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7 新公司
张伟来到前台，对高晓燕道：“晓燕。你现在去招聘网上更新下信息。新增一个职位‘联动后勤助理文员’。这个比较急，优先安排。” 高晓燕震惊：“后勤助理？” “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高晓燕指着曲昭宥道，笑道：“这位先生刚好来问招聘信息，意向职位刚好是后勤助理。主管，你要不要面试看看？” 张伟笑了：“这么巧？”转而对曲昭宥问道：“有带履历表么？” “是的。”曲昭宥笑了下，将履历表递上：“您看下。” 张培培和高晓燕对视了一眼，微不可查的相视一笑：感觉有希望哦～ 张伟拿过履历表随意翻了一下，对曲昭宥笑道：“你跟我来。我们到办公室详谈。” 看着曲昭宥跟张伟走远。张培培略带小激动道：“怎么样？看到了么？” 高晓燕挑了挑眉，笑得有点得意：“瞄到了一点点。27岁。未婚。” “啊啊啊啊～”张培培乐得直喊：“我可以。我可以的！” “瞧你这点出息。”高晓燕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职位肯定是接替中午闹事的那位。” 张培培八卦道：“我没看到人下来。不是说还在谈么？” “闹得这么大，走是肯定的咯。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对公司影响十分恶劣。好在董事长出差还没回来。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了。” “那邮件你看了么？”张培培凑近问道：“我都没来得及看，公司就下令不准看，直接删。” 高晓燕缓缓地点了点头，高挑着眉，一字一句的说道：“非 常 的 劲 爆！” “啧啧。他老婆也好狠啊。来之前，居然还将那种视频发到公司邮箱，还人手一封。听说刚才都要打起来了。” “同就算了，还骗婚。是你，你受得了？要我，绝对比这更狠。”高晓燕又抬手看了眼时间：“也就在公司内的人看到吧。那些出差的人员可能都还没发现这封邮件。” “又有人来了。”张培培调整好姿态，面带微笑。 “应该是我这边的。”高晓燕甩了下头发，踩着高跟朝来者走去，笑着问道：“您好。请问是陈束宇先生么？” “是的。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 高晓燕继续职业式微笑：“没关系。您有带履历表过来么？” “啊。不好意思，没带这个。” 高晓燕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那您先随我到会客室，填下表格。” “好的。” 看两人走远。张培培瞬时放松面部表情，哀叹道：“哎。还是前面那个帅哥好看。”双手合十乞求道：“拜托。帅哥你一定要给力点，通过面试啊。要是通过了，我一定会为了你努力减肥的！” 而此时的曲昭宥在人事主管办公室内正在游刃有余的同对方交谈。 张伟翻着履历表开口问道：“你之前做的售后助理，能跟我口述下工作内容以及为什么会选择离职么？” 曲昭宥点点头：“我的前公司是从事外贸销售这方面。我主要负责的是同销售专员 — 供应商 — 物流 — 请款 的流程上同各个部门进行沟通与跟进。在由销售专员签下订单后，便由我这边同下级供应商进行下单，跟踪订单的进度，物流的进度，确认订单交付无问题后，对供应商的订单进行请款。除此之外，也会做些报表。包含客户订单整理、销售项目的分类、销售涨幅对比等。 对于为什么离职这方面。是因为我从毕业就在这家公司上班。可以说该会的都会了，但是我依旧是这个职位没有变动。我希望自己能有个上升的空间，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为此我需要找个更好的平台。” “所以你觉得我们公司是那个适合你的平台？” “国内经济发展迅猛，但在管理咨询这方面并不完善，所以对于管理咨询公司来说这是一块非常大的饼。而贵司在同别的咨询公司对比上有个优势就是资历，虽然在国内创办时间才几年，但在母公司已经有几十年的经验。而且业务方面也更为多样化。所以我觉得贵司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但是适不适合我，这需要我来贵司上班后才能知道。” “我明白了。”张伟点点头，笑道：“你先到斜对面的到会客室休息下。我询问下后勤部的主管什么时候能同你来个复试。” “好的。” 走出办公室后，曲昭宥深深吐了口浊气。进到会客室，看到有个男的正在写履历表。