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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哥哥(礼仪课,贴面礼,被亲哭,偷窥看硬)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杨以枝简直热泪盈眶,感动得老泪纵横。

    慈祥的小老头笑眯眯地将他从冰窟里捞出来,说出来的话却让杨以枝刚有起色的小脸又垮了下去。

    “……知道了。”好半晌,男孩才撇撇嘴,满脸不情不愿:“枫叶林是吧?我会去的。”

    “这才对嘛。”班主任笑容和蔼:“家人之间有什么别捏,说开就好了嘛。”

    婚生子跟私生子之间算什么家人?杨以枝心里tui了一声,脑海里浮现起诺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顿时涌起烦躁。

    他跟杨梦菲,本来在简子楼里生活的好好的,平稳悠闲地度过了14年,虽然有时候会吃不饱饭,但邻里街坊都是很好的人,他整日地走街串巷、逗猫惹狗,灰头土脸但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他认了很多大哥,学了不少不干不净的手艺,杨梦菲不管他,他吃着百家饭小日子倒也过得风生水起,直到诺曼克莱恩出现,一个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意大利贵族,逮住正在撬车的他,自称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

    “我不会让克莱恩家族的血脉流落在外。”男人注视着他,绿宝石般的眸子让杨以枝想起夜行的山猫。

    他和杨梦菲被带走了,杨梦菲虽然还是抑郁寡欢,但好歹不再是往日里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杨以枝却很难过。

    他住在宫殿一样的公馆里,玉蝶珍馐仆从成群,却无比地怀念以前呼朋唤友粗茶淡饭的生活。

    诺曼是个间接性失聪的控制狂,根本听不见忤逆他本人决策的话,明明一天到晚都要看文件签字忙得要死,却在他几次试探后警惕起来,将他看得很紧。

    但那又如何?他可是杨以枝啊!

    他开锁的手艺可是师承连条子都叫好的江洋大盗,区区一个鬼佬,怎么敢拦他的啊?

    “怎么敢的啊?”少年人很嚣张地笑着,大摇大摆地跑了路。

    14岁的杨以枝,五官还没完全长开,成日地往外瞎跑,晒得跟小黑猴子一样,又跟一群五大三粗的老少爷们成日地厮混着,身上那股子流氓土匪的气质竟也勉勉强强压过了他过盛的容貌,但诺曼见到杨以枝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私生子弟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竟在最混乱最腌臜的贫民窟独自生长了14年,习得一身下九流的本事和脾性,撬他的车被当场抓包,瞄着后视镜偷偷打量的模样,竟然……有点可爱。

    诺曼想,他或许要改变主意了。

    他将人带走,养在身边,衣食住行不假人手,事事亲力亲为,看什么书,上什么课,见什么人……自他掌管家族后,已经很少做这样的琐事了。

    通过监视器注视着正在小花园霍霍珍贵花种的男孩,诺曼很轻地笑了一下。

    养成一名顽劣的美人,这感觉,倒不算坏。

    只是,为什么一心想着逃离呢?

    男人注视着杨以枝一蹦三尺高的欢快背影,眸色深沉。

    杨以枝像是一只久在樊笼返璞归真的羁鸟,扑腾着被主人养了耀眼不少的翅羽,欢欢喜喜地一头扎进阔别多日的旧林,却只捕捉到一点人去楼空后的浅淡余温。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给他煮长寿面的阿婆没有了,教他下象棋的阿公没有了,跟他玩跳格子的二丫没有了。

    杨以枝僵硬着身体,如遭雷击。

    斜阳照树,风起叶落。

    这里是他生长了十四年的地方,老旧斑驳的墙皮,昏暗残破的路灯,瘦弱伶仃的街道,贫穷荒凉的盛夏,和最纯真质朴的底层。

    “……别哭。”诺曼从披着一层夜色从阴影中走出,怀里的狸花猫浑身的毛都炸了,一靠近杨以枝就喵喵叫个不停。

    杨以枝见到他,愣了愣,想到什么,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是不是你?”他狠狠抹了把眼泪,气势汹汹地冲到诺曼身前,一把抢过小乖,眼眶通红质问:“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诺曼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抱过小乖的手指,闻言竟然笑了一下,碧色的眼眸里氤氲出稀薄的恶劣。

    “刘启明先生一家代我照顾了小枝十余年,克莱恩家族知恩图报,已将他一家老小接到西西里老家颐养天年,刘凤鸣小姐也会在意大利最好的中学继续学业。”

    “至于小枝。”诺曼盯着面色惨白的杨以枝,深邃俊美的脸上浮起愉悦的笑意:“以后就由我亲自照顾。”

    “不、你不能这样……”杨以枝神色仓皇,颤抖的声线里夹杂着深深的不安:“他们、那么远、我见不到他们……”

