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点同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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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林言睡得相当沉,他好久没有过这么优质的睡眠了。太阳当空高照,意识从睡梦的深海里缓缓浮上来,朦胧中他感到有一双手拂过自己的肌肤,温暖而又力度刚好,让他发出一阵满足的哼哼。 接着他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大张开的双腿。 以及把头埋在他两腿间的庄文。 “啊!”林言发出一声尖叫,飞起一脚把那个正观察着他腿间的男人踹下了床。 “痛死了。”庄文捏着自己的肩膀抱怨着,他摔到地板上去的时候落地姿势不太美妙,在桌脚处把左肩撞了一下。 “这还算便宜你,一大早就性sao扰的色魔。”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流血,而且,现在也不是一大早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呵欠,庄文龇牙咧嘴地坐在林言对面活动着肩膀。 现在确实不是一大早了,时钟已经快显示正午十二点。昨天不知折腾到何时才睡着,醒来的时候衣服和床单都换了新的,显然是庄文完事以后换掉的。林言坐在餐桌旁,喝了一口碗里有些稀薄的粥,庄文正扯开衬衣观察自己肩膀上的淤青,林言看到那肩窝上清晰的几处齿痕,他连忙把碗端起来,粥的热气扑上他的脸蛋,成功地遮掩住了他的脸红。 “中午吃什么?”庄文重新把衬衣穿好,拿了个春卷咬了一口。 “你不就在吃吗?”林言赶紧把剩下的两个春卷都丢进自己的碗里。 “你就吃这个?这么没营养。” “虾仁海鲜粥哪里没营养了,你是什么大少爷吗?每顿都要来俩大鲍鱼?”林言没什么底气地回嘴,实际上他前段时间一直没什么胃口,加上要省钱给奶奶治病,一日三餐往往被精简到两顿。因为不太会做饭也舍不得像以往那样上馆子,结果就是几家外卖轮流着吃。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确实提醒他要注意营养问题,随着胎儿继续发育,他这么下去迟早营养不良。 对面的人没说话,那个被咬了一口的春卷剩在了桌上,等到林言把碗里的粥喝干净,庄文突然提议要去外面吃。 “我请客。”他用这干净利落的三个字把林言的反驳堵了回去。 有人要请客,不吃白不吃。虽然粥仍在胃里晃荡,林言还是坐上了庄文的车。本以为他会在大商场里随意找个馆子,谁知道这家伙把车开进了一个五星级宾馆的场地。这是市里最高档的饭店,经常有名流来这儿落脚。他们从侧门开车进去,停车位各路豪车一应俱全,堪比展览中心,庄文这俩看起来开了好些年的中档小轿车,在里头实在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要吃饭吗?怎么来这儿?”走进大厅,高高的穹顶上吊着一大盏水晶吊灯,服务人员全都西装革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林言不由得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和他们擦肩而过,他觉得她的脸很是眼熟。在这么一尘不染的地上走路,他连步子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儿也对外提供餐点,他们厨房做的意菜很正宗。”庄文倒是没怎么受到环境的影响,依旧大跨着步子,轻车熟路地往大厅左手侧的餐厅走去。林言别无他法,只好跟在他后面,一脸严肃的侍者对他俩鞠了一躬,帮他们推开了门。 餐厅里只有一两桌人在吃饭,一个一身皮草的贵妇娇嗔地笑着,把自己的一只玉手搭在了身旁的男士身上。庄文领着林言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下坐下了,窗户外头是个花园,一大堆金丝菊正在怒放,在阳光的照射下,灿烂得像用金线纺成的。 衬衣笔挺的侍者给他们送来菜单,林言打开一看,上头是一堆外文,连张配图也没有。他望向对面的庄文,这家伙根本没看菜单,而是直接对着服务员发问了。 “今天主厨是谁。” 侍者报了个长长的外国名。 “还成,就按我的惯例上菜吧。” “您平时那款红酒订完了。要给您换个年份吗?” “你不是要开车吗?”抢在庄文回答前,林言提醒他。要知道林言自己的驾照进度还停留在科目一,庄文不能开车的话,他们就只有走回去了。 “哦,对。那就不要红酒,给我们来份鲜榨果汁。” “什么惯例?你对这里很熟啊。”侍者转身离开,林言忍不住阴阳怪气。 “每次拿到工资来这里挥霍一下。”庄文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看来你是不攒钱的了。” “以前不,现在嘛,我在考虑了。” 