同对方打了个照面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手机，戳着那两颗珠子玩。 张伟打了内部电话给内勤部的王德伟：“喂。老王，人走了么？” 王德伟捏了捏眼角，烦躁道：“刚走。憋屈死我了。当我这是警察局还是民政局呢！吵的我头疼。你尽快帮我招到人，我已经让人卷铺盖走人了，不是在你们人事部办手续就是财务部那边。” “人已经帮你找到了。” 王德伟惊奇：“这么快？哄我呢吧？我才跟你提了多久？就招到人了。” 张伟得意道：“你应该对我们人事部的办事效率有信心。人在我们楼下，你是下来，还是我让人带上去？” “我下去。”王德伟从位置上站起身：“我可太需要呼吸下新鲜空气了。” 王德伟来到人事部，路过会客室，先是往里探头看了一眼，才进张伟办公室：“会客室里有两个。哪个是？” 张伟将曲昭宥的履历表递给他：“穿职装那个。” “是个帅小伙。哟，还未婚。”张德伟拍了下手上的表格：“我部门里头的女同事们肯定要乐疯了。” “还没复试。就认定了？” “还真别说，现在只要有人来，这印象分就得有60分，再加上这看着让人看着舒服的脸，又加了10分，能通过你的初试，到我的手里，至少还能加50分。120分，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过去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看着王德伟火急火燎的走了，张伟失笑的摇了摇头。 王德伟进到会客室坐到曲昭宥对面：“你什么时候能就职？” 看着对方拿着自己的履历表，曲昭宥便知道对方是复试官，把手机放一边回答道：“明天就可以。” “好。那你明天来报道。我会同人事那边说的。” “嗯？不是还要复试么？”曲昭宥疑惑。 “是啊。我已经问了你复试的问题了。我需要的就是能马上入职的员工。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9点上班别迟到。后勤助理这职位并不轻松，期待你未来的表现。”王德伟站起身向曲昭宥伸出手。 曲昭宥起身握住：“好的。以后请多多指教。” 走出写字楼，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四点。心情愉悦的曲昭宥决定去超市采购一番，今晚给自己犒劳一下。 晚上曲昭宥吃着晚饭，手机就放在餐桌边上。曲昭宥瞄了好几次，伸手弹了弹珠子：“林维耀。你在不在房间里？” 珠子没有动静。 “系统？” 系统：我在。 曲昭宥：“没事。我就试试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没在线。” 系统：…… 曲昭宥：“啊，其实还是有的。你知道是谁陷害的林维耀么？” 系统：知道。 曲昭宥眼前一亮：是谁？ 系统：不能说。 曲昭宥：…… 晚上睡前，曲昭宥再一次将珠子放在手里：“喂。你在不在？” 珠子没有动静。 不是说大部分时间都在附近的么？两天都没动静，跑哪去了？ 夜里，曲昭宥睡得不是很踏实。 “嘟——嘟——嘟——” 曲昭宥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将手机闹铃关掉。坐起身，揉了揉额头。怎么没做梦也睡得这么累？ 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这么没精神，曲昭宥拍了拍脸，起床开窗通风。洗漱一番，做了三明治搭配牛奶当早餐，换了下衣服，看时间差不多便出门。 一段时间没体验挤早班高峰期的地铁还真是不习惯。等他到达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有10分钟。10分钟其实还算有点早，大多数的上班族都会选择提早5分钟或是踩点到公司。 路过的人员都在对自己行注目礼，曲昭宥淡定的站在前台边上等着，希望能碰到前台文员或是人事人员来把自己领走。 张培培看清站在自己工作位置前的男人的长相后，立马兴奋地小跑到对方跟前：“嗨。你在来等人事带你办理入职手续的么？” 曲昭宥点头：“是的。” “你再等等，他们快来了。我带你去会客室坐会儿。我叫张培培。我该怎么称呼你啊？”其实她昨天就已经从人事那边，把信息都打听好了。但不妨碍她今天亲自问一遍。毕竟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姓名。 “我叫曲昭宥。” 张培培点点头：“你的部门是后勤部。后勤部在10楼。办完手续后，人事会带你了解各楼层和各部门的情况。” “好的。谢谢。” 张培培走出会客室，发现高晓燕在外头，看着她，眯着眼说道：“抢我的工作，嗯？” 张培培连忙摆手，小声赔笑道：“不敢。