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逃跑,才出龙潭又入虎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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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尽被困了足有两天两夜。 孟亦和陆言辞就像是头次吃rou的狼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十六小时都在弄洛雪尽。 每回洛雪尽醒来被抱着喝了水吃了饭填饱肚子后,就会又开始新的一轮性爱,然后一直被弄到又昏睡过去,除了浴室就待在床上,门都没踏出过。 最初他还有力气哭叫反抗,后来就知道省点力气了,还会乖巧一点迎合,减少点折磨让自己轻松点,多空出点休息时间。 迷糊间,他感觉到自己被抱着坐起来,嘴唇贴上两片柔软,有温水哺入干涸的喉咙。 他反射性地吞咽,想抿一抿嘴唇,但是口腔被弹软的东西塞满,无法张合,睁开眼对上了近在咫尺的狭长眉眼。 陆言辞弯起眼眸,吮了吮他嘴唇,收回唇舌,声音温和:“醒了?还要不要喝?” 洛雪尽吞咽了一口口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玻璃杯上,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他吃过教训了,要是他使性子说不喝,陆言辞就会继续嘴对嘴地喂他。 他把水喝完:“我饿了。” “好,一直给你煨着粥,孟亦刚刚去盛了。” 正说着,孟亦端着碗走进来,陆言辞很快把小桌子架好,孟亦把碗放到桌子上,陆言辞又给洛雪尽放靠垫。 两人搭配做事,行云流水。 “……” 这莫名其妙的默契洛雪尽虽然在床上已经狠狠见识了,但是再看到还是觉得有些无语。 孟亦用调羹舀起一勺粥,吹到合适的温度,递到洛雪尽嘴边:“喝吧。” 洛雪尽没说话也没反抗,很顺从地低下头吃粥。 在这两天里,孟亦之前喂过他一回,有些笨拙,但有了经验后他很快就做得拿手。 一碗粥下肚,洛雪尽觉得舒服多了,懒懒地靠着床,让陆言辞给自己擦嘴,俨然一副完全成为米虫的样子。 “我得去上班了。”孟亦收好碗筷说。 洛雪尽的眼睫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已经第三天了,也是没办法,我会尽早回来的。”孟亦看向陆言辞,“就麻烦你多照顾雪尽。” 陆言辞:“嗯,好。” 孟亦起身正要走时多看了洛雪尽一眼。 这一眼看似很平常,但是在这两天内频繁的性爱中洛雪尽看过太多,立马就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抓起被子缩进去。 这掩耳盗铃般的躲避也没起什么作用,最后他还是被抓出来,赤裸的粉白身体陷在凌乱的被褥中,被衣冠楚楚的男人圈住,接了一个很长的深吻。 他的唇舌早就被蹂躏得可怜到不能再可怜了,舌尖和唇珠都是破的,再被这么吻又有血珠冒出来。 洛雪尽揪着被子努力呼吸,乖乖地没有再挣扎,因为他也明白这只会雪上加霜。 这吻充斥着性欲,若不是时间不允许,洛雪尽指定又得挨一顿cao。 过了很久,男人终于吻够了,喘着气起身,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再多做些别的,没再多磨蹭,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洛雪尽看了看安静站在一边的陆言辞,用脚勾着床脚也不知道是谁的浴袍,裹住自己下床。 躺了太久,一站起来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陆言辞扶住了他:“要做什么?” “我去洗澡。”洛雪尽抓紧衣领,戒备地看着他,“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陆言辞点点头,倒也没再为难他,给他准备好用品就让他一个人进了浴室。 浴缸里热水清澈,掩不住水面之下姣好的躯体。洛雪尽拧着被水雾打湿的眉,检查着身上的伤口,腿心处就不用看,别的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哪哪都印着吻痕和牙印,连脚趾都没幸存。 这些伤口碰了水难免有些刺疼,洛雪尽没敢用沐浴露,泡了水让酸痛的骨头舒服一些,就起身擦干水分穿上衣服。 走出浴室后,他看见陆言辞在换床单,这已经是两天里换的第五床了,真不知道这人家里到底准备了多少。 “还没换好吗?我好累。”他趴到一边的小躺椅上,耷着湿漉漉的头发和眉眼。他的模样天生看着冷,不带笑的时候就更是显得有距离感,一派娇懒的神态像是高不可攀的富家公子。 陆言辞:“马上就好了。” “快点,我还有点想喝西瓜汁。”洛雪尽催完人又提起要求,有恃无恐的样子。 倒也不是他自暴自弃摆烂,只是看清了,他怎么拗都不可能拗过这两个人精,做过头了还得被“教训”,倒不如认清现实,反正只要床上乖一点,别的他提的要求再过分这两人都会惯着。 果然陆言辞没有一点怨言,反而眼里的笑意更浓,嘴角挑起弧度:“好——” 这声“好”拖着长音,哄孩子似的。 洛雪尽可不会被哄到,只会想起他在床上时也用过这种语气哄着自己摆出羞耻姿势,恨不得掐死他。 他忍辱吞声没说话,躺到床上让陆言辞给自己吹头发,喝着西瓜汁,又说:“你去给我买药,那里不舒服。” “不舒服吗?”陆言辞闻言放在吹风机,顺了顺他的发丝,俯下身温声说,“家里有药的,我去拿来给你上。” “那个不管用,昨天用了我现在还是疼。”洛雪尽翻了身背对着陆言辞,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真的,我好疼……昨天晚上你们那么过分,我都哭了还不停,走路都走不好。” 他昨夜嗓子是真的哭伤了,到现在说话也是沙哑的,又用着软下来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可怜。 