直觉告诉林言要是去问这人为什么现在开始考虑,会得到一个能令自己生气的答案。于是他果断闭上嘴,打量起了周边的环境。有新的客人走进了餐厅,看起来都是这里的住客,男男女女每一个都是对“有钱人”这一词汇的生动诠释,后头有桌点菜的时候,林言听到好几句不知是哪国的外语。 他的目光落回到庄文身上,这家伙穿了件牛仔外套,长裤也是牛仔材质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像个出来逛街的大学生,正拿着手机给什么人回消息。虽然这身休闲装扮在这里十分惹眼,简直就是鸡立鹤群,但庄文表现得就跟在自家客厅一样自然,他的神经大条不禁令林言钦佩,人没什么羞耻心果然是能过得比较惬意。 “惯例”被送了上来,无需品尝,只用鼻子林言就能判断出这些菜品用料的价格不菲。他不禁犹豫地望了望庄文,要是这小子付不出来钱这脸可就丢大了。如果到头来还是要自己买单的话,他回家第一件事绝对就是把庄文的行李箱扔出去。 “放心,我刚拿了笔分红。”接受到他的视线,对面的人压低了声音安抚他。 “我只是在担心你吃完这顿还交不交得起我的房租。”这么轻松就被看穿了,林言多少有些不自在。 “有可能。你接受别的补偿方式吗?” “算盘别打得太响了!” 有别人买单的时候林言向来不在餐桌上矜持。他把那一桌子菜吃了个精光,还叫人用保温盒打包了份小点心。庄文结账的时候他偷瞟了眼账单,差不多是外头的三倍,偶尔来这么一顿倒也在可接受范围内。一分钱一分货,这儿的意面所用的奶油口感确实是他所吃过的最好的,奶香浓郁又不让人起腻。只是这一顿热量大幅超标,今天的晚饭他要跳过了。 从酒店出来,庄文把车开到了一处百货超市,林言本以为他要买什么日用品,谁知庄文却一本正经地挑起了菜来。 “做什么?” “做晚饭啊。”庄文从一堆散发着腥味的生蚝里剔出了几个,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塞进了塑料购物袋。 “你还会做饭?”这句话给林言的冲击不比刚才在酒店里小。 “会一些,毕竟以前念书的时候一个人住。” “念书?中学不都应该强制住宿吗?” “是大学。”一盒蘑菇被扔进了购物车。 “这么说,你不应该还在上学吗?”仔细想来,庄文也不过二十岁,是应该念大二大三的年纪。 “只念了一年就退学了,家里出了点事。”庄文耸了耸肩膀,挑了一大把青菜拿去称重了。 搞了半天这小子又是个家道中落没啥技能只好出来卖身的落魄富二代,坐在回家的车上,林言在心里给庄文下了定义。GIN公司旗下的演员很是有几个属于这种人,林言以前也和其中一个家伙合作过,那小子还蛮讨人喜欢的,合作完后还约过林言几次,不过床技实在笨拙,每次他一暗示要去开房,林言就找借口开溜,几回下来,那家伙也放弃了。 回到家里,给独自在窝里忧郁的大米开了个新鲜的rou罐头,看着它低头摆尾的样子,林言想明天一定要带它出门遛遛了。这阵子他这个主人当得很不够格,大米在家禁足久了,都掉了不少狗毛。 “林言,高压锅在哪儿?”他一边撸着狗一边瘫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肥皂剧,主角正梨花带雨的时候,庄文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了。 “没有!”大米在地毯上翻了个身,露出它软乎乎的小肚子,热烘烘的,林言一把摸上去,感觉这狗最近长了不少rou。 “怎么会没有?”庄文的声音靠近了,这下是从沙发背后传来的了。 “为什么一定要有?”林言扭过头去,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庄文线条流畅的下巴。站在沙发后的人低下头,他的眼窝有些深,白日的光线从背后照来,给他的脸镀了层柔和的金边。 “我又不在家里做饭。”和庄文对视了一会儿,林言把视线重新投回到电视屏幕,现在在那儿梨花带雨的变成了两个人。 “好吧。”无可奈何的声音,“我现在去买一个。”紧跟着是朝门口去的脚步声。 “你要干嘛?”林言在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庄文的背影大喊,“我不吃晚饭的!” 对方仿佛没听到,直接开门走出去了。 “有钱没处花!”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骂了一句,话音落下,大米汪汪叫了两声,也不知是不是在附和。 把电视换了好几个台,节目全都无聊至极,正想着要不要去补觉,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仇姐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剧本初稿发过来了。 “先看看,有什么建议就讲给我,这两天要把剧本定下来,好去选演员定场子。这个月底第一场要拍好。” 林言看了看日历,现在是十月初,后天他要去医院检查,月底的时候他怀孕三个多月,看来GIN是想趁着他肚子还没大到行动不便多拍几场。 把邮件打开,林言草草地扫了一眼剧本,说是剧本,其实更像是随手一写的情节提要。敷衍潦草的程度在他这些年的从业经验里也能排得上号了。