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于无声处疯长
“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猫哥看了程然一眼,嘴角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程然望着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反倒是猫哥笑了一声,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你这是什么表情。” 程然微微向后躲了一下猫哥的爪子,抿了抿嘴,说:“你这也太可怜了。”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生动,猫哥没忍住笑出了声:“哪儿有那么惨,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要不问,我都快忘了。” 快忘了倒不至于,但确实,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也没什么可以倾诉的人,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高兴的回忆,一直刻意回避着回避着,慢慢也就有在主动忘却。 猫哥见程然依然苦着张脸没搭话,很轻微地叹了口气,挪了挪因为蹲了太久而发麻的腿说:“都过去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卖惨什么的,只是不想再瞒你了。” 程然抬了抬眼,看见猫哥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以一个仰视的角度望着他。 “我当时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真的很对不起。”猫哥眼里的笑意慢慢收敛,望着程然的目光柔和而认真。他顿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开口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有缺陷,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些……人际关系,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比如朋友。” 猫哥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目光落在一侧的地毯上,“我看起来好像朋友很多,喜欢我的人也很多,但正常人都会有的兄弟、损友,我都没有。我很抗拒深交,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坦露太多,总在害怕把真心掏出来会受到伤害。而当别人向我坦露真心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比如你当时对我的情感。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我……”他忽然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自嘲:“说句很傻的话,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被别人喜欢会让我感到恐慌。我好像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情感,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抬了抬眼,话语说得似乎有些苦涩,“我很难理解这些情感,有时候甚至不相信这种情感真的存在。” 一个人要学习体会万物情感,最直接最基础的途径就是通过家庭、通过父母、通过亲情来感受。而他的家庭,约等于直接砍断了这样一条途径。 “其实我……其实……”猫哥忽然卡了一下,后半句不知为何说得相当艰难,重复了好多遍才终于顺利说完,“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终于说出口之后他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好笑,“很奇怪,我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喜欢你,但当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慌了。 “我那时候说实话很害怕。我害怕你的喜欢,害怕自己没有你喜欢的那么好,害怕你发现我事实上很烂。”猫哥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话音里细微的颤抖全都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我那时候跟你说的那些话说到底都是我自己在害怕的。你对我太不了解,你没有见过我的阴暗面,不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恶心事。