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我不喜欢你在线阅读 - 17小别胜新婚

17小别胜新婚

    封远最近上课有些走神。

    那天晚上他被小讨人嫌说讨厌了。其实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觉得,同学眼里的封远是可靠的,稳重的,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师长眼里的他是温和的,令人放心的,从来不需要多加担心。反观许知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讨厌鬼,性格娇纵幼稚,坏的彻彻底底。

    可是每次他回想起那句话,心口就酸酸涩涩的。

    没人会信许知遥的话,除了他自己。

    离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但许知遥却开始避开他。每次封远想要靠近他,就被许知遥急切地打断,对方的反应太过激烈,这样来了几次之后,封远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逗他,怕起反作用。

    他算是当局者迷, 被两人中间的一层薄纱挡住了视线。之前的追求路线被推翻重来,封远只能先在一边默默看着,思考新的把人拐到手的办法。

    ……

    但他这样默默远离,许知遥反而生出了一点气愤和难过。那点难过被他一口吞进了肚子,只让人看见表面上的气愤,河豚似的鼓着。

    他这几天都慌得不行,梦想是拯救世界的小学生有一天发现自己被感情绊住了,换个人他就屁颠屁颠接受了,觉得自己是专一的龙傲天。但偏偏是封远,从小到大拿来和他比较的讨厌鬼。

    他河豚似的鼓了几天之后,终于决定接受这个事实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不就是喜欢个别人面前一套他面前一套的伪君子嘛,他许知遥认了!

    可是当他勉为其难地决定以后娶封远之后,他发现封远不贴着他了,封远开始和他越来越远,别说以后结婚,他们俩还能不能继续下去都是个问题。

    他蒙在被子里恶狠狠地捏着那个黑煤球,把它代入封远,在心里骂它臭封远臭傻逼。

    他在心里凶巴巴地质问:之前表现的多么喜欢我的样子,怎么拒绝两次就跑了?

    他问小煤球:一个月还没到你就想罢工啦?我还没和你算之前弄我一裤子的事呢。

    一点轻微的酸涩被小河豚又吞了下去,充实着它的内里,于是这只河豚看起来更加气鼓鼓了。

    这只河豚的大小在周末迎来了巅峰状态。

    封远居!然!一!周!都!没!有!找!他!

    抛开他们俩还在一起的星期一星期二,再勉强抛开许知遥拒绝他的星期三四五,整个周末,长达两天的时间,封远居然只在聊天软件上给他发了一点消息。

    许知遥生气了,他把煤球带回了家,用力捏了捏煤球拽萌的脸。

    心底那棵小芽问:为什么他还不来找我玩?又被许知遥恶声恶气地打断:去去去,别整的有多期待似的,封远来找我不是应该的嘛?一个月还没到呢。

    他把自己说服了,越想越气,还有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慌乱。

    封远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这个问题只要去随便思考一下,就能得到许多证明它是个真命题的理由。

    但许知遥不想去这么想。不知道第多少次,许知遥在心里说:封远你完了。

    大概是老天也在帮助他,周一例会的时候下雨降温了,大家集中在了大礼堂里开例会,开完让各班主要班干集中去大阶梯教室开小会。

    封远是班长,因为学习和业务能力都很出众。许知遥不是班长,但是他打架厉害,管得住闹闹哄哄的高中生,他们班长是个性格温和的女生,干脆举荐他做了纪律委员。这种工作例会他以前是不去的,请假的借口一个比一个花。

    两人在门口碰了个面,许知遥哼哼,结果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被他们班上的人叫走了。

    许知遥听见对方打趣的声音:“这不是你高一的小男朋友?”

    封远说:“不是。”还没有告白,也没有答应。

    许知遥磨了磨牙。他现在想弄死封远。

    没有特意安排座位,他憋着一股气坐在封远后边,坐完又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老师们早早地来了,没人东张西望,自然也就没有发现高二人堆里边混进去个高一的。

    许知遥像故事中瓶子里的恶魔一样,在心底小声念叨着:如果两分钟内,封远回头看我,我就和他好。

    两分钟很快又很慢地到了,许知遥又想:如果这两分钟内,封远回头看我,那我就原谅他。

    时间又到了,许知遥许下了第三个条件。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像故事里的瓶子恶魔一样,恶狠狠地许下了第四个愿望:如果这时候封远回头,那他就完了。

    但现实终究不是童话,没有渔夫恰好敢在这个时候拔出瓶塞。许知遥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故事蛊惑了,他难过地想,恶魔都等到了渔夫,为什么封远却不回头看看他,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这点难过都化作了河豚的内里。许知遥看见了座位镂空的地方,他回想起了当初马仔们献的那条毒计。

    他恶狠狠地想,封远的面子见鬼去吧。但凡今天不让封远出个大丑,他就不叫许知遥。

    他悄悄把身体弯下一点,遗憾地发现手从下边的空隙够不着封远,只能把鞋脱了,脚尖做贼似的往里封远外套里探。

    封远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他起初以为是后面的人不小心碰到了,便没有在意。但对方开始得寸进尺,往他凳子上放脚,封远蹙了蹙眉,把身体往前挪了一点,想要避开那只没有礼貌的脚。

    对方居然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甚至整只脚钻进了他的外套。封远这才发现对方把鞋脱了,不是单纯没礼貌,明显带有别的目的。

    他把外套拉下一点,看见了那只脚,那个小东西在他身侧示威般的动了动。

    封远被当了好几周的脚蹬,这双袜子他再熟悉不过。甚至他还亲手脱过两次。

    他不动声色地把外套拉开铺开,挡住了这只不该出现在这的脚。

    旁边的同学小声问:“热?”

