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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惊险与yin靡的甜蜜邮轮之旅(下)(水果caoxue,xue内榨汁)

    “呜——”风声像是贴着耳边滑过,与陆地上不同的空气呼吸着更为清新。

    郝云悠悠转醒,看着不熟悉的天花板才回想起自己已经跟封卷柏来到邮轮上了。

    可是他醒来第一个感受到的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下身那忽视不了的被撕裂的疼痛和残留的被巨物贯穿的恐惧。

    “嘶,好疼。”郝云皱眉,他的身体特别是腰已经酸软得快要直不起来。

    郝云扭头,旁边床单上的凹痕都已经变得平整,一点温热的温度也没有——封卷柏不在。

    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闷闷的憋在心口。

    突然“当啷”一声,门开了。

    一阵独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咸湿海风混合着阵阵清凉从门外往里灌进来,封卷柏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他面前。

    “云哥哥你醒了?”封卷柏笑得灿烂而张扬,迎着光他的侧脸被镀上一层破碎的金边,从后来的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的狂舞,连白色的短袖都被风灌进去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原来封卷柏早就起来了,还因为海上闷热的气候脱下了繁复的西服换上了轻薄的短袖和运动短裤——看起来就像个单纯的大学生。

    “我让他们做了鱼片粥,等会就送过来了。”封卷柏不等郝云回答就开始自说自话。他把门关上走到郝云面前,很自然的坐在他面前:“中午我们去和高不寒吃饭,下午在邮轮上转转。”

    郝云还什么都没说呢,封卷柏都已经帮他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而且他现在才看见封卷柏手里拿着一个小盒的白色瓶子,另一只手正往被子这里伸,像是要把被子掀开。

    郝云连忙按住被子一角不让他动,且不说自己下面还没清理,那里一片昨天晚上胡闹的白色jingye,还有可疑的淡黄色液体,怎么可能让封卷柏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摸样。

    “你别动,我还没穿衣服——诶,你!”郝云的手终究没抵过封卷柏简直跟野兽一样大的蛮力,被子被封卷柏轻而易举的掀开扔到了一边,露出了郝云满是青紫吻痕的rou体。

    “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封卷柏无所谓的说道。他边说边审视着郝云的身体,那饶有兴味的眼神让郝云如芒在背,忙去拉一旁的被子。

    封卷柏拉过郝云的胳膊,郝云只来得及看到他脖子上淡青色的静脉,就被一把公主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

    他,这样一个体型的男人被封卷柏抱着?!还是公主抱!郝云的脸涨的通红,封卷柏不在乎,他还在乎呢!

    “我会走,你放开我。”郝云挣扎着,封卷柏的两条臂膀却还是有力的紧紧的抱住他,经过了一晚变得稀稀的液体顺着他的双腿滑下,流到了地板上。

    “别乱动了,要是再动我就把你扔外面,让他们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封卷柏威胁着说道,然而他的动作还是非常轻柔的把郝云放在浴缸里。

    郝云难堪的不行,却知道封卷柏这人大胆的很,不论什么事他都能做得出来,也只好不再乱动。

    只见封卷柏把他那只修长白皙的可以说是艺术品的手往自己下面的rouxue里伸,郝云以为封卷柏还要再做,眉头皱的死紧。

    直到封卷柏把指头伸进去慢慢的抠着时,他都已经惊呆了——饶是郝云再迟钝他也知道封卷柏这是在给他清理。要知道,这种事封卷柏从来都不管的。

    郝云太过震惊以至于封卷柏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封卷柏看着自己的手指,修剪的圆润的月白色指甲盖上被弄上了白色的浊液。从前和他一起上床的那些男孩们从来都是自己乖乖的收拾完,他向来很欣赏他们这种识时务的做法。

    不过,看郝云一副这么惨兮兮的样子......就当自己是心血来潮吧。

    “还愣着干嘛?”封卷柏没好气的说着,自己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他居然还不配合自己。

    他把水调试到了合适的温度,一手拿着淋浴一手按着郝云,姿态轻柔的给郝云冲洗着——不看不知道,他一摸才发现郝云底下的xue里的软rou都已经变得软烂,看来是昨天被自己做的,不过——

    他真的有做的这么过吗?

    郝云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顺从着封卷柏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面乱捣,就算是因为他的不熟练而把自己弄疼了也没抱怨一声。

    阳光本来应该刺眼,可是郝云看着封卷柏被光照耀的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就觉得这阳光正好,就好像是专门给封卷柏打的一样。

    他在心里细细的描摹这上天给予的如同雕塑般的侧颜,还有他那因为专注而垂下的眼睑和长长的睫毛......

