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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碟 R System - File 3(上)O小妈与A继子

    炒饭第九碟 R System - File 3(上篇)

    年轻心机继子ALPHA X 冷淡寡妇小妈OMEGA

    一个社会服务令的(还债)故事

    “XX,你最近脸色有点差,在熬夜复习吗?”

    “啊,没有,就睡得不太好。”

    小草掩饰地笑了笑,接过室友兼同学递过来的全糖奶茶,狠狠啜了一口。

    此时他正身处于大学教室之中,周围都是真真切切正正常常在上课的同学们,他又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嗯,都是认识的脸孔,头顶也没有奇怪的标识……不对,他在担心什么?他已经好多天没碰系统了啊!

    不要回想不要回想不要回想……他在心里无声地念叨着,咕噜咕噜地,几大口就把奶茶喝完。廉价的甜味溢满口腔,却无端地让他想起在幽暗狭窄的告解室里,那位俊美非凡的年轻伯爵,一面舔吸着他的jingye,一面心醉神迷地呢喃着好甜。小草吓得一个激灵,腾一声坐直了身体,隔壁的室友怪异地看了他几眼,忍了忍,还是凑过来低声问道。

    “怎么了?”

    “……没,我想起……漏了带下节课的书。”

    小草已是满头的冷汗,在这初秋时节特别的显眼,他拽紧了手中的笔,心不在焉地转了转。

    “那你用我的吧,下节课我得溜了,要去……”

    室友的碎碎念像是缥缈飞升的云雾,轻易地透过耳膜,消散在空中。小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双美得让人过目不忘的湛蓝眼眸,里头幽深复杂的情绪让他读不懂,也下意识地不敢去读懂。

    肌肤的触感,呼吸的热度,亲吻的湿气,撞击的频率。他几乎都能清清楚楚地全部还原出来。起初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后来连青天白日,连他手上有事在忙都会无端记起,仿佛是这个星球上的秋季特产——白撞雨,总是毫无预兆地淋了他一身湿。

    在他走神的时候,教室一隅的监控摄像头以微小的幅度转了转,更对准了小草的方向。

    与此同时,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冲进了信息,小草瞄了一眼点亮的屏幕,眉头皱得更深了。

    又是系统发来的提醒,不对,这算是警告了吧?

    【公民编号00010133,你的社会服务令还剩余90小时,你已经有14天没有登录系统了,距离截止期限剩余43天,请尽快完成。若任务逾期,将会受到公民资格降级并有可能被遣返回原星球。以上如有疑问,请咨询XXX-XXXXX】

    算了,他今天下课之后还是去服务令中心吧。

    不是有句古话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打定主意之后,小草又平静下来了。他的个性极为强韧,从不会屈服于面前的困难,三年前,他铆足了劲要脱离贫困出身,日夜埋头苦读,终于他以罕见的高分被A级星球的S+大学破格录取,实现了阶层跨越的第一步,半年前,因为成绩优异,他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长期居留证,正当一切都顺风顺水步入正轨的时候,没想到一次见义勇为,让他得罪了这个星球上的特权阶级,还放了狠话要好好收拾他……

    倒是没有简单粗暴地驱逐他,只是把他坑进了R系统的泥沼里……

    还有余裕认真听课的小草并没有留意到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有个白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一直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小草火急火燎地收拾好东西,掐着点儿冲出校门,窜上了开往上城区的洲际列车。

    他们的大学位于星球的外延区域,说得好听点是环境清幽视野开阔,实则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荒凉得只有一座大学和连绵不绝的星海,平日出门寻乐子的学生不在少数,这个点儿正是高峰呢,列车上挤得水泄不通,小草挨到角落里,见缝插针地摸出电子笔记本来学习。

    没想到这趟旅途也不平静,看着看着,身后居然热烘烘地贴上了一块不依不饶的“大型膏药”。起先他还以为是挤呢,就往里头缩了缩身体,谁知那膏药得寸进尺,碰碰撞撞之后,还厚颜无耻地用手摸他的腰臀。小草气得跳脚,又不好意思大喊,只能支起手肘反抵,一面曲起腿往后踢,对方也很灵活,闪躲了几下,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慢。正是纠缠不清之际,一位戴着眼镜的高大男性给他解了围。

