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初四身世之謎(劇情)
205.初四身世之谜(剧情) (0版-2023-0110) 隔天,奉霜瑶收到了她想要的情报,寧家家主的确有出使过北辽权族,但寧家并无初四的出生纪录。 初四一直都是随时侍奉在奉霜姚身侧的,奉霜瑶看文件的时候也没避开初四,她直接问了初四的想法。 初四表示对寧家家主没什么感情,他记忆中的母亲就是寧家畜栏中的一条母狗而已。 寧家与北辽都处于北边极寒之地,他们都饲养许多狗来拉雪橇。 姚双凤还是看见初四的完全兽型之后,才发现初四跟那些雪橇犬长得一毛一样,只是体型大上很多。 在北辽的时候,奉霜瑶也曾经问过初四的身世问题,只是当时比较零碎;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她必须确定初四的意向。如果权王是初四的父亲,她们现在可是要把权王杀掉的。 初四从有记忆起就是住在畜栏里;据其他下人说,那是在农历新年的初四,下人们在畜栏里发现跟其他犬隻一起喝狗奶的初四,所以就称他初四。 尊弼国是世家產业传女不传男的社会,男婴生下后被拋弃时有所闻,所以其他下人本来也没当回事,母狗爱奶就奶吧! 直到初四会走路之后,寧家发生了一起在食物中下毒欲害主家的事件,寧家人查询剩馀食物中是否有毒的时候,查到给狗吃的剩食泔水上,才发现吃到毒物中毒的初四。 此毒需长期饮用童女尿才能逐渐排除体外,寧家主因此让人每日给初四餵食童女尿。 自从初四出现在寧家主的视野里之后,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体罚,被打完之后能得到一点好的食物──寧家主吃过丢在地上的东西。而每年的大年初四,会有特别严重的处罚,往往打的不只是手或小腿或脚底板,而是全身,几乎打得体无完肤。 初四当时不懂,以为这就是奴隶该有的生活,奴隶就该随主人的心意打骂。 而当时他的身体性命还掌握在寧家主手中,如果没有定期饮用女童尿,就会身躯颤抖、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童女尿是解药,但他必须表现良好才能得到赏赐。 随着年纪的增长,毒素会随着饮用尿液而慢慢排出,发作时的痛苦也会减轻;此时寧家主总有办法找到初四犯错之处,然后再给他吃下毒药。 后来寧家主生了女嗣,就把初四调来做她的玩物,让他做女儿的尿壶,但不能接触女儿的身体,往往被尿水淋了满身。 每当初四被淋尿,寧家主就会要他去清洁自己的身体,保持成一个乾净的便器,就算是冬天,也只能用冰冷的水自洁身躯。 初四本来不肯相信寧家主是他的母亲,哪有母亲会对孩子这样的? 但在跟奉霜姚讨论的过程里,他们发现一件以前没想过的事情──寧家主不是自愿生下初四的,很可能是被权王强迫,所以把对权王的恨灌注到初四身上。毕竟初四有着跟权王一模一样的眼睛。 一个关键想通后,其他事情就容易懂了。 话说初四对寧家主和权王都没什么感情,但要说恨寧家主也不至于,因为他小时候被责打时固然痛苦,但在他生活的世界里那就是“正常”,别的奴隶也会被责打的。 后来跟着寧家家主和少主到云都参加端午节庆典,遇到了凰太女,被奉霜姚要了过去,他才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舒服、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幸福。 有了对比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么可悲,但知晓这些的时候,他已经被幸福填满,根本空不出时间去想那些不好的过去。 而对奉霜瑶来说,北辽一直都是尊弼国的大患,歷史上每隔几年就会兴风作浪,被尊弼国教训后会乖一阵子,休生养息之后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又频繁sao扰边境。 不管是不是因为北辽资源稀缺,奉霜瑶现在既然有能力了,就铁了心要除掉这个敌国,而且是斩草除根地拔除。 现在她恢復记忆,少了点现代人的惻隐之心,多了几分杀伐果决的魄力。 奉霜瑶闭起眼睛,梳理了一下思绪。 如果她是尊弼国土生土长的凰太女,对于藺瑾丹和初四,只会觉得他们是个性不同。但她穿越到“未来社会”去过,宫斗的戏剧就算不喜欢也是看过几部的,所以她现在清楚知道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她开口问初四:「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你明明会写字,能告诉我藺瑾丹为我做了什么,但你为何没让我知道?」 初四闻言立马在她身侧跪下:「凤君交代若主人想不起皇宫里的事情就算了,让主人做个普通人富足平安过一辈子是最好。」 奉霜瑶看着初四,初四跟她在一起的岁月比藺瑾丹还要久,她知道初四并不像表面表现得这样纯良:「每次提到藺瑾丹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我有些难过。你是捨不得我难过的,但却没透露一点让我能好过的消息,这不像你以前的作风。」 初四马上急了,眼眶蓄了泪水:「主人,我恨凤君,恨他家世出身比我好,恨他抢走了你的注意力,恨他跟你有婚约。 狗狗曾经从中作梗隐瞒实情,不希望主人对他有丁点眷恋,狗狗错了,主人不要不要狗狗。」初四为了表现得可怜,还化出了犬耳,奄耷耷地垂着。 奉霜瑶自然是很吃初四这一套的,她看过不知多少次初四这个表情了;伸出手揉揉厚实的犬耳:「没事,可还有什么其他瞒着我的?一併说了。」 初四摇摇头,把耳朵往她手下拱。 奉霜瑶揉了一会儿又问:「你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当初在北辽的时候,权王说可以将王位传给你,你也能把我绑在身边,独佔我,当时你为何没顺着他?」 初四开心,他知道主人这样说就表示前面的事情翻篇了;他仍旧跪在地上,一双异瞳清澈无比:「在北辽的时候,权王曾经对我说我天赋最佳,他可以立我为太子、我可以娶你当我的太子妃。但是主人你知道吗?您最美的时候不是穿着华服、站在高处、睥睨天下,而是偷偷出宫后,买了第一支糖葫芦时,分给我吃并对着我笑的表情。 主人并非笼中之鸟,如果我娶了您,就再也看不见您最恣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