    封卷柏跟照顾一个大型的玩偶娃娃一样给郝云清洗着,拿毛巾把他全身擦干,只是动作算不上多温柔,水滴也溅到了他衣服上一些。

    把郝云放回到床上,那里刚刚已经被轮船上的侍应生来收拾过了。只是他们悄无声息的利索样子,训练有素的简直就不像是普通的服务生。

    “把腿张开,不然我怎么给你抹药?”封卷柏不客气的命令着郝云,他把那个瓶子的盖子旋开,直接用食指挖了一大块。

    “我自己来吧,我能弄的。”郝云去夺那个瓶子,开玩笑,让封卷柏给他上药,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位大少爷。

    封卷柏把手伸到头顶,跟逗小孩一样飘着手:“这可是我专门从高不寒那里拿来的,你乖乖的听话就行了。”说着,他的行动就昭示了他的决心,郝云没有丝毫反抗力的被压倒在床上。

    封卷柏压在郝云身体上,右腿卡进郝云的双腿之间,硬生生把他的大腿给掰开,让他双腿大敞着面对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红肿软烂的xuerou。

    郝云则是已经被早上起床以后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冲击的不知该如何反应了,他只能愣愣的看着封卷柏专注的给自己的后xue上药。

    那里像被小猫隔靴搔痒,难得不带一丝情欲与暧昧的肢体接触。轻轻柔柔,让郝云心里无端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奇怪心情。

    而封卷柏看着郝云倔强又忍耐着的摸样,只觉得他真是可爱的紧,让自己更想捉弄他。

    一时间岁月静好。

    等到封卷柏终于给郝云弄完洗漱完以后,送早餐的侍应生也到了。

    “赶紧穿上衣服。”封卷柏起身,把衣服扔到郝云头上,看他穿上以后才打开房门。

    新鲜还冒着热气的鱼片粥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嫩绿色的葱花漂浮在表面,郝云的肚子也合时宜的冒出“咕噜”一声。

    封卷柏轻笑一声,胳膊撑在桌子上,右手托着脸盯着郝云看。

    郝云觉得封卷柏的视线都快把他给盯的烧穿了。

    只是如此的话,郝云可能还觉得封卷柏只是作弄一下他而已,可是今天一天封卷柏都表现得让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他们去轮船上的剧院包场看表演,封卷柏非要拉着他的手,扯都扯不动。

    然后他们一起去和高不寒吃午饭,封卷柏不仅给他剥虾还给他倒饮料,要不是郝云坚决要自己吃饭封卷柏还要喂他,就算如此高不寒也表现的见怪不怪。

    现在他们在轮船的十三楼和高不寒一起打高尔夫,郝云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什么猜测和认识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这里不仅能打高尔夫,还有一个篮球场,比起陆地上的场地硬件也算是非常好的了。

    封卷柏和高不寒今天都穿的是T恤衫和运动短裤,毕竟现在已经到了海上,与Z市寒冷的气候完全不同,并且这更方便他们运动。

    只是郝云穿的还是那一身西装罢了,按照封卷柏的话来说保镖就要有保镖的样子。好在现在海上的气候不冷也不热,不论是穿体恤衫还是西装被风一吹都很凉爽。

    “阿柏,你手生了吧哈哈哈,这一球你看好......”

    “看来你是忘了以前怎么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了......”

    “呸,我只承认你台球打的比我好......”

    在一旁看封卷柏和高不寒一起插科打诨,郝云忍不住感慨原来封卷柏也有这么好的朋友啊,还以为他这种人都是孤家寡人呢。

    他现在发愁的看着手机,海上信号时好时坏的。在房间里还有WiFi,现在却是连个信号都没。

    他昨天没看到沈宣彤发来的信息,结果她就因此跟自己吵架了。他今天一看微信竟然都已经收到了几十条了,还夹杂了分手等字眼,打电话她也不接。

    该死,要不是封卷柏昨晚非得要拉着他说什么在阳台上做,自己肯定是不会错过沈宣彤的微信的。

    郝云觉得自己回Z市的时候真的应该好好跟她谈谈了。

    “唉......”郝云长叹一口气,抬头却又被封卷柏所吸引住。

    封卷柏打球的姿势优美流畅,他此时正笑得畅快,精致的眉眼上是真心实意的快乐。郝云觉得自己也被他感染了,忍不住跟着他笑,连天边火红色的夕阳也沦为此时眼前青年的陪衬。

    闪的郝云移不开眼。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郝云简直是过了他人生中最荒yin的日子。

    仅仅是在他们到船上的第一天封卷柏给了郝云喘息和休息的时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简直就是天天zuoai,没有一刻是让郝云歇着的。

    白天晚上,泳池旁,健身房,员工隔间里,甚至是席天席地的房间阳台上都留下了他们欢愉的痕迹和郝云愈加放肆的叫声。

    而这艘船上的人们兴许是不敢惹封卷柏,又或许是早就见多了这种事,看封卷柏这样享受风流的样子也没人说什么。好像就已经默认了这个封卷柏的保镖其实就是他包养的小情。

    郝云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的下体时刻都在被封卷柏的roubang贯穿,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除了zuoai什么也不会的yin乱家伙。

    而封卷柏则表现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耐心和温柔,深情地摸样让郝云怀疑这真的是封卷柏本人吗?可是他却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只是夜晚他们躺在一起,他被封卷柏宽厚的怀抱拥着,眼前是封卷柏放大的脸庞时,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足以让他沉沦。

    这天一早,他终于忍不住问封卷柏:“你不是说要谈生意吗,和那个叫什么伊森的。”

