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盛祈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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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到快三点才结束,郑朝阳又给人擦上厚厚一层药才离开。 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谈论过昨晚发生的事,只心照不宣地将眼神黏糊在一起,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又恰到好处。 盛祈所在的小区是市中心房价最高的片区之一,和郑朝阳的住所相隔甚远,他在路上奔波了两个小时才到。他往常和一群男人挤在狭小的员工宿舍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拿上几件贴身衣服,就算是全部身家了。 离开住了不短时间的集体宿舍,郑朝阳冲众人挥手道别,却在要离开时被叫住了。 叫住他的人是个平时不太熟的工友,斜着眼看郑朝阳:“小郑,这么快就找着新东家了?” 郑朝阳听着他的语气不太对劲,皱了皱眉,并不想多生事端,于是随口应了句:“嗯。” “是在地上找的——”那人翘着腿,拖着令人讨厌的长音,“还是在床上找的啊——” 这话就是不折不扣的明示了,郑朝阳神色一凛,转过头:“你说什么?” 那人看郑朝阳神色紧张多于愤怒,更加大胆,站起身揽上他的肩:“上次你们在车里……干那事,哥在外面可都听着了……行啊你,这么大老板服服帖帖躺下让你cao,跟个楼里的婊子似的……” 他没注意到郑朝阳猛地阴沉下来的脸色,继续说:“sao成那样,你一个人能满足吗?要么先介绍给兄弟几个玩玩,这种货色我倒是没——” “砰——!”郑朝阳眉头下压,反拧过他碰到自己的那只手,一脚把人踹到墙上! “我cao!”这一脚劲头十足,那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五脏六腑都叮当响,喉头一热,当下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先跑来劝架,七手八脚拉开两人。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啊!” 郑朝阳指着那人的鼻子,咬牙道:“再敢议论他一句就不是这一脚的事了。” 众人听到没头没尾的这一句,皆是二丈摸不着头脑,郑朝阳环顾人多耳杂的四周,一把甩开拽住自己的人,扯着男人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按在墙上,凑近了一字一顿道:“老子就说这么一次,别怪没提醒你,老子什么手脚你也知道,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他妈给老子收起来。”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嘴上过了两圈磨碎了才狠狠出口。 那人在众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充满了不甘与阴毒。 - 盛祈在书桌前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因为坐着屁股太难受,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交代完几件最近的要事后,又跑到床上趴着了。 电话铃在这时响起,是自己挺长时间没联系过的表姐,对方声称自己婚姻出现了问题,带着歉意请求他能否帮自己照看一段时间孩子。 他是独生子,和父母关系僵化以后,在亲情上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表姐,在这些有家不能回的年月里,全靠这位表姐在中间通风报信,自己才得以知晓父母的近况,对方在困境中提出的请求,盛祈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郑朝阳买的药大概带了点催眠功能,盛祈沾上枕头没多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铃声响起,他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屏幕上赫然是“大jiba”三个字,是几个月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郑朝阳在他手机里存下的,平时不常用电话联系,盛祈都快不记得这回事了,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喂!听得见吗!你是小郑家里人吗?我看你这个号码在他手机里置顶了,你跟他熟吗?” 不是想象中那个人的声音,盛祈乍一听有些怔愣,还没来得及回话,那焦急的声音便又响起:“他在工地上摔伤了,你要是的话,赶紧跑一趟吧!” 之后电话就挂断了,那头话里的隐藏含义令人胆寒,盛祈颤抖着想回拨问问究竟,可回答他的只有一句句忙音。 发生什么了?郑朝阳怎么会突然出事,又伤到什么程度了? 给自己打电话这人的声音听着耳熟,盛祈记得在去工地看郑朝阳时听过——的确是郑朝阳的工友。 电话那头怎么也拨不通,盛祈坐不住了,忙驱车赶往工地。 等到了地方,他闯进员工宿舍,却只见四周一片空荡,不仅没有郑朝阳的踪迹,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 身后照射来的阳光逐渐黯淡,一声微不可闻的闩门声在背后响起,大脑神经此刻像触电一般连通,盛祈暗道不好,猛地转过身—— 一股巨大的冲劲朝着盛祈面门破风而来,盛祈应声倒地,瞬间失去了意识。 - 头晕,耳鸣,鼓膜发涨,后脑勺剧痛。 这是盛祈再次找回神智后的第一感受。 触觉逐渐恢复,一股粘腻潮湿的感觉环绕周身,他费力睁开眼睛,在尝试抬手的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动不了了。 ——他被绑架了。 求生是人的第一本能,来不及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盛祈立刻做出判断,尽力让自己保持沉着冷静,环顾四周。 入眼是满地的泥泞,自己浑身都被泥水打湿,墙皮破旧斑驳,角落散乱堆着些杂物,显而易见,这里是一处废旧的仓库。 除了后脑的剧痛和应该是被拖动带来的酸痛感,身体没有其他明显不适,浑身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多次尝试挣扎失败后,盛祈知道眼下的突破口只能在绑匪身上。 他发出咳嗽声,果然几秒后引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人发现他醒来后一瞬间神色慌张,随即定了定神,举着一把小刀强自镇定道:“看什么看!老实点,别想着逃跑!” ——他不是主谋,绝对还有其他绑匪,起码他一个人没有这样的胆子。 盛祈这样思衬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完全无害,展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随即谨慎开口:“别激动!我不会跑,你别激动,你们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是为了钱吗?” “当然……”那人下意识回答道,又突然闭嘴,神色凶狠起来,“等我们大哥过来你就知道了,别那么多废话,好好配合什么事都没有!” “……”盛祈咽了咽口水,继续开口,“你放心,我绝对不反抗,但你们起码得让我死个明白,郑朝阳在哪?你们怎么会有他的手机?”这是盛祈最担心的问题之一,虽然郑朝阳的自保能力比他强得多,但他还是必须确认郑朝阳的安全。 那人看盛祈胆怯缩成一团的样子,逐渐放下戒心:“没他什么事,手机是我们大哥顺过来的。” 盛祈放下一半的心,这么看郑朝阳是安全的,他开始思索郑朝阳找到这里的可能性——自己现在联系不上对方,处于极其被动的地位。 那人在不远处背对着他坐下了,盛祈看着他的屁股后别着的一把指甲刀,眼前一亮,轻声开口:“小兄弟,你是哪人?” 年轻人一边耍着手机一边不耐烦答道:“不关你的事。” “……” “你们想要多少钱?如果需要不连号的现金,我得提前通知人去办,否则金额过大,手续要4时以上,到时候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你说真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往外走了几步,“老实等着。” 那年轻人和自己“大哥”汇报了盛祈说的话,哪成想对方不仅没当回事,还骂骂咧咧叮嘱他别管那么多,最要紧的事是要一刻不停盯着盛祈。 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他略带不爽地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要回去,却在下一刻被一股巨大的力掼到地上,眼前发黑,一股液体从头上汩汩流出,他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盛祈无力扔下从墙角捡起的木棍,急喘几声,跌跌撞撞打开大门跑出了仓库。 湛蓝天空映入眼帘的同一时间,令人绝望的事件在此刻发生,两个面色不虞的强壮男人正好朝仓库走来,看见跑出来的盛祈目光更加凶狠。 两人左右包抄,将他前进的路堵住,盛祈连连后退,慌乱中向后一瞥。 ——刚刚被自己打倒的年轻人此刻挣扎着站了起来,至此,前后的路全部被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