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被误会之后关禁闭,禁闭室发疯,他扑倒林枝
苏良亦救了林枝还要被关禁闭,简直是无妄之灾。 他冲上前,不服气地继续骂道:“宋阳,你这是公报私仇!” “是又怎么样?” 宋阳再次大声对其他两个护工命令,催促他们带走苏良亦。 苏良亦很怕被关禁闭,但是他不放心林枝,迟疑了一瞬。决定要转身逃跑的时候,身后甩过来一条捆绳,套住他的脖子。 就像是被猎人套住的狼,他被绳子拽得摔倒在地上。 两个强壮的护工绳子将他套牢了,然后一起压过去,用束缚带将他的双手反捆在身后,随即就将他带出小花园。 “林枝!是我救了你,你怎么能不管我的死活!” 苏良亦不甘心地对林枝大喊,但是林枝始终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按着自己脱臼的手臂,全身颤抖。 “林枝!” “林枝!你看看我啊!”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回荡在耳边,苏良亦的声音越来越远,林枝的眼眶就越来越红。 明明心有不忍,明明想要阻止,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腿软得站不起来。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他一狠心,一直到苏良亦的声音彻底消失,也没有在转身挽留。 “来,我扶你。” “不用了,我自己缓一缓就行。” 宋阳向他伸出手,林枝却摇了摇头,没有接受他的帮助,一手撑地,双腿颤巍巍地站起身。 他或许在责怪宋阳的自作主张,心中既有疑惑,又有怀疑。 他觉得苏良亦不会串通闫北做这样恶劣的恐吓,可是林枝知道自己不算了解苏良亦,或许他真的如宋阳所说的那样卑鄙。 心中纠结着,他越发心不在焉,连宋阳的话也顾不得仔细听,还在回想刚才的痛苦时刻。 宋阳走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沉声说道:“林枝,你听清楚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林枝抬起头看向他,娟秀的眉紧皱着,对宋阳问道:“宋哥,你为什么觉得是他们好了欺骗我?” “那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要相信谁了。” “那么以后你就会看清,在厦兹精神病院,你谁都不能信。” 宋阳没有再多解释,搀扶着带着林枝前往治疗室。 正在治疗室里值班的齐素见到宋阳和林枝走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林枝表情痛苦扶着手臂。 他立马起身走过去,担心地问道:“林枝,你的手臂看起来是脱臼了, 是不是046病人弄的?” “齐医生,你怎么会知道?” “他已经掰断过好几个病人的手臂了。而且,这里只有他会接。” 齐素叹了一口气,对宋阳说道:“宋阳,你再去把046带过来。” “好。” 林枝还来不及拒绝,宋阳就匆匆离开治疗室。 齐素扶着林枝坐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林枝,要是你不想被046盯上,还是和苏良亦保持距离得好。” “为什么?” 林枝表示不解,但是看得出齐素也知道苏良亦和闫北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你也知道苏良亦喜欢男人,但是046是一个彻底的恐同患者,他一直自作主张地想要治疗关系混乱的男同性恋。” “苏良亦刚来到厦兹精神病院的时候也被046盯上了,但是那时还没人知道他的性格这样狠辣,差点闹出人命。自那以后,046就不再管苏良亦的事情。” 林枝从齐素的口中第一次了解苏良亦的过往。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连精神病都不敢招惹的精神病患者,林枝居然还对他留有一丝怜悯之心。 “齐医生,那之前,苏良亦有没有欺负过其他病人或者护工?” “他一直表现得很孤僻,对病院里的病人不感兴趣。但是他在外面的时候好像有其他的相好。” 齐素并未隐瞒,他说出实情,也是希望林枝可以认清现实。 说话时,宋阳带着闫北来到治疗室。 