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碟 R System - File 4(上)兽人族皇子 X 精灵族新娘
炒饭第九碟 R System - File 4(上) 兽人族皇子 X 精灵族和亲新娘 一个社会服务令的(还债)故事 和系统断绝联系的日子,时间过得既慢又快。 小草再次做了缩头龟,打着期末考试的幌子,逼迫自己忙碌起来。堆积如山的paper,变幻莫测的考点,白天的他几乎是住在课室和图书馆了。到了晚上,又要为生计疲于奔命,在租的房子到了续约的时候,加价30%的压力让他无可奈何,只能再增加一份打工。 也不是没想过要换个地方,甚至想干脆回宿舍住算了,只是终究舍不得现在的小区,地段优秀,安保严密,住户也很有教养,加之他身边怪事频出,一动不如一静,还是谨慎为好。 “居然快十点了,算了,今天不去打工了……” 小草揉了揉眉心,累得在洲际列车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个点的车厢很空,一眼望过去,只得三三两两、和他差不多疲倦的夜归人在闭目垂头,小草的神经松懈下来,看着窗外虚化的光影,趁机放空思绪,可惜脑袋却拒不配合,缠绵旖旎的床笫画面倒带般历历在目,高清得巨细靡遗、纤毫毕现:被射得滚圆滚圆仿佛怀胎六月的小腹,被弄得抽搐瘫软不能自理的四肢,泛着饱足的糜红、稍一碰触便敏感发颤的皮肤,甚至连那人拌着笑意的磁性嗓音都如影如随,他用力地晃动脑袋,晃走了那句“这里被播种了哦”,马上又被“无所谓,就算你是人鱼,我也一样地cao”补位替上。 “混蛋!” 小草挫败地低咒了声,干燥的唇瓣被咬出了红痕。 也许虚拟的体验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不受控制,变得燥热,变得饥渴,仿佛是OMEGA的发情期还未褪去,他想念那人的体温,想念被完全盈满的感觉,就像是灵魂得到了升华,残缺之处得到了修补,就像是生来就该这样,他和他,是互相吸引的O与A。 下线之前,那人说了什么?除了一句恋恋不舍的再会,还有其他吗? 小草抿了抿唇,拿出手机来调出行程表。打工临时取消了,不如今晚去服务令中心吧?但是明天又排了早班,要是双腿发软地回去肯定又起不来了…… 突然,一道尖锐难当的摩擦声刺入耳朵,随即列车猛烈地急刹,小草被冲力抛得东歪西倒,手机啪地甩到了一边,额头不慎磕上了扶手,疼得他嘶嘶地抽气。照明系统似乎也同步故障了,周遭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他顾不得脑门上的伤,慌慌张张地在地板上摸到了手机,凭着记忆,迅速地窜到了墙边,将背包紧紧地抱在了身前。 是事故?还是……袭击?不是说A级星球很安全吗?难道是遇上了星际海盗? 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在密闭空间里此起彼伏,车窗外是沉沉的宇宙,一望无垠的墨蓝仿佛平静无波的大海,只有星轨的斑斑亮光在不住闪烁,小草绷着身,惊得冷汗直冒。今年铁定是他的灾年,先是因着见义勇为得罪了权贵,莫名其妙地背上了100小时的服务令,后来又误打误撞地上了新系统,每回都得各种意义上的“精”疲力竭,这周以来,他更是遇上了恶心的痴汉行为——起初是放在教室里的小东西会莫名消失,诸如文具、签到卡,接着是他的茶杯,丢倒没丢,只是去个洗手间的空挡,回来就发现上头有可疑的痕迹,昨天晚上他还收到了一通匿名的电话,接通之后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喘气声…… “呜……” 仿佛停驻在无涯荒野的凝滞等待中,小草没骨气地湿了眼角,此时此刻,他无比地渴求那人,不,或者是任何他认识的、正派的人都可以,他需要陪伴,需要有人告诉他,这不过是个小意外,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列车广播过了良久才缓缓响起,避重就轻地解释说是遇到了罕见的星际乱流,一时失去了信号。