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提醒,权相痛失亲人,渣攻本质尽显强上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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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果然热闹,如此繁华叫人目不暇接。” 穿着一身玄衣,慕修寅的头发瞳色也在卿离的丹药下暂时回归了正常。走在人群之中,仿若趁着天气晴好出来游玩的贵公子。 跟在慕修寅身后的护卫偶尔接两句主子的话,却不敢主动上前攀交。慕修寅留意到每次问话时他们的局促,只在心里叹了口气,专心逛起集市来。 背景音是各种吆喝叫卖,街道两旁的商户也错落有致。都城是分区的,皇宫自占一大片区域,以东西划分,东街为达官显贵住所,配套的商家也都走高档路线。西街是平民住宅区,这里的房子地段较之东街要便宜些,除却琳琅密布的商户门面,柳梢下也聚集着不少摆摊的小贩。 这种充满烟火气的俗闹,慕修寅很喜欢。似乎在他的印象中从未如此放松过逛过街。 “前方拥挤,主子可要绕道?” 化作平民打扮前去探路的护卫之一匆匆回来,对着慕修寅禀告。慕修寅眺望那处拥挤的地方,见一大群人围在那,好不热闹。 “那里发生何事?” “回主子,是有人在聘猫。” “聘猫?” 慕修寅眼中含笑,他似乎在哪听说过中原人有拿点心玩具或盐巴来礼聘小猫到自家去的传闻。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忍拂主子的意便散落成扇形护着慕修寅朝那处热闹的地方而去。 男子身材颀长一身白的似雪的笔挺衣装,敞着领子露出点蜜色胸肌好不潇洒。 而此时这高大生着张冷峻脸的男人却手持一根系着锦鸡尾羽的棍子逗弄着几只小猫崽。 玳瑁花色的小猫被这炫彩的尾羽逗的咪呜直叫,伸出饱满的小rou垫追着拍。 男人被这几只憨态可掬的小猫歪斜扑腾的模样逗的大笑出声,慕修寅在不远处围观,双眼盯着那几只猫儿也被它们的可爱弄的心中柔软。 猫窝角落里,在众人不察觉的地方。一只黑斑银毛的猫儿从草堆里拱出个毛烘烘的小脑袋。 三角耳朵灵巧的抖了抖。 这猫儿跟那几只玳瑁不同,耳朵意外的圆钝,身子也跟肥圆。一身雪一样的银色皮毛上点缀着或圆或长的斑纹。 猫儿一双碧蓝色的眼珠子剔透机灵,粉色的小鼻子在空气中耸动了几下,立时瞄准一个位置哒哒哒的跑过去。 众人看那男人聘猫正看的欢闹,却不想小腿上一热,慕修寅低下头去,便跟一只豹纹银皮的小猫对上眼。 猫咪碧蓝色的瞳仁扩散满整个眼眶,用着娇嫩的能掐出水的声音谄媚的“咪呜”了一声。 一时间,慕修寅有些手足无措,他盯着小猫看,总觉得这猫儿特别可爱招人。眼中不自觉散发出的温柔,快要渗出水来。 男子一个翻身落到慕修寅跟前,他怀里抱着只毛色金的发光的小橘猫。 “它看上你了,你可要带它回家?” “可我并未带聘礼啊。” 慕修寅无奈笑,男子不在意的打量了他一圈说道。 “你身上这鞠球挂饰便不错。” 慕修寅解下腰间悬挂的小巧迷你的花色绣球挂饰,凑近些能闻到淡淡的药香,里头是卿离为他调配的凝神药包,直接叫绣娘缝进了这小球中。 小球做的精致可爱,小小一个,下面挂着颜色雅致的流苏跟个小拇指盖大小的小金铃。 那只银皮豹纹猫听到铃铛声甩了甩尾巴,愈发抱着慕修寅的脚踝蹭起来。 “你拿这个跟我换几条小鱼干,就当是给这小家伙的聘金了。” 男人直接从慕修寅手中拿过那小鞠球,又从怀中的口袋里摸出几条鱼干递给慕修寅。 慕修寅接过鱼干,蹲下喂那小猫。小猫立刻扑上来,改抱住他手腕,嗷呜嗷呜的吃的胡子耳朵直抖。 慕修寅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摸了摸小猫的脑壳,软绵绵热烘烘的,叫他从指尖一路酥到心底。 “说来,我也算是你叔叔。” 慕修寅抬头,男人弯腰抱起地上那只狼吞虎咽啃鱼干的豹纹小银猫。 “走吧,难道还要在大街上蹲着聊天?” 男人淡淡玩笑道,慕修寅也跟着起身,见隐藏在四周的护卫没有反对,同男人去了附近的茶寮。 “再次认识一下,吾名明煌,是你父亲明潇同父异母的弟弟。” “见过皇叔。” 男人见慕修寅认的干脆,顿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谁能想到,昔日连买把刀的钱都没有的小孩儿,会是今日受陛下宠爱的二皇子呢。” “皇叔何意?” “本来我还担心你会受人摆布,今日看你眼神,我便知某些人的盘算要落空了。” 慕修寅脸上客套的笑也淡去几分,他本对男人还有些好感,如今却被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不爽起来。 “今日多谢皇叔的...鱼干,时辰不早,侄儿便告退了。” “等下。” 男人的手有力钳住慕修寅的手腕,慕修寅视线看过去,男人顺势松了手重又坐好,只手下一阵没一阵的揉着聘来的小猫的皮毛。 “听我讲个故事再走不迟。” “好。” 慕修寅重新坐下,四周散布着跟来的护卫。但明煌显然不担心自己的话被他么听去,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真用着说故事的平淡口吻说起来。 “昔日有个被赶出家门遭人陷害追杀的小男孩,他身边人为护他一一遭遇毒手,小男孩被逼的无路可退,只好拿起武器反抗。然而此时的他,已从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变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小乞儿。那些人自认为要保护他,硬是将他护的什么也不会,小男孩离了他们,居然连把买刀子报仇的钱也攒不出来。” 说到这,明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玩弄着手中的粗陶杯,嘴角挂着戏谑的笑,一双明亮过分的眼如鹰隼般捕捉着面前青年的神色。 “当然,陛下对边境铁器管控甚严,武器不好买,就算是那的江湖人,要弄到像样的兵器也不容易。于是他找到了个在那打造刀剑十分有名的铁匠,陪那铁匠睡了一晚,换了把利器,回去诛杀了那些紧追不放的杀手。” 慕修寅垂眸不语。 “多年后,铁匠受诏回到都城。命运作弄,他居然又见到了当初那个硬骨头的不愿欠人人情的男孩。或许,别人会说这男孩不自爱,我却觉得他的性子聪明可爱的紧。我啊,最憎恶的便是旁人打着为谁好的名义擅作主张,仿佛他的思想便是不成熟不理智,我不知我那好哥哥又发什么疯,他虽对你好,我却看的出来,他非是因血脉或过往对你补偿,他看你时是用着一个男人的眼神。我知你不笨,否则不会答应那可笑的婚事。只是,这都城对你而言如龙潭虎xue,有明潇的庇护的确你会少许多麻烦,但就如当初那孩子宁可卖身来还刀钱一般,我不希望你丢失了这份骨气尊严。” 说罢,啪一声放下空掉的茶杯,怀抱着那小猫起身离开。 慕修寅坐在那,浓长羽睫乖顺垂落。 手指缓缓抬起,轻轻擦拭过唇角,慕修寅勾起抹轻笑。 “真巧啊!我也觉得自己没错。” **** 卿离改投二皇子,老卿氏终于乱了阵脚。太子党羽权柄被一削再削,眼看着朝堂之上陛下对太子也不再忍耐,甚至时不时翻起陈年旧账来。 太子被再三训斥,再迟钝的人也嗅出了其中味道。 但因二皇子在宫中受到陛下保护,他们也舞不到二皇子跟前。为了投诚,于是也暗中踩起老卿氏来。 一时之间,过往总是受阻的政策居然在这些墙头草的倒戈下,意外顺畅的推广了下去。 慕修寅坐在含章殿中,仿佛外面的事与他无关。卿离为了心中的神,替他扫平障碍,不遗余力的攻讦太子恨不得立刻将他拉下马来。 太子腹背受敌,却宁愿相信这是父皇跟卿离那狼子野心的阴谋,也不愿意相信他曾经最爱的小凌也参与其中。 慕修寅盯着棋盘上的局势,手中执白子。 “我大概——是要下地狱的。” 棋子落下,黑棋困死再无翻身之能。 夏末时,江南洪水河道再度改道,死伤无数。明潇派下大臣前去调查,陆郁于来年三月带着证据回朝,太子被当朝废立,老卿氏诸多重臣勋爵之位被褫夺,其一党之官身也被罢黜。 太子之位空悬,所有人都以为二皇子必定是十拿九稳。谁料陛下却再无立太子之意,而是趁着这动荡之机直接收拢权柄。 含章殿中的那位,整日沉迷棋局,或跟卿相风花雪月。