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连手术刀都拿不了的废物(我当不了医生的,我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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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说这些了,小薛啊,你想不想听听周霄刚当兵的时候在部队的糗事儿啊?他那时候被他教官cao练的死去活来的,我可是鉴证人,哎呀!那个画面啊,历历在目啊!” 薛志秋一听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周霄则是摸摸鼻子一脸无奈的笑。 能亲耳听到周霄以前丢人现眼的囧事,简直让薛志秋开心的不行。完全不觉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哦不,是周霄的痛苦上是一件多不道德的事儿,听得全程拍桌子哈哈大笑。 “他第一次参与解救人质的时候,按着人家女记者的胸口,一个飞扑给人压地上了,差点把那个女的撞成脑震荡,事后那个人投诉他袭胸耍流氓。教官罚他当众念检讨并给女记者道歉,你猜他小子怎么写的...” “嗯嗯,怎么写的?”薛志秋喝了一口酒,脸被醉意熏得粉红,乐不可支的催着李国山继续说。 “他说那个女记者胸太平了,他根本没发现是个女人,如果不立刻扑倒对方可能就会中弹,自己没错,拒绝道歉。女记者脸都绿了,扭头就走,给他教官气的直接罚他负重二十公里。最后给这小子都累吐了,还是我把他拖回宿舍的。” “哈哈哈哈~你,你救个人都能被说耍流氓,哈哈哈哈!还当众说人家平胸!你可真行!” 薛志秋看着周霄眉飞色舞的嘲笑他,眼泪都笑出来了。周霄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眼泪,一脸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 没想到周霄现在做事雷厉风行、深某远虑。干什么都一副波澜不惊,事事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年轻时候竟然也那么冲动莽撞、意气用事。薛志秋心里周霄成熟稳重的滤镜碎了一地,反而觉得他更接地气儿了起来。 小饭馆里点着炉子,柴火烧的劈啪作响,外面寒风阵阵打扰不到屋内欢快的气氛。三个人在温暖的小屋里,吃着rou喝着酒,有说有笑的聊了一晚上。 周霄很久没看薛志秋那么开心的样子了,自从他们住在一起之后,薛志秋好像都没那么开怀的对他笑过。任由李国山说着他以前的“糗”事,就当哄薛志秋开心了。 薛志秋因为林叔的心脏终于有了着落心情十分舒畅,再加上听了不少周霄年轻时的趣事儿,整晚都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的酒,米酒带着清香和甘甜,薛志秋感觉就跟喝饮料似的,等后劲儿上来一下就晕菜了。 肩膀一沉,周霄扭头就看见薛志秋靠在他身上,醉眼朦胧的嘿嘿笑。脸上红扑扑的,眸子里仿佛带着雾气,朦朦胧胧满含笑意,嘴唇也红红的那么勾人,要不是李国山还看着,他真想就这么吻上去。 顺手搂上了薛志秋的肩膀,防止他晃晃悠悠的掉下去。 “小薛人不错,就是还没看明白自己的心思,你还得加把劲儿啊!收着点儿你那个强硬的性子,把人吓跑了,到时候你可没地儿哭去。” “嗯,我知道。” 听出李国山的关心,周霄郑重的点点头。 “对了,最近上面有个棘手的任务,想要找一些有经验的老手,问到了我这,不知道你还想不想...” 看了一眼已经醉的不甚清醒的薛志秋,李国山开口询问着周霄,话语之间有点犹豫。 “李指导,我已经退役了。” 要是放在以前,周霄可能也不会拒绝,可是现在他想长长久久的陪在这个靠着他肩膀上的人身边,不想去冒险。 “哎,我知道,只是解救人质这块,你的能力是我见过最好的。这样吧,我把人员需求发给你,你手下厉害的人不少,也帮我物色一下人选。我还要回去值班,你带着小薛快去休息吧,明早我派车把你们送去Y市。” 小饭馆离招待所不远,周霄拒绝了李国山的车,打算跟薛志秋走回去。 薛志秋醉的直线都走不了了,摇摇晃晃的,周霄干脆把他背了起来。 深冬小县城的街道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只有几盏不太明亮的路灯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光晕。周霄背着薛志秋稳稳的走在路上,背上的人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脸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呼吸之间喷出的热气蹭的周霄脸颊一片温热。 他们交叠的身影进入了一个个光晕之下,又慢慢离开。周霄突然感觉一阵突如其来的安宁和美满,他体会到了一种幸福感。 背上是自己喜欢的人,周霄丝毫不觉得沉重,反而满心甜蜜,他愿意这样背着薛志秋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也不想放手。 