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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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根蛛丝被少女用一千四百上品灵石拿下。这已远远超出它本应有的价值。 静云虽很想上手掐一把陈辞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介于自己打不过对方,最终只能作罢。 陈辞见他面色严肃地转身欲走开口道:“出门右转,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静云皱眉回头看他。 他虽已筑基但依旧没有辟谷,在山上的时候还好说,灵气浓郁滋养身体倒也不常觉得饥饿,自然也就没有生理需求要解决,此次来到鬼市东西没买到不说,茶水倒是喝了不少,的确是想去方便一下。但是被如此直白捅破多少还是有些令人难堪的。 “多谢陈道友指路。” “早点回来。”话音被静云关在门后。 走廊上除了偶尔往来的侍者外并无他人,墙壁两侧用夜明珠点着灯,整条走廊都散发着一层润泽的光。 静云将天玄宗的木牌握在手中,向其中输入灵力,没过多时静云就觉得气力不济,只得靠在墙壁上稍作喘息。 或许是为了避免在这里发生冲突,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里的灵力稀薄得很,他本就平庸,被一压制就更显不济。 手中木牌亮了一会,慢慢黯淡下去。玄天二字被他摩挲在掌中,毫无特别。 “也不知易炎能不能看见,云流又怎样了。” 自从自己进了会场后这块木牌就如同一块普通的木雕头,毫无动静。 虽说现如今自己还算安全,但是陈辞此人目的不明,身份不明,实力更是深不可测,现在他对自己和颜悦色,也不知下一秒会如何。方才自己那一巴掌本是想逼对方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可陈辞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同自己道歉。 “还长得好看……”静云抱着自己双膝,滑座墙角,竟是如同稚子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是我技不如人,现如今只得任人摆布。” ‘事关飞升,怎会欺你!’‘呵,你本就是背信弃义之徒又让我如何信你。’ 谈话声突入耳中,静云浑身一震。 对话似乎发生在自己背后的墙内。可这种地方的暗室又怎会如此粗陋! 他不敢轻举妄动,许是因为自己现如今没有灵力,呼吸声也轻缓,室内两人争吵激烈,并未发现门外有人经过听见他们谈话。 包厢内,陈辞手里拈着那束蛛丝颇感兴趣。 “殿下,这就是一卷普通的蛛丝啊,你怎么花这么大价钱买?”小姑娘整个人都缩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他:“你要的话我去谷底给你找啊,肯定比这个多。” “嗯?哦,买来好玩。”陈辞答得漫不经心,手上一用力掐了一小段金黄色的蛛丝下来。霎时细微电光闪过,顺着他指尖攀爬,但也只爬了半根手指的功夫已经消失不见。 “查清楚了吗?” “小左还在和那个牛鼻子老道扯皮呐。”小姑娘伸手欲拿杯子喝水,刚送到嘴边就被陈辞盯着看的眼神吓得放了回去,“殿下,您这样人家怎么肯和您回去上床呀,多吓人。” 陈辞觉得好笑:“谁说我要和他上床了。” 小姑娘奇道:“殿下莫诓阿金,我可清楚看见您和他接吻了。”阿金咽了口唾沫打量着自家主子的神色,“殿下不想吃了他的话缘何要把人带来此处啊。” 陈辞抽出蛛丝,在手里绕出两个圈指尖绕过两下,细线被他绕成了个稍显粗陋的绳结,不过蛛丝细长透明,单单一股绕出的绳结依旧通透,不对着光看也可能瞧不见。 “你知道仙骨么?” 阿金笑起来:“知道呀,仙骨不就是和单灵根一样的东西嘛,稀少、珍贵、事半功倍!”她像是很开心自己压上韵了,深色双手在灯光下舞动起来,金饰叮咚作响,别有一番风情。 陈辞哂笑:“你可知上一个白日飞升的是谁。” “百年前灭寂尊者与白虹仙君天门论道,此战堪称开天辟地,开的天自然是天门,辟地则是二人激战中劈开大地,山河倒灌,九重天自此与庸土分离,形成庸土、九重天与上届三重格局。但自白虹仙君飞升灭寂尊者陨落,天门轰然闭合,再无人有飞升之能。虽未有当年前辈们口中灵气消退生灵涂炭之态,但的确……” “那你可知那白虹仙君是何人?” 阿金掰着手指数:“玄天宗仙祖,创下白虹剑法,举世无双。呃……破魔除妖?” “你错了。”陈辞好笑,只竖起一根指头幽幽道:“他有一根仙骨。” “万年前白虹仙君只用一根仙骨铸成宝剑,创下白虹剑法,白日飞升那便是最好的证据。”男人说道,“现如今仙骨的行踪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大好良机怎能错过。” 另一人不疾不徐道:“那与我们何干。” “我自知天资愚钝,不可能凭借一根仙骨就得已打开天门,但是贵派不同,如果放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 那人声音很低,说话的时候稍显拖沓,像是喘不过气,又像是想吊着他:“我再问一遍,这与我们何干?” “你!” “我们此次前来大费周章,是听闻你有合作之意,本以为能听见些令人愉悦的好消息,到头来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线索。”那人冷笑:“即你无合作之意,那便如此吧。” “慢着!”他喊道,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再说话时语气里带上戏谑与不屑。 “那你可知,现在的仙骨在谁身上?” 阿金一歪头,又很快反应过来:“哦!刚才那个小家伙!” 陈辞又道:“那你看他像是能够白日飞升的人么?” 阿金皱眉不答,似是也想到其中关隘,感到了困惑。 “现如今仙骨重现世间,可你知道他被分成两半了么……” 门内外俱是一惊。木料摩擦声和座椅倒地声不绝于耳。天边似是落下了倾盆大雨,霹雳啪啦砸得人皮肤生疼。 易炎站在交叉路口,手中提一把古朴长剑,雨滴落于其上发出滋滋响声。另一边暗处倒着一个人影,正是云流。他不知何时被浸泡在雨水中早已浑身湿透,指甲里满是泥沙,身后拖出半人长的痕迹,像是努力要爬出巷子。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