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风月常新(一)(h)
1 澜大建筑工程学新生第一节物理课安排在下午三点。 这并不是他们的专业课,上课的老师看着不过二十出头,温温柔柔的,点个名也咬着字,千奇百怪的生僻字也没读错一个,像是早早念过几遍,得了回应便认真望向学生示意。 是个学生最容易犯困的时间段,祁越怏怏撑着手,才熟悉不久的舍友扬了扬下巴,打趣道:“才任职不久的讲师。” “讲师?” “研究生留校任教,也就来带带只有大一开的非专业课。” “怎么知道的?” “这个年纪,难不成还是教授吗?” 祁越掀起眼皮,扫视一轮业业兢兢念着教案的讲师,评价道:“长得不错,就是讲得不如我自己看书。”圆珠笔在无名指节转了两圈,一扬眉,对上讲台上紧张发怯的双眼,困意少了几分,“他叫什么?” 方才讲师的自我介绍还在耳边打转,却怎么也记不全,“沈……什么来着……”景兆挠挠头,干脆作罢,“下课你自己去问吧。” 祁越“噢”了一声以示作答,能考入澜大本就是同龄人间佼佼者,前排学生嫌他讲得浅显,听到一半自己翻起了书。 祁越见他窘迫模样,抬手扫上课末大幕二维码,手机界面弹出一只白色绵羊头像,昵称为寒只。 景兆侧瞟一眼,懒懒道:“寒只,只寒。想起来了,沈知晗。” 祁越笑道:“谢了。” 景兆:“怎么,你好这口?” 祁越毫不避讳,直勾勾望着台上收拾书本准备离去的沈知晗,“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前世有缘。”忽略一旁景兆笑骂老套的嗤声,手指划过绵羊头像,给沈知晗发去第一道消息。 Lancer:老师好。 寒只:同学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Lancer:没事,之后怕有问题要问老师。 寒只:哦哦,好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老师给你备注一下。 Lancer:祁越。 寒只:祁同学,我记得你,你长得很高。 Lancer:我舍友也这么说过,老师记性不错。 寒只:对了,同学,老师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寒只:我讲课是不是不太好呀,感觉你们的兴致不是很高。 祁越回想方才一节课,确实记不住沈知晗讲了什么,也许是定理概念,也许是课本的几道例题,比起课程,对他的印象反倒更深刻些,回道:讲课节奏有些慢,题目也比较简单,不用仔细讲解。 寒只:这样啊,谢谢同学。 寒只:老师要去忙了,之后遇上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好︿ ︿ 第二次见到沈知晗,是在周五傍晚的篮球场。 祁越一个潇洒三分球落地,景兆撞上他臂膀,贼兮兮贱笑两声,“老师在前面。” “哪个老师?” “还有哪个?”景兆挤眉弄眼道:“你的沈——” “懂了。”祁越打断他,抬眼见沿场外走过的沈知晗,手里提着一份保温食盒,沉声道:“推我一把。” “什么?” “让你推就推,狠一点。” 景兆不明所以,但能占便宜的事是一件不落,抬腿便是一踹,祁越顺势趔趄两步,摔坐球场边缘,正巧拦在沈知晗必经之路上。 一颗篮球“咚”地落在二人面前高高弹起,沈知晗身形一震,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 篮球并未如期落下,擦过衣摆咕噜咕噜滚远,景兆跑来笑嘻嘻道了个歉,“抱歉抱歉,没砸中人吧。” “祁……越?”沈知晗定神平复,才注意到面前是自己班上两个学生。他本对只见过一面的人记忆并不深,祁越样貌出众,在教室时便频频引人注目,自然印象深刻了些。此刻见他摔到在地,慌忙关心道:“你没事吧?” 祁越笑道:“小事。”正撑手起身,忽地眉头皱紧,痛苦闷哼一声,竟又软了身子再要倒下。 沈知晗连忙接住他身子,手中食盒摇摇晃晃要洒出汤汁。 “怎么……怎么了,扭到脚了吗?” 祁越面露难色:“好像是的……” 景兆十分会看眼色,阴阳怪调嘲讽道:“这就不行了?怎么一个大男人摔个跤扭扭捏捏,劝你以后还是别打篮球了。”嘴里冷哼,行至场外拾了球,三步上篮回身觑眼,正见祁越神情得意,腿边手势悄悄比出“ok”。 