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9 线索与礼物
回到警局内，曲昭宥找到严宇：“严警官。我今天听说你们去我们公司调查了是吗？” “是的。但是我没在，听同事讲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怎么了吗？” 曲昭宥摇摇头“没有。只是能让我看看你们的记录吗？” “现在恐怕不行。分了几波人分开查的，局里还没整理出来。”严宇取出手机解锁：“我们先加个好友吧，等出来了，我传给你看。” “好的。谢谢。” 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1点多，找出药水帮薛鹤堂上药：“这几天你就找酒店住，跟陈姨说是去旅游。等伤好了再回去。” “你不收留我吗？你就让我呆在你家吧，咱们都这么熟了。再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啊。” 曲昭宥没好气道：“供不起你这尊佛。” 薛鹤堂低垂着眼：“哦。” 看对方这样子，曲昭宥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结果薛鹤堂却抬起眼看着他说道：“有酒吗？” 曲昭宥给对方来了个盖头，没好气道：“没有！”起身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接着说道：“剩下的你自己上。” 薛鹤堂抓住对方的手，不让他走：“没有就没有嘛。你这么凶干嘛。我心情不好，你陪我聊聊吧。” 曲昭宥甩开他的手：“我没空。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抬脚往卧房走。 “我听到他们提起我的哥了。”薛鹤堂低垂着头，一下一下地按着手机的锁屏键：“在警局的时候。” 曲昭宥停下脚步。 “我们家族因为各自的生意版图，都定居在世界各地。每年就过年的时候能聚一聚。我们家和叔叔家算是走动最为频繁的了，因为都在美国。我从小就崇拜他。他就是大眼眼中的那种别人家孩子。优秀、自律、耀眼。 你不知道，其实小时候我很内向的，都不敢跟别人讲话那种。所以当我看到他同别人聊天，即便对方是大人也能游刃有余的时候，看到他积极参加社团，同朋友顶着太阳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我就超级的崇拜他。我想像他一样，变成一个耀眼得人。 我从来没跟我哥说过，他可能也没注意到我的存在过。我曾经想过我要变得优秀，然后站在他面前，跟他交谈，谈时事也好，谈运动也好，我想让他看到我的优秀，然后我再跟他说：‘哥。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我的偶像。’直到我妈带来我哥身亡的消息，我才发现我错过了太多的机会了。 我妈带我回国，说来安慰叔叔婶婶。她不说我也会来的，我想来看看我哥生活工作的这个城市是什么样的。我妈还希望我能跟叔叔婶婶打好关系，争取捞点好处。但她其实不知道，我一直对商业不感兴趣，我并不想继承家业，我想要当个警察。” 薛鹤堂收起手机闭上眼再睁开，眼中展露着平日里没有的坚定：“今天在警局。我听到他们提到我哥的案子，说案子难查，说在血液里发现不明药物。他们没有提到我哥的名字，但我知道说的是我哥的案子。听了这个消息，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当警察的念头。” “真不习惯你抒情的样子。”曲昭宥伸出手用力的揉了揉薛鹤堂的脑门：“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哥也能听到你的深情表白的。 这两天你就在我家住下，但只能睡沙发，生活要自理，不要把我家弄乱。”说完走回房间。 “哦。”薛鹤堂用手理了理被弄乱的发型。 曲昭宥坐回床上，将手机放桌面，对着吊坠说道：“听到你小迷弟的深情告白了？这几天他住家里，你就别把他欺负狠了。” 吊坠上的金曜石转了转圈。 第二天上班到一半曲昭宥收到了严宇传来的文件，他不敢在办公室明目张胆的点开看，就借着上厕所的时候，点开来粗略看了一遍，但也没从里头看出点什么。 心生烦躁烦躁，曲昭宥吐纳一番调整心绪，带着打印出来的报告准备去主管那边过审下。 “等等，昭宥。你准备去哪里啊？”陈子姝看到曲昭宥抱着文件往外走，连忙喊住。 “去主管那边，怎么了？” “嘻嘻。可不可以帮我个忙？”陈子姝拿出一份文件夹，咧嘴笑道：“去主管那，刚好要经过财务。能不能帮我把这份文件交给他们？我就不用过去了。” “好的。”曲昭宥走过来接过文件夹：“要交给财务的哪位啊？” “交给俞珠娜，那就坐在第一排靠最里面那个。” 秦芳芳接着话：“如果昭宥要去财务的话，也帮我个忙吧？帮我问问出纳，我的报销什么时候能下来。” 曲昭宥点点头：“好的。我会帮你问问。” “嗯嗯。谢谢啦。” 走到财务室门口，曲昭宥敲了敲门才进去，走到俞珠娜的位子：“请问是俞珠娜么？” 俞珠娜抬起头，扶了下眼镜框：“是我。有什么事吗？” 