    封卷柏刚洗完澡,听见郝云这话,笑了:“是啊,怎么了,云哥哥怎么这么cao心我的事?”笑得是漫不经心。

    “什么叫我这么cao心你?”郝云觉得封卷柏总有一种本事能把他气到:“这不是你来这的正事吗,还是你说要我和你一起来谈生意呢。”

    水珠从封卷柏额头滑下,他边擦头边走到郝云面前:“现在这样度假不好吗?毕竟对于我来说,唯一的正事就是和阿云一起在这里玩啊。”

    那双多情狭长的丹凤眼盯着郝云看的时候,总是会让郝云忍不住挪开视线。

    说着,他把毛巾盖到了郝云头上,挺翘的鼻尖亲昵的和郝云贴了贴:“好啦,开玩笑的啦,今天应该就是时候了。放长线钓的大鱼,该收钩子了。”

    他冲郝云眨眨眼,眼里闪着狡黠。

    “我说,你们俩个怎么天天跟度蜜月似的,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啊。”高不寒调笑着封卷柏和郝云。

    虽说郝云名义上是以封卷柏的保镖上船的,但是高不寒早就知道郝云和封卷柏的事,并且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俩的炮友关系。

    郝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猜的还是封卷柏告诉他的,这时也不知道回什么,索性闭嘴不说话。

    “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封卷柏收拾完东西过来,回怼着高不寒。

    只见高不寒身边也跟着一个看起来就不太直的型男,那身材和郝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看来高不寒在邮轮上找了个鸭陪睡,不过看那型男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郝云没法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们一行人刚打完高尔夫,正准备向按摩馆去做spa放松一下,还是郝云连听也没听过的土耳其浴。

    “哎,阿柏,话说那个谁怎么这次没来。”一路上有不少人给他们打招呼,高不寒边打招呼边说道。

    封卷柏闻言皱眉:“管他来不来呢。”

    “切,你们俩见面就跟老虎见狮子似的,多有意思。”高不寒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才懒得搭理那个疯子。”

    郝云只觉得他们俩跟打谜语似的,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懂。不过听着封卷柏特别厌恶的语气,他倒是也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封卷柏这么讨厌他。

    看封卷柏不愿多说的样子,高不寒也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听说他最近被B市来的太子爷给盯上了,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吧。对了,昨天......”

    “等等,请留步,两位少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他们。

    封卷柏和高不寒同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对视一眼,转身。

    此时临清号邮轮正行驶在茫茫大海上,附近没有岛屿,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我是临清号的船长埃文。”年长的老者自我介绍道,他面色和蔼,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不那么可怕:“我家主人邀请你们上楼一叙。”

    郝云见过这个人,在第一晚邮轮出发的时候他曾经来过那个聚会,只是郝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艘船的船长。

    尽管郝云他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也能察觉出来气氛的凝固,他猛然想到也许马上要见到的就是封卷柏要等的的人。

    “正巧我也与卡特亚伯伯许久没见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封卷柏微笑。

    尽管他说的是邀请你们,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高不寒。毕竟他老子还没放权给他,现在不论什么生意都轮不到他来谈。

    于是高不寒只是冲这个船长点了点头,就和他旁边那个鸭离开了,说是要去酒吧坐一会。

    郝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上去,正在原地踌躇时,封卷柏撇了他一眼,就伸手去捞他,冰凉的五指和郝云的五指交缠。

    看他们与船长谈笑风生的样子,郝云也没在乎,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好烫,而封卷柏的手好凉。

    “等会不要怕。”封卷柏趁等电梯的时候悄悄跟郝云咬耳朵。

    不要怕?郝云一头雾水,为封卷柏这不明所以的话感到疑惑。

    但是电梯很快就到了,并没有时间让他和封卷柏问清楚。

    他们一路乘特别权限电梯到了十五层,这是这艘船的最高层。这里是一个圆弧形的开放地带,只有一个非常复古的门。

    他们又被检查一番才被允许进入。

    一打开就是一地白色的毛皮地毯,四周满是巨大的落地窗,水晶吊灯发出雍容华贵的黄色暖光。

    “哈哈哈哈哈,Fred你来了!好久不见,快让我看看你。”一阵夸张的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被水晶的吊帘遮挡后传来。

    埃文船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并细心的带好了门。

    封卷柏脸上堆起玩世不恭的笑,他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给郝云眨了眨眼。坐在了这个房间唯一的沙发里,郝云被他牵着坐在他的身旁。

    此时离的近了,郝云才发现这帘子后面是张king size的大床,这个帘子根本就遮不住什么东西,上面正在翻滚着的男女可以让人看得非常清晰。

    而且这里夹杂的女人的娇媚叫声还有空气中弥漫的不知名的白色烟雾,都让郝云感到尴尬。不过看他身旁的封卷柏一副自如的样子,郝云告诉自己要镇定。

    他们又听了一会儿颠鸾倒凤的叫床声,直把郝云听的脸红心跳。

    等到他们终于完事以后,帘子被拉开。只见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金发男人赤裸着上身,另一个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的女人毫不害羞的穿上衣服,还给他们抛了个媚眼才出去。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金枪不倒啊,卡特亚伯伯。”封卷柏揶揄道。

