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陪我说说话吧(甜甜的吻和温馨的车内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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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 周霄托起薛志秋的头,把杯子凑到他唇边, 薛志秋就着周霄的手喝了口水,把嘴里的药片吞下去,又躺到了周霄腿上微微的叹了口气。 “呼~现在好多了,刚才就是躁狂的阶段突然结束,就跟吸了毒之后那个兴奋的劲儿过去一样,一下子太难受了。” 拧上保温杯,周霄眉头微皱着,眼神担忧的看着薛志秋,即使对方身上盖了好几件衣服,但是体温依旧很低,周霄拉起他冰凉的手不停的搓着。 “那你现在心情如何?” 躁狂之后就是抑郁,薛志秋或许很快就要开始进入消沉、低落、自我否定的情绪之中了。 躁郁症就是这样,两个阶段不停的重复着,让病人和家人都十分煎熬。 “还行,现在暂时算是平静吧,没有太开心也没有太难过。”薛志秋抬眼看了看周霄,“就是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悍马车的后座虽然宽敞但是对于薛志秋来说还是有点短,躺上去腿都要蜷缩着,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腿,侧了侧身子,突然“嘶~”了一声。 “这个椅子也太硬了,腰好疼啊,哎~屁股也疼。都怪你,我都那样了你还做那么长时间。” 这辆悍马改装过,舍弃了舒适性而更注重性能,谁知道薛志秋突然心血来潮要开这辆车。 周霄听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明天就买个房车,以后你随时随地都能躺在床上了。”温热的大手摸上薛志秋的腰轻轻按揉着。 房车?那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被你睡了?才不要! 瞥了一下嘴,想到自己这两天的表现,薛志秋觉得好像也不能都怪周霄。把手搭在眼睛上,他透过指缝看见了周霄嘴唇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虽然结的痂已经掉了,但痕迹还是十分明显。 从敞开的衬衫领口里还能看到他留下那一片斑驳的牙印,许多地方依旧红肿,可见他当时下嘴有多狠。 冒出来的胡渣和眼底的红血丝都说明周霄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薛志秋忍不住抬手摸上了周霄的脸,胡子扎在他的手心里痒痒的。 “哥,你累不累?这几天我是不是跟个疯子一样。” 他还记得自己躁狂时候的那些表现,不吃药、发脾气、不停的说话、乱花钱、做了很多危险的事情,还不停的招惹周霄。 真是什么不能干他就要去干什么。周霄没把他绑起来,还陪他大晚上出来疯跑,薛志秋都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容忍度。 “志秋,你只是很兴奋,你不是疯子。况且,这个样子我也很喜欢。嗯...很有挑战性,很刺激。” 看到薛志秋难得恢复了往常的状态,周霄心里也暂时的轻松了一下,还跟他开起了玩笑。 “只是没想到啊,你心里竟然还存着要上我的心思,你小子藏的够深的。” 薛志秋有窘迫的挪开了眼,嘟嘟囔囔的说:“从咱俩第一次的时候我就想了,一开始是气不过,觉得丢了面子,想要找回来,后来...后来是真的有那种欲望。再说了,我也知道自己没戏,我就偷偷想想都不行啊。” 薛志秋想把贴在周霄脸上的手收回来,却被对方捉住了,掌心被温热的嘴唇轻轻触碰,让他微微红了脸。 看着薛志秋露出了些许羞涩的表情,周霄心里酸软一片,此刻,薛志秋恢复成了那个爱脸红又容易害羞,灵动又活泼的样子。 “可以。” “可以什么呀...啊!?” 听到周霄的话,薛志秋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可以”两个字的含义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周霄。 “你,你说可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薛志秋听到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都因为惊讶而带着颤音。 卧槽,周霄竟然愿意躺平让我上,可以!可以!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 薛志秋立刻觉得腰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翻身就想坐起来,连眼睛都开始发光。 周霄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高兴的要起身的薛志秋按在自己腿上说:“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但是要等你彻底好了以后,什么时候你停药了我才会兑现这个承诺。” “啊?哎~好吧。” 薛志秋撅着嘴叹了口气又乖乖躺了回去,感觉腰又开始酸了起来。哎,做人必须要认清现实,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可能还真的不可以。 不过这可是个不小的诱惑,薛志秋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按时吃药、复诊,尽快好起来,然后就可以把周霄吃干抹净了。 他躺在周霄结实的大腿上,抬眼看了看对方的脸,车顶的灯光照过来,给本来犀利的线条染上了柔和的暖意。那如夜色般乌黑的眼眸里仿佛闪着细碎的星光。 