    那人仿佛是感冒了,眼角微微发红,大半张脸都覆着口罩。他身量很高,力气也很大,一抬手就把两人隔开了,宽肩厚背彷如铜墙铁壁般护着小草,那始作俑者还在骂骂咧咧的呢,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窃窃私语,以为是什么八点档的三角戏码,那人不慌不乱,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了一圈,不屑地道:

    “没想到UBC的家教这么有特色,还让做这种下流龌蹉的事情。”

    咦?UBC??那不是星球上赫赫有名的古老家族??等等,上次他得罪的是不是就是……

    如雷贯耳的姓氏让车厢内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小草挣扎着回身,想要看清两位正在对峙的男士的面孔,可惜挡着他的那位太过霸道了,结实的胸膛完全遮挡了视线,他只能嗅到人淡淡的木质调的古龙水香气,以及那身质料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格纹西装。

    “没事,你别动。”

    那人的声音带点沙哑,听着像是有点倦意,但语气很温和,含笑的尾音甚至有几分宠溺的意思,小草更是好奇了,趁着人回头的瞬间,紧盯着那镜片后的眼眸细看,只是外露的信息太少了,他在记忆搜肠刮肚了好一阵,还是没能对上号来。

    到底是谁?他认识的吗?为什么会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纷纷扰扰的争吵似乎都入不了耳,列车到站的瞬间,惯性让小草撞到了那人身上,似曾相似的体感让他灵光一闪,大胆的猜想更让他如遭雷劈。

    不……不可能……吧?!

    “好了我要下车了,你自己小心点。”

    那人拍了拍他肩膀,迅速跟着人群鱼贯而出,他们本就处于车门的附近,要脱身是分分钟的事,慢了半拍的小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远去,无数个疑问哽在喉间,憋得他又是一身汗。

    直到上系统的时候,小草还是有些神思不属,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一团乱麻地塞满了他的思维,在系统的催促下,他按照完成时间排序,随便选了一个最快的场景,也没认真瞧瞧背景设定,双眼一闭,就闷头扎了进去。

    结果当然是他又再次坑了自己。

    另一边等待上线的“某人”也不禁眯起了眼眸,嘴角微翘。

    “夫人醒了!”

    高亢的呼喊让刚刚进入设定的小草浑身一震,心想莫不是这回穿成了女性了吧?他缓缓睁开双眼,目之所及的是略为装逼的宫廷式天花板,画着仿佛是创世纪故事的精美壁画,笔触细腻,用色柔和,只是内容古怪得很,正中是一位身披薄纱的女性,身段妙曼,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一头毛发浓密的白狮,那狮子也与众不同,背生双翼,脚踏金轮,那羽毛描绘得栩栩如生,从下往上看去,几乎是纤毫毕现。

    “夫人,夫人你感觉如何?叫路易斯先生过来!快点!”

    几下清脆的应声后,俯身下来瞧他的是一张清秀娟丽、但喜忧参半的年轻女仆的脸。为了符合角色的设定,是的,就那么电光火石间,系统已经一股脑地把资料丢给他了,短短几行字看得小草瞠目欲裂,直骂系统变态恶心,但台面上还得做戏,他弱弱地呼了口气,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才慢吞吞地道:

    “我……老爷呢?”

    那女仆霎时间双目含泪,嘴唇动了几下才哽咽地回道:“夫人节哀,老爷已经……已经被主召唤了。”

    小草被扶了起来,后腰垫上了枕头,又有人来给他披上了保暖的外袍,一个穿着棕色长衫的中年男性恭恭敬敬地上前来,用一款精巧的仪器给他检查身体。他趁机低头打量自己,虽说系统给他的设定是体弱多病的男性OMEGA,但这副体格却更贴近他的原身,不算瘦弱也不算强壮,至于身高么,他目测了下腿长,应该也出入不大吧,对比身旁这位大概是医生的男士,估摸着也在伯仲之间。

