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南淮春昼在线阅读 - 15 你戴着腰链和腿环,漂亮得让我记了好久。

15 你戴着腰链和腿环,漂亮得让我记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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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平霖觉得,忆往昔与翻旧帐,很难说哪个更没趣儿。

    前者是在美好里边掺了怅惘,后者是在怨怼里边藏了情长。

    谢平霖两者都不喜欢,两者他都讨不得好,他无意与魏思昭分辩那几年并不纯粹的情爱与诡计,反正说过的情话谎话他都忘了……回忆是不那么锋利的凶器,钝刀割rou,徒增苟延残喘的伤口,取不走性命,又何必呢?

    他舒展开每一寸白软的皮rou躺在他身下,享受着魏思昭用既深且重的力道cao他臀眼,他迎合他的抽送挺起了腰,又被下一记更凶猛的cao弄钉在软枕上,魏思昭在他身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如虎啸,似龙吟,一滴沾了天子气息的汗水落下来,魏思昭吻他,亲他,咬他耳朵,执着地问他记不记得……

    “什么呀?”谢平霖抬起手腕遮了眼,痴痴傻傻地咧着嘴笑,莹白一点牙尖轻巧地咬在下唇上,装傻、充愣,像个沉湎于云雨巫山的纨绔,什么真情实意,什么良心恋慕,谢平霖不懂不信没听过,再怎么索取,他也给不出。

    然而又怎么会真忘记?

    谢平霖笑着笑着流了眼泪,用指尖撷了沾上魏思昭的唇,他搂着他,粘乎乎地撒娇:“殿下把人都cao哭了……”,魏思昭舔他手指,用粗粝的舌尖宠幸每一个,他托着他的屁股,把人往性器上套得更深了,谢平霖借势推了他肩膀,夹着那截劲瘦的窄腰坐起来,魏思昭依着他的心意躺下去,风月颠倒,于小腹上流淌出一片奶白色的云……

    魏思昭说着反话取笑他:“三年太长,谢大人这是技艺生疏,夹不紧了?”

    谢平霖有些恼怒地绞紧了他:“殿下说话未免太刻薄,怎么不说是水更多了,更好cao了呢?”

    他很卖力地提起屁股又坐下去,挺着微腴的乳脯摇着细腰,身前粉红一根性器被颠得直晃,魏思昭支手撑颐看着他浪,手指撩拨着他腰上的软rou又掐腿根儿,谢平霖仰着头颈声细细地叫,听见魏思昭轻轻吐息,半是怀念半调情地:

    “一直没来得及夸奖你……三年前那天,你戴着腰链和腿环,漂亮得让我记了好久。”

    那会儿京城正盛行胡旋舞。

    娼馆里搭了歌舞台,请了婀娜的胡姬来助兴,雪腰纤细缠了黄金锁,猩红宝石荡漾着,任你是多端直的士子也迷倒了。

    谢平霖是惯会风流的,哪怕是紧要关头也不耽搁他,他一面算计着魏思昭,一面又遣人去描了图样子。他琢磨着魏思昭的喜好改了改,添了金叶、银铃和羽毛坠,光是腰链不够又打了腿环,那头儿工匠一送来,他忙不迭地就给戴上了,外边儿披一身官服装得好正经,把伪造的信件藏在袖里面……

    三年前的谢平霖,是祸心色胆各一半,走起路来急匆匆,赶时间似地、去赴云雨。

    禁军来时他正骑着他浪,放荡起来,什么名妓红倌儿都比不过他。魏思昭射在他腰眼腿根儿他就嘟起嘴闹,魏思昭哄他,说“射进去怕你不舒服”,谢平霖不听不管不愿意,捏着软绵一把拳头打他,扶着那喷吐白液的rou头,胡乱粗莽地往屁股里塞……

    他们听到前殿嘈杂的脚步声,有御前太监清了清嗓,他高喊着请皇太子出来、准备接驾——魏思昭理好了衣袍还吻了他,摸一把他汗湿的脖颈,很温柔地嘱咐他:“外面风冷你别出来,等我应付了父皇回来陪你。”

    他急匆匆去见天子了,将整间寝殿留给那个脸泛红潮的心上人,可谢平霖又做了什么呢?

    他将谋反信塞进枕头里,穿好了官服便走出来,他站到皇帝的身边垂下了眼,二皇子领兵搜了寝殿,刚掀开被褥就缴了信赃,魏思昭面对满院子的刀兵剑甲尚还能辩,可面对那一沓从床上刚刚搜出的“罪证”,魏思昭哑口无言地、辩不得……

    他们片刻前还在那张床上欢好过……

    那是谁的罪证?是我的么?

    有黏滑的液体漫过谢平霖的xue口往外淌,亦有濡湿的羽毛冰凉凉贴在他腿根儿上,初冬的第一场冷雪飘下来,把他脸上的情潮都遮盖了,魏思昭抬眼看着他,瞧见他水红一张嘴巴还有一点儿肿……

    你这会儿出现在我宫里,你要如何向我父皇解释呢?

    他正想着要不要替他开脱撇清楚,皇帝却突然开口了,他问“谢爱卿你在这儿做什么”,谢平霖揉了揉后腰跪下了,从袖中取出本册子来,他说是殿下命臣来送乐谱——

    “一些民间小调,殿下不停来催要得急,臣万般无奈便送来了……”

    嗯,这便把自己撇干净了,只是……什么民间小调?为何我只字未听你提过?

    他不知道那册子上究竟有什么,只知道皇帝翻了两下就黑青了脸,谢平霖像是在热油里面泼了冷水,逼得皇帝急火攻心病倒了,他将一应国事家私交给二皇子,魏思昭、再也没能见过谢平霖……

    尽管、尽管这位始作俑者将他身边的近臣都下了狱,魏思昭再也没能见过那位“心上人”。

    不是没有反省过。

    三年来,魏思昭想着谢平霖,想着与他相处的诸般事,几番俯仰顿挫间,魏思昭得出结论:面对这位负心人,大抵温柔是错,心软也是……

    谢平霖坐在他身上又出了精,魏思昭挺了十数记深腰也射给了他,他把人捞进怀里搂紧了,抚着头发又亲了亲,谢平霖枕着他胸膛闭上了眼,痴缠的口水却从半合的嘴角流出来,魏思昭拿贴身的绢帕帮他擦净了……

    “你是不是还会背叛我?”

    殿下怎么总是问蠢话?

    谢平霖昏昏沉沉地没应声,抱着魏思昭,把头埋进被子里面像是睡着了,可心底的答案那么清晰,谢平霖的选择很干脆:

    “不然呢?难道要这样被拘禁在深宫里,怀着歉疚的心情向你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