不敢。人家就是想和帅哥多聊两句嘛。” 高晓燕对着张培培做了个握拳的动作，而后走进会客室，笑着对曲昭宥道：“你已经来了啊。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拿入职表格来给你添。身份证、银行卡等证件都有带么？” “有的。” “那你先交给我，我拿去复印。等会儿还你。” 等曲昭宥办完入职手续，输入系统指纹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高晓燕领着曲昭宥：“我带你去和各个部门打招呼，顺便简单讲解下各部门情况。 7楼是行政楼。在这里的部门就2个，一个是人力资源部。一个是培训部。人力资源就不用多说了，说下培训部。培训部是负责公司培训规划，包括人员培训；设计培训方案；调研与评估培训效果等。我们的办公环境也不错，每个楼层都有茶水间和休息区。”高晓燕带着曲昭宥给2个部门打过招呼后，领着上了8楼。 “8楼到10楼这三个楼层是混合区。里头是公司的各类咨询部门。8楼是市场研究部和企业战略发展部。9楼是风险管理部和VCPE部门。10楼是品牌及产品开发部和公关部。 每个部门里面都有部门总监，项目负责人，组员也就是项目执行人员，分析师，造价师等。而之所以说这三个楼是混合区，是因为有时候他们的业务会重叠。 比如说你的项目组原是给客户做风险投资，客户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下次要求你帮他们定制个企业发展计划。 你们后勤助理主要对接的对象，就是这三个楼层的人员。不过他们经常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所以不太好打照面，有时候因为人员调动，这次他们见到的是你，下次再见到就已经换人了。” 逛了这三个楼层，曲昭宥却是能感觉到这三个楼层格外的人烟稀少。地方还是那么大，办公设施都摆满了，但是人员却是这边坐几个人，那边坐几个人的。 “下个楼层就是你的办公区域了。12楼不带你上去了，就先跟你讲下12楼的情况。12楼是内控管理部和律师部还有董事长办公室。”高晓燕拉着曲昭宥站在电梯边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别人才对去好友说道：“别的没什么特殊的，就是董事长那边有个瓜要注意。” 曲昭宥疑惑：“嗯？注意什么瓜？”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公司原先最高执行人是总经理。有才有钱又有貌，是我们公司热度榜和最受欢迎榜的TOP1。奈何天妒红颜，前不久这颗耀眼得星星就这么陨落了。现董事长是母公司的最高执行人，同时也是前总经理的父亲。 你能知道的只能是以上信息，所以禁止明面上吃瓜，禁止明面上或是暗地里深扒这个瓜。特别是对于未来公司走向什么的，不要多问。问就是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曲昭宥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 高晓燕按下电梯：“不客气。走吧，我现在带你去你的办公区域。11楼也是2个部门。一个是你们的后勤部，一个是财务部。你们主要的工作内容主要是与各咨询部门对接，具体的你们主管会安排人带你。” 高晓燕带着曲昭宥敲响王德伟办公室的门：“王主管。我那边手续都办好了。现在把人带上来给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走咯。” “好的。谢谢。”王德伟起身走到曲昭宥身边：“走吧。我带你去你的位置，找个人带你。” 来到部门内，王德伟拍拍手：“大家先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我来各位介绍下新人——曲昭宥。” 曲昭宥笑着对众人点头：“大家好。我是曲昭宥。很高兴能跟各位成为同事，以后请各位多多关照。” 底下一片鼓掌声。 “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想问又不好意思的。我来帮你们问。”王德伟开口问曲昭宥道：“有女朋友了么？” 曲昭宥微囧：“呃，还没有。” 底下一片尖叫声。 王德伟笑道：“别说我这个主管对你们不好。你们自己好好把握哈。” 王德伟给曲昭宥指了个位置：“那就是你以后的办公桌。小侯，这段时间你先带着他，熟悉我们的工作内容。” “好的。没问题。” 这时有个女职员开口：“主管。你都让我们好好把握了，怎么还让男生来带啊。” 