在重归光明的车厢里,小草茫然地伫立,眉宇间的忧愁浓郁得像是化不开的黑雾。 “下一站,国立中心。” 就算回家,也是空荡荡的,小草犹豫了半晌,还是提早下了车。 银灰色的洲际列车如同子弹般飞驰而去,不远处的某艘星舰却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道流光降落在空无一人的月台上。 来者是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着了身十分正式的长礼服,燕尾下摆,丝绒领边,以及和他眼眸一样色泽湛蓝的精致领结,他轻笑着望向小草消失的方向,语气里有几分无奈的宠溺: “这么晚了,还去啊……” 小草再次睁眼的时候,也是处于一个晃动的窄小空间里。 他倒抽了口气,一瞬间有点错乱——不对,他已经进了系统了,这还是他亲手选的时间线,叫什么来着?哦,是了,是上古种族争奇斗艳的蛮荒年代,根据星际的真实历史改编,当然是远在亿万年前。 那时天地混沌未开,大气中魔法能量充沛,孕育了形态各异的五大种族:首屈一指的是体格强悍骁勇善战的兽人族,占据着灵气充裕物产富饶的平原,其次是聪明机敏亦正亦邪的海族,盘踞在汪洋之中,与传说中的巨兽为伴,飞翔在万尺高空之上的鸟兽一族,擅用火系法术,潜行在地底之下的暗鼠之族,据说每个人都有收集癖,日常爱好是挖洞,还有平平无奇靠着联姻苟延残喘的精灵族,隐居于山林之中,除了一身闻名遐迩的白皮肤和天使般动人的歌喉之外,别无长处。 而如今,他所扮演的是一位背负着所有族人前程和期盼的精灵族新娘,装在华美的轿子里,作为献给兽人族新册封皇子的贡品。 前往宫殿的道路颇为崎岖,他听到外头的近侍在小声禀报:“圣女大人,现在是上坡路,请小心。” 小草微微哼了声算是答应,昏暗的内里让他有些分不清时辰,正襟危坐久了,小腿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他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滑了滑,上上下下地查看着系统给他的故事背景。 虽说被喊作圣女,但他却是真切的男儿身。因为长得秀气,从小被族长当做女孩培养,自然,那位族长也是有私心的,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有师徒的名分,比起献祭一无是处的亲生女儿来说,将学有所成的徒弟送出去更为名正言顺。至于真正学到的是什么,小草忍不住冷笑一声,看着那短短的两行字的描述,轻易就代入了角色,心里苦涩又悲凉。 圣女的工作主要分为祭祀、治疗和侍奉。前面两个都是常规cao作了,只有最后一项暧昧不明,精灵族信奉的是上古的力之精魂,无色无形,却强如创世之神,它存在于每一个精灵的心中,在冥冥中庇佑他们,表面上看来侍奉便是指对上古精魂的礼供,然而掩藏在其下的却是难于启齿的闺房之术。 圣女注定了要被作为和亲之礼,送给更为强大的四方种族,今年恰好轮到了兽人,在听到这个指令的时候,所有人都隐隐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兽人生性好战残暴,且体魄健壮,属于粗豪的一类,与安于平淡、纤细柔美的精灵族刚刚相反。 大家都觉得他这趟是凶多吉少呢,小草叹了口气,看似愁肠百结,心底的不安却并没有积聚多少。反正那人总会来的,只要有他在,事情就不会太糟。 不知不觉间,小草已经对人产生了盲目的依赖,他摸着心口靠左边的位置,上回临别时那人亲吻着这里,跟他约定了下次再见,暖意泛起,他轻轻地笑了出来。 啊,好想见他。 虽然并不知晓他姓甚名谁。 又默默地行进了一阵,轿外传来几道粗鄙的吆喝声,华美的珠帘剧烈晃动,精灵族的近侍戒备而拘谨地通报: “这……这是圣女大人的座驾,别挡路!” “圣女?哦,那个送给我们皇子大人玩儿的祭品啊。” “不知长得怎么样?