这一刻喜欢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对薛志秋的感情了,周霄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喜欢是一阵子,而爱,是一辈子。 “志秋,我爱你。” 周霄侧过头亲了亲肩膀上的红唇,入口温热香甜,带着酒香,周霄的眉眼都是温柔而深情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周霄的声音吵醒,趴在他背上闭着眼的薛志秋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听在周霄耳朵里都是那么悦耳。 “周哥,周哥,我今天好开心啊~”薛志秋跟小狗一样蹭了蹭周霄的脸,口齿不清的说着醉话。 “为什么那么开心啊?” 周霄故意逗薛志秋,他发现喝到这个状态的薛志秋似乎卸下了薛家大少的包袱,特别的诚实。 “我啊,我找到了心脏,救了林叔,我高兴!我开心!我薛志秋也可以治病救人了,我终于不是废物了!嘿嘿嘿。” 周霄心里一惊,废物,薛志秋竟然在心里如此定位自己。 “志秋那么有本事,怎么会是废物呢!” 揽着薛志秋的手紧了紧,周霄就着路灯昏暗的光看向薛志秋。只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整个人流露出了一股深深的悲伤,浓郁的让周霄的心都沉重了。 薛志秋慢慢的举起来自己的右手,横在周霄面前,双眼迷蒙的看着。指如葱根,五指纤纤,被寒风吹的有点发白。 “我连手术刀都拿不了,不是废物是什么。呵呵,我对不起老师...我丢了我爸的脸...我不配当薛家的人。” 右手比出了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姿势,不知是因为冻得还是走路的颠簸,薛志秋的手一直在抖。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充满了自责和失望。 “不会的,谁说不拿手术刀就不能救死扶伤了,志秋是个好医生,你没有对不起谁!” 周霄从没见过薛志秋如此的失落,出声安慰着薛志秋,心里暗暗琢磨,薛志秋并不像他表现的对医生的工作那么不屑一顾,他其实是很想当医生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不得不离开医院。 右手垂了下去,薛志秋紧紧的搂住了周霄,把脸埋在他脖颈中,仿佛从中汲取着温暖,姿态都是那么的依赖。 长时间的沉默,让周霄以为薛志秋又睡着了,怕他着凉,加快速度往招待所走。 就在这时薛志秋又喃喃的自言自语起来, “当不了...医生的,我...有病啊...当不了的...我有病...” 薛志秋的声音非常小,若不是他就趴在周霄耳边,若不是深夜的小路上如此的安静,周霄就要错过这几句话了。 寒风将如诉如泣般的低语吹进了周霄的耳朵,把他的心都狠狠的冻了一下。 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把紧闭的心扉打开了一条缝,结果里面却是伤痕累累。 小时候那半年被人故意抹去痕迹的“生病休养”、无法摆脱的梦魇、不知何时就会发作的抑郁症。志秋,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薛志秋含糊不清的又说了几句就没了动静,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招待所就在不远处,周霄快走几步背着薛志秋回了房间,把他放在不大的双人床上,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又去接热水给薛志秋擦擦脸。 这次他们出门,周霄翻遍了衣帽间找到薛志秋最厚的外套就是个羊绒大衣,薛志秋那么多衣服竟然连个羽绒服都没有。周霄不怕冷因为他身体壮火力足,薛志秋可没他那么强壮,这两天在山里给冻坏了,回屋半天依旧手脚冰凉。周霄又去找服务员灌了几个热水袋给薛志秋取暖,想着回去就给他买上七八件羽绒服。 周霄打算今晚把床让给薛志秋,让他睡得舒服点,自己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凑合一下,谁知道薛志秋又开始吵吵嚷嚷的要洗澡。 房间的浴室非常小,只有一个马桶,马桶对面是洗手台,旁边墙上挂了一个淋浴喷头。廉价的塑料帘挂在中间,把马桶和喷头隔开,就勉强算个淋浴室了。 可是薛志秋现在站都站不稳,让他自己一个人洗澡基本不可能。 “明天早上再洗吧,你这样会摔的。”周霄哄着薛志秋,准备给他换上睡衣塞进被窝里。 “不要~不要!洗澡!我浑身难受...洗澡!”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薛志秋快两天没洗澡了,又一直在奔波,晚上喝酒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洁癖发作,闭着眼推着周霄的手就要下床。 周霄拿他没辙,本来就被刚才薛志秋脆弱又悲伤的模样弄得心疼不已,现在更是对他百依百顺。 洗就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给薛志秋洗澡了,顺便还可以好好摸摸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