这个初稿基本就是对那部老片的剧情提要,主角和不同的人在各种场合zuoai,没什么起承转合,属于林言自己都能搞出来的东西。 “致敬程度太过头了吧。”他给仇姐发了条回信。早知道完全照搬也能叫写剧本,他不如主动请缨拿下这份编剧钱。 刚放下手机,仇姐的回信就来了,“一成人片还要什么创意?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看看有哪些戏是你不想拍的,告诉我,不然开机后就不好改了。” 又把那草稿看了看,倒是没什么出格的戏码,整体都算中规中矩。就是开头有场戏,为了表现主角的放荡生活,他要和一个男人在电影院放映厅里zuoai。 “电影院戏要怎么拍啊?我得提醒你影厅里都有监控。”他把这个问题指了出来,GIN还说这次拍摄要低调,拍这场戏搞不好就能让他们上社会新闻了。 “不用你cao心,我们找了个快拆掉的废弃影院。不过有时间限制,等你去检查可以开机后第一场咱们就拍这个。”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对合作演员有什么要求么?可以供你挑几个合意的哦。”这条短信后还跟了好几个jian笑表情。 望着头上空荡荡的天花板,作为一个很有职业精神的成人片演员,林言向来对合作搭档不怎么挑剔,思来想去,他告诉仇姐要“选几个帅一点的alpha。” 飘荡的眼神落到了客厅里某个人的箱子上,他紧接着又发了条短信过去。 “绝对不要选庄文。” 两条消息发过去,迟迟没得到回复。走廊里传来了敲门声,庄文回来了。 “买了些什么?”林言翻身下了沙发给他开门,看着他从汽车后备箱里搬下好几个纸箱子。 “微波炉。”庄文在厨房里拆开那些纸箱,迅速用这些还泛着崭新金属光泽的家当填满了料理台。 “真是闲得没事干。”林言踱回到沙发上躺着,让大米跳上来趴在自己身边,“这个月电费你来交!” 他没听到庄文的反对意见,厨房里传来了洗菜的声音。 庄文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大米被香味勾引,屁颠屁颠地跑进去讨食了。林言虽然也好奇得要死,但他极力克制住自己,表现出一副“还是电视节目比较好看”的样子。虽然那些人在电视上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光顾着竖起耳朵听厨房里的动静了。 快七点的时候,庄文宣布开饭,林言装聋作哑,等到庄文叫了他三遍,才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 “做这么多,根本吃不下。”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海鲜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林言虽然立志今天不吃晚饭,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他肚子里的馋虫在蠢蠢欲动。 “吃不完明天热一下就行了。”庄文递给他满满一碗粥,顺带给他加了一大勺炒鸡胸rou。 林言把一勺粥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在庄文眼也不眨一下的注视中喝了下去。 “怎么样?”对面的男人就跟个等待老师批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林言都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紧张了。 把那个饱含着鸡汤汁的生蚝咽进肚里去,又夹了一筷子蘑菇品尝,才轻描淡写地回答他。 “还可以。” 事实上这是个大打了折扣的评价。从小到大林言也就吃过奶奶做的饭,而她手艺平平,做饭在她这儿的意思就是把食物弄熟。与之相比,庄文简直是饭店主厨水准。 “我还担心你嫌味太淡呢,不过看来你的口味比较轻,跟我一样。”对面人的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月,语气快乐地上扬。 捧着粥碗,眼见自己这么一句话就让庄文如此高兴,林言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傍晚的阳光从厨房的天窗洒了进来,给庄文的黑发涂上了一层光晕,厨房里的水龙头关不太牢,水滴落到不锈钢水槽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林言觉得那声响也回荡在自己的胸腔里。 这时候的庄文让他想起一个人。 说着不吃晚饭了,结果一下子吃到撑。趁着庄文在厨房里收拾,林言给大米套上绳子打算带它出门散步。刚走到门口,兜里的手机响了。是仇姐回过来的消息,简单至极的两个字母。 “OK。” 看着这条回复,听着走廊那头流水洗过碗碟的声音,一股莫名的罪恶感爬上了林言的心头。大米在他脚边欢叫着,他连忙打开门,跑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