    封远说:“嗯。”

    同学就转过去没说话了。

    那只脚刚刚被吓到似的消停了一会,现在又开始继续了,目的明确地往他腿中间摸去。

    封远不知道许知遥要做什么,他以为许知遥不会再亲近自己,但现在明显不是这样。他心底有很多问题,但面上不显,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弄得旁边的同学佩服至极,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连这种例会都听的这么认真。

    一只手插进兜里,带着旁边的衣摆往中间动了动,遮住了腿间那只不安分的脚。

    对方笨拙的很,也不会什么技巧,就这么毫无章法地踩来踩去,偶尔想起来就弯着脚趾在上边磨磨蹭蹭,偶尔还用脚心去探一下小封远的状态。

    封远无奈地抿唇,他大概能想象出这又是许知遥某个小弟出的馊主意。那只脚这么弄了一会还没有停,仍旧在努力挑逗他,似乎不把他踩硬就不会善罢甘休。

    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了。

    封远放笔,捉住了那只脚,脱掉了他的袜子以示警告。

    他把袜子放进了兜里,已经能想象到许知遥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的模样了。他们待会还能见一次面。

    许知遥看他终于理自己了,还来不及为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上边的热度开心,下一刻就被脱掉了袜子。暴露在冷空气中好一会的脚没有袜子的包裹,开始迅速降温变凉。

    许知遥生气了。他现在脚冷,但不仅没有把脚收回去,反而更加大胆地把脚放到男人腿间汲取热意,还自己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在这安家了。

    封远无奈地把外套往中间拢了一下。

    许知遥的脚被温暖包围着,没了袜子的阻隔,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脚下的形状,他把自己的目的丢到了一边,舒舒服服地架在那,过一会暖和起来了就舒服地动来动去。

    封远以为能把他逼退,结果对方反而在这安家落户了。他不动声色地往下看了一眼,结果就被眼前的画面勾得欲念横生。

    许知遥的脚正横在自己腿间,在深色校服裤的衬托下格外白皙细嫩。男生的脚普遍要大一些,许知遥为了舒服,强行把他的腿分开了一点,脚的前边插进了他的腿间,这样一来,他的脚就是踩在小封远上边的,贴的很紧,偶尔动一下都能磨蹭到底下的东西。

    之前被许知遥勾起的那点欲望又回来了。

    封远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许知遥了,从周二晚上那句错误的话开始,已经过去五天了。他在聊天软件上给许知遥发了消息,但被刻意忽略过去了,现实中每次提起都会被许知遥急忙打断,一副不想听到的样子。

    费尽心机拉进的距离一瞬间被拉开,甚至不如他们刚刚见面那会。

    可现在,他就在自己怀里。

    脚背放松,像瞌睡的猫猫那样乖乖躺着,躺在封远的怀里,睡舒服了就不自觉地动动,偶尔像醒了一样,哒哒哒地踩奶。

    以前许知遥踩他肚子还能忍忍,现在他搁自己胯下也这么踩。

    封远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只白的好像要发光的脚背,上边浮着一片青色或者紫色的血管,标准的漂亮,是大部分足控会喜欢的程度。

    封远不是足控,但现在他觉得他是了。

    胯下的东西不可避免地起立了。那只还搁在他腿间的脚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确认般的在上边细细地踩了几下。

    没了袜子的阻拦,脚下的触感更加明显,许知遥不费吹灰之力地确定了对方的状态。

    这些天积攒的郁气一下子xiele不少。

    许知遥忍不住哼哼,封远果然还是喜欢他。

    他得意地在上边磨磨蹭蹭,还无师自通地用脚尖在上边画圈圈。

    封远费了很大劲才挡住了他的动作。他敲敲许知遥的脚背让他安分点,但被许知遥误以为他在和自己互动,脚尖蹭上了他的手心,脚趾还在上边挠了挠。

    封远简直想扶额。

    好在小会终于要结束了,许知遥把脚收了回去。

    封远现在很庆幸校服外套做的很大,宽松的下摆能挡住很多东西。只不过被内裤勒着着实不好受,他悄悄把那东西往旁边拨了一点,又整理了下衣服才出去。

    许知遥靠在墙上,看见他出来了扬着小下巴对他笑。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封远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他看着这样的熟悉的许知遥,喉结上下动了动。

    旁边的朋友打趣:“怎么一副小别胜新婚的样子,是不是得给你们请个假啊?”

    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封远认真思考了一会之后说:“要。”

    这对狗男男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搁原地骂骂咧咧,过一会认命了,去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