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烧五毒池
远远的声音传来,“少主,正道好几人在露蝎台露了面,教主叫你赶紧过去!” “知道了。”,香卡申懒声回道,看着外面天空上幽暗的星辰,缓缓从怀中人的身体中退了出来,混杂的液体从收不回去的xue口溢出,穿了四根钉撑开的xue口高肿着挂着再次渗出的血迹,八颗小绿豆大的银珠互相抵 着仿佛一串银链,点缀在xue口,暴露于空气的xuerou熟红的交织着白浊,湿软肥厚,看起来yin靡无比。 “真不想跟哥哥分开……”,香卡申还是没有让许夜承受五毒教的“问询”手法,许夜哭叫挣扎的太用力,一下一下的挑拨着他的欲望。 “等我回来……”,看着人昏沉的躺在自己怀中,香卡申的心情就很不错,这会他重新打了个铁环,戴在了许夜脖子上,轻哼着小调,神色温柔的将衣服一件件地穿上,放好,不舍地关上门。 五毒教跑去中原挑衅生事也不是一天两天,随着自己的心情下毒放毒,别云山庄到武林之中求助,各派于会晤之际,亦有不少门派曾在五毒教吃过亏,一番交流之下群情激昂,竟然真的在短时间内凑齐七大门派由武林魁首带领,一齐讨伐五毒教。 陆荨白与几个被抓捆绑的师兄弟一齐被扔在四面透风的台上,本是五毒教抓了好些正道弟子,一边欢庆着喝酒吃rou,一边将这些俘虏与毒物放在一起欣赏着临死前痛苦挣扎的姿态。 “哈哈哈,这银月蜜中酒真是尝一口就飘飘若仙,台子上那些可恨的臭道士看着都像能歌善舞的小娘子了!” “你喝酒喝傻了么?明明是没穿衣服的女奴!” “这酒果然厉害!” 陆荨白满面涨红的看着莫师姐被一人连拖带踢地带走,拿开堵着嘴的口巾,一脚将她踢下木桶,“去你的吧!” 女子凄厉的惨叫和歇斯底里的动作都让周围观赏者群情激昂。 “好!” 陆荨白眼神震颤的看着所有人,怒意几乎吞噬了整个人,一鞭子破空抽来,“什么眼神?敢这么看咱们教主,不想活了是吧?” 见陆荨白衣衫渐渐染上血色,执鞭人无不快意的想着,得罪了我们少主还有几日好活的,还不知死期将至呢吧? 没一会满面青紫的女生声消停了,被拖出来的衣袍上爬满了毒物,执鞭人上前拎起陆荨白,“就你吧,看看到底是不是块硬骨头。” 冰水一遍遍泼上莫荨柳身上,执鞭人取下陆荨白口中的布,狞笑着,便听陆荨白叫喊道:“她会死的!你们别再折磨她了!”一巴掌狠狠抽上去,“你当老子傻么?就是要将你们折磨的死去活来才好啊!”又狠狠踢了几脚,听说中原正道自小不愁吃穿,穿金带玉地长大,给了他巨大的凌虐快感,几乎想就地将人凌迟抽筋…… 露蝎台旁迎风招摇的紫色蝎旗“啪嗒”断裂,一阵有力的劲风吹过,掉落在露蝎台上,执鞭人愣了愣,便听一个冷漠的男声裹着内力道:“五毒教多年为非作歹,恶行昭彰,毒害别云山庄主家亲眷三百二十口,今天你们乖乖交出解药自行忏悔,我还能念在……”他的话被激烈嘶吼地叫嚷声打断。 “正道的道士!教主!他们还敢来!今天大伙聚在一起,还不把他们全部拿下!” 一头乱发的五毒教教主眼中也闪过狠意,重重放下酒杯,站起肥胖的身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闯啊,周少寒,你几个师兄弟都在我手上,你拿什么救他们啊,那你自己么?” 木制高架之上,夜空中白衣无暇,周少寒垂下眼一手挑起剑,“多说无益。”凭着剑势便从高处落下,一剑袭来,速度之快一时无人能及,教主眼中闪过片刻惊慌,转眼又成了一片狠厉,“抓住他,今日防守重重。”他看了眼周围没看见帮手,“他一个人,能打多久?哈哈哈,果然正道都是些一腔热血的倔牛,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一起上啊!” 周少寒一剑穿心执鞭人,砍断陆荨白身上绳索,五毒教教主后退两步,大量五毒教教众冲上高台,也正是此刻,彻夜赶来的七大门派到了五毒教总坛。 寒蜈河畔,杜微雨看着石桥上赶来的五毒教教众,“天台观,晓霜剑,杜微雨,请诸位多多指教了。” 