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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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吟玉有些伤心,虽然他没有哥哥那样厉害被大魔一眼相中做了病奴,但是他的魅力也输不了多少。他不怎么会武功但自愈能力极强,很适合做病奴。主人一直没有舍得将他卖出去,就算是买客出了高价相争。若不是契魔面子大,主人也不会交出他。 听闻是送到仁明殿他很开心的接受了,因为仁明殿一直是他向往的地方,他早就听闻仇落的事迹并被他的品质深深吸引。 二殿下和所有魔族都不一样,他虽身为魔子却心向仙德,之所以那样崇拜仇落更是因为很久之前一件事端。但很明显仇落已经忘记了,也是,他贵为魔嗣,又怎会记得那种芝麻小事? 掖吟玉伤心的叹息,看来仇落殿下回来他便要离开这座殿宇。墨绿的眼珠扫视四周,这夏开的梅林一直是仁明殿中一向美谈,据说是仇落殿下修炼异术成功的结果。 梅花本该开在烈冬,可在炎炎夏日走到仁明殿围墙外便能从风中闻见沁人心脾的香气。院里嫣嫣粉粉一片,柔美缱绻,一瓣一瓣开落的,似乎是对谁的深深眷念。 粉白之中,忽踏出一抹素白,温润俊逸的魔子自万千梅花深处折出,踏入一地松软落花,微挑的凤眼总是含带笑意,仇落踱到二人身前不远处,目光温柔体贴。 “拜见二殿下!……”方才还在神伤的掖吟玉一个激灵,赶快起身行礼。一侧的掖狐庭敛了神色向仇落低头。 “本殿说过了,不用行礼。”仇落微笑扶起他,眼眸漾动如同一汪血滩,危险而迷人。仇落对一侧的掖狐庭说道:“狐庭,本殿将与吟玉结契,劳烦你屋外护法。” 闻言,掖狐庭按捺下抽动的眉角,应:“是。” 掖吟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久,待仇落唤他掖吟玉才回过神,吃惊的瞪大眼睛:“……结、结契……?!” “有何不可么。”仇落凝入那双眼睛,神情温柔的像是勾引。 掖吟玉素白的脸上刷的一红,连忙移开眸子,颤着声音应:“是!” 仇落点头,旋即抬步迈向寝殿。 一般,第一个病奴都是契魔安排帮忙结契,因为魔子还小不能亲自动手。等长大些,辅师会教授魔子们结契的方式,若第一只病奴不幸去世,那么往后的结契都可以自行改动。 病奴一次只能结合一只,为了法术完全发挥效用,必须专注在一个人身上。因为是血契的一种,需要以魔血大范围画咒,所以床榻是最好的结契地点了。 可仇落这次却用了朱砂,再掺入一定量的血,这样画出来的咒术没有纯血那样牢固,这样血咒到了一定时间会自行消失,那时候掖吟玉便不再是病奴。 仇落一边调制咒墨,掖吟玉按照程序宽去衣衫,他将头发盘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睁着墨绿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仇落忙碌的背影。 调制好咒墨,仇落便让掖吟玉趴到床铺上,沾着碗里的朱红从那纤细的脖子到皙白的脚踝,以手作笔,将繁复古老的咒文画上眼前光洁的躯体,仇落落手很温柔,酥酥痒痒像是抚摸一般。掖吟玉将脸蛋羞涩的埋进被褥,抱着枕头不敢喘大气。 仇落动作优雅从容的画完一面,落指咒墨便会产生刺青的效果渗透入皮肤,这要求结契一气呵成不能画错,不然就要耗费些气力清洗干净。仇落画的很流畅,好像实用过千百遍一样熟稔。 接着他将掖吟玉翻过身,对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会亲自动手翻人,小小惊呼一声,嫣红的面容来不及遮掩教仇落尽数收入眼底。 仇落笑了笑,看他含羞的拿手臂遮住眼睛,便出言道:“抱歉,结契免不了这样,还请稍作忍耐。” “二殿下……”掖吟玉稍稍移开手臂,从缝隙里凝望那张温柔的侧脸。仇落沾着咒墨,看起来格外认真,即使动作必然暧昧他却没有不雅的神色,只是干干净净的画咒,仅此而已。 掖吟玉一下子安心不少,微微舒口气,细细感受殿下的手指划过他的小腹,接着是腿蔓延到脚踝。最后他感受到仇落的离开,便移开手臂一股溜坐起来。 血咒很快渗入肌肤不见踪影,他弯腰去捡衣服,掌心却忽然一痛。张开手掌,只见一条细长划痕。 那是仇落放血自划的伤痕,现在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背后也开始发痛。掖吟玉望着那道伤痕,疼痛褪去,心里还有一些自豪,对于病奴来说,为主人承伤便是他们的意义所在。 伤口不仅仅是痛楚,更是一种荣耀。老一辈的病奴总会聚在一起,细数炫耀自己身上的伤疤,因为他们挺过痛苦保护了主人,生命得到了证明。 现在他也有可以自豪炫耀的地方啦。 仇落转过身便看到掖吟玉面上傻乎乎的笑容,心里不由冷笑,这年头制造病奴的魔头们也真是厉害,能将愚奴政策进行得这么完美。这些病奴早就放弃了自己的自由,心甘情愿成为魔的替死鬼。 但面上他还是笑的和朵白莲一样,对掖吟玉道:“结契完毕,出去让掖狐庭看看吧,免得他担心。” 掖吟玉从床榻下跃下,向仇落行了个大礼,将有些乱遭的床铺整理好,旋即感恩戴德的出了寝屋。看见他小蹦跳的欢喜背影,仇落不由挑眉,好像见着了什么稀有物种。 却见掖吟玉打开屋门,和只小狐狸一样一下子窜出去,屋外传来他欢喜的声音:“狐庭,你看,结契成功了!这是刚刚转过来的伤口!” 屋内的仇落不由抽了抽眼角,心想还真是珍惜物种。 “狐庭啊,啊呀,你不要总是这样揉我的脑袋,总像是在揉咱们院子前的魔犬。” 掖狐庭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睑,相同的面皮却覆上与掖吟玉截然不同的落寞。掖吟玉抱怨之后他便收回手,他晓得,小弟总是对二殿下有莫名的喜爱之情,虽然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血契一结便意味着担负两个人的生死,这从来,就不是值得自豪的荣耀。 “对了,既然这样……你还要留下来吗?”掖吟玉抿了抿唇,面上有些不舍,“舒大人只答应了七天吧?要留在这里过上七天么?” 掖狐庭道:“还要看二殿下的意思。” 这时,仇落踱了出来,依旧是面如暖阳,他很通情达理的说:“不过是七日,我这仁明殿最不缺的就是空屋子。日后你想念吟玉随时可以过来,只要提前招呼便可以。” 仇落殿下就是出了名的好说话。掖吟玉要是有条尾巴都得摇断了。他欢欢喜喜的点头,一侧的掖狐庭有些不适但还是感谢了仇落的善解人意。 多谢契魔关怀,仇落空荡的仁明殿再次有了声音与色彩。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多个活物也没什么不好。仇落对之欣然接受,没有什么是他压不住笑不出的,不过,仇他还是要记下的。虽然他叫仇落,可也不能真的就那样圣洁将一切仇恨放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