说完好几个笑着附和。 “你也不怕把人新人吓着。”王德伟失笑道：“你们这么多人。我该怎么分？总归是在自己部门内，还怕接触不到吗。行了。都好好工作，别刚来新人就把人吓跑。” 王德伟走后，部门的同事们倒也没来闹曲昭宥，各自对他自我介绍一番，表示欢迎后便做自己的工作了。毕竟他们的工作也没有很清闲。 侯新民给曲昭宥介绍工作内容后，便给他看自己接手的项目举例道：“我现在做的是替品牌部查找并整理资料。他们接了个新品饮料上市的项目。按照他们提供的：上市针对群体是饭圈女孩。代言人范围是目前影响力大的爱豆。所以我这边就要查目前饭圈受欢迎的男女明星都有谁；他们在各社交软件上的话题度有多少；他们的成就有哪些；是否有负面新闻影响大不大；明星本身对粉丝的影响力或是号召力有多大；粉丝群体基数有多少；粉丝的年龄层，购买力是多少等资料。将这些资料制成PPT交给他们。 我们对接的项目大部分由主管那边下分过来。一人对接好几个项目。这些项目有些周期长，有些比较急。所以有时候会出现，本来正在做这一个项目内容，却突然需要中断转而先弄其他项目的时候……” 曲昭宥听得认真，并随时将重点笔记下来。精力高度集中做某件事的时候，时间就过的特别快。等精力放松的时候，人就特别容易犯困。下班坐地铁时，就在座位上睡着坐过了三个站。 一层一层缓慢的爬上楼梯，却在自家门前看到坐在台阶上玩游戏的薛鹤堂。 曲昭宥皱眉：“你怎么在这？” 薛鹤堂起身给曲昭宥让路，手还在忙个不停，眼睛也没有从手机上移开：“过来找你玩啊。下午就过来了，结果你居然不在家。” “你当我像你一样这么闲的么？我得上班养活自己。”曲昭宥打开门顺势堵在门口，“我上班很累，没空招待你，你回去吧。” “你不用招待我的。可以当我不存在。”看着游戏里的角色死亡了，薛鹤堂抬起头，看向曲昭宥笑道：“我来的时候跟婶婶报备过了。我说我来找你玩，在你家过夜。” 薛鹤堂露着八颗白牙，龇牙笑道：“婶婶还很高兴哦。”说完便把自己当沙丁鱼一样，使劲从曲昭宥和门的间缝中往里挤。 看着登堂入室的人，站在门口的曲昭宥烦躁的深呼吸了一下：“不愧是兄弟俩！都是无赖！” 关上门，走进屋内：“你要在我家呆多久？明天我还要上班的。” 薛鹤堂背靠沙发伸了个懒腰：“过夜啊。明天醒来我就回去。放心，离开前我会帮你关好门窗。” 阐述事实：“我家里就一间卧室。” “我睡沙发就可以了，我很好养活的。” 曲昭宥挑着眉：“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玩。或者去那些夜店酒吧。” “国内朋友就是你啊。全城的夜店酒吧我都去过了。都那样，多去几次就腻了。”薛鹤堂将脚搭在茶几上，开启新的一局游戏：“你现在要做晚餐吗？多煮一点呗。我午饭都还没吃。” 曲昭宥没搭理他进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吃晚饭时，薛鹤堂看着面前的清汤白面，其中夹着点煎蛋和青菜，嫌弃道：“就吃这个啊？” “爱吃吃。不吃回家去。” 薛鹤堂默默开吃。 晚上曲昭宥洗漱出来，准备去睡觉，薛鹤堂连忙喊住：“你要去睡了吗？陪我玩几局游戏吧。” “你自己玩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得早点睡。”说着，抬脚往卧室走去。 薛鹤堂赶忙起身拦住：“别啊。陪我玩几局吧。我严重怀疑我碰到小学生了。被坑的不行，一路从王者掉到星耀。你陪我玩几局吧。” 抵不过薛鹤堂的软磨硬泡，曲昭宥最终还是被拉去一起打游戏。原本说是只打2局。结果一直打到11点多。 晚上入睡前，曲昭宥习惯性的拨动了下吊坠上的那两颗：“在？” 依旧是没有动静。 啧，习惯真是要人命。曲昭宥抿着唇，关灯窝进被窝。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曲昭宥缓了一会儿，拿过手机将闹钟关掉。看着挂着的吊坠，最后将吊坠从手机上解下，随手扔在了桌面上。出门上班时，薛鹤堂还没起来，曲昭宥也没管他，径自上班去了。 上班的第一周，曲昭宥和同事相处的还算融洽，大家都很照顾他。因为还不能独自接项目，所以他都在帮侯新民做些调查和整理。 这天临近下班时有同事组织活动： 男同事A：“还有三天是周末，有没有人想去爬山露营的啊？地点就在我们市周边的云安山，那边有个云溪涧可以烧烤、露营。上午集合、采购好后出发，晚上睡一晚，第二天回来。” 女同事B：“怕是腾不出时间。手上有几份分险调研，快把我折磨死了。” 女同事C、男同事D、E：“我报名。” 女同事F：“可以携带家属吗？” 男同事A：“可以。不过你不是还没结婚么？” 女同事F：“没结婚还不能有男朋友了么。” 