曲昭宥将文件夹递交给她：“这是我们后勤部的陈子姝让我转交给你的。” 俞珠娜接过来打开翻了翻，是之前后勤跟自己要的财务报表：“是我这边的，谢谢你。” “不客气。请问出纳是哪位？”曲昭宥扫视一圈问道。 “我是出纳。怎么了？”方青媛从卫生间回来，刚进门就听见有人问自己。 曲昭宥转向方青媛，有瞬间的愣神。居然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女的。不过马上他就回神开口询问：“后勤部的秦芳芳让我来跟你咨询下。她的报销进度怎么样了。” “哦。”方青媛走回自己的座位，“已经到我们主管的手上了，只要他审核完签字，我这边就能安排打款。我这边会帮忙催下我们主管的。” “好的。谢谢。” 曲昭宥先去自己主管那边，回来办公室给陈子姝和秦芳芳回话后，便坐回位子上继续办公。 下班回到家，闻着nongnong的红烧牛rou的味道，来到厨房看到薛鹤堂正在吃，餐桌上还有方便面的包装袋，开口道：“你这是午餐还是晚餐？” 薛鹤堂哧溜着把面吃进嘴里，说道：“午饭加晚饭。你要吃吗？我有多煮。” “好。” 吃完面，将碗筷洗好从厨房出来，薛鹤堂便邀请到：“要一起玩游戏吗？” “不了。”曲昭宥拿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往卧室走：“我今晚要加班，你在客厅玩，别来打扰我。” 忙着耍游戏的薛鹤堂头也不抬：“好。” 回到房关上门，曲昭宥便将电脑放到床头柜上，趴到床上拿出手机，点开严宇发给他的文件认真起来。等看完所有人的口供记录，他闭上眼细细回想着跟他说的，进行对比。 突然想到了有出入的地方，又点开手机文件，滑到相应的位置，上下文重新查看一遍。 确定有问题后，曲昭宥立马起身给严宇发微信消息。 日召是昭：严警官。现在方便吗？ 等了一会儿收到严宇的回复。 L：有什么事吗 日召是昭：文件我看了。我发现了个问题。林维耀托梦给我说了他那天的行程，我将他说的同你们的进行对比。发现有个人的口供没有出现在警方的笔录里面。 日召是昭：林维耀说他下班准备去车行时，在车库碰到了公司市场部的一个项目经理，当时那人车坏了，载他去的酒店。 日召是昭：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口供记录里面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不知道是不是警方来我们公司调查的时候，他出差了不在公司内。 L：明白了 L:明天我会问下同事 看看当天是什么情况 日召是昭：好的。谢谢。 L:应该是我说谢谢 L:后续如果还有别的问题 你可以在联系我 日召是昭：好的。那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退出微信，曲昭宥心情颇好的，走出卧室，对着薛鹤堂说道：“要一起玩游戏吗？” 薛鹤堂从游戏中抬头：“你不用加班了吗？” “嗯。加完了。要玩么？”曲昭宥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登入游戏。 “要。你先等我几分钟。我这局快完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曲昭宥在苦恼，怎么样能在同事聊天时，将话题带到市场部。昨天梦里已经跟他说那个项目经理的名字了，但是他对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 很快，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他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爱八卦的女生这么可爱。 午间休息时间，秦芳芳一边吃着小番茄一边说道：“听说市场部的赵经理辞职了，等离开我们公司后就会自己开公司。” 陈子姝：“哪个赵经理？” 曲昭宥竖起了耳朵听。 “就是那个赵法闵，赵经理啊，我不是接了他项目的后勤么。听他手底下的组员说，做完手上的单子就跳出去单干。而且……”秦芳芳看眼下外面走廊，确认没有别人后，小声说道：“听说，他还挖手下的组员。跟他们说等他出去开公司，他们要是愿意就跳过去跟他干。” 陈诗雨皱眉：“咨询师跳出去单干这是常有的，他们在外面累计了足够的人脉和资源，想要自己开公司也无可厚非，但挖墙脚这种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吧。” 郑坤扶了扶眼镜框，板着脸道：“这种行为要是被公司知道，是要被开除的吧？” 秦芳芳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跟我说的那个组员说，赵经理没有明着说，就是暗示。然后她就跟我吐槽，说他太恶心了。” 曲昭宥听着他们说的，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卫生间听到的话。状似好奇道：“那个赵经理长什么样啊？我见过吗？” “他这几天都在公司。”