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圣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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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前,下位复制体侧身,看着突然拽住他的那位长发主人。 对于这位主人,虽然同为复制体,但它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毕竟他们从见面开始,就伴随着拉锯和伤口。 它十分警觉地盯着拽住他的那只修长苍白的手。即是神智不清,这个人依然是当今世上最美丽也最危险的兽。 他们在沉默中僵持了一会儿。 然后它发现,拉住自己之后,这个尊贵的主人再次恢复了那种麻木的状态,没有进一步动作。但是如果它走几步,那个主人也会像牵线木偶一样跟着它。 【我不知道你在捣什么鬼。】少年撇嘴。【反正等53号重新启动庄园的自动防护系统,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说完它也不再理会。倒是膝盖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刚才搭乘机械翼强行破窗,震得他的骨头都要散架。 它伸手摸了一下,手心一片湿滑的血迹,低低嘶了一声。 它没有注意,身后的那人眼睫也随之颤动。 就这样等待了一会儿,远远地传来了几声犬吠。 【不好!他们带了烈犬!】小少年扶起拐杖。如果是人类,凭借系统的权能它尚有几分拖延的把握。但是对于其他生物,情况就糟得不能再糟。 【我们必须转移了。】它转过头对那蒙眼的主人说。 蒙眼的主人仿佛一尊精美的塑像,任人观瞻流连,没有任何反馈。 断续的硝烟在眼前弥漫,如暗中窥伺的危机。忧忧没有言语,却被它拖着一步步前进。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处境。下位复制体自嘲地想。它竟然被授命保护它一直以来的对手,就像怀揣着一条毒蛇过桥一般。抛下毒蛇就会失去重心,但谁也不知道这条毒蛇什么时候会咬人。 它别无选择,只能紧绷着情绪,竟比腿伤更难熬。 【就快到了。】它没有回头地补充。它搭建的地下机房的时候考察过庄园的情况,这附近有个半废弃的了望塔,也适合作为临时基地。【这里有台阶,小心——】 呵,服务人类,果然是它们的通病。 美丽的雕像沉默地跟着他。 少年刚说完,膝盖就一阵钻心的痛。 【什么人?】系统的预警响起。 就听几道枪声破空。原来是落单的入侵者,原本躲在附近观望,误打误撞碰到了他们。 “发现——” 少年挥手,按动拐杖上的按钮,射出一道磁针刺中了报信的人。那人被刺中后背,尖叫一声倒下。 了望塔的门洞就在眼前,但其他几个的入侵者在眼前集结,并且都装备了武器。 “抓住他们!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行动力!” 【……这个任务,还真是赔本啊。】 它估算着剩余电量,推了一把背后的人,想让他先进去躲避。 【你别在这碍事,先进去——】 可它大病未愈,力气根本不及那美青年。突然的一推,让对方以为它要松手,形成了条件反射的刺激。 它的手臂反而被握得更紧。 少年计划未成,反被应激行动的忧忧拦腰抱住。青年高出他很多,一下遮挡了视野。 【喂,你、你干什么……】 它被闷在玫瑰气息的丝绒衬衫前,接着就听到几道枪响。 电光石火间,青年突然醒觉,放开手里的相框,圈住少年转了半圈。 然后它听见子弹打中rou身的闷响,圈住它的身体明显地一震。 【警告!任务目标受伤,评级下降,请及时救援……】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那主人挡住子弹,又按住了少年的拐杖,搭着它的手开始扫射。 他的射击没有任何犹豫,堪称残忍,发发见血封喉。 【你什么毛病,他们的目标可是你!】一切瞬间结束了。少年这才来得及惊呼。 “那个魔鬼是装的!”入侵者被毒辣的出手震慑到,节节后退。“他还能杀人!” 然而这几下动作,似乎也耗尽了那位主人暂时的清醒。脚步声远去,他身子一侧,彻底歪到在少年身上。 水银弹对圣血的超速再生有极大的抑制作用,忧忧的情况很不乐观。少年想着它倒霉的任务,十分无奈。 忧忧看着体型修长,却是精瘦类型,即使有机械辅助,它几乎是半扛半拖地将忧忧进了吊梯。一路电量警告疯狂地闪烁。 它刚刚苏醒,本身能源不足,还经过忧忧这一番扫射,更是几乎见底。 最后到达目的地,少年拼着最后一口气,cao作关闭了下层门禁,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歪靠在门上。 只不过,它的样子狼狈至极,而旁边那人长发飘拂,即使蒙着眼,精美的下颌也能看出绝色。 可见命运何其不公。 了望室是一个半圆形的房间,视野开阔,最初是作了望敌情使用。了望塔离主堡还有一段距离,隐在林中,却能看见各个进出关隘,算是易守难攻。 它之前在庄园四处探查,就看中这个位置,为防万一藏了一些物资,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了望室内有守夜人的硬板床。撬开储藏柜,它拖出来几个靠垫,先将昏迷的忧忧安置好,然后翻看防水布包裹的物资包。这人伤势严重,必须尽快处理。 忧忧仍然蒙着眼,除了呼吸脉搏,没有任何反应。下位体剪开外衣查看伤口,他也一声未吭。 【是针对圣血特制的银弹,这些人果真有备而来。】少年皱眉。【他们怎么会知道圣血的弱点?看来比想象得棘手。】 因为为它挡枪,忧忧中弹在胸侧。虽然不是要害,但被银弹打中的地方一时无法像之前那样高速复原,血rou保持着翻卷的状态,十分可怖。这种特制的武器,还会留下持续痛楚。 就像忧忧失去了神智,仍然不肯撤回对钟塔的防护。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少年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喃喃。【你还有很多复制体。坏掉了再换一个,不就好了。】 它当然没有得到什么回答。只不过那青年雕像一样的头枕着它,就像靠在它怀里一样。 即使经历如此变故,下位体也不能放松警惕。一个昏迷的忧忧仍然比任何人都危险。它没有试错的资本。 为了顺利清理伤口,也为了自己的安危,防患于未然,少年将昏迷青年的手臂抬起,越过头上,用特制材料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上。 给伤口消毒的时候,青年的身体果然下意识颤动起来。 忧忧不怕疼,但是怕痒。小时候他能把被虫叮的地方直接挠破。 【别动。】少年低声喝道。对于这个不安分的保护目标,它十分头疼。【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它只能伸手轻拍青年裸露的肩膀。忧忧肤色苍白如玉,在暗中仿佛焕发着莹润的光。 或许它笨拙的安慰奏效了,青年有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听任它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青年好像靠得更近了一些。 少年咬牙取出弹头,清理余毒,再包扎。【好了。】然后它回忆着小九的手法,也用剩余的绷带绑了个蝴蝶结。 这次伤口无法立刻复原,只能依靠自身的恢复。青年沉入更深的昏迷,仍然不忘贴着少年。 少年忌惮他是伤员,怕牵扯了伤口,也只能任他这样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