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转机
“乔可是这次期末进步最大的同学，老师希望你可以保持下去，其他同学也向人家多取取经。” 庞柳面带微笑，公布了期末的成绩。班里有很多进步很大的学生，但最让她意外的就是乔可，她的分数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常考常新，让她倍感欣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庞柳想了想，似乎是陆祈元走之后。 谈恋爱果然是成绩最大的绊脚石，她很后悔没在两人刚擦出火花时强势插入，而是选择了观察。 顾萱拿着成绩单惊呼连连：“可可，你太牛逼了！这次直接冲到五百分了，啊啊啊啊好厉害！！！” 乔可拍了一张成绩的照片，给乔媛发过去，神色淡淡：“我做那么多题，要是还没有成效，我干脆从综合楼跳下去算了。” “哈哈哈跳什么跳，你现在的眼袋都够从楼顶落到楼底了。” 乔可：“……” 她知道这一段熬夜学习是憔悴了点，但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顾萱划拉着手机，脸色由欢快变得唏嘘：“唉，彬子恋爱之路堪比西天取经啊，他和他女朋友又分手了。” 丁成彬是小团队里最先有女朋友的，他女朋友说东他不往西，要星星不给月亮，那腻歪劲儿给全卓羡慕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他女朋友得去参加艺术生的集训，集训生活紧张又压力大。 他女朋友受不住，时常想东想西，没有安全感。丁成彬怎么哄都没用，闹了好多次分手。 “过两天就好了。”他们已经习惯了。 顾萱把手机递过来，对乔可说：“这次是真的。” 乔可低头一看，群里丁成彬嚎地要死要活，满屏都是“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小伙伴该劝的都劝了，收效甚微。 高二寒假伊始，丁成彬分了手，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兆。乔可从羊绒围巾里抬起头，几粒学粒落到睫毛上，眨了两下眼，它们才不情不愿地消融。 乔可推开酒吧门，暖洋洋的空气扑过来，她摘掉围巾，走向疯狂对她摆手的顾萱，“他喝多少了？” 顾萱指着对面，耸了耸肩。 桌对面，除了没来的宁易，丁成彬的周围滚了好几个啤酒瓶，他倒在全卓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一下喝一口：“她为什么这么对我！还说异地恋她坚持不下去，我去找她又不让！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全卓搂着痛哭的大小伙，哄孩子一样抽走他手里的酒瓶：“好好好，没有没有！” 丁成彬手一紧，把酒瓶子又抽回来，怒道：“你放屁！她有！她最爱的就是我！” 全卓惊了一跳，他马的有就有呗，你拿酒瓶子还盯着我的头是几个意思？？？ 丁成彬的状态有点危险，全卓怕他喝蒙了翻脸不认人，再一瓶子招呼到他头上，那他可就冤死了。 全卓极没眼色躲到乔可身后，招来顾萱鄙夷的一瞥。乔可没在意，坐到丁成彬身边，知心大jiejie一样：“她为什么提分手？” 丁成彬悲从中来：“她说异地恋，可她集训的地方，坐火车也就一小时，大巴叁小时，算什么异地恋！” 乔可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瞅他一眼：“她说你就信了？” 丁成彬迷蒙的泪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对啊！” 看着人总算清醒几分，乔可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亲口问清楚，她如果真的在乎你就不会敷衍，得到真正的答案后再哭也不迟。” 丁成彬捏紧手机，抹了一把脸，起身去走廊上一问究竟，许是心里没有底，背影中透着一丝悲壮。 全卓暗搓搓坐过来，伸了一个大拇指出来：“我乔姐就是牛逼，除了我爸爸，乔姐你就是我最佩服的！” 话一出口，全卓就明白自己踩到了雷区，惶恐地捂住嘴，但已经晚了。乔可脸上的笑慢慢消失，杯中的饮料换成了红酒，一杯接一杯，跟刚才的丁成彬比不遑多让。 顾萱恨不能把全卓的嘴缝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想找机会夺下乔可手里的酒，可乔可不是丁成彬。丁成彬脑子不清醒，和女朋友尚有转机，乔可和……的转机在哪里？ 酒吧中央的台子上女孩激情热舞，节奏强烈的歌曲穿透耳膜，卡座自成一方小天地，灯光随着鼓点明明灭灭。 乔可的身心好像分离开，一个躲着对他的消息不闻不问，一个已飞到国外，亲口质问陆祈元“要不要结束”。 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提议，让丁成彬去问个清楚，轮到她自己，懦弱到连回复消息也要踌躇很久。那日收到陆祈元回不来的消息，她到现在也没有回，看微信时会自动略过那个对话框。 像是看不到，就不用面对；看不到，就没有发生。 自欺欺人罢了。 “走了。” 不等丁成彬回来，乔可拎起外套打算离开。 顾萱忽地伸手拦住她：“等…等会呗。” 乔可回头，顾萱抓着她的手摇了两下，撒娇耍赖非要她留下，“陪我坐一会儿，我不想跟他们两个男生单独在这儿，求求啦。” 乔可不太情愿。 音乐越来越嘈杂，空气中的酒味像是掺了迷药，眼前的事物生出重影，这使得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丧。 顾萱面露为难，很怕乔可不答应，抓着乔可的手微不可查地加重了几分。 “再陪你半小时。”乔可坐了回来。 顾萱猛松一口气，连声应“好”，右手捞起手机哒哒哒敲了几个字，迅速发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我尽力了，半小时以后，神仙也帮不了你！