秦芳芳思索了下，说道：“我见过他两次，长得一般吧，戴了副金边眼镜，看着挺斯文的，身材倒是保持的挺好，没有大肚腩。身高应该在1米75左右吧。” 果然是那个人。 曲昭宥摇了摇头：“没见过。” 曲昭宥正想给严宇发微信，结果就收到了严宇发过来的信息： L:我跟你们公司那边查实了 你说的那个人叫赵法闵 L:这人最近都在公司 通过监控记录他那天确实坐上了的车 L:我们会对他进行排查 问他为什么没有向警方说明情况 曲昭宥想了想，还是对严宇说道： 日召是昭：严警官。关于这个赵法闵，我刚刚从同事那边了解了些情况。他已经向公司递交了辞呈，而且还私下暗示要挖自己公司的墙角。 日召是昭：原本我不知道这人，但同事说起的时候，我记起来我见过这人。 日召是昭：之前有次在卫生间，我听到他和一个女的在说话，他们的说话内容有些奇怪。 曲昭宥将那天听到的内容转述给严宇，并跟他说明，对话中的女人是公司财务部的出纳。 L:我明白了 这两个人我们会好好查查的 L: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日召是昭：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临近下班的时候，曲昭宥接到陈姨的电话，说过两天便是她的生日，要他到时过去吃饭。曲昭宥欣然应予。 回到家的时候，薛鹤堂正在跟他妈打电话，曲昭宥便避到厨房，准备煮晚饭。等煮好饭，薛鹤堂已经结束通话。 曲昭宥便开口问道：“你知道过两天就是陈姨的生日了吗？” 薛鹤堂点点头：“我妈和婶婶今天都跟我打过招呼了。我妈还让我准备好礼物。” 曲昭宥问道：“你准备什么礼物？” 薛鹤堂想了想说道：“首饰吧。女人不都是喜欢珠宝首饰么。你有准备什么礼物吗？” 曲昭宥摇摇头：“还没想好。” “不如你跟我一样买首饰。” “我再考虑考虑。” 晚上和林维耀坐在云溪涧的篝火旁，曲昭宥看着墨蓝色夜幕上的繁星点点，问道：“你不知道陈姨喜欢什么吗？我正在为买什么礼物而发愁。” “宠物吧。”林维耀倾身向后靠去，原本身下坐着的枯树杆变成了客厅里的那张沙发，双手枕在脑后，慵懒的看着夜空：“我妈挺喜欢那些宠物猫宠物狗的，但因为我对猫毛过敏，所以她一直没有养过。” 曲昭宥也跟着靠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放在怀里：“那我给陈姨买只宠物，这样林叔上班不在家时，陈姨也有个伴。明天我就让薛鹤堂跟我一起去宠物店看看。没准到时他也买一只宠物当礼物。” “不用。” “嗯？”曲昭宥侧着脸看向对方。 “买一只就够了，多了闹腾。而且也不知道我妈养不养的过来，先买一只看看。”看向曲昭宥发现对方困得眼皮直往下掉：“还有2天时间，不着急买。我妈生日那天，你请半天假，我陪你去买。” “好。”曲昭宥打了个哈欠，脸颊蹭了蹭沙发布面：“你说买什么宠物比较好？柯基？吉娃娃？还是波斯猫？缅甸猫？” “这方面我也不了解。到时候再看看吧。”看着已经睡着的脸，意念一动，托着曲昭宥的沙发慢慢的变成了床。小心地抽掉他怀里的抱枕，为他盖上被子。 坐在床沿，看着对方睡得一脸安详，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伸出手，用着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拂上那片青色。 也不知道坐在那看对方睡颜多久，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皱着眉，思索了一番，便从曲昭宥的梦中退出。 到了陈姨生日那天，曲昭宥请了下午的半天假来到了市内最大的一家宠物店。店内一面墙是做成宠物用品陈列柜，另一面墙是一个个透明隔间，每个隔间内有一只宠物猫或狗。 店员看到有客人来，便上前热情招待：“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我们家经营种类很齐全：宠物活体、宠物用品、美容、寄养都可以。您是需要哪种服务？” 曲昭宥打量着四周，笑着对店员说道：“我想买宠物。” “那您是想买哪种宠物？我们家一楼是宠物猫和宠物狗。二楼是鸟类和爬虫类。” “买来陪伴长辈的。我在一楼这边看看。如果有需要再向你咨询。” 店员听懂了客户想要单独挑选的意思，便礼貌的告辞了。 曲昭宥看柜台离自己有点远，便将手机吊坠拿在手上，一边慢慢走着，观察着隔间内的宠物，一边小声说道：“你说买什么好？” “猫吧。” 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身影，曲昭宥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柜台，看到店员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手机短视频，才放下心的看向对方，小声道：“你怎么出来啦？” 闲庭信步般走在前头，慵懒道：“这样才方便陪你挑宠物。” 抬脚跟上，又怕被人看出异样，只好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些宠物：“你不是说现身会消耗很多能量么。” “没事。