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下 2
*破镜重圆/究极推拉 *也不知为什么写着写着又往sm方向跑了…… *分手不是因为好的控制欲,恋很享受这个,他俩相性完美适配 张艺兴在浴室里泡澡,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水,时不时有刷拉地水流声。刘昊然当初订这家旅馆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单人间也有很大的浴缸,看起来足够新,也足够干净整洁,没想到这会却便宜了前男友。 他划看着手机微信,翻到张艺兴的经纪人,盯着那个对话框十分钟了还没有敲下一个字。 其实看见张艺兴时候他就想到了解决走丢问题的对策,甚至不止一种。张艺兴没有手机,可他有。就算不记得助理的电话号码,家人的,经纪人的,或者是什么好朋友的电话号码,总该有一个,现在是个信息化时代,有一部手机,找人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更何况走丢的是个明星,还是个在海外出道,即使是在日本也会很容易被认出来的明星。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团队肯定急坏了。 他没有问张艺兴要联系方式。 究竟是因为他觉得张艺兴这个笨蛋根本记不住任何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还是他不想? 又或者换一种说法。 张艺兴真的走丢了吗。 即使迷糊如张艺兴,会经常弄混衣服错穿成他的出门,会总遗落物品在他家又急忙忙地回来取,会总在他工作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问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会仅仅织一个柴犬挂件就把自己的手指弄破好多次。 但这么不靠谱的事,他真的做得出来吗? 以前交往时候,他加过张艺兴身边不少人的联系方式,只因为张艺兴这个人实在是个私生活白痴,忙起来完全不会管手机在哪里,因为职业的原因两个人聚少离多,刘昊然为了能够准确把握张艺兴的行程时间和日常生活,有时候甚至会同时对好几个助理问话,来确保张艺兴没有隐瞒他什么。 也是那时候他有认识张艺兴的助理皆保镖,月薪六位数往上走,平时更是大小红包不断。拿着这样可观薪水的人自然也是足够厉害,光是各种证书都堆成小山状,那人甚至当过一段时间的私家侦探。 以这种水平为基准,张艺兴的助理有可能把人丢了大半天还毫无应对措施吗? 刘昊然摁灭了手机屏幕,什么都没有发送。 很多东西不需要直白表达出来,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这样暗波涌动,充满了欲说还休的潜台词。 上次是他先迈出第一步,然后大败亏输。 所以这次,他不要做先捅破窗户纸的那个傻瓜蛋。 浴室门推开了,张艺兴穿着他带的睡衣从雾气中走出来,卷翘的发梢还在滴水,像刚蒸出笼的花卷,然后往沙发上卧,捏着遥控器换台。 他坐相很不老实,头卧在沙发里,腿却往靠背上伸,用一种五岁小孩的欠打动作在看电视,脚还伸在外边晃,刘昊然忍了又忍,实在是忍无可忍,走过去抓住张艺兴的脚踝。 “呀!干嘛啦!” 他把人摆成正常的坐姿,然后开始训:“你这样看电视也不怕瞎了?” 张艺兴嘟哝:“反正我又不近视……” 刘昊然吧遥控器从他手里抽走:“你要是坐不好就不给看电视。” 张艺兴:“……好嘛,我知道了,还给我。” “那你要听话。” “我会很听话的。” 刘昊然这才把遥控器重新给他,离开客厅。 张艺兴忍不住撇嘴,小声抱怨:“都分手了还要管我。” 刘昊然顿了顿,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他计划考编,出来旅行也带着辅导书,可是翻开却看不下去,思绪飘飘忽忽,顺着手表上的指针逆流。 他和张艺兴在一起时候刚上大一,虽然身高已经窜到一米八四,但距离成年尚且还有几个月。那时候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骨子里就有一股锐气,显得强势,还没学会收放气场,面对张艺兴时并不把自己摆在后辈或者弟弟的位置上,连“哥”都没叫过几次,总是直呼“张艺兴”。 张艺兴丝毫不介意这点,他是个守规矩的人,没多少叛逆心理,情绪稳定,性格也很宽容,他会划分领域,而被他划分为自己人的那些人,张艺兴总能表现出惊人的包容和温柔。