他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脸上带着落井下石的笑容,得意地对林枝问道:“林护工这是怎么了?手怎么弄成这样?” “你明知故问!” 林枝没有看向他,怒声回话。 闫北撸起袖子,走到林枝身后。悄声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前一推,骨头咔嚓磨合,瞬间就将林枝脱臼的手臂复位。 “林护工,下次可得小心一点。 ” 他在林枝的肩膀上重重一捏,林枝疼得嘶哑咧嘴,起身向他挥拳打过去,拳头根本碰不到闫北的脸,就被他的大手攥住。 “齐医生,护工打人了,你管不管?” “046,你违反规定,再次对他人使用暴力,我必须把你关到禁闭室。” 齐素想宋阳示意,闫北仍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关禁闭了。 “好,老规矩,我要4号禁闭室。”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林枝,似乎是告诉他,自己会把关禁闭的仇也算到他的身上。 林枝内心惊恐,尽管手臂骨头已经复位,可他仍觉得疼痛不已,钻心蚀骨。 “快到休息时间了,你先回宿舍休息吧。” “好。” 林枝魂不守舍地往护工宿舍走去,当他经过1号楼,仿佛能听见禁闭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知道一般的禁闭只是将病人单独关押,一周的时间都不能出来活动放风。 犯了错,那就会被关在B级禁闭室。不到10平方米的小房间内,没有窗户,没有阳光,也没有床。只有一个蹲坑,还有包满软胶垫的地面和墙壁。 一旦被关进去,就会丧失对时间的感受力。分不清白天黑夜,一直到接触禁闭的那一天,才会重获新生。 而A级禁闭室,将会把病人锁在一张铁床上,饿上三天,拉撒都在尿不湿里解决,这招对待有洁癖的病人最为管用。 苏良亦此时被困在B级禁闭室里,但是宋阳专门交代过,他是危险人物,所以一定要“特殊照顾”。 所以苏良亦被拖进禁闭室的时候,全身被束缚带捆绑,身体被封在白色束身袋里,就像是一具尸体,被抛弃在漆黑一片的禁闭室内。 他患有幽闭恐惧症,很害怕这样黑暗的空间。 当他看不见一丝光亮,又无法挣脱束缚,就像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海,漂浮无依,彻底被这个世界抛弃。 苏良亦几乎快要崩溃,他无助地放声大叫,声嘶力竭,但是没有人会来解救他。 整整三天,林枝每一天都会路过禁闭室。 一开始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凄惨的叫喊声,但是第三天,已经彻底听不到苏良亦的声音。 他越发于心不忍,想着三天禁闭的惩罚已经足够让苏良亦长记性了。 苏良亦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林枝不自觉就跑到禁闭室外,和他说话。 “苏良亦,苏良亦!你还好吗?” “你是谁,谁在叫我?” “我是林枝。” 不是每个护工都有禁闭室的钥匙,只有宋阳这样的主管护工才能决定要不要关病人的禁闭。 “我不认识你,你滚!” “我好心来看你,你倒是……” “滚!” 苏良亦或许是气急了,他大声怒吼。 “哼!不识好歹!” 林枝赌气地转身离开,撞见武警护工来查房。 武警护工叫陈廊,负责管理二号楼的病人。他对林枝问道:“你来到这里来做什么?” “刚好路过。” “那你快走吧,别靠近这里,我要给001打针了。” “他这几天,还老实吗?” “老实个屁!他每天都像疯狗一样咬人!你看我的手,被他咬得红一块紫一块,我都怕染上狂犬病!” 听着陈廊的抱怨,林枝问道:“他为什么咬你?” “疯子乱咬人,还有什么为什么吗?” “哎,你让一让,我得开门进去了。” 陈廊摆了摆手,林枝没有让看,反倒是伸手对他说:“哥,让我来帮你送吧。” “你确定?001可是个疯子,你这小身板,不怕被他咬死了?” “不怕,他……应该不会咬我。” 有人来帮自己干活,陈廊当然是一百个愿意。 他立马把饭盒递给林枝,然后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了禁闭室的门。 “你去吧,我给你开灯,小心点。” “好,哥你放心,我一会儿会自己关门离开的。” 林枝有话想对苏良亦说,所以他故意支开陈廊。 “好吧,随你。” 陈廊很好说话,他打开了禁闭室的灯,漆黑一片的空间陡然变亮,他看清了室内的情况。 