这时,也有不少人回过味来,认为是卿离跟陛下的交易,而二皇子只是其中交易的筹码。 慕修寅听不到外头的风言风语,他全然一派干净浪漫贵公子的架势,卿离看着面前的慕修寅,只觉自己如在梦中。 他的殿下,他本该如此的殿下,干净单纯,不该满腹仇恨,阴谋算计。 他就该是这副谪仙模样。 慕修寅正垂首逗弄着长大了一圈的小猫,察觉到卿离火热的视线,眼尾扫过冲对方轻笑。 “阿寅,我近日寻来一把宝剑,可要试试手?” 卿离讨好的凑上前,慕修寅眉眼温柔看他。 “为何你觉得我是用剑的?” “我的阿寅,最是君子端方,剑最配你。” 再未被前贵妃设计前,二皇子的剑术精彩绝艳,卿离便也认为慕修寅该是用剑的。 慕修寅好脾气的笑,被卿离拉着就势起身。 侍从捧着个长盒子上来,慕修寅打开,取出其中长剑。 只看他拿剑姿势,便知功夫并未落下。慕修寅却微笑着不拔剑,简单耍了套招式,这招式只是流畅漂亮,就是个花架子,卿离见了却是愈发开心激动的吹捧。 慕修寅笑而不语,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掐紧。 卿离上前拥住他,说没两下便亲了上来,慕修寅应付着他,卿离只当他的委婉是害羞了,立刻被弄得yuhuo焚身,不顾光天白日的将青年抱起朝着屋内走去。 一番胡乱过去,卿离霸道的抱着慕修寅睡的安详。慕修寅眸光清亮,背对着被男人任由才经过欢爱的湿腻身子被紧紧箍抱住。 ——卿离,你可知,我擅用刀,也只爱用刀! 卿氏集团的土崩瓦解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毕竟根深蒂固,其依附的党羽力量甚至可与皇权抗衡。 然而就是在这眨眼之间,这个集团被破坏。卿离顺理成章的接手了那些存活下来的零散势力。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太子再难起复,老卿氏被驱逐出京,索性家族成员性命得以保存,然而掌握的势力大幅缩水已再难成威胁。 只要他们不再妄想染指皇权,明潇乐意放他们一马。 一直以来压在卿离头顶的乌云终于消散,卿离思及曾被迫害的慕修寅决定带他去看看昔日仇敌的落败。 卿离怀有私心,他这么做也是希望哪天慕修寅恢复记忆,会看在今日他为他做的一切份上,对他心软。 卿氏离京,人数家资众多。几位族老见到卿离陪同着一贵气的青年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立马猜出那青年身份。 其中一位族老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让小辈继续出城,自己则返回登上城楼。 “老朽,见过二皇子。” 慕修寅看向朝他行礼的老者,声音淡然的让他免礼。族老阴恻恻的扫了卿离一眼。 呵!用着家族血rou讨来的荣华富贵与心上人,我且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族老细细打量面前青年,显着的银发蓝瞳,使得那张漂亮的脸更显仙气飘渺。这位二皇子,从小便是太子的劲敌,他优秀且合明潇那暴君的心意。 可惜,这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当初他们想尽办法想掌握此子,不想明潇当真狠毒,虎毒食子居然派人来杀。卿氏再势大也承担不起杀害皇嗣的罪。 最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送走,又另外派人假作追杀。实则是将此子驱逐离国境。 天意弄人,这孩子居然回来了,他依然成为了明潇最宠爱的孩子,还迷住了卿离那白眼狼的心。 他身为大贵族也有自己的骄傲尊严,虽他无心杀此子,可也的确他在外颠沛流离是他们插手之祸,若是败在这孩子手里,他们也不冤。 可偏偏——还是败在了那个处心积虑想抹消他们一族功绩的明潇跟这吃里爬外的叛徒手里。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老朽一家对不起殿下,若殿下他日荣登大宝,老朽恳求饶恕老朽家人一命。老朽死不足惜,但稚子无辜,望殿下给卿氏留一条血脉。” 慕天寅长叹一声。 “老大人过滤,圣意未可知。” 族老听罢却是面容惨淡,他苦笑一声,强忍下浑浊泪水。 “是老朽厚颜,请殿下不要介怀。” 他转身又看向卿离,面上皱纹沟壑刻薄深邃,那模样再不复昔日威严,却是苍老如耄耋老者。 “卿离,你会后悔的。你的学识、教养,包括现在掀翻家族的资本都是你最厌恶的卿氏带给你的。今日我等如何离开,他日你必定也会被你的主子驱离,我等着,等着你如丧家之犬的日子!” “我心向殿下,便是要我命我也无悔。” “哈——自欺欺人。” 老人嘲讽骂道,甩袖转身下了楼。 “你真的,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说你同他一般,都是为利益所驱。” “或许吧,再加上一样。” 卿离牵起慕修寅的手,在他手背上啄吻一下。 “还有殿下的美色。” 慕修寅扯动嘴角笑了笑,湛蓝的眸心却深沉如墨。 **** 夜色深沉,离京已有百里。 族人们已经纷纷睡下,只剩下一些身强体健的仆从守夜。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洁,随着咕噜噜的车轮滚动声,由远及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逐渐显露身形,他面容儒雅温柔,看着人时缱绻多情,此刻的唇角也挂着醉人的温柔。 远处火光冲天,伴随着刀劈剑砍的嘶喊声,奔跑声,求救声。男人唇角的笑容愈发扩大,双眼明亮的欣赏着不远处的惨象。 “当初你们将我送至殿下身边,可曾管我死活?殿下宽厚,他本该锦衣玉食永远保留着那份美好,却因为你们...在我堕入尘埃中时,只有殿下为我报仇,一个被保护的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孩子,却拿起了刀替帮你们害他的仇人报仇。” 男人轻笑。 “如今,我终于明白当初的那个命令。为何你们执意要我保护他,并非你们良心发现,而是你们不敢杀他却又怕他将来威胁到太子,于是要我将殿下养废。哈哈~我把他教的美好天真,他全无自保之力。” 闭了闭眼,耳畔是老弱妇孺的哀嚎求救之声。 “他听了多少次这样的声音呢?又见过多少次在他面前倒下的人。我的殿下,他从未变过,即便被亲父追杀,被你们陷害,他依然温柔美好,只待你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当——是最后的利用价值吧,是你们教我的。” 男人眯起眼,恶毒的笑起来。 “等你们死干净,且看看卿离是装聋作哑假装无事发生,还是念着那点血脉同殿下闹翻。殿下,不需要一个姓卿的人来当皇后。” ——即便他是个男人。 “你会告诉他是我传达的消息吗?” 随行马车之内传来一道温润声线,轮椅上的男人扫过紧闭的车窗,在内心感慨,始终是流着姓卿的血,果然够冷静毒辣。 “大皇子多虑,你要拆散那对。而我也觉得卿离配不上我主,目标一致,各取所需。” “呵!如此甚好,我自也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给他知晓。” 仗着卿氏对他不设防,挖掘出了昔日的秘密。而如今卿氏一亡,也无人可以指证他在其中动的手脚。 卿氏必亡,而他...从未将之当作自己的党羽。 冷心冷情,不愧是明潇跟卿氏女儿生下的孩子。 外迁的卿氏一族遭遇屠杀之事传入京中,明潇看着案几上的密探传来的报告。 历史记载中,卿氏虽于政斗中失败。暴君明炎当初攻入大夏,为稳固王位不得不同卿家的人联姻。 然而不论哪本史书上都不曾有对这位皇后的记载,甚至因为明炎之功勋伟卓,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皇后压的毫无声色。这位皇后,在众人眼中,等同于隐形。 然,卿氏不该是覆灭的结局。就算被驱逐,到最后依然有干扰朝堂之力,为此明炎同他们斗得水生火热,直至明炎于三十七岁时留下遗诏,同卿氏和解。 是了...那位照顾慕修寅的奶兄本就是卿氏安排到他身边的,最终得知真相,慕修寅放下仇恨,同卿氏和解,也非不可能。 这一笔烂账,究其根由,本就是明潇作孽。 