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紫瞳美少年,陷入纠结的天越,各方势力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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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各有盘算 原本回家躲避烦心事,没想到亲眼见得神奴的事,叫天越更加难过。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神奴就与三头狼关系变得十分亲密。 连日里赶路,每夜宿在荒郊野外,神奴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安全之处。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便趴在狼群中间睡了。 天越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向全红莲问出了心中疑惑。 “到底谁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全红莲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心中喜欢一个人,而那人薄情寡义,践踏他的真心,玩弄过就抛弃了他。害得他精神失常,又被那人的新欢毁了容貌。他本生的极美,后来却被人指指点点,因此不愿与人交谈,只愿意和我的两只犬玩在一起。久而久之,病情越来越严重。”全红莲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的医术不够高明,不能将他治好。不过,说不准是他自己不想好,也许他还惦记着那个男人吧……” 天越心中一动。 “那个男人?他……地位很高吗?你便没想过去找那个男人?” 全红莲脸色惨白,却咬牙切齿,“那个男人……如今谁敢惹那个人呢。” 天越心跳得飞快,脑海中不知怎的竟浮现了一个名字。 全红莲却选择了闭口不谈。“算了……我怕再招惹他,神奴会病得更加厉害。” 不可能是那个人的,所有人都在揣测连古接着要来攻打西域,全红莲既然这样说,应该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西域的。 天越暗中想着,同时自责竟然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连古。 全红莲也没有想到,对任何人都抱着警戒的神奴,竟然因为三头狼轻易的接纳了天越。 不过没关系,早晚连古都要攻打过来,到时候,一个作为翊朝的将军,一个作为乌澜的禁军领主,就让二者斗个两败俱伤。 全红莲脸上带着笑,看着神奴和天越与三头狼玩的不亦乐乎,心里却已经为天越设计好了一条死路。 天越因为脸上的伤疤而遮着脸,面对同样处境的神奴自然多了几分同情。而神奴也因为天越遮着脸,混沌的脑子里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不会像别人一般嫌弃自己。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 自从离开草原,进了宫廷禁军卫,天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纯粹的开心过。 可是身为领主,他有必须要尽的责任。 天完全黑透之前,禁军卫领主天越进了宫。 来的路上,他还在犹疑。于公,他应该将连古的事情如实禀告给国主,于私,他应该保护自己的恋人。 天越进了伊甘图的寝殿,对着国主行了一个大礼。 以他二人的关系,天越本不必如此。伊甘图微微蹙眉,感觉到了天越的变化。 “天越,你为何如此?” “国主,天越知错。” “哦?你错在何处?”伊甘图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天越,眼中流出一丝悲哀。巫幻说的没错,忠心耿耿的天越,竟然也差点被那个男人给蒙骗了。 “臣错在相信连古。错在妄想三国之间能维持现有的和平。”错在以为自己能凭一己之力,换取两国的和平。 “哎……天越你生于草原,和狼群一起长大,人心的复杂你并不懂。”伊甘图站起身,缓缓走向天越。 “可是,战争从来都不是逃避就可以的。翊朝一直想要拿下我西域,只是一直困于北方战事,无暇顾及。如今他们有了连古这样的人,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天越抬起头,泪水倔强的盈在眼眶里不肯留下。伊甘图知道,面具下天越一定几乎要将唇都咬破了。 “连古自以为本事高强,胆敢独闯我西域,迷惑我忠心的臣民。那我就叫他知道什么叫有去无回。” “国主要杀了连古?”天越猛然起身看向伊甘图。 伊甘图抿着嘴巴,看见天越的反应,更加坚定了对付连古的念头。 “怎么,我不杀他,难道等着他杀光我的臣民吗?就像南疆那样,杀了现有的统治者,选一个没有能力只能依附于他的弱者上位。难道,你想看我死?” “不!”天越一把抱住伊甘图道,“我会用生命保护国主,保护西域。” 伊甘图比天越年长个几岁,此刻像抱着自己孩子一般抱着天越,温柔地揉着细碎的发丝。 “本君为你找到一个帮手。” 伊甘图说完,侧边的帘子被掀起,从里面走出一人。 天越侧目看去,竟然是那个舞蛇的人。 他依然穿着那身嫩黄纱衣,戴着面罩,随着他走来,宫殿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是你。” 那人对着伊甘图点了点头,面向天越到,“巫幻见过天越领主。” 天越哑然,不知道这叫巫幻的纤细少年有什么本事。不过天越深谙人不可貌相,初见的惊讶过后,天越便摒弃了疑心。 既然国主认可了巫幻,那就代表巫幻一定有不斐的实力。 伊甘图看起来和巫幻已经十分熟稔,“巫幻是克努人,所以愿意帮我们一起对付连古。” 克努人?天越挑眉,还真的……很不像。 “本君主意已决,此番西域和克努共进退。天越,你作为我乌澜的禁军领主,我命你在翊朝大军到达之前,先行将连古解决。我西域绝不能像南疆一样血流成河。” 从宫中出来,天越忍不住好奇到,“连克努都开始防备翊朝了吗?” 巫幻转过头看向天越,“倒也不是。” 天越看着巫幻深邃的眼睛,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 难怪国主要练那邪门的功夫,被翊朝和克努两个怪物夹在中间,没有实力该如何自保。 天越与巫幻走后,伊甘图坐回金色座椅上,以手撑头闭上了眼。 他看上去十分疲倦,原本隐忍的痛苦暴露无遗。 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令自己痛苦不堪的画面。 “嗯……连古……”天越全身赤裸,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脸上的神色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沉醉。 