    等待检查结果的间隙,一众仆从都安静下来,垂手立在两边,小草才得以抽出空来盘算如何完成任务。

    这次的指示倒是直接明确,只是在他看来,相当的不知廉耻。

    【任务一:参与亡夫的葬礼;任务二:在葬礼期间,从继子中找到真正的遗产继承人;任务三:诱惑继承人并与之达成协议,继续留在安德森家;】

    呵呵,小草在心里冷笑。这系统挺会玩的,还凑齐了这么多背德的元素。

    他所处的世界是所谓的ABO社会,阶层固化,保守循旧,譬如说他身为一个O,即便性别是男性,即便有着耀眼的才华,也只能沦为生育的机器,他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被家里人半卖半送地献给了一位年近六十的老A,目的是为了抵消部分债务。老A权势滔天,算是总统以下最有话语权的上流人士了,当然也是风流成性,光是明媒正娶的夫人都有三位。只不过人家规矩得很,总是去了一个才续弦一个,膝下也硕果累累,通共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们全是基因优越的A,女儿们都是尊贵的O,是了,像小草这种平民O才是身如浮萍任人摆布,要是换到了这种钟鸣鼎食的家庭,那便如衔着金汤匙般,是非常宝贵的政治筹码。

    说到三个儿子,那性子真是南辕北辙。老大已经快四十岁了,规规矩矩地打理着家族生意,是老A最忠实的舔狗,资质平平,没什么主见,啃老啃得非常开心。老二是个周游世界做着艺术生意的商人,说是随了他妈的性格,自由而放纵,最近在筹备着拍高科技电影,烧钱烧得老A都心慌;老三最为神秘,是老A和一位大明星的私生子,生母不详,从小就养在外头,只逢年过节才回本家吃饭,据说生得俊美非凡,只是小草嫁过来都一年多了,还没有见过面。

    传说他的亡夫最为偏宠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三,只是会不会宠到变成遗产继承人呢,这点有待商榷。

    小草被人摆弄着打了两管特制的营养剂,又喝了大半碗颜色深沉味道苦涩的补药,说是能治他的旧病,等房间里的闲杂人等都退得一干二净了,最初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仆才犹豫着走上前来,给他掖了掖被子,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贴心话。

    “夫人,您好好休息吧,明早就是葬礼了,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大少爷他们。”那看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女仆咬了咬唇,眼眶都红了,“他们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呢,您不要往心里去,反正老爷生前也没说您……不好,犯不着为了这个又气病了,还是身子最重要。”

    小草很是领情地朝人颔首,目光柔和了一些。年少时的坎坷际遇让他能轻易辨析真情和假意,这位小女孩显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只不过人微言轻,顶多就替他委屈难受而已。

    万籁俱寂的夜晚,小草倒是辗转难眠,他知道只要一闭眼,系统就会立刻给他翻篇到白天,但他的确需要一段空挡来思考,固然是和任务相关的,但更多的是为了那位神秘莫测却如影如随的“某人”。

    他自问也不是天姿国色,怎么会有人为他跑到系统里来,不厌其烦地做着那种……唔,让他脸红心跳的亲密事情?不仅这样,在现实生活里也触手可及?那趟列车的乘客只有两种,一是在读的学生,二是教员,但在他的记忆中,学校里并没有这款老师,先不说那仅仅露出眼睛便可圈可点的颜值,光是那挺拔颀长的身段都相当有辨识度了,要真放一个在里头,还不得全校轰动?

    那是外校的?因为太……太迷恋自己而跟了进来?

    想到这里,小草自己也有些暗搓搓的骄傲,没有什么比痴缠的爱慕者更抚慰他备受打击的自信心,虽然是来路不明,但对方给他的感觉不算讨厌,而且有系统隔着,再怎么逼真都是虚构的呢,就……就让他享受一下被爱吧。

    他揪着被角有些心跳加速,身体也渐渐泛起了燥热,空气里有股清淡的香味,他没有多想,以为是房间里的摆设,小鹿乱撞了好一阵才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场景已经快进到葬礼上。

    因为老A家世显赫,这场盛大的葬礼一共持续三天,每日的来宾都不同。第一天是接待政要名流,小草穿了一身端庄的带家纹的黑色礼服,大病初愈的他还严严实实地裹着同色的长披风,麻木(悲伤)地站在花圈前头,向接二连三的哀悼宾客点头致意。

    宾客对他的态度谈不上尊敬,有好几位还脸带鄙夷,小草倒无所谓,不过演戏么,毕竟他只是一位出身低微的四太太,还是个“入门一年多都开不了花”的没用O,自然不招待见。昨晚他也翻查了下故事背景,说是这个O一直没有发情期,不能受孕也不能被标记,老A把人弄进来,密锣紧鼓地倒腾了几次便意兴阑珊了,加上这个O的性格也很是冷淡,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时不时还卧床生病,因此难得处于活色生香的大背景下,感情生活却是清汤寡水。