听说精灵族都很弱小,瘦得跟白斩鸡一样。” “你懂个屁!那是皮肤嫩,摸一下就会发红的!” “哈哈那受得住我们皇子大人吗,说不定一捅就死了哈哈哈!” 下流的调侃不绝于耳,小草稳如泰山地坐着,心里无悲无喜,倒是外头的护卫急得跳脚,如此又拉扯了几分钟,一行人才进了宫门,继续往主殿走去。 精灵族的听觉十分敏锐,他能清晰地分辨出外头的数十种声音,有犬系兽人的,也有猫系,更有所谓异种的,也就是混血,但偏偏没有捕捉到那人的任何声息,小草皱了皱眉,这只是一种直觉,他其实并不清楚在这个世界里,那人到底是何种模样。 他下意识地拽紧了锦袍下摆,心脏跳得很快。 轿子被放下之后,近侍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询问他要不要出来。 “好。” 小草率先撩起珠帘,款款而下。此时他才看清自己身着何物,碧绿色的香云纱,轻薄爽滑,富有身骨,恰到好处地藏起了他男性的曲线,斜肩的设计弱化了他比女性更宽的肩膀,也凸显了他性感的锁骨,腰间环佩叮咚,长裙坠地,金玉装饰的鞋子有些高,让他走得很慢,看着脚下花式堆砌的地毯,他感受到一股极为敷衍的审美,当他总算站定了举目四顾时,这份感觉就更为强烈。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只是个修葺整齐的洞xue,天然的土墙大咧咧地袒露着,只有照明用的火炬做妆点,家具均是兽骨制成,造型粗犷而豪迈,正中的桌案上有两方碗口粗细的红烛,已燃了大半截,土法烧制的茶壶差不多有人头大小,看着就像是个小水缸,茶杯也大得惊人,足足有三四个拳头之大,两位近侍惴惴不安地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还没到时辰吗?” 小草故作镇定地拂了拂头发,提着裙摆走到红帐高悬的床榻边坐下,他此行的任务颇为简单,仅仅四字便描述完毕了——和亲成功,至于如何才算是成功,他认命地想,不就是洞房嘛,早习惯了。 只是另一位主角却姗姗来迟,等得小草百无聊赖心急如焚,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摆弄系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垂头静待,当红烛快要见底之际,门外总算响起了喧哗,猛兽的咆哮声来势汹汹,裹夹着势不可挡的冲劲,刹那间便把厚重的对开大门撕了个粉碎! 房内的精灵近侍吓得缩成一团,小草挺着背脊,目光炯炯地看向来者。 那是一头皮毛蓬松的猫科猛兽,身长足足有五六米,似虎非虎,耳朵尖尖地竖起,上面还有几撮白色的毛毛,双眼大如铜铃,眸色却是浑浊的琥珀,尖牙外露,四肢着地,孔武有力,蓬松肥大的尾巴一甩,地上霎时多了个深坑。那野兽仰头吼了声,目光贪婪地扫过小草的每一寸肌肤,很是满意对方瑟缩发抖的表现,他流着哈喇子踱步而来,翕张的嘴角挂着狠辣的笑意。 “呜!” 即便做足了心理建设,小草还是怕得浑身僵硬,心内警铃大作:这不是他!!这人到底是谁?! “呵呵,这次的新娘,”那野兽口吐人言,声线低沉而干涩,“瘦不拉几的,看着就不好玩,吃掉算了。” !!! 小草拔出了随身的匕首,抖抖索索地举在身前,威胁道:“不……不许过来!再来我就……” “就凭你?” 野兽用爪子轻巧地拨开精灵近侍的攻击,像是丢弃玩具般将他们摔打在土墙上,血腥和惨叫充斥着整个洞xue,小草的牙关开始打战了,他苍白着脸,看向那仿若闲庭信步,实则玩弄猎物的捕食者,头一次在系统里感受到真切的危险。 他会死的,会被拍死,会被撕碎,会…… 汗湿的手心让他几乎要握不住武器,兽类的热气已经迫在眉睫,他的外袍被吹起,露出下头光洁细白的双腿,粗硬的毛发也贴近他的肌肤了,血盆大口下,是森森发白的尖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眼前蓦地落下了漫天金箔。