卿离一下子底座在宽厚的红木椅上,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去翻桌上的奏报。良久,才翻开,一目十行,目眦欲裂。 “无人生还...无人生还!” 一掌击碎桌面,卿离摇晃着站起身。 “该死!!!” 慕修寅进来时见到屋子里的狼藉,他走到散碎的桌子边,从那一堆木屑里捡起一份奏报。 “节哀。” 慕修寅张了张嘴,还是只吐出这二字。 “是你做的吗?阿寅,告诉我,是你下的命令吗?” “不是。” 清冷嗓音打断了男人还想继续的咄咄逼人,卿离面色痛苦不是作假。上百的人命一夕之间消散,其中甚至有他关系不错的同辈和后辈。 明明他们已经失败了,退出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卿离抬手捂住发烫的眼。 他说不出抱歉,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事跟慕修寅有关。若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说话。” 男人颤抖的声音命令道。 慕修寅起身,面色不曾改变。 “你要我说什么?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定罪了,我说再多,有用吗?” 青年轻柔的询问,卿离心中却愈发痛苦煎熬。 哪怕青年同他发火也好,却用着这样一副理智克制的模样跟他说话,仿佛是他在无理取闹。 就算他无理取闹好了,他的亲人死了啊!他血脉的亲人死干净了啊!!! 卿离一把抓住慕修寅的手腕。 “既然与你无关,那你不要躲。” 卿离上前将人一把扛起朝着里屋的床榻走去。 慕修寅被扔到床上,撑着坐起来,眼睁睁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褪干净衣服,慕修寅厌恶的皱起眉。 “我没兴趣。” “你躲什么?用身体安慰一下痛失亲人的夫君很难吗?” “死了亲人就上床,有你这么悲痛的?放开!” 争斗间慕修寅失手一巴掌扇到卿离面上,两人都被这一巴掌惊的停下了拉扯的动作。 卿离看着他,目光破碎,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你果然...” 狠狠憋下哽咽的嗓音,卿离俯身扯断慕修寅身上的腰带。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合法的伴侣,我同你上床,天经地义。” 慕修寅无措,别过脸去不再挣扎。 卿离拽着两边的衣襟狠狠拉开,粗暴的亲吻啃噬上来,不同于以往的极尽温柔,男人分开他的腿迫不及待的挺身刺入。 “慕修寅!我什么都给了你,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背叛我!” 慕修寅闭上眼,想抬手堵住吵闹的耳朵。卿离按住他的双手,逼他正视自己,男人低下头想去亲吻青年的唇,青年几次避开,卿离空出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终于如愿以偿的吻到。 “卿离,你真的爱我吗?” “不爱你...呃!我怎么会为你背叛家族!” 男人的腰身沉浮律动,一次次用guntang坚硬撞击在他最敏感柔软的地方。慕修寅看着男人沉迷扭曲的脸,无声的笑了笑。 “不准这样看我!” 卿离被这了然的视线看的狼狈低吼,他将身下的青年翻过去,拨开他背上的银发,用手捣住他的嘴。 “就算是你做的,也不要让我知道,不要告诉我。我原谅你,我什么都原谅你,你明白吗?” “明白...” 青年低声回答。 明白你是如此的懦弱,口口声声的信任,其实你只相信自己。 随着浊液注入,男人咬着青年的耳朵反复呢喃舔舐。 着急的给他定了罪,又假装大度的原谅,自欺欺人的紧。 卿离在慕修寅身上好好发xiele一通沉沉睡去,慕修寅坐起身,赤着身子下了床。 擦洗干净身上的狼藉,慕修寅换上一身素净的白衣出了宫殿。 他不喜欢背锅,更讨厌被人强制按上罪名。 然而当他查下去的时候,却挖掘出了愈来愈多令他胆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