看着薛志秋有点失望的小眼神,周霄摸着他的脸,慢慢低下头要去吻他,却在要触碰到的时候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我嘴里很苦。”薛志秋小声的说。才刚吃过药,他嘴里还有药片残留的苦涩味。 “没关系,我亲一亲就甜了。” 拿开唇上的手,周霄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含住了薛志秋的嘴唇,有一点凉。 舌头舔了舔唇瓣,把口腔里的温度染了上去,舌尖顺着嘴唇漂亮的形状来回的描摹,然后灵巧的钻进了对方嘴里慢慢的舔过湿软的舌和每一寸软rou,仿佛要把那上面残余的苦涩都带走。 清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周霄的发丝垂落轻轻蹭着薛志秋的脸颊。薛志秋感觉自己都可以听到周霄的心跳,沉稳又有力量。 双手举起,他搂住了周霄的脖子,完全放松的躺在对方怀里,享受着这个温柔的吻。 尽管车里开着空调他身上还盖着衣服,但是他更喜欢周霄怀抱的温度。 周霄的手从他的发丝向下,温柔的轻抚他的脸颊、脖颈、胳膊和腰身。 无关情爱,只是抚慰。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霄伸手在脚下的背包里拿着什么,嘴唇离开了一下很快又覆了上来,一个东西被舌头推进了薛志秋嘴里。 “唔~嗯?嗯...” 舌头卷着那个东西在薛志秋的嘴里来回的翻滚,是一块巧克力。薛志秋一下就尝出来,是他常吃的牌子。 丝滑、细腻的甜在嘴里蔓延开,薛志秋嘴角微微翘起,舌头迎了上去,品味起这个巧克力味儿的吻,而周霄则在薛志秋的嘴里和他一起分享着香浓醇厚又甜蜜的味道。 “还苦吗?” 等巧克力彻底融化并被两人分食干净后,周霄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美味可口的双唇。 薛志秋摇摇头问道:“还有吗?” 他被勾起了馋虫,抑郁的时候他没有食欲,嘴里吃什么也都没有味道,等他躁动的时候又无法安下心来好好品尝,食物都没怎么咀嚼就会吞下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对什么东西产生馋的感觉了。 周霄又拿出来一块巧克力,打开包装两指捏着放进了薛志秋嘴里。巧克力融化的很快,粘在了周霄手指上。薛志秋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在指腹上舔了一圈。 呼吸微窒,周霄发现刚才因为紧张和焦急而熄灭的欲望要死灰复燃了,只是薛志秋轻轻一舔,他垂在腿间的性器竟然有了一丝要抬头的趋势。 此时,薛志秋还躺在他腿上,周霄不自然的并了一下腿。 “你还带了什么啊?” 薛志秋并没有发现周霄的异常,而是好奇的看着对方脚下的黑色书包问道。 “咳咳,一条毯子,一些衣服,食物,药和水。饿了吗?这里有吃的。” 周霄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伸手从背包里拿出来两个保鲜盒。一盒里面是洗好的水果,另一盒是简易的三明治。 “我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薛志秋有点诧异,他觉得这两天周霄好像一直在围着他转,对方是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怎么听怎么像是妈咪包里常备的,周霄这是把他当小婴儿呢。薛志秋诡异的想,周霄会不会突然从包里掏出一瓶奶来。 周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包他早就准备好了,在薛志秋躁狂发作后,出门的这几次他都会带上。其实包里不只这些,还有束缚带和急救箱。 如果薛志秋躁狂到无法控制的伤害自己和他人时,那他会毫不犹豫的使用这些东西。 还好,薛志秋并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他希望永远不要用到。 “我们回去吧,或者去我的别墅睡一会儿,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等天亮了我们再回家。” 周霄摸了摸薛志秋的脸,这几天薛志秋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眼底的青黑越来越明显。没有了亢奋情绪的加持,他的脸上透露着nongnong的疲惫,脸色也不好。 本来就穿的很少,又在沙滩上吹了冷风,这么半天身体都暖不过来。最近薛志秋的身体抵抗力下降了不少,周霄很担心他会因为刚才受凉而发烧。 “哥,我们看完日出再走吧,我还没和你一起在海边看过日出呢,好吗?” 薛志秋很珍惜自己这段难得正常的时间,或许等他睡着再睁开眼就又变成病态的样子了。 “好,那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周霄抬手看了看表,凌晨5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太阳才会升起来。“等日出的时候我叫你。” “我不想睡,哥,你陪我说说话吧。” 薛志秋好久没有这样和周霄一起聊天了,他因为自己的病主动远离和推开了身边的人,把自己逼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又把自己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但是还好周霄一直在外面等他,在他悄悄伸出头向外张望的时候,周霄一直都在。 “好,你想聊什么?嗯?” 周霄干脆半侧过身,将薛志秋的上半身抬起全部抱进怀里,真跟mama在车里抱着孩子似的,让他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这样薛志秋就可以把腿伸直了。 用羽绒服把怀里的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周霄拿出了包里的毯子垫在对方腰后面,双手继续给他按摩酸疼的后腰。 “哥,你这个包里有奶吗?”薛志秋看着周霄这位新进“奶妈”调侃的问道。 “你想喝牛奶吗?可以有。” 周霄凑在薛志秋耳边,语气低沉却带着调情的味道,一听就知道这个牛奶若有所指。 薛志秋伸手在周霄胳膊上掐了一下,笑骂道:“又开黄腔,老流氓。”说完想了想又问,“那有酒吗?” “别得寸进尺,还想喝酒?有也不给你。” “不会真的有吧!快拿出来,我都馋死了!” 自从病了之后,周霄就禁了薛志秋的酒。家里的酒全部拿走了,确保这个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摇了摇头,周霄板着脸说:“不行,你的胃最近一直不好,还喝酒?还想胃疼?还想吐?” 薛志秋抬起眼睛,抿着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周霄,“哥!就一口,真的,就一口!求你了!”边说还边抓着他的胳膊轻晃。 那个眼神就跟个求主人陪玩的小狗狗一样,让周霄忍不下心来拒绝。 “就一口。” “嗯!嗯!”薛志秋眨巴眨巴眼使劲点头保证着。 酒不是周霄这次带的,车里有一台小冰箱,里面放了几瓶酒,还是之前他开车出去野营时候留下的。 选了一瓶度数最低的啤酒,周霄打开递给了薛志秋。 薛志秋也不挑了,他知道躁郁症服药期间应该忌酒的,他只是很怀念以前和周霄喝酒聊天的场景。而周霄那么纵容他也是因为自己目前状态还不错。 “哈~太爽了。”带着气儿的冰啤酒入喉,让薛志秋舒畅的叹了口气,“哥,你来一口。” 薛志秋举起啤酒罐,周霄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就拿过罐子放在了一旁。 “哥,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吧。我从来没听过呢。” 舒服的窝在周霄怀里,薛志秋握着周霄的一只手在把玩起来。 这只手掌很厚很大,干燥又温暖,皮肤不是很光滑,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伤痕和老茧。 “嗯,我的童年很无趣,你要听吗?” 周霄抱紧了薛志秋,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薛志秋拢在身体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听~” “好,我小时候在军营里长大,我爷爷那时候已经是部队长了…” 周霄慢慢的和薛志秋讲述自己没什么独特的童年。 儿时的他并没有因为爷爷是部队的领导而享受了什么特权,反而到了哪里都会被人关注。 他从小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穿上军装,这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儿。不喜欢也不讨厌。 除了他母亲外,他们全家都是男人,做饭的,开车的,小时候照顾他的都是当兵的。而他母亲一个月也只能回来一两天。 这就使得周霄做事态度强硬,说话也总是命令的口吻,从来不懂什么是温柔,什么是委婉。 而他从小就早熟的性格也让他交不到朋友,他和那些还流鼻涕玩泥巴的孩子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他嫌弃人家幼稚,人家觉得他装B。 在部队,枪杆子里出政权,谁地位高,谁武力值强,谁就有话语权,而周霄也奉行这样的原则。 所以他上学和当兵时就是个独来独往,脾气臭嘴硬还暴力的刺头,老师和教官都拿他没办法。 直到十几年的军旅生涯教会了他沉着稳重,而薛志秋教会了他温柔和爱。 “你长那么大都没被人打死还真不容易啊。” 听周霄简短而平淡的叙述完自己并不简单的过去,薛志秋感慨万千的说了一句。 “呵呵,因为没人打的过我。”周霄的话语中还有一点小骄傲,“那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周霄眼神稍暗,不动声色的观察薛志秋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薛志秋童年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薛志秋对那段消失记忆的回忆。 薛志秋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握着周霄的手想了想说:“嗯,我的童年应该从九岁来到A市才算开始的吧。” “我来到爸爸身边后才有了朋友,可以随心所欲的玩儿,不用天天被关在书房里看书。可以出去郊游,可以摸鱼爬树,可以打游戏看漫画,可以熬夜看电视,不用担心会被斥责会被罚跪。我小时候过的可比你天天放了学去揍麻袋有趣多了。” 接着薛志秋就挑了几件他小时候干过的淘气事儿跟周霄分享了起来。 “后来我把一整袋的鱼食都撒进了林叔家的鱼塘里,谁知道那些鲤鱼都是傻的,一个劲儿的吃。结果第二天一池子鱼都挂了,全撑死了。林浩看见脸都绿了,他弟弟更是吓哭了,我只好自告奋勇跑去主动承认错误。嘿嘿,没想到林叔不仅没罚我,还把鱼捞出来给我们红烧了。不过后来林浩说我走了之后他们兄弟俩吃了半个月的鲤鱼,他现在还一看见鲤鱼就犯恶心呢,哈哈哈…” 笑着笑着薛志秋就沉默了,林叔,已经不在了。那些过去欢乐的往事似乎都变得悲伤了起来。 “都是因为我,林叔才会死的。都是我…” 一种无法言说的苦痛涌上心头,薛志秋攥紧了周霄的手,轻声说到,语气里全是自责和悲伤。 “志秋。” 发现薛志秋情绪突然的转变,周霄抚摸着他的脸让他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我知道你因为心脏的事情一直在自责,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记住,心脏是我帮你找的,如果林先生的死一定要有人来负责的话,不止是你,还有我,有我陪你一起承担。” 就算你要在地狱里前行,我也会陪你一起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