    “哈哈哈哈,哪有哪有,我看Fred你才是真的长成了个大男孩了。好些年没见,你也......”他被恭维的放声大笑,完全没有觉得让两人在这欣赏了这么久的活春宫的行为是怠慢。

    这里的景色非常开阔,可以从落地窗往外看到蔚蓝的海景。

    他们互相寒暄着,封卷柏表现得就跟那些纨绔的大男孩没什么区别。和卡特亚高谈阔论起来,从天气聊到高尔夫,从赌马聊到政治,还有时下哪些长得漂亮的嫩模。

    卡特亚似乎对这样的封卷柏感到非常满意,那两只尖酸的小眼睛里堆满了笑:“好久没回国了,记得代我向你父母问好。想当初没有我大哥,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听完这话,郝云只觉得封卷柏抓住自己的手猛然攥紧了一下,攥的他骨头疼。

    “好啊,我一定代您传达到。”封卷柏笑着说。

    “说起来,上次给你提的......”卡特亚似乎终于想起要聊到正事,看到一直坐在这的郝云,他冲封卷柏挤挤眼。

    “我不能和他分开,卡特亚伯伯。”封卷柏紧张兮兮的抓着郝云的手,状似非常眷恋的亲吻了一下郝云的手背。

    卡特亚看在眼里,心想还以为多能成事呢,看来也是个只会玩乐的小崽子。

    “哦哦~我懂我懂,年轻人嘛。”他笑得猥琐,眼神暧昧的打量他们。

    郝云后背绷直,大气也不敢喘。

    后面封卷柏和这个人谈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听——他也没听懂。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封卷柏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上,一点也挣不开。

    等到封卷柏终于和他谈完以后,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卡特亚本来要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但是他一看到来找自己的那个小嫩模就眼睛都离不开了,封卷柏说下次的时候,他也顺势答应了。

    天色将晚,封卷柏带着郝云去十二楼的露天餐厅吃饭了,那里的餐桌就在甲板上,风景非常好。

    封卷柏自从一出来,脸色就变回了平常那样,好像刚刚那个非常懂行和调侃的人不是他一样。

    郝云看着封卷柏的侧脸,他正望着远处,因为逆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封,少爷,你刚刚......”郝云有心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封卷柏扭头,脸上是微微的笑意,脑后的小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郝云总觉得虽然封卷柏现在在笑,可是他其实并不高兴。

    “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封卷柏挑眉,心里有些微的惊讶:“你刚刚做得很好,我的生意也谈成了。我为什么不开心?”

    侍应生来上菜,封卷柏微笑着道谢,给郝云倒了一杯香槟。

    郝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仅仅只是猜测罢了,看封卷柏不愿多说的样子,他也闭上嘴了。

    无言的沉默流淌在两人之间。

    “我爸妈早已经不在人世了。”突然,封卷柏心平气和的说道。

    郝云有些震惊的抬头:“那刚刚还说什么问好......”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妈就去世了。他不知道,他以为我爸把公司交给我管,其实是我不得不管。”封卷柏喝了一口酒:“你知道盛星为什么是外企吗?”

    对啊,封卷柏明明是中国人。

    “我mama是M国华裔。”郝云还没问出,封卷柏就已经开口:“这个公司其实不算是我的公司。”

    虽然封卷柏语焉不详,说的不甚清晰,但是郝云也多少明白了。

    想来封卷柏现在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当初也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高中就失去了双亲,跟自己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顿时,郝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同命相连感。

    “......我高中的时候爸妈也不在了。”郝云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主动告诉过别人,就连沈宣彤也是她问了郝云才说的。

    毕竟,如果总是这样给别人说,总会有一种卖惨的嫌疑。

    但是,给封卷柏说没事。

    “当初我发誓一定要把弟弟好好拉扯长大,幸好我做到了......”郝云起身,他趴到旁边的船舷上,看起来有一丝的落寞。

    “不过,你能管理好这么大一个公司,真的好厉害!”郝云扭头看着封卷柏,眼里是真心实意的夸奖,语气诚恳的赞叹着。

    “嗯......你也很厉害。”封卷柏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郝云,看到他被裤子包裹的线条流畅的臀线,他舔了舔唇,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并排站在一起吹风,衣袂翩飞,残阳如火,映出他们并肩的身影。

    封卷柏望着郝云坚毅的侧脸,美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云哥哥~我可以亲——”

    还没说完,就被一旁来给自己打招呼的人给打断了。

    “封少,等会下去玩啊,今天他们要赌大的!”

