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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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鸟的羽毛上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陈天皎在金羽身旁现身,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弧度。 顾渐有可能是赵兖的转世? 不,顾渐毫无疑问就是赵兖的转世。 金羽不知陈天皎心中所想,惊奇道:“九阍尊者竟然都没发觉你在,你还挺厉害。” 陈天皎懒洋洋道:“他发现我了。” “啊?那他怎么不说?” “他不过是执念,奈何不了我,只能提醒你。” 金羽哦了一声,九阍倒是一片好意,不过他算是白担心了,陈天皎对金羽界没有任何恶意。 “可九阍尊者不愿帮我们对付陈酒,我们怎么办?我的力量还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我顶多借用一下护佑者的力量,但顾渐只是半步真仙,根本不够。” 陈天皎好笑道:“你若是刚遇到陈酒时就杀了他,早就没事了,现在倒是着急了。” “他可是害了主人!我不甘心随随便便就杀了他!” 陈天皎轻拍它的头以示安抚:“我倒是很理解你。” “你也要报仇吗?” “不,”陈天皎平淡道,“我只是为了折磨他而折磨他罢了。” 顾家,越衡天。 陈酒把顾渐从千阳界碎片中放出来。顾渐已经从心魔中清醒了。 陈酒微微抬眸,扫了一眼顾渐,他只看到顾渐略薄的唇,却不敢再往上与顾渐对视。 他没有靠近顾渐,却能感觉到心魔之力诱动了渡法真录,两种力量的威压扑面而来。顾渐见状不知做了什么,渡法真录不情不愿地收敛起来。 顾渐的状态并不好,陈酒有些自责,若是他知道顾渐会与金羽做交换,那无论如何都不会施展什么秘法。 他低声道:“对不起。” “心魔是我自己的欲念,你何必道歉。” 陈酒低低嗯了一声,他察觉到顾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觉得有些面热,顾渐也不说点什么吗,毕竟他还记得自己,也就意味着…… 顾渐没有接近,只是站在原地:“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 陈酒的脸更烫了:“没有。” 顾渐问:“刚才你用死之法则做什么?” “我想试着碰触真仙之上的境界,摸索打破真仙桎梏的方法。” “真仙之上?” “只是传说中存在的境界,我并未真正见过,但暂时使用那种力量理论上是可行的。” “很危险。” “很难的,也不是我想用就能用的。” 顾渐微微沉默片刻:“我会赶上你。” 陈酒头疼道:“你别在奇怪的地方有胜负欲啊。” 顾渐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垂眸:“你很想回家吗?” “有点,毕竟我认识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总要回去报个平安。” “陈酒。” “嗯?” “等我真正控制住渡法真录,我会正式追求你。” 陈酒懵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顾渐的眼睛。 他立马收回目光,原本冷却下来的脸又烫了起来。不行,今天没法和顾渐对视…… 顾渐见他局促,困惑地蹙眉:“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不会让你觉得麻烦。” 陈酒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半晌才理出头绪。他不可能自顾自说什么我喜欢你,然后连累顾渐被誓约反噬,但一直不理会顾渐,顾渐未免太可怜了。 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应顾渐。 他什么都给不了顾渐。明明想要的东西近在咫尺,他却付不出代价。 