    临近傍晚,又送走了一批来客,小草也很疲累了,他左右望了望,招手把一个男仆叫到跟前,吩咐他随便请一个家属出来暂时顶替,说完也不等人过来,径自往后头走去。

    这葬礼还是在本家举行,延绵数里地的欧式大房子,全都披上了银白与灰黑,看上去闷沉沉的,更衬得花园里的姹紫嫣红异类一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老A很喜欢东瀛风情,除了整齐平快的欧式庭院外,还特意划出了一处和风区域,鲜红如血的鸟居,蜿蜒曲折的石阶,绵密翠绿的竹林,还有最幽深处的、婉约烂漫的紫藤花。

    小草信步走来,也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潜意识里告诉他该这么走,系统也没有拦着,他便当是对了。暖暖的夕阳照在身后,就连秋风都不那么沁凉了,他心里有事,走得很慢,不知不觉间,已经步入花丛深处。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左边传来,小草循着声响望过去,不妨又遇见了老熟人。

    是的,仅仅是一瞥,他就认出来了。

    又是“某人”。

    蓝宝石一般的含笑的眼眸,璀璨的金发,以及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有片刻怔忪的深邃脸容,那人穿了一身克制的黑西装,灰色的领带,手里拈着一朵浅紫色的小花,迈着长腿向他走来。

    “……”

    小草往后退了两步,抿着唇不知要说什么。

    那人笑了,率先开口道:“你这次来得好早啊。”

    ???

    见他呆呆的,那人笑意更深,几步近身,熟稔地道: “还以为要第二天才能见到呢,这个天气你也穿得太少了吧,我可爱的小mama。”

    末尾的三个字他故意咬得很重,羞得小草双目一瞪,反驳道:“闭嘴,别这样喊我!”

    “那要……怎样呢?”那人俯下身来,凑在他耳畔吹气,“告诉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唔!你走开点!”

    小草差点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又退了几步,他很厌烦自己一惊一乍的反应,但是身体却远比想象中诚实,即便拉开了距离,还是心脏狂跳,仿佛有什么guntang的东西在体内流转,让他呼吸加重,几乎要泄出喘息。

    什么鬼??这副身体能不能好了??

    他从不怀疑这是系统在搞事,毕竟前两次不是雌雄同体就是什么双性,活脱脱是小黄片里的无耻设定,这回又是什么ABO……

    行吧,他认命地深吸了口气,用手抵着人越靠越近的胸膛,还没说上两句呢就又是脸红耳热的喘息。

    说好的冷淡O设定呢?系统又在诓他??

    “不……别靠……唔!”

    被揽入怀中的瞬间,小草不争气地发起抖来,后腰处酥酥麻麻的,四肢软绵,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鼻端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却让他无比安心的气味,波澜渐起的心湖快速地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迫切的渴求:他想要更多,不仅仅是肢体的接触,还有……

    “嘘,有人要来了,我们回避一下。”

    那人轻巧地拥着他,绕过花架,往后头的灌木丛拐去,那儿却颇为低矮,只得半人的高度,两人不得不坐了下来,小草以一种格外暧昧的姿势腻在人怀里,鼻尖正好对着脖颈,深深地嗅着那让他沉迷不已的气味。

    不行……好热……

    他逃避地阖上双眼,难以抑制地细细地轻喘着,那人怜惜地摸着他脸颊,温热的下颚安抚地蹭着他额头,低声哄道:

    “没事,你别乱动。”

    小草呼吸一窒,旋即又记起不久前在车厢里,也曾有过一模一样的对话,虽然声线略有不同,但语气和感情都是一致的,他揪紧人前襟,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外头居然真的熙熙攘攘地来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葬礼的事,有位声音尖利的女性刻薄地说道:

    “什么东西呵,安德森家的少爷们不出面就算了,竟然让那个小婊子来接待?他算老几啊!”

    “嘿,人家哄得那老东西开心呢,你没瞧见那小脸蛋么,滋润得白里透红的,说不定肚子里早就有种了,遗产也能分一杯羹呢。”

    小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早上才照过镜子来,这副身体病恹恹的,气色很是萎靡,再说了,要是他能搞到遗产,这任务早就完结了,哪用得着在这儿听你们说三道四?

