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阳光、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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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络呆呆的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 他的思绪和闫杏一样在这一刻都完全空白了。 为衣衫不整,闭着眼蹙起眉的少年那好看到令人浑身发烫的身体线条,也为模样清纯的缪可可那双含笑的浅褐色眼眸里所露出的,如猎食者凝视猎物一般的侵略性的眼神。 他下意识的张开嘴,想要惊呼,甚至眼神也不自禁就落在了班长云遥的身上,本能的渴望他能阻止眼前这荒谬又可怖的一幕—— 可等到陈络看到云遥那好整以暇的神色,以及看向祁孟梧时深谙的眸光时,整个人就是一惊,背上的冷汗瞬间就凉了,丝丝黏黏的攀附在脊背上,夺走了他身体里仅有的暖意。 身为男人,他再熟悉不过这种目光了。 哪怕本身是一个还没有经验的学生,可在这么久的跟在那些早早步入社会的家室优渥的同学之后,他也没少去那些高档会所。 里面的西装绅士在抱着女伴调笑,或者揽着人上楼时,便会露出云遥现在这种——赤裸裸的,如同看着盘子里的美餐一样,不紧不慢又暗含愉悦的眼神。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色白了些。 可在这种氛围下,感到恐慌的不只有他一人,旁边的闫杏早在缪可可的手挣脱了她,并接着解开祁孟梧的上衣时就蒙了。 “你们疯了!” 闫杏头发乱了,脸色发白的低喝了一声,与此同时,她也控制不住的想起了一件之前忽略的事——这些平时最喜欢带个狗腿子或者小弟的同学,今天都是一个人来的。 那时她还觉得这是他们敬畏她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带乱七八糟的人,也正是因此,她才对陈络的讨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那识趣的小子一个其他狗腿子都没有的机会。 可是现在……这其中的意味她不敢细想。 闫杏咬紧了牙,强忍恐惧的站在原地,只是她的手却已经无法伸出去制止缪可可了,那些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她一旦做出什么,就会毫不犹豫的对她出手。 而这时候,缪可可已经不知不觉的把意识昏沉的少年的上衣整个都解开了,正笑意吟吟的弯腰,微红的唇吻上少年覆着一层薄薄肌理的腹部。 “唔——” 不知道那低头轻吻的少女到底都做了什么,闫杏只能看到,本来昏沉着蹙眉的祁孟梧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白皙劲瘦的腰不适的扭了扭,而黑色长发散落的少女将头埋在那截让人眼热的腰腹处,毛茸茸的脑袋一动一动,看不真切她在做什么,可只是听那隐隐的水声,就能令人陷入无可抑制的旖旎幻想中去。 看到这样的一幕,就算是闫杏的呼吸也不由一重,周围的一切在这一秒,仿佛都变得静悄悄了,那黏腻的水声慢慢放大,因而其他人的粗重起来的呼吸也清晰流入了耳道。 周围的富家子弟各个身份不凡,虽然只有十数人,但几乎都是某些耳熟能详的人物的继承人,可他们这些见惯了美色和大场面的天之骄子,却在这一刻像个头次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一样,耳根都激动的红了。 闫杏不知道他们都幻想了些什么,但毋庸置疑,从这些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喜欢祁孟梧的——虽然这个得出的结果看似荒谬,毕竟哪有人喜欢一个人却放任别人去那样对待他呢? 可闫杏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看祁孟梧的眼神跟缪可可一样,充满了渴盼,又仿佛藏着什么极端狂热的念头。 那种感觉,跟缪可可说的很像,那是一种真正的,只在看向自己崇敬,敬仰的“神”时,才会露出的目光。 可又有哪里不对!如果他们真的把祁孟梧当成敬仰的人,现在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闫杏几乎想要揪起自己的头发,她满心都是疑问,可又觉得无从作答,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忍了那么久,怎么偏偏是今天发作了呢? “那是因为,神已经触手可及了。” 