陆言辞目露怜惜,上床掀起他的被子:“给我看看。” 洛雪尽僵硬着身体,克制着拒绝的冲动,任由他脱了自己的裤子,敞开腿给他看了。 花xue还肿着,连周围的皮肤都是红的,全是被撞的,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洛雪尽瞥到陆言辞沉下来的表情,假装擦了擦眼睛,又小声地补上一句:“刚刚洗澡都好痛……” “抱歉,是我们没把握好分寸。”陆言辞皱着眉,叹出一口气,给洛雪尽穿好裤子,“那我出去给你买新的药,你在家乖乖等我,好吗?” “嗯。”洛雪尽躺在床上没动,看着他走。 听到关门声后,他也没动弹,等了大约有一分钟才下床,光着脚跑到玄关用猫眼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才去扭动门锁。 他没能打开,这门被锁死了。 洛雪尽“啧”了一声,倒也不太意外,按陆言辞这种心细又变态的性子,可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给他逃走的机会。 他没有一分延迟,又立马走到阳台,弓着身子往下面看。 这里住户的阳台都建的是半露天,面积不小,目测着之间相隔不多,大约是一米五左右就能踩到楼下阳台的护栏。 说做就做,洛雪尽找来毛巾和床单,先用毛巾裹住手肘和膝盖,再用床单在护栏和自己腰上打好结。 他踩上凳子,看了一眼摔下去足以摔成烂泥的高空,抖着手抓住护栏,把腿越过去,站到护栏外狭窄的阳台围边。 他不敢外下面看,怕自己一害怕就又打退堂鼓了,一再确认保证自己生命的床单没有问题。时间不允许他再犹豫,深吸几口气后就继续行动,抓着栏杆往下蹲,伸出一条腿往下面够。 头顶上高阳艳照,晒得他脑袋发晕,额上出了汗落下来刺到眼睛,他往手臂上蹭了蹭,踩稳后又继续伸了另一条腿。 呼……很好,现在两只脚都踩到楼下阳台护栏了。 缓住呼吸,他再提起一口气,两只手都抓上床单的同时脚踩着护栏往后一蹬,成功跌进了楼下阳台。 他落地的姿势没办法标准,床单长度也不足以他打滚缓势,只能直接往下趴,膝盖和手肘撑地一阵钝痛,一只手臂有擦伤,也幸好他提前用毛巾裹住关节,不然伤得骨裂骨折都是有可能的。 他痛得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止不住掉眼泪,又怕陆言辞回来的动作快,才缓了一会儿就擦擦眼泪,解开腰上的床单忍着痛站起来了。 阳台玻璃门后的窗帘拉着,看不清屋内的景象,他尝试着推了一下阳台的门,没锁,也免去他破门的麻烦了。 他动作很轻,掀起窗帘往里看。 屋内因为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洛雪尽仅靠着自己掀开的缝隙看清里面的景象。客厅里摆了一张沙发和桌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但丝毫不空,地面上堆放着的全是废旧纸箱、瓶子和旧电器各种可回收物,不像是住房更像是垃圾房。 洛雪尽又注意到墙上挂着的照片,是一张夫妻照,照片有些年头了,些微褪色的照片上女人的面容有些眼熟……就在洛雪尽扫视室内愣神的几秒钟,屋内发出了响动。 脚步声从卧室渐近,一个清瘦驼背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洛雪尽眼前。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愣了愣。 “林阿姨……”洛雪尽也不算太意外,他在看见废旧物品和照片的时候就猜到了,也是很巧,他听陆言辞说过林阿姨就住在楼下,但没想到这两人的房子恰好上下正对着。 林阿姨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坏了,脸色发白:“孟太太?你……你怎么……” 洛雪尽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呃……我住楼上,锁坏了出不了门,正好手机也坏了,我没办法就跳到你家阳台。” 林阿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跳进来的?你可别吓我!这得出人命的哟!你过来我看看——” 洛雪尽被她抓着检查伤势:“我没事,真的没事。” 摔下来的伤口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他身上全是那两个狗男人弄出来的痕迹,被林阿姨翻来覆去地检查羞到面红耳赤。 “阿姨,林阿姨,我一点事都没有,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他没有时间耽搁,等陆言辞回来一看发现阳台挂着的床单很快就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把他抓回去到时候再严加看管他更是逃也逃不掉。 “你别急啊!”林阿姨指着他手肘上的擦伤,“这都出血了,你等等我给你去拿药。” “阿姨真不用……” 洛雪尽喊不住她,焦急地看着她进屋去找药,干脆就此不管了,直接打算走人。 他费劲地越过一地的回收物品,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就在这时脖子上猛然被针扎似的刺痛! “嘶!”洛雪尽飞速把脖子上扎着的东西拔开,但针管里的液体已经下了大半管了。 他回头见到林阿姨对自己笑着,用着那亲和又低哑的声音说:“都说让你等会儿了,那么着急做什么?” “你……”这药劲格外猛烈,洛雪尽话没说完就站不稳滑坐到地上。 他尝试站起来逃走,但手脚根本使不上力,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身体撑不起来,意识也在流失。 也才十秒不到,他就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