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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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她不是姓Kaiser吗?”林言有些糊涂了,但望着眼前这个女人,那双形如橄榄黑如鸦羽的眼睛里容不下一丝怀疑。 “Kaiser?这不奇怪,她还告诉我她姓伊格林呢。”对方轻笑着摇头,又一次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这并不困难,毕竟,我是个女巫后裔。”她把杯子放回桌面上,慢条斯理地玩起了自己发梢微卷的长发。 这哪跟哪啊,林言刚平息一些的怀疑又再度在心头扬起了。 “对了,”面前的女孩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本正经地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高个子年轻人。” “你是说庄文?” “我想这不是他的真名吧,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我觉得他也是个西塞尔。” 这简短的一句话,却从根基上把林言当前的日常摇撼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气定神闲的,小巫女的脸,刚想开口问她有什么证据,就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叽里呱啦的外语,薇拉和那个老人回来了。接下来,他没再找到和那年轻女孩单独说话的机会。 四人份的午餐在正午时分上了桌,林言却没了鉴赏美食的心情,他的目光游移着,时不时就要停留在薇拉脸上,那张鹅蛋脸上是否有一些和庄文共享的线条?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把食物送进自己嘴里,一边琢磨着刚才得到的信息,他发现一旦接受了这个假设,有不少小疑点都会被轻松解开,比如庄文对他关于薇拉身份的谎言的“浑然不觉”,比如他们俩那种好像相识了多年一样的熟稔,他想起每次庄文和薇拉单独见面时自己的胆战心惊,可到最后却都是无事发生。 或许根本就是没什么好发生的。 “你的饭洒到桌上了!”他正这么神游思索,却听到了这么一声提醒。低头一看,刚才想得太入迷,一勺子饭都被他泼到了桌布上。他顿时发起窘来,招呼来服务生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好一阵。 饭后薇拉说要送他回家,能省一趟出租车钱林言倒也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听到林墨的时断时续的咿呀。在靠近家门口的那个十字路口,等待信号灯的时候,薇拉开口说话了。 “感觉你现在有心事?” “啊?”林言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慌里慌张地扭头过去看她,双手搁在方向盘上的薇拉很是认真,俨然是想充当下知心朋友的样子。 “是那个,我在想,我在想下次去给我爸妈扫墓要买什么花。”他急中生智,把最近的一个计划搬了出来。 “是吗?难道不都是买菊花吗?” “但现在菊花还不应季不是吗?而且我mama不怎么喜欢菊花,她更喜欢郁金香百合什么的。” “还是买她喜欢的比较好吧?”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刚在思考要买哪种颜色。”这个半真半假的借口意外地好使,薇拉显然被钩住了,真的和他探讨起了哪种郁金香比较好。 他俩就这么错过了红灯变绿的时间,直到被后头的车用喇叭不耐烦地催促才反应过来。薇拉建议他买那种渐变色的郁金香,说是比单色好看多了。他一个劲地点头回应,心想渐变色的价格也比单色好看许多。 “对啦,你什么时候去扫墓?”车送到了家门口,他下车前薇拉又很好心地发问。 “等到忌日我就去,就这几天了,8月9号。” “8月9号?”他听见薇拉喃喃地把这个日期重复了一遍。 “怎么?” “没什么。”她露出灿烂一笑,“那就这样吧,以后再来找你玩!” 抱着孩子下了车,还没走进客厅林墨就开始哭得呼天抢地,直到林言把rutou塞进他嘴里才住声。庄文还没回来,林言一边给他喂奶一边翻找新的尿布,正忙得团团转,手机响了。 “喂?”屏幕显示来电人是仇姐,不得不接的一通电话,只好把找尿布的动作暂停了。 “出来和我见个面。” “我天,我刚从外头回来,你们以后能不能排个召唤时间表啊?”一想到又要带孩子出去,他不禁头大了好几倍。 “什么召唤时间表?我告诉你,打开你的手机,看看今天本市的头条新闻。” “又怎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少有的急迫,林言只好抱着孩子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网页。 他看见GIN的名字出现在了新闻标题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几乎要被吓得跳起来,点开标题一看,正是对GIN目前困境的报道,是怎么被人检举拍摄了违规内容,又是怎么被怀疑参与了资金转移,这篇文章的作者显然握有不少内幕,有些细节简直会叫林言怀疑是不是出自员工的手笔,文章结尾还有一段气势昂扬的呼吁,建议相关部门进一步加强对这类公司的规范监管。 “记者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般这种调查在结案前不都是对外保密的吗?” “当然是有人告诉他们的,而且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 “你马上过来。” 只好打断了林墨的进食过程,以最快的速度给他换了尿布,拿出一瓶奶热了热塞进他哇哇大哭的嘴里。匆忙打车赶到了仇姐指定的咖啡馆。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抱着林墨跑进包厢,那女人正把第四颗糖扔进自己的咖啡杯里。 “是谁?”也顾不上客套了,服务员一退出去,林言就开门见山地发问。 “贾飞鹏。” “他?你怎么知道的?”这答案着实出乎意料,林言原以为内鬼会是个剧组里的小角色。 “你知道剧本每页内侧封线处都有编号吧?” “不都是1吗?”他以为这是印刷时的一处不知何故的设定。 “不一样的,这个项目是严格保密的,所以每份分发出去的剧本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你的那份编号是1。” “所以?” “我托人翻了翻监管局手里掌握的那份复印件,你猜怎么着,那上头的编号就是贾飞鹏的!” “但,也有可能是别人趁他不注意拿了他的复印出去的吧?” “哈,还有别的证据,我请认识的人查了他的电话通信记录,你猜怎么着?有好几通都是打给监管局的。这家伙犯了蠢,竟然不知道用公用电话。”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个问题让仇姐沉默了,在咖啡杯里心烦意乱地搅拌了好几下,让那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褐色漩涡。“贾飞鹏其实对参与这个项目很是抵触。” “然而他还是接手了这工作?” “毕竟钱比较多!”林言看见她嘲讽地一笑。“光给他的导演酬劳都够他吃香喝辣好一阵子了,他又无儿无女的,连婚也没结过。” 但这也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干举报的事吧?虽然林言这么想,但仇姐却说贾飞鹏就是这么个疯子性格,疯起来能和人拼命,年轻的时候就曾经在片场用啤酒瓶打了一个投资商的脑袋,被人扔进了监狱,要不是有人保他估计得在里头蹲好几年。 “那你把这事告诉给高层了吗?” “我只是提了一下这种猜测。至于要怎么处理就是他们的事了,打工人不要给资本家cao心!” 于是已经脱产好些日子的打工人林言只能带着震惊和更多的迷惑坐车回了家。庄文那辆跑车已经停在车道上了,厨房里又飘出了奶油通心粉的香味。 “午饭怎么样?”呆在料理台前的庄文回过头来问他,林言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人,在脑海里试图把这张脸和薇拉的脸重叠起来。 “发生了什么?”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庄文切菜的动作停了,只剩下锅里的汤在噗噗唱着歌。 “什么也没有!”林言摇了摇头,刚好这时候孩子又要闹了,他连忙把他抱进卧室里去了。 把摇篮里的林墨哄入睡后,他整理了一下目前掌握的信息,庄文是西塞尔,薇拉也是西塞尔,那么他们就是一家人,David和Sara估计也是西塞尔,实际上,他们有可能不叫这个名字,大概也不是什么小姨和姨夫。 这看起来是个精心设好的局,为的是把林言蒙在鼓里,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真够闲的!这么有钱直接拿钱砸我嘛!我看起来会不为金钱所动吗?”得出这一结论后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似乎西塞尔家族对他的人品做了个挺不好的预设。 “生怕我借着孩子敲他们一笔吗?”他自顾自地忿然了,完全忘记了林墨还没出生前他拿的那个绝不把孩子交给庄文的主意。 这天在饭桌上,面对着庄文,或者说文森特·冯·西塞尔那张脸,林言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儿,要不要现在就踢爆庄文的谎。GIN的官方网址因为调查暂时处于无法访问的状态,而他翻了各大盗版网址,也没找到一部挂名庄文的GV,这不应该是一个“有前途的新星”的待遇。看来这小子的履历表都是骗人了,也不知道公司那帮人收了西塞尔家多少好处合起伙来蒙骗他。 “你不喜欢吗?汤是不是煮过头了?”庄文一脸关切地望着他,在夏日的阳光下,那一对琥珀色的眸子愈发流光溢彩了。 “没有,很好喝。”他避开这人的视线,端起碗了一口气喝了个精干,“我还要一碗。” 望着庄文起身望厨房去的背影,林言决定还是不要现在就拆他的台好了,一方面,自己很想知道这些人都打得什么算盘,庄文为什么会选这种方式接近他,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他很需要那每月的抚养费,尤其是GIN搞不好要关门大吉的情况下。 想起GIN,他又想到了贾飞鹏,上次在薇拉的生日宴上,他说过GIN被外资收购了,难道?林言瞟了眼端着汤碗回来的庄文,阳光从背后射进来,他长长的影子完全将林言盖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