身后的铁门嘭一声关上,林枝的身体也随之一颤。 他看见苏良亦的全身都被一件裹尸袋般的白色束身衣包裹,束身衣的拉链紧闭,从头到脚都没有露出一点缝隙。 听见关门的声音,他也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只是一具尸体。 林枝放下饭盒,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在犹豫,可是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 走进了,就看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薄薄的布料映出他的五官形状,更加让人心里发毛。 林枝将束身衣的拉链拉开,见到苏良亦全身赤裸着,紧闭着双眼。 只有睫毛微微颤动,一双浓眉紧蹙,表情充满痛苦。 束身衣下面还有铁环和黑色皮带将苏良的身体固定在病床上,他尝试过数百遍挣脱束缚的方法,脖子被皮绳勒出一片红色勒痕。 可是他的挣扎无济于事,还是无法挪动半分。 一天只有一次吃饭的机会,但他总是拒绝进食。 三天过去,他的脸颊仿佛凹陷了,胡茬也长出来了。 眼底泛起一圈淡青色的黑眼圈,显示他的疲惫,以及这三天的无比煎熬。 “苏良亦,起来吃饭。” 林枝在他身边出声,苏良亦的睫毛颤了一颤,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 “我不认识你。” “我是林枝。” “不认识,你滚!” 苏良亦听见林枝的名字,愤怒地睁开双眼,却被刺眼的白光灯晃得眩晕不止。 他重新闭上眼睛,对林枝说道:“我不要你的同情和可怜,你现在就走!” 林枝被他吼得心颤,竟然有点内疚情绪。 他将束身衣完全敞开,再解开铁环和束带。身上的压迫轻了,苏良亦却还是瘫睡在病床上,似是已经忘记了要怎么活动身体的每一寸肌rou。 “你先坐起来,吃饭。” 林枝站在病床边,想要将他扶起。 手臂被紧抓住,下一秒就被苏良亦按倒在包胶地板上。 他一句话不说,叉开腿压坐在林枝的身上,像野兽一般,俯身用牙齿撕扯开他的护工服。 林枝慌了,他连忙抬手推他,两只手被抓住之后,一起压在头顶。 “苏良亦,我,我是来给你送饭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眼眶通红地望着苏良亦,他对他依旧充满了恐惧和埋怨。 苏良亦的手覆上他的头顶,从头发一直抚摸下去,触碰他的脸颊,他的下巴,最后移动到他的颈间,掐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掌越收越紧,林枝感觉到窒息,咳嗽起来,呜咽着说:“苏良亦,送,松手……是我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认得,你是我的食物。” 苏良亦张开嘴巴咬下去,牙齿磕在林枝的侧颈。 林枝以为自己身上又要多出一道伤疤,但是苏良亦停住了撕咬的动作,只是将嘴唇轻轻地落在他的肌肤上。 湿而凉的亲吻,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酥痒的感觉从颈脖传遍全身。 林枝不自觉地颤抖,声音沙哑地说:“苏……苏良亦,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苏良亦直起身,捏住林枝的下巴,眼神幽怨地对他问道:“林枝,我等了你好多天,你怎么才来救我?” “我,我不是来救你的,只是来给你送饭而已。” “你敢说你没有一点担心我吗?” “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嗯?等等,别……别亲,好痒……” 林枝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苏良亦的吻就继续落在他的侧颈。 手掌按住林枝的下巴,使他被迫仰起头。 像狼狗一般的牙齿摩挲他的肌肤,舌头顺着喉结往下舔,勾勒锁骨的形状,越发勾得林枝酥痒不已。 林枝欲拒还迎地推着他的肩膀,听见苏良亦在自己耳边说道:“林枝,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既然你来了,我们zuoa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