄男人硬起的事物,诱着身上人发出呻吟…… 热意平息旖旎谢幕,黑发披散的男人侧躺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桂花香的酒滴顺着嘴角落到脖颈,被另一人亲昵地以舌尖舔去,他忽然下意识扭着脖子凑上男人的气息,“一会儿不是还有晚课么?” “和师兄黏在一起都快忘了时辰。”任语伸手替男人系上衣衫,“我先上建元殿去讲课,师兄要是还想再泡泉,那我就索性等你回来一同吃宵夜。” 李春庭应了声索性拢好衣衫,躺在石床上闭目养神,“我歇一会儿再去洗个澡。” “别自己着凉了。”任语穿好衣服,替他将衣衫放好,就着男人余色未褪的面庞狠狠亲了一口。 李春庭听到任语走远,蜷缩着转了身,索性趴在石床上闭眼休息,可左翻来右复去,换了几个睡姿都觉得热意笼人,不耐地坐起,披着薄衫就向外走去。 猛地一阵凉风吹得他一颤,走几步到乳白泉水旁将衣服脱下,直接就钻进了温泉之中。 此等景色一个人欣赏的时候也是不错,就是总感觉有些奇怪…… 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泡出薄汗,拢着泉水洗了把脸,转身走上热石岸边,披上薄衫刚要走,便感觉周身一阵剧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从经脉之中的痛楚宛若利锥穿凿,身上的各处xue道像是被啃咬腐蚀着,快速流转间,只觉得体内一股熟悉感觉腾起,在骨头都要被疼痛碾碎的感觉下,他的神智也被燃烧了起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之前就曾经历过…… 脱力地趴在地上,身上的冷汗湿透薄衫,费劲的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到他身旁。 “你……”李春庭差点就要叫出这人的名字,然而身体的剧痛让他视线忽得昏暗,之后便感觉被人抱起扛到肩上。 又回到了这个鼓着热气的地方,李春庭这次是被人扔到石床上,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另一人的手将多余的阻隔剥去,捏着他的脖子缓缓施力。 “把眼睛睁开。”一个清朗中杂着些许低沉的陌生男声说着,他凑近着,将呼吸打在李春庭的面庞上,“李春庭……睁开眼,看着我。” “咳……”喉咙被掐得喘不过气,李春庭费着力气睁开眼,见到了一双清冽如朗月的异色眸子带着愤怒盯着自己,鼻梁高挺窄削,浅疏的淡眉微蹙,唇红齿白的模样美若勾人胡姬,那扑闪长睫下的淡色双瞳让他感到陌生。 “呵!你根本没认出我……”男人的神情里微滞,转而嘴角上扬笑了起来,“也对,你根本还不曾见过我。”他说着分开男人的腿,指尖勾进了些许带出丝丝液体,又将guntang的roubang抵着那湿润后xue,“这就帮你想起来……”猛得用力就让roubang挺进了甬道,“你都和那小子夜夜春宵了,怎么还跟雏使得这么紧。”挺进几许即刻又被那过分紧致的rou壁夹得有些不耐。 “韩……煜……”李春庭此刻死盯着身上的男人,他想起来了,就算声音模样都陌生,可感受到那根玩意顶弄带来的疼痛,他也知道了,只有这人会每次遇到不从就折磨得他宛若被噬心剜骨,逼他抛下理智去做个床边玩物,连逃离了也要日日受那yin毒之苦。 “看来你还是对我这根阳具记忆犹新。”韩煜捏着男人白嫩大腿掐弄着抬起,贴着下身将剩余的roubang也用力塞进甬道,“放松,你知道的,越抗拒越痛苦。” “畜生……”李春庭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这个词,他感觉周身的xue道像被灼烧被啃噬,尖锐的痛楚遍布到了每一个可以用力的地方,下身出现了被撕裂的感觉,随着男人的顶入又像是锉刀一样在磨着他的后xue。 韩煜眼神有几分快意,“被畜生cao弄的感觉如何?同你那师弟有何不同?”他捏着身下人被汗黏湿的腰际,使力气按着男人迎接自己发狠的贯穿,几下反复,甬道内便有温热液体渗出包裹,“我可见着你同那任语白日宣yin还主动勾引,怎么?你真变断袖了?” 李春庭咬着牙,连痛苦的喘息都极力克制,他死盯着身上的人,唇瓣紧抿不漏出丝毫。 “没了蛊毒催弄欲念,你就这幅抗拒模样……”韩煜索性压在了李春庭身上,他白净的皮肤覆在李春庭布了红晕的身躯上,手掌抚摸着身下人湿腻的身躯,那细腰上有几道红痕看着刺眼异常,他干脆用力一捏,指甲印子也刻在了皮肤里,“这身体都被cao弄得快要熟了,还端着?李春庭,我长得也不比那小子差,怎么对我就这幅德行?” 悻悻地说完,便催弄内力,令那蛊虫再次施展功用。 果然,男人的双眸间开始神情涣散,周身上下不住地发抖,冷汗接连从肌肤渗出,这痛苦的样子叫韩煜倒是有了几分怀念,每当此后,这人就会配合许多。 感觉身下人的rouxue在几次挺进后便放松了抵制,顺从地含着他的棒子进入,无神双眸定定地望着身上人,喉间漏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韩语看到这一幕倒有些不忍了,他缓下动作,撩过男人湿黏的额发,轻拂着薄汗面颊,弓下身子轻啄着被咬出印的嘴角。 “……语……”李春庭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他手带着颤抖,抚摸着身上人的面庞,轻而无力,只是拂了一下又垂下手,眼神涣散地看着身上人的模样,这褐发浅瞳的人在模糊之间竟是化作了任语温柔的模样,似乎正轻笑着看向自己,他不自觉也勾起嘴角对着身上人露出笑意。 韩煜见此景愣了一下,便捏着男人的下巴吻了上去,啃咬着丰润唇瓣,用舌尖舔过齿间勾着男人的温软,挤压着分开了男人的双腿,将忍耐许久的roubang再一次挺入,一下子贯穿而入,瞬间便被rou壁的包裹给缠得快意非常。 用力拎起男人的双腿扛在肩上,贴着那白嫩大腿压下身,下身在耸动间恨不得全部塞进去,后xue内变得湿滑异常,在湿润又紧致的包裹中,他快意地躬身啃咬男人的唇瓣,整个人压在了李春庭脱力的身躯之上。 李春庭呜咽着,下意识主动回应,脱离了疼痛的他无意识中揽着身上人的脖子,深吻而覆,下身的熟练地缠绕夹弄着那反复顶弄的yinjing。 下身放缓速度,浅浅细磨,韩煜将男人双腿向两边压开,他贴着身子舔舐着男人的耳边,气息吐露,抚摸着男人的胸膛缓缓而下,一手轻柔地taonong男人渐硬的yinjing,牙齿轻咬耳垂提醒着身下的动作。 男人呻吟着挺起身体,不只是哪来的力气,他双手揽住韩煜肩头,抚摸着触碰着身上人顺着脖子捧着男人的面庞就亲了上去,他的唇印着眉心,擦过鼻梁,最后又带着湿润的气息打开了另一人的唇瓣,舌尖贴上另一人的湿润,俩人缠着绕着,紧紧相随,呻吟和呜咽埋在这个深吻中,下身加倍热情地绕着身上人guntang。 终是抵不过呼吸的欲望,俩人喘息着贴面而拥,身躯相贴而热切,韩煜浅色的眸子里染上欲望的颜色,此间粘腻又缠绵的气息让他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畅快之感,太想念这种感觉。 那晚回到南秋别院就失去了此人的踪迹,迁怒于旁人,痴了似的想要找到,近百天来,梦寐之中都会出现这人的模样,喜欢这人身上那股子难以驯服的韧,喜欢看这人动情时昳丽无双的容貌还有这恍若天成的勾人本事,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再看到李春庭脱下尊严肆意求欢的勾人媚态。 失而复得,得偿所愿……韩煜散开了头发将男人搂起,令他坐在自己身上,用挺立的roubang如锥嵌入,强按着男人坐下身,听着男人难耐的呻吟,他刻意又催动蛊虫,果不其然,男人耐不住又主动跪着上下耸动,后xue配合着紧紧含吸,又因为蛊虫带来的丝丝痛楚开始有些发颤。 对于李春庭来说不只是难耐发抖,他感觉周身都是如火炉guntang,唯有身前这个人带来些许纾解,尤其是后xue塞入的那硬挺roubang,更是能减轻他心脉中啃咬的痛觉。 “难受……阿语……”李春庭感觉自己如热炭guntang,他下意识推着男人的身躯,扭动着身子,“任语……我好难受……” 韩煜听了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指尖用力,恨不得捏碎那脆弱咽喉,“你好好看看,是谁在干你!” 男人被捏着脖子,依言望着那模糊身影,任语的模样散去化为朦胧,又模糊着成了另一个褐发浅瞳的陌生样子,“你……” “李春庭……方才是把我当成了你师弟?”韩煜加重着手上的力气,眼神中带着愤与恨,“你这贱玩意真是脾气不改,断袖了就秽乱门派,睡自己的师弟,说说看这上元宫里到底有你多少入幕之宾?”他又加重几分力气,语气里也带着咬牙切齿,“我干脆直接掐死你,再把你那几个师弟都杀了,一了百了,怎么样?” “咳……唔……”窒息之中不自觉的干呕,李春庭感觉自己眼前发黑,他听到最后一句愤恨之语,不住的摇头挣扎,“不要……咳……杀我,别害他……” “怎么?珍惜同门情义?”韩煜力气不减,同时又引内力催动那蛊虫再次作祟,眼见着男人面色惨白间带上颤栗,他稍减了些气力,又控制着蛊虫狠狠地去折磨男人的心脉。 李春庭忍着身体内散发而出的剧痛,他硬扛着沉默了几许,忽而又忍着痛苦一手抚上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轻轻说道“我爱他极深,早已超过自己性命。”他的眼神对向那燃着怒火的双眸,没又了恐惧,没又了慌乱,“若韩教主要让我同阿语共赴生死,也好。” “你……!”韩煜气得手上用劲掐出深印,他把男人压在身下,发恨地去顶弄贯穿。 气愤、恼怒、怨恨其人,但更加难受,这人应当是喜欢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过这些时日,他就同在南秋别院判若两人…… 李春庭再一次感觉视线昏暗,人影再次模糊又被黑暗覆盖,他在窒息的压迫下想要挣扎,可是周身如同被巨石碾碎一样痛到无力挣扎,力气渐失,认命一般任由着那人施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紧绷,整个下身都像是痉挛着在收缩,意识渐而模糊,感觉体内被浇上了微凉液体,前端的事物也xiele出来,耳朵里响起鸣声,又似乎是听到了夹杂着呜咽的话语声,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