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京城搜捕,可疑的地牢
疾风骤雨后的平静。 李成济看起来病恹恹的,即便浑身伤痕却仍旧蹲在他的主人身边,伸着头给李云昊舔干净jiba上的yin水,李云昊更是沉默不语,低头忖思。 内室里只有舌头舔舐某物的细微水声。 李成济很努力的在取悦着他的主人,并衷心希望主人可以从怒火中走出来。 “成济。”李云昊突然说。 李成济已经习惯于主人叫他sao狗了,所以一时并没有对自己的本名有反应。 “成济!”李云昊伸手抓着李成济的短发,提起他的头,不让他继续口侍,“发什么呆?” 男人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冷静下来细想一遍,向臣又何错之有,错的只是两人没有尽早表明心迹,以致今日。 向臣不过是想把阴谋扼杀在摇篮里,阻止阴谋发生,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他身边。 他的向臣怎么可能有错。 一定是这样的。 目下最要紧的就是找出张虎和姚黄,问清信件为何会流失在他人手中,其次便是寻找向臣,抓住沈越。 张虎……沈越…… 李成济看着主人脸色越来越晦暗,那冰眸下的寒光让他见而生畏。 “主人,sao狗没,没有发呆。只是专心侍奉主人……”李成济后退两步。 撇开心里的乱麻,沉下心来的李云昊,挑起剑眉认真的问:“楚狂没回来,他又会去哪儿?” 李成济不敢疏忽,思虑片刻后回答道:“他应该跟父王在一处或者跟沈越研讨药物。” 李云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着李成济的耳垂,来回扯了扯,手感软嫩。 紧接着李成济又继续分析:“晋王府的密室里最有可能,主人要去找他,我可以带路。” 他的眼神闪烁,李云昊也知道他有难言之隐。 “是不是想给皇叔求情……” 李成济被戳破心事,恭顺地用头蹭主人的膝盖,李云昊摸着他的短发开解。 “不用担心,皇叔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李成济想起楚狂,眼神一阵哀伤。 “若是到时候要你大义灭亲,你该怎么办?” 李成济反而笑道:“sao狗一直知道主人的手段,我相信主人会处理好的,sao狗不担心。” 李云昊看着强颜欢笑的堂弟,无奈地笑了笑。 木已成舟,向臣的谋局也已启动,楚狂还跑了,皇叔注定不能独善其身。 这令李云昊想起那块在山道的玉佩。楚狂定然在谋划着什么,或自愿或被迫,而皇叔和沈越这些人又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前方迷雾重重,还需要更为冷静的思考。 翌日,皇城营一大早就开始行动,一场席卷京城的海捕开始了。 海捕文书传遍了皇城,仅仅一个早上,东西南北四城每一街,每一处商铺民房全都搜查了一遍,特别是九曲门的醉花楼和晋王府这两处要紧的地方,李云昊要亲自搜查。 “回禀殿下,醉花楼发现可疑地牢,晋王府已经把守住了,就待殿下亲临。”一个差役前来报信。 李云昊听了来人回报挥手让他下去,徐蒙则从后面帮他披上披风,渡己双手合十站在远处的廊下看着他,仆役也牵上了马,准备出发。 “徐蒙,向臣不在,你便是王府的主人。”李云昊轻抚着对方的脸,“我可能要在外面呆个几天,渡己也是个稳重人,凡事商量而行。” 看到徐蒙朝自己微笑地点头,李云昊这才侧头看向渡己,渡己佛目慈祥,微微颔首,而渡己一旁的栏杆上,还睡着一个神情悠然,干干净净的乞丐。 宋儒不紧不慢地打着哈欠,手上攥着楚狂留下的那条腰带,瞧着二郎腿,晃晃悠悠,丝毫没有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宋儒,你也跟我来。”李云昊大声喊他。 宋儒不屑地吐出嘴里含着的草梗,“不去。” 这人竟赖上了李云昊待在王府不走,若不是看他还有些可用之处,又答应了此人的条件,不然他实在无法忍受如此桀骜之人。 至于为何留下此人,李云昊有他的考虑。 一则宋儒对皇城的灰色地带颇为熟悉,消息更是灵通。二来李云昊还感激他把信交出来,让自己提前知道了这个谋局。 至于这三…… “宋儒,若是跟本王出公差,本王给你手下人各个安排好差事,不仅让他们衣食无忧,还可以荫及子女。” 如此丰厚的条件让宋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并非为了自己,只是他这帮子小弟虽是一群泼皮无赖,每天在青楼乐馆里流连,但大多都是失怙的孤儿,从小无人教养,长大了也没好的出路,干些小偷小摸过活,若是有人善意引导,倒是可以积些阴德。 “我要不是看在弟兄们的出路上,请我也不去。”宋儒简单的披了一件箪衣,开始半敞的,抱怨着伸了个懒腰,小麦色的腹肌非常紧实,四肢舒展,一行一走带着风。 李云昊无奈地笑着,翻身上马朝徐蒙和渡己招手,“走了。” 