细碎而斑斓,仿若小行星坍塌时所分裂出的星屑,那野兽吼叫着往后退,被碎屑碰触的皮毛发出烤焦般的滋滋声,难以言喻的臭味蔓延开来,小草惊惶不定,正乱糟糟地想着要不要趁机逃跑,两条结实的手臂从虚空之中突出,将他箍得严严实实,宽厚而温热的胸膛包裹着他,还能听到对方与他如出一辙的怦怦心跳。 “宝贝,我来了。” 期盼许久的嗓音终于如约响起,小草不禁鼻头一酸,泪湿眼睫。 之后的野兽厮杀显得何其虚幻,那人也化作了兽形,是一头纯白色的狮子,背生双翼,威风凛凛,海蓝宝一般的眼眸温情脉脉地看向他,转向那凶狠刨地的土色大猫时又显得阴冷异常,小草并不清楚来龙去脉,系统也没有给出解释,只约略能猜测出是兽人族之间的内斗,他的历史学得不错,还记得在上古时期兽人族常常为了争权夺位而大开杀戒,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着实是个混乱不堪的时代。 血rou横飞的场面他不忍细看,只得别开头去,等待着事情结束。 宫殿之外也有越见雄壮的兵戈之声,似乎他正处于一场战争的中心。约莫半柱香之后 ,那白狮昂头甩掉了满身的血珠,跃到小草跟前,微微伏下身体,柔声道: “上来,我们要走了。” “唔……我,我骑上去?” 小草还没从这事态中反应过来呢,应得结结巴巴的,犹豫地摆了摆手,“你,你变成人吧?” “这样走得更快,来吧,不用怕。” 熟悉的语气和目光淡化了小草的恐惧,他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上了人背脊,没想到手下的触感特别的好,毛茸茸软绵绵的,细腻柔软中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青草香味。他放松地趴在了人背上,手臂圈着脖颈,脸颊贴着后颈的位置眷恋地蹭了又蹭。 “……别乱动。” 那人在奔跑之际,还不忘提醒他,只是语气听起来有几分罕见的羞涩。小草当即玩心大起,时而用指尖拨弄人颈侧的毛发,时而又勾起身来,去摸那鬃毛之下的圆耳朵,兽人宫殿地势不平,全速前进中,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摔下来,那人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吓唬他:“再嘚瑟就把你丢火堆里去!” “哦,你丢啊。” 小草撒娇般地回嘴,两腿夹紧,将坐姿放得更低。 这场战火纷飞的跑路持续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他们逃离了皇宫,飞越了护城河,来到了数十里远的山丘之上,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是兽人军队的营寨,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目不斜视,只恭敬地对着白狮弯腰行礼,“大皇子!” 小草噗嗤一笑,轻轻地拧着人耳朵道,“这次的身份很拉风嘛。” “是吗?” 那人熟门熟路地往最高处的帐篷跑去,后背的羽翼乘风飞扬,防护罩一般将小草裹在其中。心脏酥酥麻麻的尽是密密涌进的暖流,小草爱抚着手底下的毛发,低垂的眼眸里是不自知的迷恋与喜爱,他呢喃一般自言自语。 “嗯,每次都是你呢,怎么会这样刚刚好……” 那人的耳朵动了动,但笑不语,他们很快就将一切的烦嚣抛诸脑后,三层兽皮所制的帐篷隔音良好,密不透风,而且空间颇大,挑高的篷顶装饰着由各类贝壳和兽骨串成的风铃,草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灰色毛毯,只简单饰以深红的花纹,床榻的风格与刚刚的新房一脉相承,只是帐幔更为低调些,被放在其上的时候小草忍不住吐槽: “你们兽人的审美真随便啊,土里土气的。” “来不及布置了,本来该弄得金碧辉煌的。你喜欢什么风格的?我让他们弄来。” 