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超腻歪
摇曳烛台中的蜡光在不知不觉中熄灭成香,床头撇下来自窗外的光影,慵懒而温和。 甜灼的味道缭绕鼻间,拉他迟迟停留,许久才慢慢分离。 “是说这样吗?” 玩家换了口气,抬头问。 皇子睁开朦胧的眼,瞳孔四周映射着云间皎月,湿唇微启而又轻轻合上,似是本想说什么,但不忍打扰让人舒适的宁静。 玩家望着他等待回应。 室边的窗开了半片,暖风抚过耳畔,将妄念浇筑入心。棱角分明的脸在温柔夜里看去煦意驯顺,蓝到醉人的眼里漫了一层水,里头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他心房一点点沉湎。 他看见皇子点了点头,脑中逐渐升起令他措手不及的迷意,迷意失控地漂散,灌入脑海中各个缝隙,填埋所有孤独。 他抿起唇,轻轻咬去皇子下唇,半晌含糊出声。 “咸的。” 皇子声音雾蒙蒙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意思。 耳鬓的发忽被拇指剥开,修长四指渗入发间,湿热的舌翘开沾过泪的唇,钻入齿中温床,绅士地牵起这位曾经舞伴,引他呼应。而舞伴闭目颤息一阵,张口反卷住了邀约,奋不顾身地交付,原来在静坐时,他就早已整装待嫁。 皇子全然贴附,予求予取,在紧密交融中大脑逐渐范白,整个世界只剩下心念的唇间温暖,让他不由自主地抵舌痴缠,无论多久也不觉止渴。 一曲热情谱成,退幕乐已经响起,观众相继离席,闯入之人也鞠躬欲退,可他却意犹未尽地不能撒手。他仿佛握线之人,手中牵的是高高挂起的风筝,他收起臂环,紧搂追逐,执迷不悟地拉扯,最终终于将自在的灵魂如愿收怀。 唇齿连丝分开,皇子直感脑袋缺氧,连玩家都是抵额深喘。 一个姿势定了不知道有多久,从胳膊肘到腰皆是酸麻,玩家想抬身,可马上被环抱拦截,一点动弹不得。 “还没够?” 他无奈轻笑出声,在唇边吧唧一口:“再亲嘴都要肿了,明天你还见人吗。” “那就不见。” 皇子低声呼气说。 玩家扑哧一声,把发僵的身体倒回床面,抱皇子带到自己肩头。 “启禀殿下。” 他忽模仿米兰达口吻:“东遇海啸西逢干旱,北来强盗南登土匪。诸使者来报,求殿下速速接见。” 他压低喉咙,换成沉音:“不见,谁也不见,通通不见。” 音调又穆然升高,连连摇头:“昏君,昏君呐。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演着演着还唱了起来,正是。 皇子通红着脸说:“昏一日没有什么。” “就一日?” 皇子一凛:“不是。” “那几日?” “每一日。” 皇子说着手指缠住了头旁的发,浑身上下散发一意孤行的固执气息。 玩家脑中有些发热,他搂起精窄的腰,侧头探到领中轻啄,短暂接触又短暂别离,宛如蜻蜓点水。 皇子微微屏气,呼吸随温热一颤一窒。 末了,短吻在留恋中长长吸食。 皇子身上独特的香很能令人安心。 玩家吐口气,摊躺回床,违心地道:“睡吧,不然出太阳了。” 躺平整没多久,就被囫囵压到了身上,从他的眼睛,鼻子,一路撩拨吻到腹上,而后趴在胸口不下来。 他复而睁眼,随后被抚到小腹的手掌激得手指一弹。 这下可好,微软变全硬。 他沉默片刻,刚想坐起,就又被按压了回去,皇子抿起赧意,盯凝那个位置。 他心里有些奇妙的预感,果然听皇子道。 “我帮你。” 话虽洒脱,但脱口的瞬间飞霞遍布全脸,暴露了内心波澜。 “怎么帮?” 他明知故问道。 皇子轻轻上手,拽拉他的裤链。 他让他将裤头拉下一半,硬挺的性器就直立在了皇子面前。 皇子咽下一口口水,因为过度用力,喉咙都发出咕嘟声音,不敢抬头对上好整以暇的戏谑目光。 他撑着床靠近一些,又吞咽一口。直柱逼近眼前,心中怀疑起来,自己以往是怎么顺利将它吃下的。 手扶去柱身,烫得他一缩,再上手,才合掌握住。 好……热。 不光是手中的温度,他身上也热得微微沁汗。 他来到粗阔一圈的guitou,丈量了一刻,闭上眼张口含了上去。 含上的一刻,床头传来一道低浅的吟叹。 他听后身上仿佛过电,本以为会有些难的动作变得舒畅下来,视线因动情覆了一层雾气,激励他低头又吃下一段。 玩家半撑着身,低吸着凝看跪趴在下身的人,强忍各式冲动。皇子把鬓边的发划到耳后,闭目吞沫,小心翼翼地包裹,依凭感觉上下蠕动。 他舒爽地咬起下唇,全神凝视对方身体摆出的惑人姿态,那人一脸禁欲色彩,神情满是谨慎认真,但却做着最色情的服务,青涩而细腻。 “再,深点。” 他不禁要求道。 皇子顾来一眼,因他欲求不满的反应眼中透出一点得色,而后将口张大了些,柱头一下抵在了喉尖,合不上的嘴多了一些紧张,口腔粘液无法咽下,滴在满含之物,他试着再往下探,却错估了难易,一阵紧缩难忍,不得不让出来许多。 皇子在性器上方轻喘了一会儿,口水从唇角拉丝,一直连到性器上,满含粘液的嘴因为没有及时合上,水液顺唇滴落下去。低垂的眸看见一路下滑的液体,不由自主伸舌去接,将柱身上的湿滑舔走,瞬间引来来自上方的压抑吸气。 头发忽被抓住,把他往胯上回按,guitou离得极近,他只能再度张口纳入,这次却是被按着动作。后脑的力量让他根本不能吐出很多,只能用口腔不间断地含裹全物。 