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乞丐们1

    第二天刘昀便按照我的要求通知了这边一个老乞丐，给点甜头他们能做到事情很多，包括把所有十二岁以下的小乞丐集合在一起。

    既然刘昀不愿意做这些事，我就让他帮我在柳风居那些姑娘中找个学问比较好的，专门来教导这些乞儿。

    这种女子自然是有的，毕竟有些家道中落又识文断字的女子沦落到风尘之地的不少，柳风居并不是我和刘昀从头到尾新建的，而是我们从另外一个老鸨手里盘下来的，她因为陷入赌博弄得这些姑娘的银钱都发不出来。

    被我掏钱，刘昀出面买下之后重新装修，里面的姑娘我们也全部接收，愿意从良的自己拿好一些银钱自己离去，不愿意的可以继续留在柳风居。只是我们的业务方式要转换。

    当时讲完业务之后，这些姑娘居然没有一个离去的，可以自己选择是否和客人发生关系，对这些姑娘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这也不是白给的优势，在经过重新培训的过程，对她们来说并不简单，那些培训的内容都是我趁着宁绍音睡着时候半夜偷偷设计研究的，最后刘昀cao刀，不过好在很多姑娘都愿意抓住机会，学习过程中简直像是高考前夕那样努力，最后全部合格之后才正式开始。

    我利用现代的心理学知识把控客户心理的一些营销技巧，终于让柳风居独树一帜的成为了那条街最为特殊的存在，后面很多人都在学我们，可惜，他们缺少一种对于姑娘们本质上的人文关怀，只能学了个表皮。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成功。

    在这个过程中，出面的都是刘昀，除了几个最为优秀和忠诚的姑娘，柳风居也没几个人认识我。

    所以当我提出要去培养一些乞丐，刘昀虽然对乞丐的身份不满，但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态度，毕竟合伙人的水平他还是知道的。

    等我到了地方，看到大大小小也就二三十个孩子，无一例外，都很瘦。老乞丐毕恭毕敬道：“全城这个年纪的孩子我都带来了，只是有些自己也说不清年纪。我就看着都叫来了，有些明显看着年纪大的，我就没叫。”

    我给他几文铜钱，便让他先离开了，不是不能给他更多，但是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给太多反而是在害他，被人发现一个没有实力的人拥有的太多，只会激发别人的贪欲，最终产生抢夺的念头。

    这些钱够他吃喝几日，但他还不至于激发别人心中的恶念。

    皇城中的乞丐数量不多，毕竟天子脚下，但城区面积很大，所以能集中起来这些孩子也并不简单，老乞丐是个很不错的线人，他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意外之喜。

    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抱着一些圣母到要拯救这些孩子的念头，但是当我真正接触到这些人，跟他们每个人都私下交谈了一下之后，发现他们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缺陷的孩子，毕竟如果有很明显的身体缺陷这种环境下很难生存。

    听说别的地方有些人会故意把这些孩子人为变成残疾，再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来骗取更多的怜悯。幸好，皇城这里治安比较严苛，如果发现这种情况就是打天子的脸，在这里还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但这些孩子中间，即便年纪不大，已经有些明显失去了道德观念，对于很多问题的回答，让我感到心惊和胆寒。我知道孩童的天真让他们在行恶的时候反而没有限制，有些孩子在这种泥沼中根本没法保持善良的本性，这不全是他们的错。

    最后，我挑了几个吐字清楚，依旧保留一些善恶和是非观念的孩子。其他的孩子，我并没有信心和能力去拯救每一个人并且保证他们之后人生。

    至于选择这几个孩子，也只是给他们多了一个机会罢了，最后他们如何，还是需要看他们自己。

    其他孩子被我每人给了几个铜板打发走了，他们喜不自禁，本来还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变了个模样，对着我点头哈腰之后一溜烟走了。

    我心下有些无奈，面前五个孩子流露出些羡慕的表情，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被留下之后能够获得的价值有多宝贵，他们还只能看到跑走的孩子得到切实的好处。