连古胯下长物在天越体内驰骋,带出红色媚rou,将天越cao得yin水四溅。 二人下半身交合在一处,紧紧的搂着彼此,唇齿相依。 “天越,杀了乌澜国主,我把西域给你,从此,你我执掌这天下。”连古臀rou紧绷,一下下撞击在天越浑圆的臀rou上,脸上是明目张胆的野心。 天越呢?伊甘图等待着天越的回答。 “好,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天越发出难耐的呻吟,顺便说出了令伊甘图绝望的话。 下一瞬,天越带着金甲卫走进皇宫,而自己一无所知,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天越伸开双臂。 天越带着笑意,当着金甲卫的面抱住了自己。而自己是那样惊喜,因为天越从不肯这样放肆表达爱意。 忽然,心口一痛,金色利刺从后背刺入,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嗯……” 伊甘图猛然张开双眼,眼中满是惊惧,汗水将额前细发沾湿。 如果这是梦,那他绝不会让梦境成真。 伊甘图站起身,向皇宫一个隐秘的角落走去。 禁军卫原本跟在伊甘图身后,走到了一扇门前,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停下了脚步。 这是国主的命令,也是国主的秘密。 一个在乌澜公开的秘密。 伊甘图独自来到禁宫,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禁宫里住着十几人,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见伊甘图到来,一个个皆跪拜于伊甘图面前。 “国主。”众人异口同声道。 伊甘图压下心中不忍,开口问道,“上次比试的结果如何?” 话音落下,一人起身,随后另一人跟着站起身来,坚定的看着伊甘图。 伊甘图看向二人,露出一丝不忍,“可有不愿?” 二人将头颅高高扬起,脸上俱是一副骄傲的神情。“臣愿为国效力。” 好…… 伊甘图挥退其余众人,那二人走到伊甘图身边,一左一右跪下。 “国主,臣祝西域万年兴盛,不受外敌侵扰。愿国主带领我们,渡过难关。” “国主,神会保佑我们……不会叫我们白白牺牲。” 伊甘图点点头,深深的看着二人的面孔。然后抬起双手,将掌心贴于二人头顶。 念着血冥神功的心决,极纯的真气从二人体内向上蹿,沿着掌心输进伊甘图体内。 他身上的金纱鼓起,眉间隐隐有光。 约一柱香的时辰,伊甘图收回双手,那二人已经没了气息,软绵绵的趴倒在地上。 吸干了二人功力的伊甘图一阵干呕,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呕出来。 血冥神功是乌澜皇室秘传,历代国主都必须修炼。它能让人功力大增,代价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他的子民从来没有怪过他,甚至会因为被选中而感到骄傲。 虽然功夫阴毒,却保护了弱小的西域子民一百多年。 看着脚下冷冰冰的两具尸身,伊甘图眼中盛着nongnong的恨意。 连古,这笔帐我一定要和你讨回来。 天越带着巫幻走出了皇宫,便开门见山地问到,“刚刚我问你是否克努已经开始防范,你为什么否认?” 巫幻轻笑,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克努如今还在内斗不止,哪有闲心注意到翊朝的事情。只是,若你西域完了,我克努就当真没有好日子过了。” 天越点点头,“你倒是看得明白。可惜,你们的几位亚努还在争斗不停。” “亚努们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天努的手掌心。几位亚努若是统一战线,头疼的就该是天努和你们的国主了。” 巫幻嗓音甜美,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却一阵见血,十分敢言。 天越越发觉得对方不容小觑,提醒自己要时刻提防巫幻。 “所以,既然我们要一起对付连古,我总该知道巫幻你实力如何?”天越严肃道,“连古不是一个简单的敌人。我与连古总算交过手,但是他未必对我展现了全部实力。” 巫幻莞尔,“领主首先要做的,是坚定你的心……” 我的心…… 天越直勾勾的看着巫幻一双水波荡漾的眼,像是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一般。 巫幻的眼睛很好看,是一双罕见的紫瞳。如果说神奴的眼睛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那么巫幻可以说仅次于神奴。 “呵…”巫幻发出银铃般笑声,天越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几乎贴上了巫幻。 “抱歉。”天越尴尬的挠着头顶碎发,“为了跟连古,我很久没有好好睡过。” 巫幻睫毛忽闪忽闪地遮住眼睛,“领主还需保重,若是在对付连古前自己先垮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天越眼中满是倦意,巫幻转身上马,“巫幻就先待在云楼,领主若是准备好下手时,叫老板通知巫幻即可。到时,我们再来谈如何应对他……” 天越看着巫幻远去的背影,觉得最近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想到家里还有两个翊朝人,天越庆幸巫幻有地方可去。否则自己家里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 正犹豫着是回家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去云楼见连古,忽然全身一震,天越痛苦的跪倒在地,眼前出现了一片血红色。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到处横陈着尸体,他熟悉的金甲卫和宫奴,国主的十几名皇妃,还有他心爱的国主。 墙壁上挂着血液和尸体的残渣,缓缓向下流淌。 天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手上沾满了自己族人的鲜血,同样的还有他手中的长剑。 那人转过身,脸上嗜血的表情狰狞而邪恶,看见天越,手中长剑一掷,将天越钉在身后墙上。 天越嘶吼着,挣扎着摸到手上机关按下。 手甲里的利刺弹射出来,天越不管不顾地将它划向身体,直至刺入自己裸在金甲外的皮肤里。 疼痛终于让天越清醒过来。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将他身下的沙土打湿,还有些挂在面罩上,正不断向下滴落。 是幻术。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术。 天越看向云楼的方向。“巫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