正远远的无所事事缀在后面的香卡申见有人挡住大家去路,笑意嫣然的桃花眼闪了闪,勾起冷然的微笑。 …… 一片乱战,整个五毒教一片混乱,本以为正道人数寥寥,几次折戟,五毒教好好的挫了挫其锐气,转眼就酣战起来,五毒教擅长用毒,驱策毒物,在正道的突然攻击之下骤然显得捉襟见肘,更兼后来援军有备而来,对各类毒物防范于心,又以内功扎实为根基,五毒教脉络庞大,人心疏散,一时间竟然让中原武林势不可挡。 安静昏暗的石室内,低低的哭声啜泣着停不下来…… 许夜昏睡中又被吵醒,终于有了力气哑着嗓子道 :“我还没死呢……” 又罗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呆了呆,愣怔的说:“我,不是在哭你。” 奥。 也可以哭一下。 …… 周少寒看着陆荨白一脸落寞的从地牢出来,喃喃着,“是我害了他。”周少寒不耐烦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找不到就走吧,你的解药自然有武林施压逼他们就范。” “是啊,陆师兄,五毒教不过是一时措手不及,这可还不是我们久留之地。” 周少寒转脸看向跑来的师弟,“杜微雨呢?” “我们分开时约的三日后在其镇客栈回合,杜师兄武功高绝,不过阻拦一番,不会有大碍的。” …… “喂……”,又罗使劲眨了眨眼,还是看到眼前的少年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慌乱的推了推他。 原本一向干净的石室内零星燃着烛火,可还不如不要点光,石壁上地上满是交错的鲜血痕迹,满是香卡申虐杀留下的惨烈痕迹,光是看着都能在耳边听到嘶声力竭的惨叫,整个石室内都是浓郁的血腥气味,又罗几乎喘不过气来,瑟瑟发抖的爬起来,打开了石室门,又被脚下的铁链一拌,摔倒在地上,她怎么能不害怕,毕竟下一个就是她,眼泪又在慌乱中模糊了双眼,“谁……谁来救救我……” “有人么!” 以往人群攒动的广场似乎一丝杂音也没有,又罗扶着石门站了起来,绝望的打量着诺大的旗帜广场,忽然一团迷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点白。 陆荨白揽着莫师姐,时不时的问一句,忽然他耳朵敏锐的听到了一些响动,“有人。” 周少寒抓着两个人事不知的师弟,看着往回看的陆荨白皱了皱眉,还没等他开口,陆荨白就已经放下了莫荨柳,往树林中找去。 “诶,喂!”又罗激动的又摔了一跤,就是走不出石门,可她看见出来的人是什么打扮时脸上的欣喜瞬间就淡去了,正道…… 陆荨白:“师兄,这里还有受困的。”快步走上石廊,一剑挑断铁链,道:“你没事吧?这里还有别人吗?” “这什么……”看到室内一片惨状,周少寒拧了拧眉,长剑挑开地上的杂物,发现一枚碎裂的头颅,眼神凝了凝。又罗才擦干净眼泪回:“里面……” 石床上躺着一个人,少年人的脸在剑背下软软转过来,周少寒神色一冷,“是你。” “许夜!”陆荨白惊讶的叫了一声,冲进来将人扶起来,周少寒皱着眉打量了一圈,又罗跟着推了推许夜,“喂,醒醒。”却毫无反应,陆荨白才发现自己摸到了一手的黏糊血液,本就灰扑扑的白衣一下又多了好几道血痕。 …… 带着那么多伤员,原本只需要多注意着点避开人群即可,这下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危险倍增。可陆荨白非要带着,又罗一脸可怜的跟着,周少寒眼神虽越来越冷,但始终没说什么。 两个时辰不到的路程,都快天亮了都没走完。 又罗拿了解毒丹给几个昏迷者服下,一路溜过来她都快忘记自己就是五毒教的了,在要不要真的跑了的问题下纠结良久,看到周少寒无比冷漠的紧紧盯着她,她额头上流出两滴汗,又开始犹豫。 “你受伤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又罗声音有些僵硬地对陆荨白说,“这里靠近我们教中的五毒池密地,平时靠近的人也很少的……” 陆荨白温和地冲她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许夜的脑袋,语气又紧张起来,“刚刚还发烫……怎么这么快就冷下来了?” 又罗也愣了愣,“我……出血的地方我都在外面扎紧了……现在不好重新包吧……”她的眼神颤了颤,或许是因为见过少主和许夜特殊的关系,她感觉自己给他包扎并不会冒犯,但是…… 陆荨白点点头,担忧道,“可是这样不行,你说他已经昏昏沉沉很久了,必须把他弄醒才行。” “我、我试试吧……”又罗不太拿得准的道,从兜里拿出了好几个小瓶子。 许夜是被呛醒的,睁眼的时候又罗正给他灌水,然后他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烧起来了,灼热得他面色扭曲,“你……给我、吃了什么?” 又罗捏了捏手,紧张的垂着眼,不敢说。 陆荨白惊喜地凑过来道:“你醒啦!一会就能出去了。” 许夜不敢相信,“什么?” 又罗低着脑袋,道:“这几个巡逻的过去了,应该就没人了……” “这是哪?”许夜看了眼一旁高的可怕的黑色墙壁,又罗悄悄凑过头来,“这里就是养了很多蛇的地方拉,五毒教最危险的地方……” “把这里烧了。”许夜静了一会,突然吭声道。 又罗后退了半步,“啊?” “既然很快要出去,那烧了这不是更好,五毒教的人手是追我们还是救这里?”许夜忽然说道。 又罗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的对。”周少寒身上白衣仍然干净无暇,只外袍摆脚下溅了点点血迹。 许夜顿了顿,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若是没人同意他就自己留下来,反正也已经这样了,至少烧了这个地方他会觉得高兴。 陆荨白从地上随便捡了些枯枝败叶,如今时节到处都是枯黄的枝叶,几人一顿动作,丢了个火折子,很快木架木箱就被点起火星,又罗躲得远远的,她觉得这个事不是她干的。 看守这处的五毒教弟子每隔半个小时回来检查检查,就算是教中被入侵了活还是不能不干,在幽密的竹林中走了一会,突然看到前边天上怎么冒着红烟。 陆荨白看着许夜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水的眼中倒映这火光,不知为何他有些担忧的走了过去,道:“你感觉还好么?”看了眼抱着许夜的腰看着他的又罗,“一会我带着你吧。” 又罗伸着头看没说话的许夜,又看了看后面几个也是摇摇晃晃的道士,支支吾吾的道:“还是、我来吧。” 许夜这时候道,“我好得很。” 许夜被带到一处客栈,昏迷半日,又罗一直尽心地照顾着他,她拿着伤药,在门前碰到陆荨白,“少侠……是?” “还是我来吧,你一个人照顾他有些不方便。”陆荨白这么道。 又罗有些胆怯的尬笑了两声,拍着胸脯道,她可以的。她可不敢让正道发现许夜伤的有多重,况且陆荨白那才是真的不方便。 陆荨白正待在说什么,周少寒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吃饭。晚上出发和七派会合了。” 擦去少年额头的汗,又罗有些怔怔地发呆,想着他什么时候醒。她一时不敢回教,却也不知道去哪,少主留了许夜一条命,又罗为此大为震撼,但少主绝不会放过她,她手抖了抖,心道,只要她一直跟着许夜,人就不算丢了。手腕忽然被握住,又罗这才回过神,“别擦了,破皮了。” 许夜翻身一阵猛咳,又罗忙扶着他。许夜仍觉得胸口一阵火烧火燎的,皱着眉头问:“我怎么感觉我中毒了?”,又罗有些讪讪,“这个……有提神之效,毒要到第三日才会猛烈,等你好些了我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