    我带着他们走到远离闹市的一个小院子，这是我之前让刘昀给我置办的一个房产，准备以后作为不时之需备用，现在拿来给这些孩子用正正好。

    他们几个人带着好奇的神色打量这个小院子，毕竟他们其实没什么机会进入别人正常的房屋。

    “公子，你让我们到这里，需要做什么？”

    其中有一个叫小瘦子的孩子，胆子大些，主动站出来问。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不做乞丐。你们愿意吗？”我平淡的开口。

    “不做乞丐，那做什么？”另外一个孩子站出来问道，我记得这孩子叫狗蛋，他们的名字都很，一言难尽。

    “我没爹没妈，不乞讨的话，谁给我饭吃，大爷，您心善给我一顿两顿，还能管我一年两年吗？”中间一个个子高些的带了些不屑。

    “柱子，别这么说。”小瘦子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会让你们做一些事情，相应的，你们达到要求，就能得到奖励，奖励会很丰富，甚至可以让你们穿的干干净净去迎宾楼吃上一顿大餐的丰富。但是做不到的话，那你们也能回去继续当你们的乞丐了。”

    迎宾楼的名字让这几个乞丐倒吸一口气。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皇城最大的一个餐馆的名字。

    光是路过这个门口就要因为衣衫褴褛被门口的店小二轰走，他们当然对那里印象深刻。

    “怎么样，你们几个愿意参加吗？”我看到这几个孩子的眼神里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意愿。

    柱子可能年纪大写：“那你要我们做什么，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我不会干的，当乞丐也比被拉去杀头坐牢强。”

    我笑了一下：“当然不会。”如果是没被选中的那些孩子，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他们对我并不太信任，但是利益的驱使下，他们还是动心了，最后五个人都答应了我。

    我这才点头宣布了要求：“以后我每天会给你们三个铜板，这个铜板你们自己花，要求是每天到这里来，听这里负责的一个大jiejie的话，她会教你们一些东西，完成的好的，会得到另外一个铜板，如果你们能坚持过来一个月，那么会有另外一个额外的奖励。”

    三个铜板并不是太多，对他们来说只能保证一天的温饱，如果他们生意好，可能会赚的比这个多，如果生意不好，也可能一整天都没有进账。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选择，我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再决定要不要让他们正式进入。

    至于给他们上课的人，暂时我只安排了含情，她文采什么都不输给一些酸秀才，只是总爱皱眉，显得脾气不太好，因此生意相对其他姑娘总是要差些。找她教习这些不认识字的小乞丐绰绰有余，最重要的是，其他人不能接受这些脏兮兮的孩子，她看到之后并没有露出什么厌恶的模样，只是淡淡问我要教些什么。

    我告诉她了一些具体的内容，含情点点头，出乎我的意料，她也提出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这让我有些吃惊，我以为她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但她的表现对我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与在柳风居相比，教这些脏兮兮且无知的孩子并不是一件很好的活计。

    我交代完含情，就让她全部负责这里的任务，我再不回府，就要有人闹起来了。

    “公子。”一声怯怯的叫声喊住我，我看了看，是一个叫阿九的孩子。

    “你有什么问题？”阿九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我刚刚发现他认得几个字，这还挺难得的，而且我发现他虽然浑身脏兮兮，满脸也都是黑乎乎的，但他的指甲却并不长，里面虽然也难免有些脏污，相对其他人却好上不少。

    阿九小声道：“公子，我有个哥哥，他本来看我过来也想来，但是他们说要十二岁以下的，大哥已经十四了。不过我大哥很厉害，他什么都会，还很聪明，以前有群坏蛋把他带走让他做坏事，他都没有还偷跑出来的。后面认识我之后一直在保护照顾我，我认得字，就是他教我的，你，你能不能也让他也来学，他肯定会很厉害的。”

    我想了想，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既然如此，那你明天过来的时候带他来见我。”

    阿九这才兴高采烈的点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摇头淡笑，如果他们都能坚持下来，那接下来我又会有了别的开支了，要给这些孩子买足够的生活用品了。不知道含情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也许可以让她找些别的姑娘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