    封卷柏皮笑rou不笑的盯着他,把人盯得浑身发毛,赶紧跑了。

    “你刚刚说什么?”郝云问着。

    封卷柏把头埋在郝云的颈窝,闷闷道:“没什么。”

    过了一会,封卷柏抬头冲郝云眨眼:“阿云,你想去看看热闹吗?”说罢,也没等郝云回答就扯着他走。

    这里的负一层郝云从没来过,据说是赌场。

    果不其然,郝云一进这里就感受到了那种疯狂的氛围,桌子上的筹码一堆堆一大摞,看着就非常纸醉金迷。

    只是封卷柏并不去赌博,他带着郝云来到赌场上面的二楼。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郝云正问着封卷柏,被他一个手势打断,示意他往一扇虚掩着的门走去。

    郝云这才发现原来声音是从这门后发出来的——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喘息,酒精的气味,震耳欲聋的歌声,好像一切都兴奋过头了。

    当郝云从门缝处往里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副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看着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郝云,封卷柏笑得愈来愈深:“我不是要来吓你的,云哥哥,你看我对你多好。他们玩yin乱趴,吸毒,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你只要乖乖的跟着我,听话就好了。”当然了,要是当初你拒绝我的话,估计这里面应该也有你一席之地了。

    郝云木木的点头,看来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他还一时无法接受。

    被封卷柏往房间里带的时候,郝云还心有戚戚。

    “他们到底在干嘛?”郝云回想起刚刚那短短几秒钟却需要他用一生来治愈的画面。

    封卷柏往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伸长了双腿,拿起桌子上洗好的樱桃往嘴里扔:“还能是什么啊,俄罗斯转盘呗。”

    看郝云茫然的神情,封卷柏觉得他既可爱又笨的可以。

    “云哥哥这么想知道,我就好好给你讲讲好了。”封卷柏把在一旁的郝云捞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为了更好的给云哥哥讲解,我需要拿道具出来哦。”封卷柏看着桌子上种类繁多的水果,起了心思。

    一双明显带有情欲色彩的大手往郝云屁股上伸,揉捏着那两瓣像是柔软的白馒头的却又很有弹性的臀。

    郝云因为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搂着封卷柏的脖子,还没说话就感到屁股一凉,原来封卷柏已经连带着内裤都给郝云扒了。

    “所谓的俄罗斯转盘呢,就是一群人围成一个圈,那些要玩的在外面围成一个圈,每个人从后面开干,每过一首歌的时间,往旁边换一个人干,谁先射了就输了。”

    “你也玩过吗?”郝云有点紧张的问。

    “蛤?怎么可能,我看起来很像玩这种东西的人吗。脏死了,我才不去。”说着他把郝云猛地按倒在矮桌上,双手掰开他的大腿,迫使郝云的下面光溜溜的敞开对着他。

    “不如我们也来玩个游戏吧云哥哥~”封卷柏撒娇道。

    郝云推着封卷柏的肩膀:“你,今天早上不是才做过?”只是那推拒的力道只让封卷柏感觉是欲拒还迎,他就把这些当作情趣。

    “唔,但是云哥哥后面的小saoxue一刻也离不开我的大roubang啊~”封卷柏拿起一颗盘子里新鲜的草莓,把郝云的右腿往自己的肩膀上架,手里的草莓“噗”的一声就被他手疾眼快塞进狭小的roudong中了。

    “唔!你放了什么进去,好凉,啊~”郝云被封卷柏单手压制住,头也没法往下望,只能看到封卷柏伏在自己上方的坏笑。

    “这就要云哥哥猜了嘛,你猜到的话,我就奖励云哥哥吃真roubang哦。”封卷柏边说边把草莓往里面塞的更深。

    连续几日每天接连不断的疼爱,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艳艳的xuerou,红彤彤的草莓从肤色较白的屁股进去直到红肿的甬道里——显得更加yin靡。

    因为未知的恐惧和xue口的翕张,郝云的后xue很轻易地就把那颗可怜的草莓给挤压爆了,变成了草莓稀泥和汁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嗯~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啊不要塞了,唔那里塞不下了......哈啊~”郝云叫的越来越媚,最后那一声颤音简直是颤到封卷柏的心尖上了。

    郝云的右腿挂在封卷柏的肩膀上,屁股因为刺激而不停扭动着,让封卷柏看了想给他啪啪几巴掌,让他别那么sao。

    只见封卷柏已经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连塞了好几颗草莓进去,还坏心眼的挑的全是个头大,叶子大片而粗糙的。郝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xue只能被迫的收缩挤压,狭窄的rouxue都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隙。

    “还猜不出来吗?还是猜不出来的话我要加大力度惩罚你咯。”封卷柏眨眼冲郝云笑着。这模样分明就是猫偷腥吃到鱼的得意样子,哪有半点在甲板上落寞的说着自己身世的青年的影子。

    “别,别,我猜到,我猜到了!”郝云赶忙道。要知道封卷柏惩罚人的小手段曾出不穷,他可不想再哭着向封卷柏求饶了。

    他努力的收缩着xuerou,感受着里面东西的形状,粘稠的汁水在那里的感受很不爽利。还有粗粝的叶片摩擦着他里面娇嫩的肠道,都让他很不好受。

    “到底是什么,嗯?”封卷柏的声音有一丝喑哑,他盯着郝云一塌糊涂的下体,眼里满是要把郝云给吃了的邪念。

    郝云急得满脸通红,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好吧,那我帮云哥哥作弊一下吧,你尝尝味道,然后再告诉我是什么。”封卷柏提议道。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个杯子放在郝云的下体,在xue口处接着:“快点挤出来汁啊,不然怎么给你尝嘛~”