学生摔在身前,沈知晗手足无措,只慌忙问道:“严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祁越紧抿下唇,尝试站起几次都不成功,反倒额头渗出薄汗,面露痛苦之色,“没事的,老师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好。” 都这幅模样了,常人尚会多加帮助,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学生。沈知晗无法坐视不理,揽过祁越一只手臂就要扶去医务室,祁越象征性挣扎几下,又疼得直抽气,妥协道:“麻烦老师了。” 沈知晗关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祁越笑道:“运动嘛,擦碰正常的。”他本就身形颀长,此时半挂在沈知晗瘦削身子上反倒更显狼狈,干脆将脑袋也靠上沈知晗脖颈,鼻尖狗一样剐蹭嗅闻,发现什么似的:感叹道:“老师,你身上好香啊。” 灼热鼻息喷洒在他耳后,沈知晗被蹭得寒毛直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碍着祁越还伤着,只稍稍退开,低声道:“不要乱动,会影响伤口。” 祁越“哦——”了一声,应道:“好吧。”便也不再烦他,待绕到医务室,已日落西山,薄暮冥冥,脚边草丛窸窸窣窣地窜过两只野猫。 医生简单按压他的脚踝,祁越一会喊痛一会没反应,最后拍拍他小腿,丢来一瓶红花油,“没什么大事,回去自己抹抹按摩,实在不放心找个时间去医院拍片,三十块八,刷校卡还是直接付?” 祁越摸索出手机,往空中瞎晃几下,“好像刚刚摔坏了。”又艰难抬起身子,要从口袋取饭卡,沈知晗叹了口气,道:“我来吧。” “这怎么好意思。”祁越道:“我请老师吃顿饭作感谢吧。” 沈知晗替他拿好红花油,直白拒绝:“不用了,你是我学生,老师帮忙应该的。”重新接过祁越重重压上的半个身体,艰难道:“回去记得自己抹,要是不能上课或是严重了,和你们辅导员请假休息几天。” 两旁路灯悉数亮起,已近深秋,校道堆满厚厚一层澄黄落叶,夜色下化作一片深橘色的海。祁越在这脚底如同踩着棉布袋的沙沙声响中问道:“老师,你是第一次讲课?” 沈知晗应下:“啊,你怎么知道。” “他们都这么说的,” “他们?” “我舍友。” 沈知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眼睛,“因为我讲得太差了么?” “也不是吧。”祁越抓了一把头发,“或许在别的学校讲这么细是件好事,可大家理解能力强,就没必要照着书本一点点过。” 沈知晗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下次会加快一点节奏。” 祁越又问:“老师几岁了?” 沈知晗:“刚过29。” “是么。”祁越凑近沈知晗观察,鼻尖似有若无地又蹭过脸颊,“老师皮肤真好,好像能掐出水来,上课的时候看到老师,还以为是哪个学生跑错了讲台,说跟我一个年纪还差不多。” 沈知晗受不了这样亲昵接触,别过脸,“别这么说老师……” 隔着昏黄灯光,祁越见他长睫垂着颤着,耳朵漫上一股薄红,像方才去医务室途中天生未落的晚霞,忍不住打趣道:“你比较适合去幼儿园,小孩子最喜欢温温柔柔的漂亮老师了。” 沈知晗脚步一滞,转头瞪他一眼,软绵绵的,带着一层薄薄雾气,没有半点说服力。 祁越被这一眼看得心脏砰砰直跳,当即不再忍耐,喉咙滚动,“老师,我……” “祁越——” 不合时宜的呼声传来,祁越深吸一口气,后槽牙磨得蹭蹭响。 他们已行至宿舍楼下,正撞见其余舍友勾肩搭背回寝,方才高声喊他的大胖小子正挥着手臂,咧嘴不知道呵呵傻乐些什么。 沈知晗也松了口气,红花油交付他手里,“你舍友来了,让他们扶你上去吧,老师先走了。” 祁越还是不甘心,追问道:“老师,我明天晚上能请你吃饭吗?就当感谢。” 沈知晗摇摇头,“不用了,举手之劳,老师明天也有事,不太方便。” “后天呢?” 沈知晗还是摇头。 “那大后天……” 沈知晗轻声打断他,“你若是想谢我,认真听课就好了。” 说到这份上,再死脑筋的人也该明白话里意味。祁越直勾勾盯着抱着保温食盒远离身影,将接住他身子的舍友甩开,泄愤似的踹上两脚宿舍楼前银杏,本就摇摇欲坠的枯叶又抖擞落下数片,随夜风被吹上阶角。 2 沈知晗到实验室时,已过晚上八点。 他进门见好几人在围着讨论,高马尾女生先注意到了他,抬手招呼道:“师兄!