    他颠三倒四的说着,凄惶的小脸上满是乞求:“诺……克莱恩先生,请你把我的家人送回来,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适应不了移民……”

    月色凄清,雪亮的月光照在诺曼刀锋般挺拔的身躯,阴影中,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我会听话,不会再忤逆您,求您让他们回来……”

    男孩还在说着央求的话,声音凄切而哽咽,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罪犯,都会被男孩与养父母一家之间的人间真情打动,除了男孩真正的亲人。

    诺曼一言不发地盯着声泪俱下的杨以枝,眼睛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杨以枝。”他突然笑了一声,深邃完美的五官被这难得的笑意牵动着,如希腊的美男子雕塑突然活过来一般,展现出一种锋利逼人的视觉压迫。

    “你身上流着克莱恩的血。”他缓缓说着,带着一点诵读圣经般的咏唱声调:“你的亲人,只有我。”

    “其他人都在墓地里,明白吗?”

    他走到浑身僵硬的杨以枝跟前,冰冷的手指落在男孩苍白若纸的脸上,眼底荡开一抹萦绕着血腥气的温柔。

    “还有,别用敬称,要叫哥哥。”

    杨以枝呆呆地伫在原地,吓傻了似的任由对方拥自己入怀,乖顺得像只被捏住后脖颈的猫。

    见状,诺曼的心底弥漫开巨大的愉悦,眸中也浮起真心实意的笑意。

    直到小猫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诺曼兀自微笑的脸上。

    “去你妈的、什么傻逼玩意儿!”

    趁诺曼愣神的功夫,杨以枝一把拽住男人挺括的衣领,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下手的动作毫不迟疑,专攻腰腹等脆弱部位。

    克莱恩家族的当权者,大名鼎鼎的黑手党教父,竟然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偷袭成功,真是天大的笑话。

    诺曼反应得很快,压倒性的力量下杨以枝没有挥出第二拳的机会,挣扎无能,索性破罐子破摔,杨以枝直接破口大骂。

    “傻逼瞪你爹干嘛?搞你妈的封建宗族制……”

    “变态控制狂!你管你爹认祖归宗呢还?”

    “不要脸!臭傻逼!放开你爹!”

    少年人嘹亮的骂街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保镖心惊胆战地瞄着诺曼一片平静的脸色,心里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点上一支蜡。

    “上车,回公馆。”颧骨隐隐刺痛,诺曼的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他盯着后视镜里被堵着嘴绑着手脚的杨以枝,说出的话也萦绕着血腥气。

    “辞了少爷礼仪课的老师……”他揉了揉眉心,看似有些疲惫,幽深的双眸里却闪烁着残忍的笑意。

    “我亲自教。”

    枫叶林是花高最着名的景点之一,是一个种满了加拿大红枫的小型园林,紧挨着羽毛球馆。

    身着长款风衣的碧眼男人静默伫立于漫天枫叶中,像是一尊俊美无铸的希腊雕像。

    杨以枝臭着一张脸,故意将步子跺得很响。

    诺曼听到熟悉的架势,唇角很快地扬了一下,又在转身的刹那重新恢复面无表情。

    高大俊美的男人居高临下,屈尊降贵似的伸出右手,右手大拇指处的墨绿色扳指闪着幽暗的光。

    杨以枝不情不愿地俯下身,凑近了接住诺曼的手指,敷衍至极地用嘴沾了沾。

    下一秒视线突然天旋地转,诺曼长臂钢筋一样死死地锢住他腰身,碧绿的眸子里燃起一团幽暗的火。

    “贴面礼,我是怎么教的?”

    杨以枝心里骂了声娘,暗道不好,下一秒就被男人困住双臂,锁在怀里掠夺双唇,

    湿热的、厚重的舌蛮横无匹地侵略口腔,尤其钟爱敏感的上颚,杨以枝被弄得痒得受不了,挣扎着想要躲开,却叫男人眸色一暗,舔弄得更深。

    好痒……妈的……不行了……

    “唔啊……”男孩睁着一双泪意朦胧的眼,漂亮的小脸因长久的亲吻缺氧而变得红扑扑的,小巧的唇珠被吮得艳红莹润,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挂在唇边,手脚发软地靠在男人怀里,一副予取予夺的模样。

    郑时希远远地看着这香艳的一幕,手里的羽毛球被大力攥到变形,裤裆处突兀地鼓起一个大包。

    诺曼似有所觉,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射而来,正对上体育生吞咽时的、痴缠与渴慕。

    不动声色地将人藏在身后,诺曼抬手理了理男孩挣扎中变得凌乱的衣领,冷淡的嗓音中夹杂着欲念被稍微满足后的餍足与温情。

    “祖父的悼念会,我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