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孔小慢被抱到地上,背对着俞文星,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插进了自己的腿间,回头一看,俞文星倒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连裤腰带都没解开呢。 俞文星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夹紧点。” 孔小慢依言夹紧了那根东西。 同大部分人一样,他大腿内侧的rou光滑又软嫩,在墨绿色桌布的衬托下还显得十分的白,他刚才坐在桌上时俞文星就想这么做了。 俞文星在他腿缝里慢慢抽插起来,边在他耳边轻声道:“慢慢,再给我一份生日礼物吧。” “……嗯?” “答应我,永远不会骗我。”俞文星环住他,咬着他的耳朵,“也不许离开我。” 孔小慢却晃了神。 他想起他见到孔凡的最后一面,那也是一个冬天,外面没有下雪,他用攒了许久的几块钱搭上公交车,来到了那座白色的建筑物内。 直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孔凡的房间在四楼,407,再高一些他就要摁不到电梯的按键了。 打开门,孔凡正闭眼靠在床上,面色苍白。孔小慢怕吵醒她,就爬上一旁的凳子,把书包抱在怀里,安静地注视着她。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孔凡没多久便悠悠转醒,她提不起太多的精神,只是对孔小慢笑了一下:“你来了啊。” “过来,让我再摸摸你。”她对孔小慢说道。 记忆中孔凡的手总是热乎乎的,会裹住孔小慢冰凉的小手,驱散他在那间房间里体会到的冰冷,而那一天,她的手失去了温度,冰冷得让孔小慢不再贪恋。 她察觉到孔小慢的消极,却不舍得放开。她摸了摸孔小慢的脸,难过了起来:“对不起。” 孔小慢别开脸,不愿意看她。 那天孔小慢待到很晚才走,他坚持不住趴在病床边缘睡着了,被孔凡抱到床上,他感觉到孔凡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还说了什么?对,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老师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要快点长大啊,慢慢。”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孔凡也好,他自己也罢,孔小慢从来不相信这些。 俞文星在他耳朵上咬的力度大了些,不满道:“不愿意吗?” 俞文星现在想要他的承诺又能怎么样呢?他才18岁,是Alpha,拥有别人想要的一切,离开与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孔小慢撑着桌子,“嗯”了一声。 “不愿意?”俞文星下身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在惩罚他答出了自己不满意的答案。 孔小慢的腿被磨得又肿又痛,然而每当俞文星撞进来时,又会狠狠擦过他的性器,引得他颤抖。 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滴在了桌布上,孔小慢被他插得浑身泛红,两腿不住地打颤,股间一片泥泞,小腹被俞文星摁住,凭空生出一股尿意。 他耐不住这样的玩法,于是拼命地摇头,嘴中哈着热气,“没有……嗯!嗯……” 临到高潮时俞文星把他翻了过来,将两根yinjing握在一起,快速撸动,最后孔小慢射到了俞文星的衬衫上,俞文星则射在了他的屁股缝里,一旁被夹在桌布上的雪人也终于慢慢停下了晃动。 陈桐不喜欢冬天,尤其是C城的这种冬天,又阴冷,又看不到雪,把鼻子露在外面都觉得呼吸困难。 她朝手心哈了一口气,搓了两下,一边缩了缩脖子,暗骂道这天可真够冷的。 她赶回了自己的出租屋,马上就到截稿日了,她却还只动笔写了个开头,每天睁眼闭眼都是编辑发来的催促消息,想到这个她就头大。 房子租在了一片老小区里,是已经被淘汰的那种老式房子,又年久失修,楼道里的灯时不时就要故障。 陈桐站在门前跺了跺脚,看灯没有反应,又出声叫了一下,在确信了它彻底没救后开始认命地盲找起钥匙来。 她的包里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卫生巾、邹乐的抑制贴、店里的备用钥匙、茶壶、身份证……总之能想到的她都带上了。 好不容易在里面翻到钥匙,手一滑又掉到了地上,她无奈地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去找,抬头时却吓了一大跳——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吓得跌坐在地上,声音都抖了:“谁?!” 对方一声不吭把她扶了起来,她刚要挣扎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遂将手电筒打在对方脸上,果不其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惊魂未定,呵斥道:“你来干嘛!” 对方冷笑,用她的钥匙开了门:“来看看你死了没。”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邹乐在店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孔小慢不在,店里又冷,他懒得多收拾什么,草草地理了下门口的垃圾便拉下卷帘门,回到里屋洗澡去了。 明明是热水浇在身上,邹乐却打了个哆嗦,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寒冷。他用手指在被雾气模糊了的镜子上滑动,画出一片无序的线条,刚好能照出他的大半张脸。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心里忽然萌生出一股寂寞。 “又留我一个人。”邹乐嘀咕道。 有临近节日的关系,最近街上成双成对的人越来越多,不论是街上还是进店,他们总黏在一起,或手牵手,或头靠在对方肩上,仿佛一刻也忍受不了分离的痛苦。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邹乐总是要在心里嗤之以鼻一番,有时还会拉着孔小慢一起吐槽,譬如刚才那个Omega怎么怎么无理取闹,Alpha还真的愿意一直顺着他;又譬如Beta被Omega迷得神魂颠倒,把自己仅剩不多的财产都要给对方骗完了,诸如此类。 可当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整间店里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时,他又会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碰到稀罕的好Alpha,不抽烟不喝酒,不打人,不用信息素压制Omega的那种,那他要不要考虑一下呢?又或者,Beta? 邹乐清楚一旦第二天他睡醒,这样的念头便会烟消云散,甚至成为自己羞耻的回忆,但是此刻他就是停止不住幻想,甚至将幻想中的主人公之一换成了不该想的人。 他裹紧被子,在缭乱的画面中缓缓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