我怕你对我的情感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喜欢,怕你终究会发现我不值得。”就像他一直相信父母是爱自己的,可最终他们还是觉得他不够好,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连个理由都吝啬讲明。 程然很细微地蹙了蹙眉,摇着头轻声道:“你不要这样说。” 猫哥也摇了摇头,接着便笑了,带着一抹苦涩。“可是我舍不得。我本该在你最开始喜欢我的时候就走的,但总是贪心,想再在你身边待一会儿,再待久一点,再让我放肆一些。我……我真的……”后半句话他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吐出来,但话语依然轻到近似呢喃,“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程然眨了眨眼,摸着自己手指的手下意识地捏了捏指尖。 猫哥说完这句话后默了一会儿,好像消耗了多少量的能量一般,缓冲了好一会儿才抬了抬眼,颜色较浅的虹膜倒映着窗外渐起的灯火,映出轻微的水色:“我现在也还是舍不得。那天在直播里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如果你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只怕我当场杀了那个人也说不定。” 程然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我的性格有问题,处理很多事情的方式也有问题,有时候思想会很极端很悲观,总是往最坏的方面想,然后伤害到身边的人。但我有在努力改,也有在努力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猫哥抬眼望向程然,眉间微蹙,被灯火映成琥珀色的眸子里恍惚带着一抹淡淡的忐忑,“如果我用猫哥的身份向你道歉,再用薛铭轸的身份请求你的原谅……你愿不愿意原谅我?” 猫哥的声音很轻,话音一贯的温和。 程然望进那双眸子,自眼底深处触及那抹忐忑与紧张,半晌吐出一口气,撇开了目光。 他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那个青空,你恨他吗?” 猫哥一怔,随后便垂下了头,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却一直没能成功。 程然没等他回应,又问:“你恨你父亲吗?” 猫哥摇头道:“是我自己的错。” “你没有错。” “是我的错。”猫哥终于笑了一下,但那样的笑落在眼里,让人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一般人哪里会随随便便跟陌生人上床,又哪里会为了报复就去做……” “你没有错。”程然又一次重复道,一字一句地打断了猫哥的话语。他身体向前微微倾斜,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牢牢盯住猫哥的眼睛,说:“你本就该是受害者,硬要说的话只能怪你那时候涉世未深,被骗了。但那些事那些错,你也用不着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猫哥看着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程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你也不用觉得网黄猫哥这个身份见不得人,巴不得把过去全部格式化。猫哥很好,我说过我从没介意过猫哥这个身份,因为猫哥我才认识了你,喜欢上你。猫哥是你过去的那么多年,哪怕它并不是你一开始希望的想要的,那也是你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你不喜欢是你不喜欢,但也没有必要把它作为一种负担急着去摆脱。你不需要努力去改变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原谅。”他一顿,眼睛小幅度地弯了弯,略长的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因为我其实并没有真的生过你的气。” 不曾记错,何来原谅。 猫哥依然望着他,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窗外渐起的灯火经玻璃幕墙反射,透过落地窗直直打在猫哥脸上、映在瞳孔中,将那张难掩沧桑却依然英俊的脸庞衬得意外耀眼。 程然微微俯着身,望着面前很近的那双眸子,望着那恍若是眼底泛着的光,给了之前他刻意回避的那个问题一个回应:“我也是一个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猫哥仿佛有一瞬间晃了神,然后笑了一下,微弯的眼里终于浮现出真切的笑意。只不过他嘴唇微颤,眼底渐渐泛起轻微的血色。 程然望着望着,忽然伸手抚上猫哥的颈侧,食指落在后颈短短的发丝间,拇指在颌角的胡茬上缓缓搓磨着,终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偏头在猫哥唇角落下一个极其轻柔的吻。 说从没怨过气过从不在意当然是假的。只不过过了这么久,那些积压了太久的怨气实际上已经被时光消磨了不少,回过头来回想那段时光,记得更多的还是那些美好。