顾渐伸出手,很轻地摸摸他的头:“怎么不高兴?” 陈酒最后还是道:“顾渐,我……” 放在他头顶的手突然微微一顿,耀眼的紫光在两人中间亮起。陈酒一愣,目光落在顾渐腰间的玉佩上。 原来这玩意有用啊,他一直以为只是个装饰。 顾渐眼神一凝,目光落向一侧,似是在听什么人传音,陈酒便只是仰头等他。片刻后,顾渐收回目光:“恒尊者的不悔镜看到了邪异的东西。” 顾不恒说他四处寻找镜中出现的邪物,却并未在现实世界中找到。那邪物只能被神器捕捉,意味着等级绝对不低,对有真仙桎梏在的金羽界,也许非常致命。 所以顾不恒向顾家其余三位尊者求助。 陈酒略略皱眉:“具体是什么邪物?” 顾渐复述道:“浓郁的死气,让人本能地觉得极度恶心……” 陈酒突然打断他,目光如冰:“是不是有什么在跳动的感觉?” 顾渐点点头,不解道:“你知道?” “见过。”陈酒垂下眸,压下自己眼中的怒火,“三千年前,千阳界、或者说千阳界附近的许多世界都面临被楚天教圈养的危险,这玩意儿就是楚天教野心的根源,只要它吃的活人够多,它主人的修为就能不断增长。亿万骸骨,可立一真仙。” 顾渐问:“只需要活人?” “只需要活人。” 顾渐骤然意识到了其中的致命之处。陈酒肃然道:“顾渐,看好顾家,这玩意——血魔心绝不能落在顾家手里,他们抵抗不了血魔心的诱惑。” 顾渐道:“我这便去。” 陈酒的神情缓和下来:“你别急,血魔心善于隐藏,从前我们都是靠真仙境的实力硬找,这回也许只能碰运气,让人紧盯着人口失踪的地方吧。” “血魔心是楚天教的人带来的?若是直接杀了它的主人有用吗?” 陈酒摇摇头:“主人死了,换一个主人就是了。” “恒尊者还在找,我去看着他,要和我一起吗?” 陈酒笑了笑:“我才使用过死之法则,灵力还没恢复,你去吧,小心些。” 顾渐临走前问:“刚才恒尊者是不是打断了你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酒摇摇头:“没什么。” 待顾渐走远,陈酒的面色冷了下来,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圣女。” 他的声音比神情还要更冷几分,在洞府中响起微弱的回音。血魔心的炼制方法被自己亲手毁去,如今知晓的,唯有她。 像是一直等待着陈酒的呼唤一般,白衣的双儿轻盈地落他面前,乌黑的眼眸清澈透亮,仿佛不知世事。 “陈哥哥。” 陈酒:?陈天皎? 陈酒愣了一下,却释然了。难怪他死在圣女手中后,足足花了三千年才觉醒记忆。 那时自己死于诅咒下,三生剑化解了一部分诅咒并带着自己转世。圣女虽然无法转世,却也通过因果诅咒跟随自己,世世阻挡自己恢复记忆。 这一世圣女没有阻拦成功的原因也很简单,因果之力在漫长的时间中消磨,她也失去了记忆。 从前的陈天皎,便只是陈天皎罢了,如果是圣女,他必然能认出来。 陈酒原本想说一声好久不见,半晌却只是道:“你用血魔心吃了多少人?” 来自三千年前的复仇之魂露出笑容,笑得不似陈天皎那样故作妩媚,而是自然而然的女子风情:“我只是向金羽骗来了几个罪大恶极之人,我也需要一点力量护身嘛。” 陈酒略略放下心来,还好圣女还尚存理智,她做不出用无辜之人喂养血魔心的事。 圣女埋怨道:“金羽失踪的时候,陈哥哥必然能想到是我,却直到现在才理会我呢。” 陈酒知晓能不留痕迹地带走金羽的,很可能是圣女的入梦之术,他只是懒得有反应。 圣女不介意陈酒的冷漠,含笑道:“我作为陈天皎死亡的那一刻才恢复记忆,之后又花了些时间用因果之力塑造身体,不然我就可以早点折磨陈哥哥了。可惜,这一次我觉醒得太晚了,让陈哥哥恢复了记忆呢。” 陈酒冷淡道:“你的因果之力会一次次衰弱,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你最终也会消散,我早晚会摆脱你。” “可随着转世次数增多,你觉醒记忆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早晚有一日,千阳之主会真正死亡。”她轻笑道,“陈哥哥,你猜我们谁先死?” “你真当我不知道破解因果化身的方法吗?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当然怕,那时若不是我提前准备好了诅咒,三生剑早就把我穿透了。” 