今天来得这么晚呀!” 沈知晗点点头,立在门旁等候,待他们讨论完了,上前坐到周清弦身侧。 “今天遇到个学生耽误时间了,你饿了么?” 周清弦写下最后一笔,才抬起眼看向沈知晗。 两人没继续讲话,周清弦与沈知晗一同到后方另间教室,等他将保温盒悉数取出,接过筷子开始吃晚餐。 沈知晗在一旁陪着他,温声道:“鱼刺我尽量剥干净了,但是怕有遗漏,你慢些吃。” 他们的初遇在很多年以前。 沈知晗才上小学的年纪,隔壁搬来了一家新邻居,父亲厉色侃然,母亲温婉贤惠,手里牵着牙牙学语的小豆丁,mama教他念哥哥,小豆丁便张着嘴,口齿不清地唤他果果。 小豆丁脸蛋粉嘟嘟的,像是熟透的小桃子,沈知晗揉揉他的脑袋,说哥哥要去上学啦,回来给你带巧克力豆。 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盯着沈知晗,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个劲的念果果,粗短的手指与沈知晗脸蛋触之即离。 沈知晗每日下课便给他带些吃的,有时是软乎乎甜腻腻的棉花糖,有时是带着酸涩的小橘子,有时是学校发了留存的小零食,在邻居夜晚带周清弦下楼时交到他手心。 又过了几年,周清弦也背上书包与他一道上下学,习惯却还是没更改,沈知晗把他当成了自己照顾的对象,总记得把好吃的留给这位邻居家小弟弟。 沈知晗上初中时,周清弦父亲职位调动,他们搬离了这里,连个联系方式也忘记留下。 儿时的匆匆相遇,总以不告而别收场。 再相见也猝不及防。 沈知晗博一时,帮博导带这届研一,其中便有周清弦。 多年未见,从前稚嫩脸蛋早已长成如今俊朗模样,眉若远山,瞳似深潭,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冷清疏离,抬眼便要拒人千里之外。 沈知晗与他打招呼,小心翼翼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见过的。” 周清弦没回他记不记得,只淡淡应了句,“师兄。” 沈知晗愣了愣,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多年过去,有几人能记得幼时玩伴,何况那不过是漫长人生中一笔最微不足道。 可沈知晗还是不由自主对现在的周清弦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想法。 从周清弦只是喊他一句师兄,自己身下便泛出湿意开始。 沈知晗不知该如何继续面对他,却又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小心眼神相撞时欲盖弥彰的躲闪。 在一个白日醒来发现自己下身湿作一团,满脑子只剩下周清弦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早已抑制不住,从一株小小的冒芽细枝,随着与日俱增的爱意成长为参天巨树,土壤里的根须盘根错节,缠绕遍了他一颗藏不住的心。沈知晗恍惚中看着洁白天花板,颤抖着将指节伸下腿间异于常人的细缝中,唤着周清弦名字哭喘xiele身。 不是没想过试探周清弦,却几次在见到他冷淡表情无疾而终,与其连朋友也当不成,倒不如维持现状,好歹还能作为师兄弟间说上几句话。 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在一次偶然中打破。 沈知晗总会特别注意周清弦,见他连续几日晚上都最早到实验室,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弟,你……不吃晚餐吗?” 周清弦正在计算数据,头也不回答道:“不吃。” 通常两人对话就该终结于此,偏偏沈知晗今日不甘心,追问道:“为什么不吃?你……一直不吃晚餐吗?” 周清弦:“食堂太油腻,不喜欢吃。” “那么多食堂,这家不行换一家,总不能饿肚子啊。”沈知晗看着他,一个克制不住的想法冒了出来,等不及多加思索,鼓起勇气,问道:“那……普通的饭菜,你吃么?” 周清弦“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知晗心脏跳得极快,他装作替后辈着想,轻声道:“总不吃晚餐对身体不好,我平日也会做饭,我顺便多做一份带给你,行么?”