即使有点介意未成年这一点,刘昊然多磨几天,他便还是点头同意,顺从地被人往床上扑,怀着“对方是未成年”的巨大背//德感,羞//得浑身红透,也半点不做反抗。 他们热恋期时候做 ,得很频繁,也并不全是在床, |上进行,正面弄的时候,刘昊然会握住张艺兴的脚踝,打开他,用力地深入。 就像刚刚那样。 刘昊然意识到自己出汗了。 他把书丢到旁边的床头柜,喝光了一杯水。 张艺兴切到东京电视台,在看魔法少女系列的动画片,虽然没有中文字幕,他也看得很聚精会神。刘昊然心想他看得懂吗,一个完完全全的现充,连“b站”和“新番”的概念都要他解释半个小时还似懂非懂。 可显然此时他连吐槽张艺兴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注意力还没张艺兴集中。 刚刚的对话在过去经常发生。 大众眼里的刘昊然是个阳光开朗,没有不良嗜好,言情男主一样的大男孩,善于交际,喜欢运动,乐于助人。 不会有人知道他私下有多坏,交往越久,控制狂的本性在张艺兴无底线的顺从下越加不可收拾。 他很享受命令,把控,管教张艺兴的感觉。 很多时候他要求张艺兴做一些动作,摆弄他,弄哭他,半强迫地发号施令:“张艺兴,你听话。” 许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大明星,员工眼里说一不二的严酷老板,合作伙伴印象中严肃认真的成功人士,在他手中软成一淌温柔的糖水,漂亮,顺从,眼睛湿漉漉地含着乞求,仿佛半点攻击力都没有待宰的羔羊,柔柔地回应: “我会很听话的。” 他总是很听话。 有段时间两个人一度没了节制,差点失控,从天黑一直弄到天亮,床单几乎能滴水,羔羊的大腿内侧都留了牙印,房间像打过仗。然后他们一起去泡澡,喝几乎没有度数的桃子汽水,把戒指穿进项链里戴上,再拥抱几分钟,各自上各自的车去工作。 刘昊然发现自己起反应了。 酒店的床大同小异,在这段记忆的铺垫下无论睡在哪个位置都能勾起点颜色记忆,刘昊然实在是没办法再躺,站了起来,走向客厅,碰了碰张艺兴的肩膀。 张艺兴还沉浸在魔法少女眼花缭乱的战斗里,隔了几秒才抬头看他:“嗯?” 刘昊然面无表情:“今天晚上你睡床。” 张艺兴眨了眨眼:“我睡沙发也没关系的。” 刘昊然:“已经十二点了,过去睡觉。” 张艺兴恋恋不舍地关了电视,磨磨蹭蹭往床上走,然后钻进被子里,整个人都看不见了,听见闷闷地声音“晚安~” 刘昊然过了一米八四后就没再量过身高,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没有再长高,此时蜷缩在沙发上,小腿整个悬空在外,胳膊无处安放,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很大一只。说不清是雨还是他的心跳更吵,在毫无节奏的雨点和酸痛的骨痛间他昏昏沉沉地,梦见两年前的夏天。 他订了国外的机票,约好了婚礼主持,选定了地点,带着定做的钻戒去找张艺兴,忘了因为什么,两个人争吵起来。 张艺兴说:“我们分开吧。” 刘昊然想也不想:“分就分!” …… 好热。 刘昊然拧着眉毛,缓缓睁开眼,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他夜盲,黑灯瞎火地什么都看不见,也能感觉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紧紧贴着他,好半天,他问:“张艺兴,你在干嘛。” 张艺兴动了动,脸凑近他,声音还是那样,慢吞吞,软绵绵地:“哦,我梦游了。” 刘昊然:“……你就直说,是准备把我当傻子耍到什么时候?” 张艺兴:“我没有耍你呀。” 狭窄的沙发上硬叠了两个成年男人,刘昊然僵着大半身体,即使心情并不是滋味,仍然不太敢乱动,怕张艺兴摔下去。 “什么走丢,没带手机,人生地不熟,你别真以为我信了吧。” “我没以为你信。”张艺兴贴着他的耳朵,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你不还是把我带回来了吗?” “……我的挂件是不是你偷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是助理拿的啦。” “……” “你来日本到底干嘛的?” 张艺兴不说话了。 刘昊然有些烦躁,终于忍不住坐起来,扣着张艺兴的腰,把他往沙发靠背上压,让他整个人坐在自己腿上,完全圈住:“说话!” 张艺兴说:“我好想你。” 他亲了亲刘昊然的嘴唇,重复: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