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感谢各位师弟们慷慨相助,已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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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老,弟子觉得不妥。” 从身旁传来的声音令云闲晚愣住了,他缓缓转过头去,只见穿着月白弟子服、长相硬朗的男子作揖开口。他神色镇定,目光如巨石般难以动摇,此刻仿佛他所想的便是真实。 为何此时会有人…站出来?不,不不,说到底,他是谁啊!如果说有人在这个时候为他出头令他感到惊讶,那么这个人是他根本不认识这件事则彻底令他疑惑。 “……哦?”郭长老的视线仿佛能化作实体一般直直地射向此人,拉长了声音,语气听起来隐隐让人不太舒服,“你既站在钱长老身后,那便该是钱长老的亲传弟子了。你可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议事堂可不是像你们这样的黄毛小子可以张口胡说的地方。” “弟子并未胡说。”即使被这样严厉地说教了一番之后,他仍然没有退缩,“弟子在这里挺身而出自然是有理由的。” 随后开始条例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推测,“其一,修罗兽该是昨日出现在云师兄的院落中,可近几日来云师兄可曾离开过自己的院落?此事让值班弟子查阅一番便可知晓。” 郭长老哼了一声便打断了他,“那你又怎能断定不是他自上次离宗之后,便已经将修罗兽带入宗内,随后用其他方法掩盖住了它的气息呢?” 云闲晚内心呵呵一笑,郭长老当然不敢说是他自己偷偷离开过天衍宗了,毕竟护山大阵还摆在那里,如果有人能随意进出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不是赤裸裸地看不起常羡? 果然常羡露出了讥笑的表情,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是弟子其二要说的,若是云师兄早已得到了修罗兽,并有方法能够遮掩住魔气,昨日又为何突然失去了效用,导致被宗内禁制发现了呢?” 这个云闲晚倒是知道,云杉从秘境中得到了一个法宝,名为烟罗云袋,能够遮蔽其内物品的气息并且隔绝其他修士的神识。修罗兽就是被放在这里面的,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真是怪事。 郭长老沉思片刻,“法宝并非万无一失,也许正巧在昨日失灵了呢?又或者他所用的方法有时间的限制,恰好在昨日。” 弟子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么云师兄应当是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点的,今日他便不该如此轻易地被带到这里来。修罗兽之事已经暴露,趁长老们没有发现的时候,迅速离开天衍宗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说完之后只停顿了一瞬,他便接连开口说道:“说到底,到目前为止,有关修罗兽的真相还不甚清晰,以此断定云师兄与魔修有联系,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以及,我尚未说出口的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我相信以云师兄的品性,绝无可能与魔修有关!” 铿锵有力的话一字一句地砸在议事堂内,他与郭长老不是在这里辩论,实际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也确实得不出任何结果。 “弟子请愿查明事件真相,还云师兄清白。找到真正的幕后真凶并将其绳之以法。”颇有礼貌地又朝郭长老以及其他长老们鞠躬作揖,他便站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郭长老嗤笑一声,显然并没有将一个亲传弟子的话听入耳中,刚要开口说什么,从另一侧又站出了一名弟子,云闲晚同样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弟子也认为云师兄是无辜的,请长老们查明。” 郭长老拉下了脸色,“林长老的弟子也…” “弟子也认为云师兄是无辜的,请长老们查明!” 又一个弟子站了出来。 “请长老们查明!” 从不同长老的身后纷纷站出了弟子们,同样的话回荡在议事堂中。他们或许彼此之间素不相识,或许在修炼时有过交集、或是都听说过云闲晚的名号,但无一例外,他们此刻是站在云闲晚这边的。 “请长老们查明。” 而他们如此举动的背后,又皆是长老们的默许。 见到自己峰内的弟子开口,也并无长老阻拦,可见他们的态度。郭长老自然意识到了这点,咬紧了牙关,眯着眼睛从此刻站出的弟子们身上一一扫过,破有深意地开口说道:“好啊,好啊……你们可真是。” 在场最震惊的应该是云闲晚本人才是,他跪在地上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眨了眨眼睛。是因为姿势吗,此刻他们的背影如高墙一般。他们在保护他,明明是素不相知的人。 云闲晚的心跳了一下,从重重叠叠的人群缝隙中,对上了那个人的眼睛。 白皓月失去了刚开始时候的冷静,他的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之后,云闲晚看到他的眉头紧皱,神色之中似有挣扎之色。 他在纠结什么?云闲晚情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云杉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恳求般拉着白皓月的袖角,张口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师尊。”他在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词。 云杉这么信赖白皓月,怎么可能在丢失了修罗兽之后,不将这件事告诉他呢?