    郝云只好忍着羞耻,他不停的翕张着下体,收缩着xuerou,废了老半天的劲才把草莓榨出来汁。

    封卷柏看着累的不行的郝云,伸手把他的头抬起来,把杯口对准他的嘴边。

    那姿势倒的又急,郝云为了不让它们都流出来只好张大了嘴去喝——看起来就好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喝自己saoxue里榨出来的汁一样。

    “唔......咕咚......草莓,是草莓!”郝云尝了出来,甜丝丝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带着果rou的水果汁有一股sao味。

    “bingo~恭喜你答对了。”封卷柏伸手揩去郝云嘴边流下的红色液体,

    郝云一直绷紧的腰身和大腿都在发抖,他的衣摆早就被挣扎的掀了上去,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腰身,下面的裤子也早就不知道被封卷柏给扔到哪个地板的角落了。

    就当郝云以为已经完了的时候,他的后xue又被猛然捅进去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冰冰凉凉的长条状物体。

    “怎么还有——”郝云xue里没被清理的草莓果rou就那样被另外一个东西挤压着,他被这长条状的东西塞得满满的,只感觉鼓鼓胀胀的想让它进的更深,垂在前面的yinjing竟然开始有了反应。

    许是封卷柏也觉得这水果跟jiba有异曲同工之妙,竟然就直接拿着它来来回回的开始往里面不停抽插捣弄,模拟着性爱的动作快速的进进出出。

    这回郝云猜出来了:“香蕉。是香蕉吧?”

    封卷柏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只是手上动作不停,还在不停的抽抽插插。

    “唔嗯,别,别捣了,啊!”郝云被这抽插的频率搞得崩溃,一种奇怪的快感从头到脚席卷着他的全身。

    “噗呲”一声,郝云前面的roubang居然射出来了!

    不过封卷柏用的那么大力,连整根香蕉都变成泥化进郝云的xue里了,只剩末端一点点露在外面。

    那么深的地方,都快捅到了郝云的前列腺,但是他竟然只是这样就射了出来,被香蕉cao射了,这个认知让郝云几乎要羞耻抬不起头来。

    封卷柏笑着却不容置疑的扒拉掉郝云挡在脸前的手:“虽然说云哥哥是个sao的都能被一根香蕉给cao射的yin娃,但是我不嫌弃云哥哥。就算你这么yin荡爱找cao,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只会满足云哥哥哦~”封卷柏俯下身在郝云耳边低语,湿热的鼻息喷洒在郝云耳廓,让他更觉得羞耻。

    封卷柏看他一眼,低头去舔郝云的xuerou,湿滑的舌头让郝云的颤抖的不像样:“水果味的小saoxue,真甜~”

    看着郝云这副摸样,封卷柏只觉得自己下面的roubang已经硬成铁棍了,再不上就不是男人了。

    “不,我不是——”郝云猛地一弓身,他的下面被封卷柏粗暴的进入了。

    郝云两条腿被封卷柏搂住腿窝,折成M状搭在肩上,下面的roubang一插到底,把郝云整个贯穿给劈成了两半。

    他像一叶大海上漂泊的小舟,而封卷柏就是那个主宰他的风暴。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在这间套房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zuoai的痕迹——桌子上,床上,浴室里,温泉池子边,甚至于是地板上,连窗户上都被弄上了郝云的jingye。

    阳台上,郝云的上身已经被扒的精光,他正被封卷柏压在栏杆上后入,rutou贴着冰冷的栏杆,被寒冷的夜风一吹,让他浑身都哆嗦起来。

    相反封卷柏浑身上下穿戴整齐,郝云的后背都能感受到他纯棉的T恤衫的触感。

    郝云射了又射,但封卷柏像是有无穷的精力一样,每次都把郝云弄得神志不清才快到结束。当然,应该是封卷柏技术太好,而且rou够大。

    那里残存的香蕉现在也被捣的稀烂,混着后xue里面白色的jingye一起流出来,还混着最开始的草莓汁。

    郝云觉得自己的前列腺也快被封卷柏给插烂了,后面的xuerou都已经被cao的合不拢了他也没停。

    “啊嗯~慢点慢点——”但是每当郝云这样说的时候,只会迎来更深更重的cao弄。

    郝云觉得自已要是个女人的话,早就已经被封卷柏cao的怀孕了,而且肯定还会生不止一个孩子。

    等到郝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封卷柏带到浴室里去洗澡清理了——这些天封卷柏都是这样,从不熟练已经到了很熟练。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们俩整整做了将近五个小时。

    郝云小腿肚颤抖的都快要站不住,腰更是感觉要直不起来了。反观封卷柏却神采奕奕,精神抖擞。郝云觉得封卷柏不止是公狗腰,肯定还是电动马达。

    洗洗弄完以后,封卷柏却拉着郝云往外走,不像以前在睡前再来一炮。

    夜晚的邮轮也并不安静,但是这一层的空中花园却一个人也没。

    “来这里干嘛?”郝云现在累的只想回去睡觉,就算被封卷柏偷偷舔rutou他也愿意。

    这里有两个吊椅,他们两个惬意的躺进去,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刚端上来冒着热气的夜宵。

    “有点艺术细胞嘛,你不觉得海上的星星很好看吗?”封卷柏如是说道。

    冷冽的夜风轻柔的拂过他们的脸庞,夜空中的星星璀璨闪亮,安静静谧。

    嗯,好像确实不错。

    郝云迷迷糊糊的想着,他快在这温柔的夜风里睡过去了。

    “今天你表现的不错,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我力所能及的愿望,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

    “不过,像什么希望合约作废这种就不要提了。”

    封卷柏的话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的,让郝云听不真切。

    “睡着了?嗯?”