    抱着他的人也有些好笑地捏捏他肚皮,无声地问:“是么,这里有小宝贝了?”

    小草用嘴型吐了个滚字,这含羞带怒的小眼神惹得人眸色一暗,不管不顾就压了下来,小草避之不及,被强硬地拧住了下巴,亲了个结结实实。

    “唔……嗯……”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啪一声断裂开来,先前所有的戒备都如同碎屑般褪落,他不自知地发出了细小而诱人的喘息,软塌塌的,却带着钩子,引得那身上的男人几欲发狂。幸而外头喧闹得很,正热火朝天地编派着安德森家族的八卦,没有分出神来留意这片近在咫尺的春色。

    那人在百忙之中,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个类似手镯的东西,咔哒一声扣在了小草腕上,顺手兜起那软成一滩泥的人,手指来回地抚弄着后颈,进取的唇舌早就尝遍了口腔,熟稔地撩着敏感的地儿反复打转。

    小草也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身体热得仿如洪炉一般,相接之处却清清凉凉的,像是天赐的甘霖,他昂着头本能地吞咽着对方的津液,笨拙的舌头也追随着那人的贴身起舞,粘膜摩擦的快感让他脑内一片空白,什么场合什么身份都不顾了,轻摆着腰肢,无声地索要着更多。

    当衣衫被撩起的时候,他隐约听到那群讨论的人起身离去,带凉的秋风扫在那小片裸露的皮肤上,冻得他一瑟缩,更往那人怀里钻去。主动的投怀送抱自然哄得人心花怒放,灵活的抚弄仿若弹琴一般,顺着他腰窝往下,隔着厚重的外裤,在尚算饱满的臀rou上弹了弹,小草呻吟了声,眼里水汽氤氲的,脸泛桃花地看着人。

    稍稍分离的唇瓣还勾连着几条欲说还休的银丝,那人也有些喘了,眉头隐忍地皱着,头一次避开了他的目光,只听他含糊地说道:

    “今晚吧,现在有点……”

    “唔……不要……你……你给我……嗯……”

    这饥渴到近乎恳求的娇吟真是由他发出的吗?小草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清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空气里的味道浓甜香醇,仿佛开封的陈酒般,直引人沉醉,而更可怕的是,身后某处隐秘的地方也开始湿气泛滥,像是饿极了的孩子般,在砸着嘴想要喂食,又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他和他,天生就互相吸引。

    那人的胯下也鼓起了明显的弧度,他抓着小草的手腕用力嗅闻,还探出舌头来来回舔舐,借此转移注意,只是终究杯水车薪,倒是把自己逼得汗如雨下,方寸大乱。

    见人磨来磨去还是纹丝不动的,小草一咬唇,蛮力上来,将人猛地扑倒在草地上!

    “唔!”

    那人吃痛地叫了声,竟然还体贴地张开手臂护着他,小草心里软得什么似的,但同样的,求而不得的委屈也咕咚咕咚冒上来了,从来都只有这人对他死缠烂打(小草默认了)哪试过这样推三阻四的?他恼得一巴掌打在人脸上,控诉道:

    “你……你不来就滚!我,我再去找别人,反正完成任务就可以了,管他是谁!”

    “哦?” 那人危险地眯起眼,语气冷了下来,“谁都可以?”

    也许是A天然对O的压制,小草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让他动弹不得,相对的,身体却更加亢奋,深埋在衫裤之下毫无抚慰的rou柱高高翘起,那隆起的小山包让他含羞带怒地哼唧了声,那嗓音连他自己听了都会脸红。

    “啧!算了!”

    那人粗鲁地骂了声,抬手就将小草拉了下来,扣在后腰处的手掌用力,瞬间就撕开了藩篱,裂帛脆响之中,小草驯服地趴在人身上,任凭那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水滑的洞xue里,孜孜不倦地上下求索。润润的水液随着进出的动作慢慢外流,在凉风吹拂下,更是冻得小草呜呜唧唧的,搂着人脖颈不住催促。

    那人被他撩得措手不及,也顾不得这儿荒天赤地的没个遮掩,草草地扩张了几下,就掏出硬热无比的家伙,先是贴着人臀缝礼貌地蹭了蹭,随后一声不吭地破门而入。

    “唔………啊…………”