是啊,白皓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么,明明知道了真相,却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又代表了什么。 ——白皓月在包庇云杉。 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修罗兽是云杉之物的话,那么此刻跪在这里的人就不是他,而是云杉! 在云闲晚看来或许没有什么,私自喂养修罗兽,以寒华仙尊作为靠山,又不可能真的当做是魔修抓起来处死,顶多被关到苍山关禁闭。可白皓月怎么能让云杉受这样的委屈呢?反正无人知晓这个修罗兽究竟是谁的,便让人顺理成章地觉得那是云闲晚的,自己说几句话惩罚一下,就没事了。毕竟云杉才是那个楚楚惹人怜的孩子,需要得到精心的照顾与呵护,而他云闲晚年龄上好歹算是云杉的哥哥,替他承担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云闲晚甚至能想象出白皓月的想法,他们已经相处得太久了,对自己这个师尊,云闲晚不敢说自己百分百了解,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所以…他就该是被舍弃的那个。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他的结局真的无法被改变吗?此刻云闲晚开始动摇起来。 也许是被这么多人烦到了,郭长老哼了一声,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亲传弟子人脉这么广,让这么多人替你说话,那便当做事实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好了,暂时将云闲晚打入苍山,直到查明真相为止!你们可还有异议?” 座下一片寂静。可见当真是对这个决议没有意见了。 苍山,是天衍宗用来关押罪人、以及犯戒弟子所在的地方,位于整个天衍宗的后山。平时出了前去巡视的弟子之外,无人会去那里。 环境恶劣、寥无人烟,并且有常羡长老亲自完成的禁制,位于禁制之中将无法使出自己分毫的灵力,更不要说从禁制中脱离,就算有其他手段,也会触发警报,及时通告巡视弟子们。一切措施皆是为了防止有人从苍山中逃离。 只要在云闲晚被关押在苍山的这段时间,根据残留的魔气顺腾摸瓜查明修罗兽究竟是从何处来的,便可查明真相,到时再将云闲晚放出来便可。 “那便委屈云师兄了。”周旁弟子们纷纷对云闲晚这么说道。 祁连楼也面露复杂之色,看着云闲晚,“…”半晌没有说话,叹了口气之后便移开了视线,朝郭长老颔首,“谨遵钧命。” 局面似乎在往有利于云闲晚这边发展。在被押送着离开议事堂的那一刻,云闲晚回过头,看到了眼中噙着泪水注视着白皓月的云杉。 毕竟如果按这个方向继续下去的吧,被抓到的就该是云杉了。 作为主角的云杉真的会这么容易地就被定罪吗? 苍山,其环境与名字丝毫对应不上。山体中随处可见青黑色的树干,枯草丛生只能隐约看到其中有星星点点的绿色,荒芜得如同戈壁一般,这里之前应该也曾绿意盎然吧。而就是在这里,建造了数百间地牢,由易春和易秋亲自将他带入地牢,并关押在其中一间之后,便立于监牢之外,似有什么想说却难以启齿。 “……云师兄。”易春刚下定决心要说话,旁边的易秋揪了一把他的胳膊。 “别多嘴!”然后转头看了云闲晚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地牢中潮湿得很,感觉头顶随时都会有水滴下来,里面除了一张石头砌成的硬邦邦的床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因为在地底,所以无法开凿窗户,整个黑暗阴冷的空间内,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自己的动作发出的声音。 啊啊…连个邻居都没有。 大概是跟其他人分开关押,所以他所在的这片区域,除了他之外,其他牢笼都是空的。 云闲晚倒是一点都不嫌弃,悠哉悠哉地躺倒在地上,将双臂当做枕头枕在脑后,闭上双目假寐起来。看他的神情还以为这是在自己的床上,而不是地牢。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闲晚很难在这样的地方估摸出时间,不过他想大约是有几个时辰了吧。 如他所料的,有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云闲晚装作没有注意到,翻了个身背对着牢门。 “……”来人似乎被云闲晚这番使小性子的行为乐到,轻若无闻地长叹了一口气,“……晚晚。” 清冽干净的声音,带着一些无奈,在地牢内回荡着。 云闲晚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醒。此刻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那些问题一到嘴边便难以说出口了。 为什么要如此偏袒云杉呢? 为什么能将他牺牲出去,只为了云杉不受委屈呢? 白皓月当然无法听到他内心所想,一个瞬身便来到了牢笼内部,站在云闲晚头顶前方,“你在责怪为师没有替你说话吗?” 云闲晚转动着眼珠,看到了微微低头所以发丝垂落下来的白皓月,就算是在这里,那一身脱俗的风骨仍然令人难以移目。他轻垂眼帘,纤长的睫毛因此上下扇动了几下,“为师…也有自己的原因。” 白皓月还当他不知道烟罗云袋的事情,所以词句之中皆是“一番苦心”的语气,希望得到他的谅解。 “师尊来此,有何贵干?”云闲晚想也知道白皓月来这绝对不是为了向他说明自己为什么不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因为不想让云杉被罚,所以看到云闲晚被怀疑也不能出声? 情商得低成什么样才会这么说话。 “你在气为师。”白皓月如此说道,蹲下…不,是跪坐在了云闲晚面前,托起他的头部,放置于自己大腿之上。 并不柔软的大腿触感。云闲晚不知包白皓月此举是何意,露出疑惑的眼神。 “日后,为师一定会向你解释的。”白皓月用手疏通着云闲晚的头发,手指与发丝交缠,发根轻扯着头皮带来细微的酥麻和痒意,随后反复着。指腹时不时触碰到他露出的耳尖和耳垂,敏感的耳后,令人浑身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