玩家欲望上来,也不管皇子第一次适应度如何了,往湿热的腔里连翻挺动,清澈声音混起模糊,开口鼓励:“很,舒服……再坚持,一下,嗯……” 皇子耳根发烫,放弃思考,软开了身体,双手都抓去旁边床铺。 他任由性器在口中插捣,双眸难以睁开,只觉满身都是对方的气息,当那力道减弱,他犹豫片刻主动低头吸吮,接着头顶的压力逐渐增强,性器在他的喉腔一阵快速挺腰。 玩家仰头,鼻息喷泄,长叹着躺回枕上。 腹下微微软下的地方被松出口外,接着便是一声吞咽。 他大睁开眼,皇子叉坐在他腿上,用手背擦了擦嘴,挑眼看他。 他愣愣地凝视那人半晌,坐起身将人一把揽到怀里,一起倒进花枕之中。 汗水微沁的温热身体贴覆在身上,感觉就似泡在蜜饯水中。 他手指揉搓在银发,一句都说不出来,半晌轻道一声:“被你sao到了。” 皇子通红着耳根枕在他肩里装死。 春夜晚风怀中人,一切都极为舒适,在极度的惬意里,身体沉进软榻,开始浮游的意识逐渐变得涣散,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困,要撑不住了。” 说完就打了个哈气。 皇子往他臂弯里蹭了蹭,低嗯一声。 玩家动了动身,把被子从身下反卷到身上,让两人都盖入松软的白鹅绒被里。 在丧失意识之前,他忽想到什么:“说起来,那天天气真好,海面在太阳底下波光粼粼的,这么一想,其实也没有多可怕。” 声音逐渐失音,头歪了开:“困。” 过了不久,他的呼吸渐沉,脑袋侧在枕上,重了许多。 还是睡得一样快。 烈日当空,日头已过正午,大皇子被一阵较大的动静唤醒,只见玩家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给草绳正打着节。 他绷坐起来。 “起来了。” 玩家头也不抬地道,把绳圈套到自己腰上,又蹲下,把长绳另一头绕过床脚,打了个死结。 “……你在做什么?” 大皇子脸上全是清晨还未完全苏醒时的独有迷茫。 玩家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地面,甩手甩头活动了一下筋骨,皇子这才看见摊展开来的一卷卷轴。 “按照过去经验,就像之前雀星的遗迹一样,疾鱼星也会在逝去的地方凭空造出一座殿宇,而殿内应该是真空的。” 玩家单脚掂跳,做了几个急呼吸,拉伸了一下脖子:“要不是真空,光海底的水压就能把我碾死。” 他转头看去埃里克:“帮我个忙,看好这里,别让别人进来,我不确定这个卷轴能不能提供多人往返。” 皇子慢慢掀开被子,脚踏下地板,逐渐反应了过来,嗓音还带些许沙哑:“现在就去?” 玩家揉了揉手腕,心中默念大海中央疾鱼殿的位置,卷轴之上隐隐出现一道狭窄的亮光,逐渐拉长拉宽。 他把一捆拴了绳子的书卷扔进亮光之中,拉回来,书卷保持着干燥的原样,心下舒一口气,把书卷扔回包里,答道:“天灾不断,躲也躲不了,总归都要去的。” 他抬头,见皇子蹙眉望着他。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进入传送阵之后,如果过了一天也没有回来,或者绳子瞬间绷直……” 他笑了笑,道:“赶紧把我拉回来,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太危险了。” 皇子脱口而出:“你不该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玩家摊手:“那让谁去?更何况,我手上只有这么一张传送卷轴,经不起实验。” “传送卷轴……” 皇子喃喃:“一定还有备份,你等我征收。” “不必了,这片大陆等不了这么久。” 他瞄到床边攥起的手,抬起头,猛地撞进大皇子视线,不由得一顿。 那双眼一眨不眨,眉头紧拧,好似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极度不满的话。 “怎么?” “总是这么自说自话。” “怎么就自说自话了?” 大皇子的气生得他莫名其妙。 “你应该跟我商量,应该让我参与,应该……” 埃里克说着咬牙,闭上了嘴。 “这是在关心我?” 玩家笑起,抬起他的下巴,语带调侃道。 皇子瞪他,玩家无辜挑眉。 目光终于移开,看向别处,他拽了拽腰上绳子,而那移开的视线环游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又不是什么秘密。” 玩家微微抬眼,收敛了笑意,组织了下语言,正经道:“我的准备应该还算完善,不会有事,不必担心。” 他往近走了一步,提手将皇子的头一搂,解释说:“我需要从疾鱼星手中拿到神水,把神树的种子种在灵气最充足的地方,用神水浇灌,这样神树才能重生,只有神树重生,这个世界的运作才会恢复正常。” 皇子抱住身前的的腰,一下子灌入太多的信息,皱眉良久才消化完全。 他拍了拍皇子的肩,对方抿口不再劝阻。 走入光亮之前,他缓慢伸去一手,手穿进光环,什么触感也没有。 手臂一点点探入,举步踏入。 皇子屏息盯凝地上的草绳,在被带入光圈之后,看着盘卷在地上的草绳被不紧不慢地一点点拖入,才缓缓松开神经。 他怔愣半天,懊恼地揉揉自己的太阳xue,怎么又答应了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