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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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透,华灯照亮了繁华城市,可是总有那些角落存在着黑暗。 一个俊美的男人捂着受伤的手臂拼命往前奔跑,后面三五个拿着管制刀具以及违禁枪支的黑衣人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追着。 男人的血液在奔跑中流淌地更快,极大地消耗着他的体力,视力开始模糊,意识在逐渐丧失,他用力掐住伤口,疼痛的刺激下头脑变得清醒,一瘸一拐拐进了一个昏黑的小巷子里。 最终还是没有撑住,失血过多加上大量的体力消耗让他倒在了巷里边的垃圾堆上。 一向爱干净的陆宴也管不了垃圾堆散发出来的恶臭,拖着残躯藏在垃圾桶后面,拉过大大的垃圾袋遮住自己。 等他藏好才发现这个垃圾堆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黑暗中陆宴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不过从他身上的破烂的衣裳以及散发的恶臭来看不是临时藏在这的。 应该是一直在这里窝着的流浪汉。 陆宴眼疾手快,捂住流浪汉的嘴巴,抽出身上的匕首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低声威胁,“别出声,你要是敢出声我就一刀杀了你。” 流浪汉惊恐地疯狂点头,陆宴见状才松开他,如果此时这个流浪汉稍微一动作他们都要完蛋,但是此刻他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祈祷刚刚的威胁有用,双手垂在两边,屏住呼吸。 陆宴凝神听着追杀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知道那个领头的刀疤男就在自己左前方,只要他们发出一丁点声音就会被当场抓获,横尸街头。 “给我找,他受了伤跑不远的,肯定就在这附近。” 陆宴听见领头的人吩咐下去,他们的人就在周围开始翻找,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有人拿着长棍开始挑垃圾,再戳一个垃圾袋就能找到他了。 就在陆宴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身旁的流浪汉冲了出去。陆宴一惊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匕首早就没有踪影。 那个流浪汉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手里挥舞的正是自己那把放在旁边的匕首。 他的这一举动把所有黑衣人都引了过来,陆宴咬牙切齿,愤愤地盯着胡乱挥舞着刀的乞丐,一边摸索着想要寻找身边还有么有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可是除了一些纸皮之外什么都没有。 陆宴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可是那群黑衣人抓住乞丐打了一顿之后便离开了,可能是巷子太黑,没有发现自己。 他认真听着黑衣人离开的脚步,昏暗的巷子里又恢复安静,除了垃圾散发的恶臭什么都没有,又过了好一会陆宴确认追杀他的黑衣人已经离开才从垃圾堆里钻出来。 脏污的流浪汉蜷缩在地上,拿着自己的刀,他一靠近就听见他害怕地乱喊乱叫,“捡来的,刀..是捡来的,别打我,别打我,跑了,跑了,往前面跑了,呜呜呜,别打我,别打。" 陆宴听着这个乞丐的话一顿,他这是在帮自己引开敌人? 他半蹲下来,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这个被打得满身伤痕的人,可是到了一半,手停在空中。 躺在地上的男人头发结条,本来就脏的衣服皮肤被打趴在地上,沾满了垃圾堆流出我污水,混着血水,味道让人作呕。 陆宴实在是下不去手,虽然他现在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眼眸中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收回了手,站起来掏了掏口袋,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塞在乞丐手里就转身离开。 跌跌撞撞没走几步又站住,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皱眉,声音里透露着不耐烦,”钱都给你了,还跟着我干嘛,你要是嫌少我也没了。“ 他今天刚回国就遭到了追杀,可见父母的去世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有人害怕他回来。 他早也想得到,回来就是为了查清楚父母车祸坠崖的死亡真相。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他刚回来就展开了追杀。 “好人,钱钱,不要。” “你不要?”陆宴疑惑道,流浪汉双手捧着刚刚塞给他的钱,缩着脖子,佝着身子,小心翼翼递给他。 他摇摇头,结结巴巴,”mama说,好人…钱钱,不…不不能要。“ 陆宴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乞丐就是个傻子,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个智障,自己都要饿死了,心肠倒是好,还记得mama让他不要拿。 呵,傻得可怜。 但是从一个乞丐手里拿回自己亲手给出去的钱6,陆宴自认为自己还没有混蛋到这种地步,冷冷地说,“你他妈还挺烦,你爱要不要,不要扔了。” 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可是还没走出几米,透支的体力有点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身后的流浪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他。 