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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临森还是没有搬走,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号码牌的事。 两人又相安无事一起住了一个星期,顾临森依然固执己见地等孟知夏放学,孟知夏也假装不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只是比起之前的毫无眼神交流,孟知夏有时会有意无意地往后望,却总也等不到顾临森的主动上前。 这天艳阳高照,初夏的闷热已经初见端倪,一班和三班合上体育课,做准备运动的时候全班都被晒得睁不开眼,老师一喊解散大家立马四散开去。以往这种时候都会有人喊孟知夏一起打篮球,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孟知夏也不稀得和他们打球,踱着步走到树荫底下坐着。 他把手卷起来当望远镜放在眼前,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找顾临森的身影,明明刚才做准备运动的时候还能看到他高高地站在隔壁班队伍后排,现在却四下找不着踪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孟知夏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决定去体育器材室找副球拍或者跳绳运动运动。他远离人群聚集的球场,慢慢往体育器材室走,嘈杂的声音逐渐减弱,孟知夏忽然福至心灵,有感应一般地往上望,看到了站在二楼露台的顾临森。 顾临森明显没想到孟知夏会往上看,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把手从窗台放下来,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孟知夏在楼下招招手,示意让顾临森下去。 顾临森几乎是没有犹豫地飞奔而下,一步三层阶梯,但快到一楼时又放缓了步子调整呼吸。看见孟知夏的时候,顾临森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向他走去。 “有什么事吗?”顾临森矜持地问。 “我看到那边的乒乓球台空着,你跟我一起打乒乓球吧。”孟知夏笑吟吟地说。 顾临森点点头答应了。“我们先去拿拍子,体育老师说器材室没锁。”孟知夏说。 器材室里面灰尘弥漫,阳光从久未擦洗的窗户透进来也灰蒙蒙的,孟知夏和顾临森在筐里一顿翻找都没找过乒乓球拍,在孟知夏打了第五个喷嚏之后,顾临森提议:“要不算了,我们先出去吧。” 孟知夏不死心,一抬头发现了新大陆。他指着置物架最上面露出的塑料包装的一角,笃定道:“看到那个红红的壳子没有?我敢肯定那个是红双喜的球拍,要不要打赌?” 顾临森没有说打不打赌,他走过去试图拿下来,奈何实在放得太高,连顾临森都够不到,更何况比他矮一点的孟知夏了。顾临森一言不发,四处环视看有没有可以垫脚的凳子,孟知夏突然提出:“你抱我,我来拿。” 顾临森呼吸一滞,还没做出反应,孟知夏就朝他伸出双手:“快,别磨蹭。” 顾临森微微俯身,抱住了孟知夏的腰,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顾临森转过身把孟知夏的脸正对着置物架,而顾临森的脸正对着的,是孟知夏被夏季校服挡住的平坦的小腹。 “可以了,放我下来吧,”孟知夏很快平稳着陆,遗憾地叹气,“确实是红双喜的乒乓球拍,只不过是个空包装盒。” 孟知夏顾着拍掉手里的灰尘,说完没有得到顾临森的回答,抬头疑惑地看向他,却见顾临森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临森,”顾临森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孟知夏月牙似的眼睛。 “你脸红什么?” 顾临森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转身大步走出了器材室,孟知夏在后面喊他,顾临森却铁了心地没有回头。 “等一下,顾临森,我感觉背好痒,”孟知夏后悔自己又忍不住逗了顾临森,但眼下后背突然一阵阵地痒起来,他只能停在原地,一边挠一边喊顾临森,“你能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吗?” 顾临森很快折返回来,他俩坐在体育器材室门口的台阶上,顾临森没有犹豫地掀开孟知夏的校服一看,白皙的后背起了红红的一大片类似于疹子的东西,孟知夏还想把手伸到后面挠,被顾临森制止了。 “你是不是灰尘过敏?” “好像是吧,”孟知夏痒得有点心神不宁,但手被顾临森牢牢抓着,思维都混乱了,“但已经很久没有过敏了,上回还是初中军训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灰尘过敏?” “刚刚里面那么多灰,猜的。”顾临森把他的校服放下来,说,“先去医务室。” 顾临森如临大敌似的,小心翼翼地扶着孟知夏,孟知夏很想提醒他自己只是后背过敏,又不是前线受伤,但话在嘴里滚了一遍没有说出口。他俩快经过cao场的时候,孟知夏才想不着痕迹和顾临森拉开距离,怕他和自己走得近被人臆测,然而顾临森很执拗,没有松开孟知夏的手。 孟知夏猜想校医肯定会给自己开氯雷他定片,这药是孟知夏初中犯荨麻疹时的家中常备,没想到校医不仅开了氯雷他定,还给孟知夏开了一瓶药水和一支药膏。 “你这个部位,痒起来很难受的,你们学习紧,晚上要是痒得睡不着了就抹这个药。”校医阿姨给孟知夏拿了一包棉签,叮嘱道,“药不能吃太多,一天一片,药水是止痒的,没有规定时间,痒了就抹,如果不怎么痒就抹药膏。” “jiejie,可是我自己也抹不到啊。” “白天让同学给你抹,晚上让室友帮你,你人缘肯定不差,别担心。”校医阿姨也是看孟知夏人好看嘴又甜,进了医务室jiejiejiejie地叫,还很有礼貌,猜想他人缘肯定不错,没想到正好撞上孟知夏人缘最差的时候。 孟知夏笑着道谢,拿了药就想走,顾临森却把药水拿了过来,说:“现在先上药吧,快下课了。” 校医阿姨看着孟知夏,一脸的“看,我就说吧”的表情,让孟知夏不知道作何表情。 他俩进了里间,孟知夏坐在病床上,顾临森坐在他背后。孟知夏自己把校服掀起来,露出一片红红的后背,上面的红点比刚才更加触目惊心,已经点连成面,还有热热的灼烧感。 顾临森屏息凝神,用棉签沾了药水往后背上涂,凉凉的一涂上去刺激到孟知夏刚刚挠破皮的地方,他忍不住呻吟一声,顾临森动作一顿,心无杂念地继续上药。 药水是乳白色的,顾临森动作很快涂满了一整片背,最下面有一两滴顺着孟知夏的腰往下流,顾临森用手指揩掉,又惹得孟知夏叫了一声。 “怎么了?”顾临森帮孟知夏把衣服固定在上面,嘴巴轻轻往后背上吹气,凉丝丝的本应该很舒服,但孟知夏却感觉很奇怪,好像有毛茸茸的动物在蹭他的背一样。 “我腰那里怕痒,你别碰。” “好,对不起。” 孟知夏哭笑不得:“为什么说对不起,我还要谢谢你帮我。”他静默了一瞬,接着说:“讲真的,如果没有你,我又是一个人住,可能根本没办法涂药,只能忍着。” “可是没有我,你不会去器材室。” 孟知夏快要服了顾临森的脑回路:“如果没有你,我只是不会找别人打乒乓球,但我还是会去找个毽子或跳绳什么的。” 顾临森很久没有说话,医务室里只有老吊扇吱呀吱呀地响,还有风吹起蓝色窗帘的声音。直到孟知夏感觉后背有点紧绷,药水快干的时候,顾临森才突然问: “真的吗?” “什么真的?”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