那人依旧保持着兽形,四肢舒展地在地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他似乎很满意这副身体,还抬起前爪拨了拨鬃毛。 半倚在床上的小草觉得十分新鲜,像是看着自家豢养的大猫在玩耍,他从前也养过一只猫,原是只流浪的小黄橘,有一顿没一顿的,瘦得肚皮贴着背脊,当时的他也是寄人篱下朝不保夕,却硬是从贫瘠的口粮里挤出了一点,每日定时定点地喂,后来小猫长大了,找了对象,又生了一堆小猫,即将要到A级星球升学的他只能将猫委托给儿时的朋友,说起来,不知道它们现在如何呢? “走神?在想什么?” 这边厢的大猫却不乐意了,后腿发力,迅猛地跃了上床,小草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大爪子推压着,完全笼罩在身下。俯视着他的狮子明明面无表情,却给他一种在吃醋的错觉。碍于身体无法动弹,小草便抿唇一笑,哼道: “谁让你来得这么晚,还不许我想点别的。” “哦?想谁呢?” “你管我啊!” 许是身下的床褥太过舒适,小草眉目舒展的,脸颊也泛起了娇粉,软薄的衣衫在奔袭途中早就有些凌乱了,如今半遮半掩的,现出了大片白皙如玉的胸膛,精灵族的天赋确实太过优越,随便露出哪一寸,这副精巧漂亮的胴体都无懈可击,仿若是天神的炫技之作。小草原先还窃喜这回可让他捡了大便宜,绝世美人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呢,只是当他读出近在咫尺的眼眸里越发幽深浓重的yuhuo时,他就有些心慌腿软了。 “你……你不是想……吧?” 白狮伸出软软的大舌头把他的小脸上上下下地舔舐了一遍,略微粗糙的颗粒感让他眯着眼细细地哼,浑然天成的娇态让后者喘得更是亢奋,扒拉着他肩膀的爪子也越见用力,小草咬着唇叫了声疼,那狮子便松了爪,倾身下来,用湿润的鼻头在他唇瓣上来回地嗅,仿佛是讨好的亲吻,沉实的兽躯绒毯一般覆盖着他,带着心跳的热度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小草搂紧了身上的猛兽,心头的抗拒渐渐溃不成军。 “宝贝,好不好?” “唔……我……我怕……” 小草摇摇头,泪珠挂在眼角的模样娇弱而可怜。他本来不是这种怯懦的性子,儿时的贫苦遭遇让他自强到几近孤僻,他拒绝有心的帮扶,只想靠自己往上爬,偏偏在一切进入坦途之后,又接连掉进了一个又一个无法抗拒的深坑,服务令、系统、无妄之灾,他就像是无端被捆手捆脚的人,面对一地碎片无能为力,时间在流逝,催促的钟声似远又近,他慌张了,他想找一个突破口,只是…… 身上的白狮读懂了他的迟疑,咧了咧嘴,现出了笑容,“不怕,我变成人就是了。” 俊美的青年重现眼前,依旧是金发碧眼,深邃轮廓,高挺鼻梁,小草呜咽一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扑进人怀里,“你,你要吓死我了!” 青年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搂着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让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精灵族的新娘留着一头柔顺如瀑的黑色长发,繁复艳丽的头饰歪歪斜斜地挂在一边,尽管那些珠宝火彩莹莹,镶嵌技术也巧夺天工,却只能沦为陪衬,无法夺去小草的半点风头。 两人深情地对望了许久,久到仿佛过了一生,又似乎不过须臾,最终小草扇了扇眼睫,薄唇轻启,默许的邀约徐徐吐出。 “要……要做就……做吧……” 胜利的号角在营帐外吹响,兽人族的夺位之战正式落幕,而属于他们的“战役”,才刚刚开始。 --------------------------------------- 信我,上卷谈情,下篇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