陈酒平淡道:“我做了错事,你就没做过吗?我以为你记得,霖儿是怎么死的。” 圣女的声音更加平静:“霖儿姑娘的死是我的错,但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长、我的友人、我的师弟师妹,我所有重要的人,都死在你手里呢。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呢。” “你们圈养千阳界喂养血魔心,还要千阳界束手就擒不成?” “是啊,你是千阳界的救世主,可我楚天教便是罪孽滔天,我又何曾有半点对不起你。” 是啊,未曾。 陈酒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圣女笑道:“陈哥哥还是老样子。” 陈酒想,他和圣女早已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是衷心希望,这一回他们的结局,能不那么惨烈。 陈酒愣神了片刻,圣女突然伸出手,轻柔地抚摸陈酒的脸:“陈哥哥真的觉得我做不了什么吗?” 陈酒没有躲开,但脸上柔软的手却让他脊背发寒。因果化身不存在于现世,她如何碰得到自己…… 只有一个解释,圣女在说谎。血魔心不只吃了几个人,也许已经吞噬了数百数千的人,不然她不可能有降临现世的力量。 但陈酒升不起憎恨。他看着陈天皎精致的脸,想得却是当年千阳界初见,那个表面冰凉实则温柔的女孩,生生让自己折磨得尝尽苦痛。 他又一次想起楚天教最终一战时漫天血色,少女面目扭曲,说宁肯自己不入轮回,灵机尽失,也要咒他永受折磨。 陈酒几乎想要道歉了,但最终,他出口依旧冷淡:“再让血魔心吃人,我会杀了你。” “陈哥哥还是那么狠心呢。”圣女贴得愈发近了,“可我让血魔心吃人做什么?我存在于此只是为了你,陈哥哥,你很清楚,是你欠我的。” 陈酒没有否认:“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了,还想要我的命吗。” 圣女轻笑一声:“我想上你。” 陈酒:? 她不知何时已经整个人贴在陈酒身上,陈酒突然意识到,圣女现在的身体是个双儿,也是有……那物的。 双儿的吐息轻柔地打在陈酒的耳边:“陈哥哥不是很喜欢被cao进去吗?” 陈酒下意识想挣开,圣女紧紧搂住他的腰,陈酒略略皱眉,分不清圣女是羞辱还是认真的。 她的手指勾开陈酒的腰带,语气甜腻得像是调情:“我第一次见到这一世的你,都不敢相信那是你,千阳之主为什么愿意在男人身下喘息,还不知廉耻地勾引男人cao你。难怪陈哥哥一直对我视而不见,是因为更喜欢被男人玩弄?霖儿姑娘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很失望的。” 陈酒知道他的一切圣女都能清楚的感应到。因果纠缠,至死方休。 但他不为所动:“时过境迁,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天皎喜欢顾渐。” “陈天皎喜欢的是顾家少族长,可不是顾渐。”圣女抿唇一笑,“但我可只喜欢陈哥哥呢。” 喜欢?他在圣女面前屠灭楚天教之后,圣女就不可能再喜欢他了。 陈酒任由圣女解开自己的腰带,只是道:“你找我报仇,跟着顾渐做什么。”圣女不会无聊到专门在药瓶上留下气息,很可能她一直跟着顾渐,药瓶只是是顺手为之。 圣女故意叹气:“我的诅咒你化解了吗?你只会受到羞辱,怎么还妄想和他在一起?” 羞辱吗,只要不连累顾渐,他倒是并不在意。 圣女的手越来越过分,甚至摸到了双腿之间,陈酒的语气一寒:“你再往下,我就拔剑了。” 圣女轻笑一声:“可等我让陈哥哥舒服了,陈哥哥就会变得听话……” 一道紫色灵气突然重重击在她的手上,圣女闷哼一声,被迫松手,她抬眼看向来人:“进入现世就会被法术击中,真是麻烦呢。” 陈酒回头望去,不解道:“你怎么这么快就……” 顾渐冷着脸一把将陈酒揽进怀里,陈酒的裤子被圣女扯得半开,顾渐却没有帮他拉好的打算,只是将手握在他赤裸的侧腰上。 顾渐与圣女同时开口。 “陈酒,你为什么不挣开他?” “陈哥哥还是想和我睡,对不对?” 陈酒:…… 你们让我先回答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