而现在看着猫哥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剖析他一直保护得很好的内心,用那样一种卑微的姿态来请求他的原谅,甚至忐忑到有些语无伦次条理不清,他忽然就有些不忍。 说到底,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被猫哥强行斩断的。不仅斩断得不彻底,那些牵连着的细丝也依然崭新坚韧,并不像一些从内里腐蚀溃烂的那般不堪一击。于是在那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之下,这些细丝仅仅是落满灰尘,一旦有人伸手去擦拭闭合断裂开的缺口,那些细丝便再次疯长起来,于无声处交织成片,一夜间牵拉起裂口的两端。 于是便不止于亲吻,只渴求更紧密的贴合,拥抱、抚摸、还有更多。 程然好像从不知猫哥的吻与拥抱会如此炽热guntang,烫到似乎将满腔心绪全部倾泻于肢体之上,烫得他浑身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仿佛要与对方一较上下一般,两个成年雄性动物都追逐着对方的气息,深入的唇舌纠缠经久未断,搂着对方后脖颈与腰臀的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本能地撕扯掉碍事的衣物,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血液中一样凶狠而霸道。猫哥那么多的技巧与手段好像全都忘却了,只想吻得再深一点、抱得再紧一些,guntang的手心流连于程然紧致了不少的腰背与臀部,湿润的亲吻终于从唇舌退出,一路自耳垂、肩颈滑落至乳尖、小腹,留下暧昧的水迹与吮咬的红痕,最后扯下了程然的裤腰。 猫哥原本屈起的那条腿膝盖落地的轻响让程然一瞬间想要出声阻止,而他刚张开口,猫哥便抓着他的yinjing一低头一俯身,直直将他早已挺硬起来的性器吞到了底。于是未出口的话语化作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呼,推拒的手指攥住了猫哥的头发,最后因为顶端被温暖潮湿的软rou包裹挤压而从喉间发出难以承受的呜咽。 猫哥吞到底之后又退出,嘴唇包在冠状沟上轻嘬了一下,同时舌尖也抵在顶端凹陷处的小口挑逗似地一舔,如愿将程然逼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他这么来来回回taonong了几下,忽然又吞到底,让yinjing头抵到喉间的软rou后裹着唾液一吞咽,潮湿的软rou互相挤压,突兀而极致的刺激使得程然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啊!” 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从前猫哥给他口都怕他把持不住一下子射了,总是意思意思舔一舔嘬几口,从来不会这么全出全入地吞进去,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用口腔咽喉给他耍花样。更何况这么久以来他都全靠自己解决,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受过这样激烈的刺激,几乎没几下便被弄得眼睛都湿了,抓着猫哥的头发喘着气望着人,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到底是舒服的。而当他意识到给予他这样极致快感的就是那总在梦中出现的人时,便更不可能推开。 只想要更多。 他微微低下头,湿着眼睛望向身下跪在地上含着他yinjing的猫哥,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以这样一个yin靡的角度回望自己,小腹陡然一紧,难耐地抓紧猫哥的头发将人往自己性器上套。猫哥也便随着他的手势绷着下巴来回taonong吞咽着,直到程然忽然喘了两下,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地说他要射了,他忽然反手拉开程然揪着他头发想要把人拉开的手腕,握着那根兴奋到极点的器官根部,指尖按着囊袋,含着顶端用力嘬了一口。然后程然便在压抑到极致的呻吟声中本能地挺腰将腥膻的体液全都射进了猫哥的嘴里。 猫哥将他的器官吐出来的时候程然还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湿漉漉的眼神带着些许茫然。他望着猫哥吐出某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用一旁茶几上喝剩下的红茶漱了漱口,又靠过来吻住了他,伸手下去以一种极其轻柔的力度缓缓揉搓着他刚释放过后的性器,一下一下,从他的喉间揉出带着鼻音的轻哼声。 程然一开始还有些疑惑猫哥为什么在他释放过后手上的动作便轻柔了许多,等猫哥慢慢在亲吻间用纸巾擦净他沾染了各种湿粘液体的性器、握着他的后脖颈向后退开结束那缠绵的吻,他才意识到猫哥似乎并不想做到底。他有些困惑地伸手勾住猫哥的脖子将人拉近了一些,便见猫哥笑了一下,凑过来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又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望进他的眼里,弯着眼睛没说话。 “不做吗?”程然小声问。 猫哥的眼睛弯得更厉害了些,但还是小幅度摇了摇头,也跟着小声答:“没有准备的东西,容易受伤。” 程然眼神往边上飘了飘,继续小声说:“可以叫人送……” 猫哥笑了一声,拿鼻尖蹭了蹭程然的,带着笑意依然小声问:“你想做?” 程然感觉自己刚要降温的脸又唰地烧了起来,刚张口想要反驳,便被人堵了嘴,听见猫哥衔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连串,说他来叫。 这种特殊外卖来得很慢,于是猫哥正好搂着人去卫生间一点一点地手动清理,过程中甚至都舍不得撒开手松开嘴,好像永远亲不够抱不够似地,一边手指裹着水流在身后撒泼,一边将人搂在怀里来来回回地舔舐亲吻,把暧昧的印记铺满全身。最后用姗姗来迟的东西做完所有准备,他们仿佛都已经被yuhuo烧得头脑不清,相互搂着想去床上的时候还跌跌撞撞走错了方向,膝盖撞到沙发扶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窗前。 程然反手在玻璃窗上按了一下,拉着猫哥就想转个方向回去,结果就被人亲着搂着翻了个身压在了落地窗上,略微冰凉的玻璃触到guntang得不正常的肌肤,激得程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冷吗?”猫哥伸手扣住他的手指,指尖钻进指缝十指相扣,收着胳膊将人整个儿圈在怀里按在玻璃上,下巴搁在程然肩颈侧吻着程然的耳后,低沉的声音里裹着浓重的情欲。 程然难耐地喘了两下,目光被窗外的灯火映得有些迷离:“不冷。” 猫哥偏头叼住他红得厉害的耳垂,扣着他的手环到胸前去捏他的乳尖。程然受不了这样羞耻的动作,挣扎着要收回手,却又被人扣着往下落到小腹,罩住自己再次挺硬起来的性器taonong。他额头抵着已渐渐被体温捂热的玻璃,看着呼出的热气在窗上漫开瞬间便消失的水雾,拧着眉喘息着出声指责:“你……” 但话语没有说完,猫哥便掐着他的腰挺身挤了进来,于是被掐断的话语成了一声压抑的轻哼自口中逸出,尾音带着颤。 都太久没做了,一个太硬,一个太紧,肠rou被挤压豁开的感受便极为明显,身体被撑开的痛意也很难被忽视。但这一切都被滔天的满足感所掩盖,于是程然只是蹙着眉攥紧猫哥的手指,同他一起发出难耐的闷哼。 程然好像长开了。猫哥搂着人在他腰腹臀rou上来来回回地摸着,不确定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印象中的程然虽然不属于娇弱类型,但身上肌rou也并不算明显,摸起来大多还是柔软的;但现在这么摸着,腹部腰侧都硬了不少,能隐约触摸到肌肤下结实的硬块,只有屁股一如既往的挺翘柔软。 程然被猫哥这么来来回回地摸得忍不住笑了几声,偏过头靠在猫哥肩膀上问他在干嘛。猫哥揉了揉他的屁股,又伸手到胸前揪着他的乳尖,嘴唇贴着他的肩说,你有肌rou了,身材不错,摸摸。 程然笑着,反手扒拉着猫哥的头发,问:“喜欢吗?” 猫哥摸着程然不算明显的腹肌,按着人小腹用力往里撞了几下,喘着气说:“太喜欢了。” 多少年的时光一过,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身体里的敏感点。猫哥依然能够一下便找到他最受不了戳弄的那块地方,依然不过几下便弄得他眼尾泛红,喘着气回过头去讨一个吻。 于是身后的顶弄愈发激烈,分外坚硬的性器裹着黏腻润滑一下一下凿进那块致命的区域,拉扯着太久无人光顾的软rou将难以描述的液体填满整个甬道,咯吱咯吱的yin靡水声让人格外听不下去。 程然被人死死圈在怀里按在落地窗上承受着太过激烈的顶弄,蒙着雾气的眼睛连窗外的灯光都看不清楚,被堵着的唇舌都控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哼声,拖长了音调,带着鼻音,软得不行。 被弄到受不了的时候他也本能地挣扎着想要逃离猫哥过分霸道的拥抱与cao弄,却被人箍着手臂圈着身体再抓回来,惩罚似地按在窗上捅进要命的深处,在他被cao到大张着嘴无声尖叫的时候咬着他的颈侧喘息着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他一边顶进程然最深处最承受不住刺激的那块区域一边在他耳边说着,顶一下说一句,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那个时候程然已经被弄射了两次,早已是失神的,甚至因为接连的刺激手脚都舒爽到发麻,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能被人按着搂着被迫承受过于凶狠深入的cao弄,从喉间发出支离破碎的沙哑呻吟,浸着浓重的哭腔。 到后来,他被弄得都快喘不过气,无力的脑袋向后靠在猫哥肩膀上,在喘息间气若游丝地回应,说,我是你的。 猫哥最后释放出来的时候挺腰狠狠凿进程然那块敏感到一蹭就会大腿痉挛的地方,箍着人的手臂用力到几乎将怀里的人揉碎。他偏头一点一点吻掉程然眼角渗出的生理泪水,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夜色下的万家灯火,在程然耳边轻声说,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伸手摸了摸程然被弄到失神的脸颊,手指伸进他汗湿的发间,将人无力的脑袋掰过来,在他湿红微张的唇上浅浅吻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