安静中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闫杏一惊,下意识跟着声线的方向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原景晨含笑的凤眸。 恍惚了一瞬,闫杏才骤然发觉,原来她刚才不自觉地把话说出口了。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闫同学你呢。” 一向纨绔轻佻的俊美少年露出一个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笑容,他本就离祁孟梧很近,这样笑着一低头,削薄的唇离少年隐隐蹙起的眉宇就更近了,仿佛一开口,热气就会化作水汽就会落在那根根漆黑的眼睫上。 “你知道吗?原来那个眼底情绪浅淡,又好看的惊人的神明也是可以安静的被你拥入怀中,肆意疼爱的。” “可以轻易弄到手里,随意染上自己的色彩。” 无比贪恋温柔的语气,但其中毁灭的意味和近乎极端的喜悦却是昭然若揭的。 闫杏整个人都呆住,感官仿佛弥漫上一层白纱,裹的她浑身窒息。 她不懂,为什么她会是那个毁掉祁孟梧的罪恶源头。 但很快,如同浆糊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浮现出了自己的计划,以及那杯……本来打算下进去的催情药。 双腿忽地一软,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耳畔阵阵嗡鸣,眼前发黑,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罪恶感和酸涩的翻涌心尖的无助击溃了她。 他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看她,而是一个个向着祁孟梧的方向走去,翻转的相机角度里,拍出了被欲念折磨的神情难耐,眼神迷茫的黑发少年按住俯首在他身前的少女,上身赤裸的yin乱模样。 任联想到之前他们拍的生日视频里,祁孟梧突然状似醉酒的阖着眼倒在了桌子上的场景,谁看,怕都会觉得这是醉酒的少年自己脱了衣物,强压住少女进行亵渎,才会出现的一幕。 可现实却是,祁孟梧正挣扎着,推开贴上他腰腹部的少女的脑袋,眼底发昏,神志不清的喘着气,想要往后退。 可他周围那些人会让他退开吗? 他们低笑着,神情暧昧而危险,一双双手抚上少年的身体,解开他的裤子,揉着他的rutou,盖上他早就勃起的东西,手指一下下恶劣的揉捏着。 闫杏不敢再看,她捂住了脸,鼻腔发酸,眼前也开始模糊。 她可以阻止吗?她真的可以阻止吗? 哥哥来了一定会问她为什么祁孟梧会中药,而那真正的原因她敢说吗? 嘴里一阵发涩,喉咙也有些紧,一切都糟糕到了极点,可闫杏忽然有些想笑。 这些人,这些人从知道她打算的时候起,便下了这么一个局,那些照片和视频足以胁迫祁孟梧,而她,身为事情的起因,也是绝对不敢,甚至不能找人来救祁孟梧的。 要问为什么? 呵,刚才还是她脑子太乱,没想清楚,不说其他,就算是她前几天到了隔壁市的哥哥真的来了,怕是也不会惩治这群未来的社会精英们。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不仅是为了各自家族间的合作原因,更重要的,还是事情的起因在她,是她弄了那种药物,也是她组织的生日聚会,在自家的地盘全权失控,哥哥就是觉得她无能丢脸,从此把她送出国去都不为过。 真是越想越觉得可怕,若是她真的就此打给哥哥,那么到时候,怕是陷入麻烦的就变成她了,随便想一想就知道那些人会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呢?祁同学和我们都喝醉了,要不是因为阿杏你给祁同学下了药,大家怎么会才发生了这么混乱的事? 而清醒后的祁孟梧会感激她吗? 不,他听到的是他们的言论,跟那些禽兽当了两年的好同学,祁孟梧自然是不会怀疑他们,况且事实就是,那药物确实是她弄来的,本来也打算下给祁孟梧,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闫杏惨然一笑,黯淡的目光从身后神情温柔的掰开昏睡少年双腿的云遥,在包里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的缪可可那里掠过,最后停在了一脸惊惧茫然,整个人都僵在墙边的陈络身上。 等等。 闫杏睁大了眼。 那这个人,对他们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