他微微抬眼,一双亮晶晶的眸眼正关切地盯着自己,他从这双眼睛里竟然感到一丝熟悉的温暖。 陆宴得自己是疯了,那个人高高在上,自己怎么会觉得一个乞丐和他像呢。 他强撑着起来,气若游丝地说了声谢谢,继续往前走去。 手机虽然在搏斗的时候丢了,但是他坐上车不久,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给于宁发过信号,这里距离他跳车逃跑的地点不算很远,于宁找过来估计也不会很长时间,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一个地方包扎他手上的伤口。 后半夜静悄悄的,万家灯火基本都已经熄灭,偶尔路过的几只流浪狗冲他呲牙咧嘴,陆宴斜眼一瞥又怂了,退几步客客气气给他让路,一直没露面的月亮可能是被狗吠吵醒,探出个头来瞧了两眼,又被薄云揽回怀里藏了起来。 陆宴摇摇欲坠走出主路,路灯矗立在绿化树边上,黄色灯光发散,把宽敞的车道照得亮堂堂。 他就这样走着,一瘸一拐,脏兮兮的乞丐跟在后面,也是一瘸一拐,双手作出捧着什么一样的动作。 路上偶有行人离得远远就捂着鼻子绕开他们,时不时还要回头查看一番,眼神或疑惑或鄙夷或嫌弃。 这大概是陆宴人生种最狼狈的一次,可是他不在意,还是自顾自走着。后面步履蹒跚的乞丐更加不在意了,这种凝望早就习惯,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于宁找到陆宴的时候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两个远远看还真有点难兄难弟互相扶持的兄弟情深。 他急忙跑过去,“哥,你怎么样?” 陆宴见到信任的人,松了一口气,半靠在于宁身上,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尽释,“死不了。” 于宁简单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有致命伤,血也止住,问题不是很大,”我们回家。“说着就扶住陆宴准备走,抬头间又看到不远处,同样满身是伤的流浪汉,有些拿不准,“他……” 陆宴回头看了看他,就一眼他又把那几张红票票攥在手里,崭新的钞票被拽出褶皱,手指紧张到发抖,还是努力往前伸,嘴里的字半天才蹦出一个来,”你…你的。“ 于宁愣了片刻,头一次见到乞丐给大企业家的儿子钱,着实有点让人意外,就这么打眼两下都吓得直哆嗦,胆子比蚂蚁还小,再看看自家表哥,就听见他虚弱地说,“一个傻子,带着吧,毕竟也算救过我的命。” 就这样,于宁带着两个“拖油瓶”回了家。 大概是在路上休息够了,有体力了,陆宴到了于宁家就直接冲进洗手间洗澡,于宁拦都拦不住,只能拿着衣服守在浴室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全神贯注,一步都没离开,守手机放在客厅响了十几遍都没发现,就生怕一会没盯住人就死里头了。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陆宴开门,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出来来,悬着的心才放下,把衣服递给他,看着他穿好又扶他到客厅拿医药箱上药。 陆宴在客厅坐着看到旁边低头站着的,目光胆怯,身上恶臭在这个不到一百平的房子里发酵….. 终于是忍不住了,皱着眉对于宁说,”带他去洗干净,找身干净衣服给他穿。“ 于宁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人都带回来了,没没办法,带着这个一步三回首的乞丐去了浴室,祈祷着自己新家下水道一定要抗住。 陆宴伤口包扎好,于宁对于十几个未接来电是万万不敢不回的,还在阳台那里点头哈腰,低声下四哄人。 窝囊。自家公司都不乐意去,居然去给别人当助理,还是24小时随叫随到那种。陆宴想着,鄙夷地看了看他。 陆宴怀疑自家表弟有受虐倾向。 一个小时后。 点的外卖已经送达,陆宴在椅子上催着于宁装盘开饭。 小乞丐就是这个时候从浴室出来的。 他出来那一刻,时间仿佛给这个房间施了静止魔法,两个人齐刷刷看着他,目瞪口呆了得有一分多钟,还是陆宴先反应过来让他坐下。 但是眼神却没有要从他身上挪开的意思,一路追随到他坐下,又好好打量了一番。 尽管穿着于宁不合身的衣服,紧紧巴巴贴在身上,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还是丝毫没有影响他帅到人神共愤的颜值,刀削般的面庞,高挺的鼻梁,带着微红的薄唇,身高腿长,削瘦的身形透过紧贴的T恤能看隐约看到rou体,没有腹肌,但是小腹平坦结实,手臂的肌rou倒是有些发达,这可能依赖于他常年捡垃圾抢食物练就的,皮肤很白。 要是说他是哪个贵族公子他们两个都相信,可是谁能相信这是一个路边捡回来的乞丐呢。 “你…你…….” 现在结巴的于宁了,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来,陆宴首先反应过来,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了。 他倒也乖巧,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就是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烧烤饮料,努力地吞咽口水,开口就把他出卖了,“吃…好吃…” 陆宴有点失望,洗干净了虽然是个大帅哥,但是也还是个傻子。 吃饱喝足已经是凌晨3点,于宁第二天一早还要上班,收拾好桌子让他们睡客房,自己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陆宴倒也丝毫不客气,从房间里拿出一条毯子扔给捡回来的人,“你就睡沙发吧。” 说完自己也关门睡觉了,没有注意自己关门之后客厅的人灼烧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房间,视线仿佛要将木板给烧出个窟窿来。 完全没有之前傻子的神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