最近吸收了不少能量。”停在一个宠物猫前。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这只猫不错。” 曲昭宥探过头一看，皱眉：“我觉得按陈姨的审美来看，她不会喜欢这种猫的。” 这是一只斯芬克斯猫。皮肤褶皱的像羊皮，头部很小，棱角分明呈三角形。耳朵又宽又大，金色的大眼跟颗柠檬似的。趴伏在软垫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但是没毛。”很满意。 “对猫毛过敏的是你，又不是陈姨。再说你现在的样子也不怕猫毛了吧。”曲昭宥打量着对方，既然没有异样，那就说明这种症状对鬼魂没用。 “不然买狗？这只柯基看着很可爱啊。”圆圆的脑门，短短的腿，再加上rou 感 十足的大 屁 股，很有喜感。 “不。”很是嫌弃，连考虑都不考虑，直接拒绝：“狗太闹腾了，还得每天带出去散步陪着玩。猫就比较安静，也更适合我妈。” “好吧。但我拒绝买那只无毛猫，真的不在审美范围内。” “汪～汪～汪～” 幼犬的叫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在他们右手边的隔间内，一只黑色的斗牛犬，正贴着玻璃门对着他们吠。 曲昭宥走过去，认真观察着，这只小斗牛犬也是个小短腿，肚子大大的，全身黑短光亮的毛发，在额头有一小撮的白毛。 这只小斗牛犬看人站在它身前，便朝后退了退，但依旧在对着他们吠。不。更确切的说是对着林维耀吠。 “听说狗特别的有灵性，能看到人看不到的。它是看到你了吧。它还一点都不怕你。”曲昭宥有些新奇的，仔细的观察着，伸手敲了敲玻璃门，吸引对方注意力：“嘿。小可爱。看这边。” 小狗停下叫声，朝曲昭宥那边走去，余光里注意到林维耀动了起来，便又调转方向对着林维耀叫起来。 曲昭宥透过玻璃门反射看到店员被狗叫声吸引，放下手机看向他这边。 曲昭宥赶紧开口：“你快让它停下来。免得把店员引过来。” 林维耀盯着狗严肃道：“闭嘴！坐下！” 而那狗居然真的坐了下来，还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店员看狗没有再叫又重新拿起手机刷起来。 曲昭宥兴奋地看着小狗：“这狗真的很有灵性。不如我们……” “不买。”林维耀说完便抬脚转去看其他宠物了。 曲昭宥皱着鼻子，指着对小狗说道：“你说这家伙是不是糟糕透了。你这么好还看不上，什么眼神。” 而小狗的反应是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最终他们选了一只双色布偶猫。拥有着轻柔妩媚的体态和长毛，特别是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如汪洋般吸引人。除了这只猫，他们还买了些猫笼，猫粮的用品。 原本以为只会有林氏夫妇和薛鹤堂，结果刚到了门口便听到里头充满了欢声笑语。 林维耀眯着眼，皱眉道：“都是些亲戚。”说完便隐去了身形。 曲昭宥吐了口气，伸手按响门铃。开门的是薛鹤堂。 “我就猜是你。”薛鹤堂笑着拉曲昭宥进门，对着客厅喊道：“婶婶。昭宥来啦。” 客厅内坐着站着好几个人，众人都将视线聚焦在曲昭宥身上。 曲昭宥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陈淑妧道：“陈姨。生日快乐。” “诶。”陈淑妧笑着从沙发上起身，走向曲昭宥，看到他手上提着的笼子，好奇道：“这是什么？” “给您找的伴。平日里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让它给您作伴。”将五个月大的猫从猫笼中取出，递给陈淑妧。 “天啦。好可爱的猫。”陈淑妧小心地接过猫，抱在怀里，惊喜道：“哎呀～还是蓝色的眼睛，好漂亮。是什么品种的猫？” “是布偶猫。希望您能喜欢。” “喜欢。很喜欢。”陈淑妧一下一下的抚着猫。 薛鹤堂看着那毛茸茸的小猫，安静的任人抚摸，便手痒的伸出手摸了摸猫：“原来婶婶喜欢猫啊。早知道我也去买只猫做礼物啦。” “ 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陈淑妧逗弄着怀里的猫感慨道，“以前家里有养过，后来生了阿耀，发现他对猫毛过敏便没有再养了。说起来，我昨天还梦到阿耀了。他跟我说他过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还祝我生日快乐。”说着眼眶便又红了起来。 “好啦。你要让小曲站那站多久。”林浩志对着曲昭宥招手，和蔼道：“小曲来，坐这边。” 陈淑妧瞪了丈夫一眼，对曲昭宥笑道：“坐过去吧。” “林叔。”曲昭宥对众人点了下头，便坐到林浩志边上。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对你们帮助很多的年轻人？”林方梅上下打量着曲昭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