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小太阳学会抽烟了
6 洛轶走到阳台上,下意识的去摸了兜里的烟。 他在半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学会了抽烟,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平日里还好,可想到失踪的恋人,和身边的奴隶,就总忍不住摸出烟来抽。 他抽得不好,总会呛到自己,但是在咳得气管发疼的时候,他能感到某种奇异的解脱感。 调教师抱着胳膊,皱着眉,看着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开口:“不会抽就别抽了。” 从他还是个奴隶的时候被洛轶救下到现在一路踩着各种非议成为弃界的顶级dom,也已经快10年了。他看着洛轶一点一点成长,恋爱,一天天从彷徨变得坚定起来。 那时候的洛轶简直是个网瘾少年,每次回家上线都冒着幸福的泡泡,作为朋友和下属的调教师吐槽之余也不免为他高兴。 但不知怎么,那个春节一过,一切都变了。 后来想想,好像一切都是从戚忧来到洛轶身边开始的,他们的小太阳突然就不那么亮、不那么温暖了。 即使知道洛轶网恋对象时雨的失踪很难怪到来杀夫人的杀手戚忧身上,对于他们这些在洛轶身边,靠汲取洛轶身上的光亮而活着的人来说,也很难不迁怒。 所以他们弃界的人,对戚忧都很差,有时候真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洛轶弹了下烟灰,看见那一星火光熄灭在初秋的夜风里,才开口:“我在想,那天……”他顿了一下,选择了一个称呼,“……时雨接到我的消息,看到我的照片和信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调教师不赞同地阻止:“阿一,你……” 洛轶却没管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是个很讨厌地下世界、很讨厌我们这种人的人。他练了个骑士,明明dps可以打很高,但是玩T和玩奶的时候明显更开心;他看到杀小号的人从来不手软,没事儿的时候就回去练级区巡山……” 他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妄图过废被呛到,咳嗽到流泪。 他沉浸其中。 调教师叹了口气,不再试图阻止他,而是到他身边,从他裤兜里摸出了烟盒,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我在他面前一直在演,好像我一直是开朗的,其实不是,你也知道,那段时间老头子刚走,二叔逼得很紧,琳琳还小,母亲家族又遇到事情帮不上忙……我焦头烂额,又赶上‘第二世界’的风头突然起来,一脑门子官司。但是和时雨在一起,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雾偃’,他就是我这头驴的胡萝卜,让想到只要我一直演下去,他就会一直喜欢我,然后居然真的这么一路演到了现在。” 调教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想,你要是个虚假小太阳,那我们这些太阳能发电的苦逼劳动力这么多年都是靠什么给你打工的?你失恋抑郁了好几年就算了,还来说我们瞎?没良心的坏资本家。 但他看了看洛轶的脸色,最终还是忍心没有在这个时候插话。 “他如果知道我做过什么……”洛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说,“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他说的斩钉截铁,就像是在脑海里已经念叨、确认过了成千上万遍一样。 “阿一!” 调教师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如果,那天晚上你出了事情,他也遇到意外,他可能死了或者消失了,都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 “他没死。”洛轶说,语气异常地平静,“那天安然和我说他死了,我信了一下子,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了。艾伦西亚的主脑和公安身份认证系统是联通的,终身一人一号,才能成为‘第二世界’,他如果死了,游戏里的角色会封存,可以办葬礼,我作为配偶还能继承遗产,妈的,这方面也这么真实。” “他那个死要钱,结契书都要拿出去卖不跟我用,拖拖拉拉半年多快一年才来求婚,”想起来那时候的样子,洛轶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然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嘴角难看的弧度,“要是早半年,就算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春节之后才开始找他。” 