    “......好吧,我想不管给你什么奖励都不如给你弟弟奖励让你开心......那我就自作主张了?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弟弟放假时间太少,那我就给他放个半年假好了。”

    “我亲你一下,你就答应了哦。”

    郝云只记得一个温软的滑滑的东西从自己嘴边蹭了过去,还用力的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然后便睡的不省人事了。

    封卷柏轻叹一声,把郝云抱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

    郝云发现封卷柏又是含着自己的rutou睡觉的,胸本来就已经够大了,现在被封卷柏又咬又吸的好像rou眼可见的又变大了。

    封卷柏悠悠转醒,一醒来就看到郝云充满怨念的眼神。

    “云哥哥早上好~干嘛这么看我,你好凶啊。”封卷柏边说还边蹭着郝云的胸。

    “我说,我的胸真的有这么好吃?你别吸了,都又变大了。”郝云自己也没意识到他语气里略带亲昵的埋怨。

    “不——我就要吸。”说着,封卷柏好像真的在思考味道怎么样一样,歪头片刻:“rutou很甜啊。刚开始是有点咸咸的,但是嘬时间长了就变甜了。”

    这一天又照常在封卷柏的sao话里开始了,只不过稍微出了点状况。

    下午郝云正要陪封卷柏去十三楼打球,就听见有人大喊:“有炸弹,有炸弹啊!”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走廊上全是开门的声音,穿衣服的衣衫不整的没穿衣服的,都到甲板上来了。

    郝云皱眉,炸弹?这里怎么会有炸弹,他看向发生sao乱的地方。

    却忽视了封卷柏嘴角的一抹笑。

    郝云和封卷柏跟着广播往甲板的方向走,身旁许多人都在打着电话叫直升飞机,水上飞机过来。

    看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郝云看看身旁镇定的靠在自己肩上做小鸟依人状的封卷柏,嗯,这才是大家风范。

    过了一会高不寒也来了,他急匆匆的赶到封卷柏他们这里:“你们没事吧?刚刚说有人已经被袭击了,直接晕倒在地上了。”

    “我们没事,我刚刚已经叫直升机过来了。”封卷柏回答道。

    “那就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那个老头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居然把邮轮开到公海来了,连警察也到不了这,他是打算把我们全部都杀了灭口吗?!”高不寒说的义愤填膺,艳丽的小脸上满是愤恨。

    郝云心想也不知道这伙人究竟是什么心理,来这里劫财,那岂不是什么退路都没有了吗?这年头连恐怖分子都颇有经费。

    这里的全是些有钱人,效率自然是快的不能再快,很快直升机什么的就陆续到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撤离了。连这里的侍应生们也都找到了救生船只,一条不落的开走了。

    郝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把自己手机落到房间里了。

    “我得回去拿一下手机。”郝云说着,封卷柏一把拉住他:“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手机丢了回去再买就行了,我给你买。”

    郝云踌躇着:“不行,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丢。”

    说着他就想往回跑,封卷柏又拉住了他,但是这次不是阻拦而是对郝云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拿。我记得在沙发上是吗?”

    郝云怔愣了一下,封卷柏已经跑远了。

    郝云正要上前去追,被高不寒拦下了:“你不用过去,阿柏很厉害的,你要去也只是给他添麻烦而已。”

    “那也很危险啊!我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啊。”

    “你不懂,像我们这种身份,根本就用不着带保镖,阿柏那样从小就会跟人打架的就更不用提了。”

    额,郝云心里吐槽,当初明明是你上船的时候叫嚣自己要带四个保镖的吧。

    他还是摇摇头,转身去追封卷柏。

    高不寒耸肩,正好他家的直升机来了,他先溜为敬。

    这边,郝云小心翼翼的紧赶慢赶的来到房间里,一路上他看到船上不少东西都碎了,往常满是人的船上现在空荡荡的。

    这伙人很奇怪的样子,他们好像并没有杀什么人,反而像是专门给了他们溜走时间一样,让所有人都安全的撤退。

    就像,就像是专门有什么目标一样。

    正好他到了门口以后,封卷柏正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郝云反而皱眉:“小心身后!”

    郝云还未扭头,就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他挣扎不动反而快被人拖着走。那股快要窒息的痛感让他肺部快要爆炸。

    “嘭”只见封卷柏一脚飞踢过去,把这人踢得猛地松了手,郝云坐在地上咳嗽。他刚刚感到一种濒死的恐惧,是封卷柏救了自己!