曲昭宥想了想，反正自己一人在家也无聊，去了能增进同事情谊还能防止薛鹤堂又突然跑来霸占自己的假期便也跟着报名。 最后一共有10个人参加。为此曲昭宥特意在周末前跑去户外用品店购买了帐篷等用品。 目的地云安山。一行人把车停在山脚下，带着装备，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走走歇歇，走了进2小时才到云溪涧。找好地点，他们便开始扎营，架火烧烤。到了晚上他们便开始围在篝火旁玩游戏。 他们拿了一副牌，取出大王和红心和黑桃的双数牌。每人随机抽取一张，并不给其他人看。抽到大王的人，可以说话。随心要求拥有某张特定牌数的人做某件事。比如让红桃2跟黑桃8表白。也可以是整蛊，比如放一段性感的舞蹈视频，被叫到的人要跟着视频跳。 当曲昭宥被抽到的时候，被要求唱首歌。于是他唱了一首粤语老歌。深情的嗓音唱着： …… 一吻便救一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一吻便杀一个人 一串敏感一串金 一秒崎岖的旅行 …… 一曲唱毕，底下的众人纷纷鼓掌。特别是那些小姑娘，纷纷陶醉其中，要求曲昭宥再多唱几首才可以。 但曲昭宥以一次只能提一个要求为理由拒绝了。让那些女同事恨不得次次抽到他。等他再次被抽到的时候，当大王的是为男同事。 男同事：“你们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让他再次唱歌？” 女同事纷纷激动道：“是的。快让他再唱一首歌。不然跳舞也行。我想看他跳舞。” 男同事桀桀的笑着：“我偏不如你们愿。你们不觉得如此月黑风高夜，很适合讲鬼故事来烘托下气氛么？” 其他的男同事纷纷起哄附和。女同事则：“不。我怕鬼。不要讲鬼故事！” 男同事对曲昭宥说道：“昭宥。你就来讲个鬼故事或是灵异事件吧。” 女生尖叫：“啊！你太贱了。都说不要鬼故事了。”纷纷抱团在一起，就怕等会儿听到的故事太恐怖。 对方笑得一脸得意。 曲昭宥抬眉：“一定要讲这种故事么？” 对方点点头：“不恐怖不过关，就得一直讲。” “好吧。那我要开始讲了。”曲昭宥挺直了腰板子，在众人身上环视一圈，最终落在那位男同事身上，表情肃穆道：“其实，我看得见鬼。你的身后就站着一个鬼。” 对方一点都不再怕的，开口道：“真的吗？那你告诉我那鬼长什么样？” 曲昭宥状似很认真的看着同事身后的鬼，开口道：“那鬼死的挺惨的，脸都被毁的看不清五官。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血rou模糊，爬满了蛆。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嗯，指甲也特别长。 你没发觉你的后背有点凉么？” 对方突然打了个机灵，觉得后背有点凉。他慢慢咽下口水，挺直腰板：“没，没有啊……” 曲昭宥接着说道：“它现在正慢慢的蹲下来，把那爬满蛆的手放在了你的肩膀上。它在同你说话，可你只是觉得有一阵风从你耳边吹过。啊～那鬼手上的蛆掉落到你的脖子上了，你感觉到它在你脖子上蠕动了吗？” 对方腾地一下站起来。其他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因为对方的脸色有点难看。女生们彼此紧紧地抓着手。 曲昭宥神色变得柔和：“你怕了，我过关了。” 对方也不为自己狡辩直接承认道：“我平常就挺爱看鬼故事和鬼片，都没觉得有什么。谁知道你刚刚讲的时候，每说鬼的一个动作，我就真的感觉有鬼对着我这么做。真的把我给吓到了。明明不是很恐怖的内容。昭宥。你不会真的能看见的鬼吧？” 众人将视线聚集在曲昭宥身上。 曲昭宥笑道：“怎么可能真的能看得见鬼。要是真的能看见，那我恐怕要被吓死了。晚上山上温度低，可能是因为我在说的时候，夜风刮到你身上，让你产生错觉了。” 可能因为大家都被这个鬼故事吓到了，众人兴致都不高，玩了两局后，便表示解散去睡觉，明天早起爬山看日出。 夜里，曲昭宥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走出帐篷。篝火还在燃烧，一轮明月倒挂在平静的湖面上。几只萤火虫在空中追逐嬉戏，如流动的繁星。四周很安静，只有偶尔被烧断的树枝发出啪嗒声。 周围的帐篷只有他一个，站在明镜般的湖泊前，曲昭宥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色。余光里，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旁边。 林维耀默默站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