骏马嘶鸣数声,李云昊飒爽挥鞭,朝一开始的起点醉花楼绝尘而去。 “驾!”宋儒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马术,上了马无师自通,放开缰绳扬鞭疾驰,转瞬间就赶上了李云昊。 醉花楼,皇城营的士兵像当初抓捕向臣那样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领头的也是一名暗卫成员,名叫赵炎,年龄也不过二十来岁。 赵炎尽职尽责的守在醉花楼外,突然远处扬起风尘,他执剑前出三步便看清楚了来人。 “殿下!”赵炎看着李云昊和身后一个没见过的人下了马,他马上迎上去,“殿下,醉花楼已经搜过了,查出完整药包三十箱,开封草药十二箱……” “你还是这么……细致。”李云昊听完了赵炎后续的汇报,“领我去地牢。” 尽责的赵炎突然朝后面的宋儒抬起手,“你什么人?” “你爹!”宋儒大大咧咧的反驳,拨开赵炎的手,“老子爱走就走。” “你……”赵炎对工作有着常人不一样的执着,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出醉花楼是命令,“你不能进去!” “阿炎,他是本王请的帮手,让他进来吧。”李云昊已经走出好几十步,一回头才发现后面的宋儒没跟上。 赵炎这才放下手,宋儒也没再理他,跟了上来,“怎么你手下的人脾气都这么大?” “这是他的工作,阿炎没有恶意,皇城营正是因为有了他才能纲纪分明。” “啧!”宋儒双手背过头,随手伸了个懒腰。 李云昊已经来到地牢门口,摆弄着门上的金锁,又往里走就看到被拘押在这儿的人。 一个个全是男人,俱是双目无神,骨瘦如柴,那胯下的性器倒是很活泼,狰狞的抬起头,不断往外射着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李云昊侧目问宋儒,“你怎么看?” “你是傻子吧,这还能怎么看,磕药磕坏了呗,”宋儒靠在阴湿的墙壁上,把身上那件干净衣衫都给弄脏了,“我看昨儿你的样子也有点像呢。” 李云昊听了宋儒一番见解,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觑着这些陷在情欲里的人。 这之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抓着木栏朝李云昊大喊大叫,“门主!门主救我!我不是母狗!我不是……” 这些都是向臣的杰作。 李云昊挽着手,听疯言疯语好一会儿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转身就要出去透透气儿,可人还没有走远,就看到宋儒弯下腰,伸手摸着脚下的泥土,久久没有抬头。 “这里似乎刚刚被人整理过,你那边的的灰土倒是湿腻一片,这边的土却很干爽,中间还裹着黄色的颗粒,据我多年滚地睡觉的经验,这些新泥绝对不超过半天。”宋儒指出要点,李云昊也捻起一抔土看,果然看到了里面有黄色的颗粒,而这里的土质都是灰色的。 李云昊厉声唤道,“赵炎!” “在!”赵炎从地牢外进来。 “今天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进来过。” 赵炎:“属下从卯正二刻就到了这里,立马封锁牢门,只等殿下到来,还未有人进去过。” 李云昊倏忽站起身,立在昏暗里没有说话。 如果宋儒说的不错,那就是昨天深夜就有人来过了,或许是搬走了里面的东西,或者人。 这与楚狂出走的时间也合上了。 难不成这里关的是…… 李云昊不敢多想,但看着眼前全都被毒疯的人,手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赵炎,把这些人都转移到皇城营的大牢里去,记得让弟兄们保护好自己。”李云昊吩咐完便急匆匆地出了地牢。 果然,地牢外的黄土颗粒的松软程度也跟地牢里面的一样。 李云昊拍掉手上的土壤,“这种愚蠢的伎俩岂不是不打自招。” 宋儒马上打断了李云昊的自言自语。 “嗐,如果是人或许人的什么东西自然是挖走了,害怕你掘地三尺找见。”宋儒用脚戳着地,戳的地上尘土飞扬,弄得李云昊只好站起身,“你想想有什么东西不能让你看到。” “就是血洒在地上、埋了尸体,被我看见也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李云昊冷眉轻皱,眸色如晦,“此事与向臣不相干,定是另一伙人所为。” 宋儒笑问:“这么自信?” “自然。”李云昊微微颔首,似乎是对向臣才智的肯定。 不过宋儒提醒的也对,但李云昊还是留个心眼,吩咐跟在一旁的赵炎:“阿炎,把这里的东西都搬到衙门里去就撤吧,找几个大夫来瞧一瞧。” “是给他们瞧病还是?” “不必了。那些人就关着吧,普通大夫是治不好的。让他们去看草药包里具体都是些什么,列成单子呈上来。” “属下遵命。”赵炎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