    他扭头忙看此刻战局,封卷柏好像是练过擒拿或者散打,用拳用脚毫不含糊,把那个黑衣人打的节节败退,马上那个人就跑了。

    他的黑发散乱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往常总是让郝云觉得他女气的五官此时却显得英气,沉稳而充满安全感。

    他并没有对郝云说什么你怎么来了,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拉着他的手往甲板上去。

    在快要走到甲板的时候,埃文船长却在这里出现了,他就像往常一样巡视着轮船,好像丝毫不知这里马上就要爆炸的事实。

    “您怎么还不走?”郝云着急的问他:“这个船上有炸弹,您和我们一起走吧。”

    埃文却摇摇头:“我是船长。”他呢喃着,我是船长几个字重复说了好几遍,然后跟游魂似的往里走了。

    “别管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封卷柏轻轻的说道。

    他们穿过来到甲板必经的餐厅,一个人埋伏着的人突然暴起,拿着一把看着就很锋利的刀向他们走过来。

    “别动,炸弹就在这张餐桌下面,要是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郝云眉头一跳,几乎是本能的就跳了出来,挡在封卷柏前面。

    封卷柏停下了来,他把郝云推开。紧接着郝云看到他从一个很隐秘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把银色的枪。

    “咔嚓”一声枪上了膛,封卷柏把枪口对准了这个人:“这句话该是我要说的吧?”

    封卷柏嘴角扯出的笑容毫无温度。他扬起的下颌绷成一条好看的直线,阴恻恻的像条毒蛇盯着这人,瞳孔黑的像要杀人。

    “我可没什么好修养,要是我一不小心扣了扳机,你说我们究竟谁死谁活?”

    郝云都快惊掉下巴了,他怎么不知道封卷柏还随身带了一把枪?

    封卷柏指着这人的脑门,让他把炸弹拆了。

    “我不会,我真不会啊,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人哭丧的要死要活。

    这炸弹是严实的镶嵌在地板里的,他们拿也拿不出来,拆也不会拆。

    封卷柏和郝云都在专注的看着这炸弹,一没留神让这人溜了。郝云往下一看,好家伙,有小船接应,跑的比兔子还快。

    “快走!”封卷柏突然大吼一声,扯住郝云就开始往外狂奔。

    “怎么了?”郝云看封卷柏焦急的样子,他也使劲跑了出去。

    “还有五分钟炸弹就引爆了。”

    “什么?!刚刚看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

    “刚刚那个龟孙子,别让我再找到他。”

    封卷柏和郝云现在已经到了甲板上,此时距离引爆只有三分多钟了。直升机刚刚来了没接到人,只能在这上空盘旋,他看见直升机和他们至少还有五分钟的距离。

    唯一的方法就是——

    从这里到海面大约有不到三十米的高度,从这么高的高度坠落到水面,不会死也能摔残了。

    一瞬间,封卷柏的脑海里百转千回,他当机立断,拿起这里挂的救生圈往郝云怀里塞:“会不会游泳?”

    “不会——”郝云还没说完就被封卷柏打断:“不会现在也得会了。抱好你的头手脚,记得一定要脚先入水,如果你不想瞎的话,我数三二一一起跳。”

    “三——二——一,跳!”

    此时平静而深蓝的大海却是他们最大的生命威胁,白日与晴空之下,青年们的身躯如同自由之鸟般坠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属于生的痕迹。

    海上翻滚起片片白色泡沫。

    “呼,呼,封卷柏?封卷柏?!”郝云急促的喘息着,他的口鼻咽喉里全都是水,坠落时水面巨大的压力让他感觉比被十个人按住闷头打都疼,不,是一百个。

    “我在这,快,快游过去。”封卷柏在水里拽着郝云就往不远处的直升机游去,他们已经在那放下了垂到海面的绳梯。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绳梯时,临清号发出一声砰然巨响——通体银白的船身被炸成两截,火舌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乌黑的石油漏的整个海面上都是,船体发出巨大的嘎吱嘎吱声。

    郝云和封卷柏坐在绳梯上喘气,被热浪的余温翻滚着打在脸上。郝云不敢置信的看着今天上午还是一片富丽堂皇景象的轮船,如今已变成一片废墟,冒着黑烟。

    现在他胸腔里只盈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无限的愧疚。

    “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都怪我非要拿那个手机,对不起,对不起,封卷柏,我错了......”郝云语无伦次的道着歉,要不是自己他们也不会和死神擦肩而过了,封卷柏还救了自己不止一次。

    封卷柏的脸上和身上也全是水,额头上粘的都是头发。他温柔的摸了摸郝云的眼睛,帮他把水珠擦干:“没事。不过,你的手机刚刚被冲裂了,零件都沉海里去了,估计修不好了。”

    郝云看着封卷柏手里握着的手机残骸,再也绷不住泪了。

    他们浑身湿透;他们狼狈不堪;他们正没有力气的坐在直升机的绳梯上看着这一场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沉船——彷佛世界正在给他们表演生命的逝去。

    封卷柏抱着郝云,轻声安慰他。

    安慰的既是郝云的眼泪,也是安慰他自己已经被火焰焚成灰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