手里的烟抽到屁股了,洛轶被烫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又扯了扯嘴角,转过来对着调教师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 “今天辛苦你了。”他诚恳地和自己的下属及友人道谢,“你一向不喜欢用这种药,是我为难你了。” “也没有不喜欢。”调教师笑笑,也按灭了自己手里的烟。 调教师倒是说的真话,他不喜欢用药是因为这药毁人,普通奴隶用一次编号7以上的药人就废了,戚忧这种KUUA7和KUUA9当普通春药用,被打了两次易天堂、在屠宰场恨不得七进七出、还能活蹦乱跳地祸害他家阿一的怪物显然不在其列; 更何况,就以洛轶和他相处这几年的变化来看,那家伙最好是废了比较省事。真有那一天,他一定放鞭炮庆祝。 = 谭尹的体力,或者说兴致不错。 今天是贵客,他们没开调教室的监控,调教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进去问了下要不要助兴的东西,给谭尹介绍了下各种刑架和电动装置的使用方法。 他进去的时候,戚忧整个人贴在谭尹身上,被汗水浸透了,还在微微发抖,对他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反复在谭尹身上摩擦,汲取着人类的温度。 = 待到谭尹饕足地整理好衣装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看到客厅里等待着他的洛轶,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屋里昏过去的那个奴隶虽然比评论里说的要乖要粘人,但是在忍耐力好、勾人嗜虐心这方面确实名不虚传,以至于他都有点上头。 和主人家客套了两句,谭尹伸手去摸内兜的纸条,最后想了一下要不要把信息给洛轶——但是在指尖触碰到那张写着当年时雨留下的联络方式的那一瞬间,他被突然的灵感打断了。 ——他想起来了,看见那个奴隶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他模糊的印象里,时雨露出的那半张脸,和里面的那个奴隶十分相像。 想明白了这一点,冷汗瞬间浸透了谭尹本身性事过后万分舒爽的身体。 谭尹的表情变化得太明显,即使他极力掩饰,洛轶也看出来了。 他关心地问:“谭先生有什么不舒服么?是刚才我的狗伺候得不好?那我可得好好罚他。” 几年来第一次离时雨的下落这么近,洛轶其实紧张得要命,但仍旧要装出轻松的语气来。 谭尹强压下心头的冷意,摇头道:“不,只是突然想起公司有要处理的事情。”洛轶再温和,也比不上“那个奴隶可能就是时雨”这个猜想隐含的可怕涵义,他不等洛轶再开口,也顾不上外交辞令,强硬地告别,“洛总……洛家主关心的事情,我回去以后会把安伦西亚能给我们的信息都交给您,希望您能得偿所愿” 谭尹急匆匆地走了,洛轶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急事,还是如何,站在原地,看见那扇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听着谭尹发动飞车的声音,有点迷茫地抓紧了身边椅子的扶手。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找回行动能力。 在理智思考之前,他的脚已经往调教室走了过去。 戚忧还醒着——或者说他不得不醒着,他被蒙着眼睛,双手被拷在身后,连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链连着他深深埋入他后xue的不锈钢肛勾,肛勾旁边还有几根连着控制器的电线延伸到rouxue深处,他整个人被迫骑在一个三角木马上,rutou和囊袋都挂着重物,全身还贴着好几个不同的电极,明明是他平时受惯了的刑,今天却折磨得他不停地哀鸣,却被新放进去的不锈钢蝶形口枷变成不成调的呜呜声。 洛轶的心剧烈地疼痛了一下,但他早已经学会了强迫自己忽视对戚忧的心疼,并将这种痛楚当做他背弃时雨、在心中放下另一个不该放的人应该承受的惩罚。 他走到戚忧面前,摘下了戚忧的眼罩,解开了口枷。 戚忧的眼神是失焦的,他眯起眼睛,喘息着,过了一会好像才认出了洛轶,他的嘴被cao了太久,又一直被强行撑开,下颌和喉咙都不太好用,好在他也说不出什么复杂的话了。 他看着洛轶,又像是跨过洛轶看见了另一个人。 “拿到……了吗?”他努力扯出来一个笑。 洛轶满口的酸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理智控制之外,心情已经乱成了一片。 “可能……我不知道……”他低声说。 “啊……对不……” 戚忧道歉的话没有说完,声音却像没电了的收音机般迟钝沉默,瞳孔骤然缩紧,整个人就像是崩到最紧突然崩掉的弦,身子一歪,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隼,从三角木马上摔下来。 那个肛勾从xue口脱落,打在三角木马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满身yin秽的性奴昏了过去,身体却还在不停地抽搐,殷红的鼻血从流到人中,白沫从嘴角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