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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剑,但他在闻衡面前有些心虚,便没详细解释,含糊地道:“是我学艺不精。” 闻衡淡淡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又说:“我从前跟你说过,你的身板不像别人那么孔武有力,硬碰硬是下下之选。‘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更别说这世间多得是比你更大的狂风暴雨。今天纯粹是瞎猫碰了死耗子,日后对敌如果还像上午那样使剑,迟早有一天你会在这上面吃亏。” 薛青澜的武功,放在来司幽山参加论剑大会的青年才俊中算是上上乘,到他嘴里就变成“瞎猫碰上死耗子”。换个人来薛青澜就要暴起揍人了,但他的剑法是闻衡手把手教出来的,闻衡于他而言算是半师,因此并不敢辩驳,只乖乖低头听训。 “‘以柔克刚,以力破巧,伺机而动,顺势而行’,这十六字活学活用,别被一时意气冲昏了头,更不能——” 他停顿了一下,薛青澜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 闻衡深深地看他一眼,抬手点了点他的胸口:“不能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胡说,我何时不要命了。” 薛青澜一听就知道他还对上午比剑的事耿耿于怀,有点心虚地去够他的手,真事儿似的叹道:“我这些年被杂事缠身,武功只能算稀松平常。唉,小时候就打不过你,现在更打不过了。” 闻衡左手被他握着,感觉他剑法没有精进,撒娇倒是更纯熟了:“你好端端的,我干什么要打你?” 薛青澜嘀咕道:“这可难说,你这个人向来捉摸不透,说让我等你,一去四年没有音信;现在又说不打我,谁知道哪天就提着剑寻来了。” 闻衡叫他给气笑了,但转念一想,薛青澜这番话未尝不是事出有因。人只要疼过一次,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容易轻信承诺。 “过去我教你那半套剑法,还记得么?” 薛青澜点点头,道:“当然记得,可惜我当年愚钝,没有学全。今日承露台上见你使出那两招,比之从前更加精妙。对了,前两招既然已经定了名,那这套剑法究竟叫什么名字?” 闻衡只微笑不答。 薛青澜不解其意,纳闷道:“没有名字?还是不能说?一部剑法有什么不能说的?”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闻衡道,“说正事,我们来立个约定。” 薛青澜:“什么约定?” 闻衡道:“倘若真有一天,你我到了不得不拔剑相向的境地,只要你用出这套剑法里的任何一招,我立刻弃剑认输。” “衡哥!” 薛青澜骤然抬高声音喝止他,眼中闪过一点尖锐鲜明的惊怒,但那失态很快被他自己强行压抑下去。他盯着闻衡,万般情绪在胸中翻涌,最终出口却只有一句近乎无奈的恳求:“你不要这样。” “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真让你走到这一步,以防万一而已。”闻衡掸去肩头水珠,耐心地安抚着他,“换一种说法,道歉不能光听嘴上喊得欢,总要拿出诚意来。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他的态度松弛而自然,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哄一哄他,没有一丁点别的考量。 但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个七窍玲珑的人。 薛青澜侧头看了一眼闻衡搭在自己左肩的手,说不清是认命还是自暴自弃,低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闻衡像是没听见一样,抖了抖伞上的雨水,道,“雨势变小了,咱们去找间客栈沐浴更衣罢。” 他有意装傻,薛青澜却不傻。 闻衡恰恰是知道了他最怕什么,才能准确地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这些年他所行的一切悖逆不义、阴险狠毒之事,无惧他人指摘唾骂,唯独不想让一个人对他失望。 而现在这个人说,倘若来日狭路相逢,他愿意先放下剑认输。 “衡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薛青澜站在伞下,一字一句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你愿意说的,自然会告诉我,我何必要问?你不愿意说的,我问了,你还要费心编瞎话,我也听不到真话,那不是平白添堵么?”闻衡道,“青澜,我觉得你对我有一点误会。” “有些事情我知道,仅仅就只是知道了而已,不说出来,是因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相信我没有走眼看错人。”他的目光沉静地从薛青澜身上掠过,像洗去烟尘的一弯流水,“我不是圣人,也没有逼你当圣人的爱好,更不会拿他人评说给你定罪。你要是真觉得自己该谁欠谁的,就去尽力补偿,大可不必非要来我这儿讨一顿骂才能安心。” 薛青澜:“……”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有件事很好奇:这些话我翻来覆去地说了两遍了,你为什么还觉得我要骂你呢?是我从前对你太严厉了么?” 这话很难答,薛青澜也说不清楚,只默不作声地坚决摇头。 闻衡思及前事,多少能明白薛青澜的心态:他与薛慈没有师徒情分,平生大概也没有别的长辈管教过他,闻衡像是他唯一的兄长。如今他自觉做了错事,既怕闻衡因此而讨厌疏远他,心里又含着十分的委屈,无处疏解,才自己跟自己较劲。 说到底,还是这些年里无人陪伴,叫他平白走了许多弯路,吃了太多苦头。 “既 然你不清楚,我今日就替你分辨清楚。”闻衡道:“我对你只有当年提过的那三个要求,从今往后都是如此,你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