    强烈的异物感与幕天席地的羞耻将小草的情欲推到了最高,他仰着脖子高声尖叫,病态的白皮肤也泛起了甜美的粉红,骑乘的姿势让他吃得很深,每一下的挺入都仿佛直通心肺,他凌乱破碎地叫唤着,庄重肃穆的丧服东歪西倒,漆黑的布料裹夹着透粉的皮肤,为他增添了几分背德的美艳,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开来,好几缕还贴在额上,更衬得他眉眼含情,仿佛一朵盛开在黑檀之上的红莲。那人粗重地喘息,顶弄的动作越发地凶狠,五指张开,配合着抽插的频率扣压他柔嫩的臀rou,火棍一般的巨物在体内肆意搏动,横冲直撞的根本没有节制。

    “啊…………不…………那边…………啊…………”

    小草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自发地扭着腰用最深处的软rou去磨那人的阳具。而那人也仿佛与他心有灵犀,嘴角一勾,便加重了挺送的力度,沉稳的凿弄像是虔诚的叩拜,不厌其烦地撞击着那处幽闭的入口,小草喘得快要接不上气来,浑身湿淋淋的,眼泪、jingye、甚至是蜜xue里头涓涓而下的yin水,咕叽咕叽地,整个人如同饱满的海绵般,无论摸捏哪处,都滋滋地冒水。

    “唔…………啊…………够了…………进来…………唔…………”

    只是这回的小草却没能如愿以偿,那人在翕张的腔口处左突右刺,始终过而不入,任凭那xuerou如何绞紧了他,又吮又吸的,使出了百般法宝,还是硬起心肠,只在外部的甬道里浅浅抽送,热切无比的亲吻风急雨骤般落下,在小草肩颈上烙下了一串又一串湿润缠绵的印子,只是这哪里足够呢?小草哭闹着,连嗓子都喊哑了,更被cao软了身体,像个娃娃般搂抱着锁在胸前,蓦地后颈上一疼,他瞪大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咬了,还是传说中被标记的咬。

    牙齿破开皮肤的阵痛让他娇气地泪涟涟,小兽一般可怜地呜咽着,揪着人衣衫前襟,脑海里却如同涨潮般,翻涌着阵阵麻痹的快感,那人咬了以后又轻怜蜜爱地舔着那处伤口,下头的顶撞也温柔了许多,这般黏黏腻腻地起伏了几百下,体内涌进了一股充沛的暖流,小草呜呜呜地哑叫着,也学着人的样子,张开嘴,啃在了肩膀上。

    那人不以为意,与他交颈厮磨,末了还勾起他的脸颊,强势地吩咐:

    “这是临时标记,够你撑到晚上了。记住,不许和ALPHA走得太近,年纪大年纪小的都不可以!”

    “唔?”

    小草还晕乎乎的,迷失在浩瀚无边的余韵之中,OMEGA的天性让他无条件地服从自己的ALPHA,还未理解意思就乖乖地点头,香浓发情的气息在空气里回荡,那人脱了自己的外衣将他紧紧包住,兜着腿弯抱了起来,急急脚地朝着后头跑去,他熟门熟路,在花架中灵活穿梭,捡了条人迹罕见的捷径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主楼。

    “听话,等会别下去了,就在房间里。” 那人重重地亲吻着他发烫的小脸,一再警告,“除了我以外,不准放人进来,听到吗?”

    “嗯?唔……”

    高烧一样的晕眩擭取了小草的神智,让他不计前嫌,软趴趴地勾着人脖颈,撒娇一样不肯撤手。系统在叮叮叮地提醒着什么,但他懒得去看,只一味凝望着眼前的男人,潜意识里,他无条件地认定这人一定会帮他,无论多么艰难的境地,都会救他于水火。

    这样盲目而实诚的依赖,他是多少年没有过了。

    “……忍一忍,宝贝,我很快回来。”

    那人眷恋地舔吸着他的脖颈,也不敢去碰嫣粉水亮的唇瓣了,拖泥带水地又缠绵了许久,才狠下心来将他一推,转身合上门,喘得如同破风箱般粗重干涩。

    仍旧痴痴地望着门扉的小草周身蔓延出甜蜜的香气,系统适时地弹出了简短的提示:

    【任务一任务二完成,条件齐备,请尽快进入任务三。】

    他突然有些期待起发情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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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