怕太过刻意,又补充道:“导师让我多照顾你们,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帮我测算些数据做报酬。” 久不得回应,沈知晗看向周清弦忙碌时微微敛下的睫毛,许是知道自己被拒,又怕周清弦嫌自己管得过宽,有些尴尬地要离去,听见算完最后一个数据的周清弦桌面落笔,声音清冽,“可以”。 沈知晗心底自然是开心的,周清弦对谁都冷冷清清,可好像借着替他送饭,拉近了两人许多距离,便觉得自己与常人在周清弦心中不同了。 周清弦在实验室的日子,便日日替他送饭,若是不在,便也借着由头送到他寝室,又主动替他整理起未来得及清洗的衣物,直到周清弦习惯他的存在,这一坚持,便延续了三年。 导师给周清弦留了名额,申请博士名额通过,团队师兄师姐便以庆祝名义组了个饭局。周清弦作为主人公,自然被灌了不少酒,结束时有人提出去下一场,沈知晗见周清弦已有醉意,拒绝了邀请,带他回校休息。 沈知晗自知身体与他人不同,研究生时便申请单人寝室。周清弦一身酒气,送他回宿舍担忧他照顾不好自己,还惹得另一位舍友抱怨,加之不舍难得靠近机会,便带他回了自己寝室。 周清弦向来是个冷静理智的人,醉倒了也会不胡言乱语发酒疯。可沈知晗却难以平复,喜欢的人躺在自己床上,擦了脸,见他阖目安睡,忍不住心痒痒,胡乱想道:“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我若亲一下你,也是可以的吧……就当,为你做了这么久的饭,收一些利息。” 他坐在床边,俯身极轻地吻了一下周清弦脸侧。 周清弦呼吸平稳,反倒他自己脸热起来,自言自语念叨一句“我去替你做醒酒汤”,慌忙起身离去时,惊觉手腕被紧握在了掌间,掌心宽厚有力,令他不想,也不能挣脱。 周清弦睁开眼睛,一双黑瞳平静盯着他。 沈知晗心脏几要跳出胸膛,声音发抖:“你刚刚……醒了么。” 周清弦声音不撕往常,反倒带了些酒醉后的沙哑,确认的语气,“你亲我了。” 果然,他知道了。 沈知晗羞耻得闭上眼睛,牙齿不住打颤,极艰难憋出一句,“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恨自己刚刚一时冲动。 藏着这么久的秘密被揭穿暴露在对方眼中,自己几年的别有用心昭然若揭,顿时无地自容得讲不出话来。 周清弦只是看着他,沈知晗被这道目光盯得浑身发麻,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视线剥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等待审判。 沈知晗不敢与周清弦对视,他脸色惨白,低下头道:“要是你觉得很恶心,我以后……便不再来烦你了。” 讲出这番话自然是极难堪的,沈知晗手指扯了扯着自己衣角作掩饰。这不过是找个双方能下的台阶,光是想到不再见周清弦,便好似被剜出心头的一块rou,说不上的难过。 良久听不到回答,只得勉强笑道,“你休息吧,我出去找酒店凑合一……” 他话未说完,忽地被一直紧握的腕上手掌拽上床沿,周清弦撑起身子,另一掌压着他后颈,舌尖抵进齿根缠绕着吮吻,未散去的酒气混着他身上浅淡的冷泉气息,顷刻覆满沈知晗嘴里每一寸。 沈知晗张着嘴,不敢相信面前景象,喉咙呜咽两声,手臂攀上周清弦后颈,主动递上了舌尖纠缠。 周清弦确实酒意未醒,可沈知晗也不想他醒了。 “周清弦,是你,你先惹我的……”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他压在周清弦身上,迫切寻求周清弦的每一丝气息,褪了自己一身衣物,将赤裸的身体尽数展现在周清弦面前,因亲吻而喘息的胸膛不住起伏。两只微微鼓起的奶rou布丁一般软软颤颤,细嫩的粉润奶尖磨蹭在周清弦掌心纹路,明明是带着些许粗鲁的动作,却一阵阵的酥麻传至下腹,沈知晗眼中恍惚,呼吸紊乱,双腿间不自觉涌出一股粘腻,身体无法抑制地哆嗦起来。 他几近哭喘地将奶子放进周清弦手中,令那带着薄腹的指头拨弄自己奶头,“奶子……揉揉……” 周清弦看着他,指尖抚弄着硬起的rou粒,玩得嫣红发肿了,又含进嘴里吸吮拨弄。 从未被人欺负过的乳尖被含进高热的口腔里,粗糙的舌苔磨着最娇嫩之地,沈知晗太敏感了,他无法抑制地叫出声音,一只手伸到腿间胡乱揉着自己湿黏得一塌糊涂的yin花。 “唔……吸得好厉害……哈、哈啊……” 是周清弦在吃他的奶,光是想到这一点,沈知晗下腹便酸胀得更加厉害,紧闭的xue口不由自主翕张出一个小口,黏答答的银丝顺着不断搓动的手指滴落成长长一条,两瓣花唇yin乱地抖动着,像是在等待被侵入塞满,以满足主人的空虚瘙痒。 沈知晗看着胸前不断动作的周清弦,感受奶头被含在嘴里吸食的酸麻,狠狠掐拧上自己的阴蒂。 “呃啊……” 一股温热的水意喷落在他手中,沈知晗仰起头,眼底一片水雾,抑制不住地喘。 他颤抖地将自己奶子从周清弦嘴里拿出,奶rou与嘴唇分开时发出“啵”地一声轻响,奶晕被舔得湿软,奶头高高翘在空中像一颗从水里浸润过的红玛瑙,艳丽又yin靡。 沈知晗将额头靠上周清弦,两人鼻尖靠得极近,潮热呼吸交融,“周清弦……我不管明天如何,你既然亲我了,我就当你是愿意的了……” 修长莹润的手指拨开两瓣肥厚花唇,露出一只不断收缩的小口,那处早已湿润得不成样子,正往下滴滴答答流着方才高潮的yin水,他眼睫发颤,声音有些哽咽: “我每日,这里都是想着你才能高潮。” 沈知晗颤抖地将xue口凑近周清弦贲发的灼热性器上,趁着周清弦酒意未散,才敢将情意悉数说尽,“你以为我天天为你做饭收拾,当真是什么都不求么,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个傻子……” 他将柱头往湿漉漉的细缝间磨,才进去半个头,xue壁嫩rou便迫不及待吸附上这处炙热,沈知晗闭上眼睛,感受身下异物碾过细嫩花唇。 “我就是趁人之危,你便当我,不知羞耻吧——” 他咬紧牙关,狠狠往下一坐,性器破开甬道的瞬间,不住仰头哭叫一声,四肢痛得抽搐,脸色惨白,连呼吸也十分困难。 被……插进来了。 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二人交合之处落在床单,沈知晗浑身发软,无力摔跪在周清弦颈边,鼻尖讨好似的蹭他脸颊。 他不敢再动了,只是伸手摸未完全插入xue内的性器,轻轻抚弄着凸起的青筋,又摸到自己被撑得大张的xue口。 “呜……”他忍着酸胀,哆嗦着抖成弓弦,“你,你看,我把你吞进来了……” 周清弦只知自己性器被纳入一处湿热温软之地紧紧包裹,正是爽利之时却又没了动静,便顺应着那处源流探去,下意识寻找令自己舒适之法。 沈知晗痛得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猛地被调换姿势,xue内热楔抽出半段,又狠狠往里捅入,他睁大眼睛,体内媚rou层层叠叠地缠俯着闯入者,甬道分泌出更多热流,甚至饥渴地要将rou刃往更里处吸去。 周清弦压住他的手腕,一个个吻落在他的脸颊颈间,下身就着丰沛的汁水捣弄着娇嫩的rouxue,抽插间带起啪啪的水声与臀部撞击。 “呜……呜呜……不,不,啊,顶,顶到了……啊——” 痛感随时间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过电一般的感觉随着顶弄到的地方流窜四肢百骸,沈知晗腿rou抖动起来,脚趾绷紧,睁大双眼,还在那处刺激中没回过神,又再一次被顶弄到sao点,登时高叫出声,身体不断痉挛,yin水一股一股涌出,瞬间打湿了大半床单。 “周……周清弦,不要,不要顶那里,啊啊——” 他的xuerou好像不属于自己了,快感一遍遍侵袭全身,沈知晗被顶得眼神涣散,涎水止不住流出,阴蒂也从花唇中高高肿起,撞击在耻毛上传来强烈的快感,小腹又酸又麻。他随着cao弄的频率不住晃动身子,柔软的腰肢被掐出深红的指印,身前性器不经触碰,不知早出精了多少次,浓稠的浊白星星点点溅在二人胸间腹上。 guntang的性器宛如烙铁一般在他体内进出,沈知晗到最后已经分不出是舒爽还是痛感,只记得自己双腿紧紧缠着周清弦的腰,yin荡的扭着身体,xiaoxue夹着性器渴求更多,等他彻底释放,已经再提不起一丝力气了。 他闭上眼睛,想到cao弄自己的人是周清弦,便止不住地夹紧xiaoxue不让白精流出。害怕他离去,又摸到周清弦已经疲软的性器,一点一点塞进尚还湿润的xue间。 半梦半醒间,沈知晗难过想道:明日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再不见我也好,都当是我自作自受,非要这一场美梦,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